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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自花百里那里知道玄翎的眼睛不好,“碧家公子”伸手搭住玄翎的手把他领到了坐的地方。
“站着太累,还是坐下来谈谈轻松不是。”
“嗯。”
如果要形容玄翎现在的样子,那就是典型的心不在焉。
不是他想这样,要一边和对方谈话一边防着随时随地可能袭过来的毒那真是耗神费力的活。
“你不是都从花百里那里知道了吗?”他忍不住要问,花百里和藏经可是见过唐谦最后一面的人,可怜的他连就知道唐谦这个名字,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有半分概念,就因为他说过他对毒学有所涉猎,就被花百里推出来做应付唐门的不二人选了。
“你说唐谦啊。”“碧家”公子摇摇头,“不管过去怎么声名显赫也不过是过去,我对那种历史性的东西可没有兴趣。族里的长老要个交代就给他们个交代,至于这交代的过程是不是和真实的相符合又有什么关系,结果一样就可以了。”
玄翎听得连连点头,身处他们这样的处境,很多的事情就算是他们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吧,就像要是有哪个家伙知道了花百里的秘密威胁着要把他是千年花妖的事说出去,花百里大概都懒得动手去“杀人灭口”。
人们经历了数百年的平淡岁月就会遗忘那些曾经辉煌或者真实存在的神灵,现在还有谁相信曾经遍布这片神奇大陆的非人类精灵们。
若是有人不小心看到了不同于人类的来者,就算是大声去说,也会被那些迂腐的人们斥为无稽之谈吧。
对面的那位“碧家”公子可不知道玄翎的脑袋里兜了那么大的圈。他要说的是他们之间的事。
“我现在只是对你的本领有兴趣。”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啊?”玄翎张了张嘴,“我只是个无名小卒……”
“碧家”公子笑起来,有那么点嘲讽的味道,“我看不至于吧。”
重点咬在不至于上,看不见对方笑容的玄翎也听得出来。
“……”玄翎做出了有些让对方想不到的举动。他有点后退似地缩了缩脖子。
他没有看到,发现他这个小动作的对方眼睛亮了亮。
“我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碧家”公子心情甚好地说道,“这段时间就要叨扰了。”
“随时恭候。”玄翎还能说什么呢。
“对了。”“碧家”公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上好的纸张包裹的小包,“这是礼物,送给你的。”
“多谢。”被塞了个小纸包的玄翎感谢的话语脱口而出。
没有打开就能闻到阵阵茶香,这礼物给得还真合玄翎的胃口。
“太谢谢了。”这一句的谢谢真的是出自真心,玄翎的眼睛都笑得弯弯的了。
时醉阳不明白身边的花百里为什么表现得有些紧张,他们并没有离开多远,只是坐到了玄翎他们的下面一层,花百里从下来后就没有坐到椅子上,径自在楼梯下面慢慢地绕,时不时向上瞟两眼。
等到看见“碧家”公子从上面走了下来,后面的玄翎也送他送了下来,花百里的表情也松下来了。
“结果如何?”等到“碧家”公子告辞后,花百里就急急地去问玄翎。
“很好啊。”
“很好?”花百里先前和那小公子谈的时候可没有很好的感觉。
玄翎朝向了时醉阳,扬扬手上的茶包,“我们回去沏茶吧,这茶好香呢。”
唐门的水准到底不一样,保存茶叶的技术太好了,以后有空私底下问问能不能传授传授。
“茶?”花百里也闻到了那股茶香,脑袋里冒出了一大堆“不好”的字样,“哪儿来的?”
“小公子送的。”
“啊?”时醉阳觉得奇怪,第一次见面就送礼,还送的是很让玄翎高兴的礼,这个“碧家”小公子有点奇怪了吧。莫不是他来之前对他们已经有所了解了?
“这个你也敢喝?”花百里不是人类,但是人类都是怕死的吧,这种寻仇的人送来的东西也能随便喝?
“有什么不对?”时醉阳还没有想到其中的蹊跷。
“没什么大不了的。”玄翎一脸的不在乎,“刚才那个碧家的人是唐门的人来着。”
“嗯?碧家?唐门?”
