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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已经有了一位少女,那么白纱中弹琴的就是男的咯,台下的人都张大了眼睛等着。
百花楼的楼主就是要这种反应,他轻轻扯开白纱伸手进去,就像是去迎接很重要的人物。
搭着他的手从白纱里出来的,是一个素衣散发的美人,那种浑然天成的美丽和清新的气息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很难用笔墨去形容,时醉阳找得到的最接近的词汇就是仙灵。
用上这样的人物,百花楼看来是对这次的选美势在必得了。百花楼的楼主花百里在心里可是笑得合不拢嘴了,一手扶着美人的手,一边慢慢地引导从帷幔里走出来的人儿向前走。
微微蹙起的眉头似乎表示这位美人有什么心事。
“就当帮我的忙。”花百里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悄悄说道,“站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前面那是什么声音,他的眼睛不好,看不清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先前和花百里讲好的只是在后面弹琴,可是现在……好像有很多人在。
“我保证送你十坛桂花蜜酒,玄翎。”花百里抛出了利诱。
被称为玄翎的琴师怔了怔,倒不是酒的问题,而是都到了这个台上,也不能太驳花百里的面子。只要站一会儿的话他还是没有问题的。
时醉阳挤到了舞台边上,仰头看着距离很近的漂亮琴师,四周的声音在片刻的安静之后逐渐回来了,而且还更加的嘈杂,大家都在猜测这位人物的来历吧。
他好像没有看见自己。时醉阳刚想说话,花百里见差不多了,急忙把玄翎拉回了台后,一个转身之间急促了一点,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砸落到时醉阳身边,和铺有上好石料的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弯腰捡起,是一块小小的玉石挂件。正想好好打量打量,那边的擂台赛突然传来了大声叫唤的声音。
“有姓时的侠士吗?有时醉阳侠士吗?”
他险些忘了自己还有比赛呢。身形一掠,飞快地赶了过去——
二、佳人在侧
夜凉如水,自然是赏月的上好时光。
时醉阳在很大众化的擂台赛中并没有遇到什么值得他思量的对手,很顺利就晋级到了下一轮的比赛,不过让他很意外的是在比赛之后就满脸堆笑地跑来和他搭讪的百花楼楼主。
“这位公子,看你装扮似乎不是此地人士啊。”
他得承认,那双打量他如同打量猎物的表情让他很有“畏惧”的心理,表面上,还是得有礼貌的,他一拱手行礼,“在下来自北方,初到贵地……”
“好了好了。”花百里突然拉着他就走,“只要你不是本地的就好办了。”
什么叫不是本地的就好办?还有,时醉阳稍微挣了挣,没有能摆脱花百里拉着他的手。
这位百花楼的楼主有些深奥呀。
到了晚上,住进百花楼的时醉阳才猛然间醒悟过来,花百里的功夫尚且不论,他的口才至少是一等一的,竟然在他还没有是明白怎么回事之前,就被骗住进了百花楼,并沦为了小姐们的免费保镖。
好吧,至少食宿是免费的。
到底是为什么会答应下来的呢?从昏头昏脑中渐渐清醒过来的时醉阳身边已经不见了花百里的身影,就他一个人独坐在小小院落的石桌边。石桌上,是还带着微微温度的酒盏。
花百里的酒那是没说的好味道。
时醉阳叹了口气,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他这个外乡人被本地人给骗了的典型案例呢?
月光洒在这里,白天还喧闹无比的街道这个时候该是夜深人静了。在百花楼的后院里,没有了女人身上胭脂水粉的味道,时醉阳感觉舒服很多,仔细地去打量这个地方,觉得百花楼里的院落设置还是很别致的,看起来秀气可爱。要是能让他一个人在这里静静地待上片刻也不错,只不过他这个免费的保镖似乎是享受不到安静的权利了。才坐下没多久,耳边立马传来犹豫的声音……
“请问……”
时醉阳抬头,看见了白天里被郑重介绍给大家,美其名曰是迫于小姐太太们的要求而参赛的漂亮琴师正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呢。
“……”
见他没有说话,玄翎走近了一点,“请问,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时醉阳连忙站了起来,“请说。”
月色,好像有点太迷人了。照着花百里的说法,玄翎是能让人在白天的时候联想到晚上的夜色的人,而现在正处在夜晚,从时醉阳的眼睛里看出去,简直就像是月华在地面上凝聚了起来一般。
玄翎身上穿的,还是白天的那一身衣服,在比白天还要寒冷的晚上穿着这衣服——连身怀武艺的时醉阳都觉得需要添加一些衣服,更何况是看起来有些文弱的玄翎。
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确定这里是不是有人,玄翎的声音轻之又轻,“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房间?我……不认识路了……”
“……”再次的沉默大概是目前刚住进百花