不是时醉阳的理解能力太差,实在是玄翎的表达有时候有很大的问题。
“他是说。”花百里好整以暇地扇着他的扇子当翻译,“刚才那个所谓的‘碧家’公子是唐门的人托名的。”
时醉阳瞪玄翎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
感觉到了点的玄翎委屈极了,“你要知道我可是被推上去的。况且——碧家那边的事情还不是要我去摆平……”
“你行吗?”时醉阳怀疑。不光他,花百里听了这句扇扇子的频率也上升了。
“反正包你没事。”玄翎笑嘻嘻的也看不出是在说笑话还是说真话。
五、寝觉
鸡飞狗跳蚂蚁搬家乱七八糟的早上开始于慌慌张张的冷仲尧到来之后。
“怎么了?”被从被窝里掀出来的时醉阳的头发都没梳理,和玄翎一个样儿地披在脑后。
“令寒不见了。”冷仲尧把手上一封拆开的信放到了桌上,“我在令寒的房间里发现了这封信。”
自从重阳夜之后,这叔侄两的亲密又更上一层楼,冷令寒是小孩子,他叔叔可不是,连着在王府——打死花百里也不会告诉冷仲尧他侄子是在百花楼里住着的——打搅了这么长时间,重阳的第二天冷仲尧就把侄子带回自己住的客栈了,事实证明,在他思考到的地方还是存在着很大的错误的。
信的内容很简单,所表达的信息却让人不安。
“千两金,观花亭独来,交钱放人——暗夜香会。”
“观花亭在哪儿?”冷仲尧充分表现出了一个家长的焦急心情。
“就是我上次和玄翎聊天的地方。”时醉阳回忆起来在那个亭子的匾额上看到过这三个大字。
“我去一次。”冷仲尧转身就走。
“等等。”花百里拽住了他,把一叠东西塞到了他手里,“去吧。”
“这!”冷仲尧看清楚了,这可是价值和千金有得比的银票,“我不……”
“少啰嗦,还不快去!”
观花亭从来是文人雅士喜爱的地点,在这里高居江面之上,闲看江中花开是一桩多么开怀的事情。
这一年坐在观花亭里的人却半点看花的心情都没有。
直到现在为止冷仲尧习武的时日也不长。眼见着西江上,红花一簇一簇地向前漂流而去,他握紧了手中的剑。
他握剑的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脸色也是一样的白。
毫无预警地,一抹寒光自亭外穿入,直袭他的颈项。
叮!
冷仲尧甩剑打飞了暗器,恼火地瞪着现身的黑衣人。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他握紧剑的手因愤怒而颤抖。
黑衣人木然的表情没有变化,机械地进行问话,“东西带来了吗?”
冷仲尧从怀里掏出一叠东西用力甩到黑衣人脚下。
“一千两!一分也不少。”他的目光恢复了镇定,只想快点结束交易,“孩子呢?”先前来时他曾四下观察,可还是险些被这莫名出现的黑衣人用暗器偷袭。
黑衣人僵硬地弯腰捡起银票,在江水的轰鸣中冷仲尧发现自己还是能听到他的骨骼发出的“喀喀”声,他慢慢地数着,全不把对方的焦躁放在眼里。
大概是数齐了,他慢吞吞地抬头,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江上。”
江上?
冷仲尧明知此际自己不能分神,更不能回头,挂念冷令寒的他还是因这一句话转移了视线。
泛西江面上,正漂着一只大木桶,在波浪间翻转凶险异常。冷仲尧隐约看去能见到熟悉的衣服颜色,木桶惊险地漂浮在江面上,江水的轰鸣传入耳中,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他一急,恨不得自己跳下去。
“动手!”
黑衣人一声断喝,慢吞吞的动作一下子变得迅急无比。随着他的话音,五六个黑衣人从林间窜了出来。他们的目的很简单,杀了冷仲尧。
果然是个陷阱呢。
冷仲尧面对着敌方兵刃所组成的冷光向后退去。他学武后起,即使再有天资,也多少欠缺些火候,他现在对付的,却是五六个江湖老手,可谓是连一点胜算都没有。
大哥的孩子还在等他救。
他为了冷令寒也不能坐以待毙。
右手一震,他兄长交给他的和霜剑斩入了冷光之中。
十招,他支撑了十招之后,就有刀光从他尚不够严密的剑网中袭入,险险地在他右手上划过,他及时挥剑挡开,刀锋还是在他右上臂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右手一缩,剑几乎脱手。
这一迟缓,剑网再难成网,那迎面而来的大刀,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向自己头上落下。
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在面临死亡的一霎那,冷仲尧竟牵起一丝微笑。十年之前静霜门屡遭大难,连身为门主的兄长也受重创而亡,上下全靠他一人支持,十年来他兢兢业业,委实是心力交瘁到了极限,现在眼见逃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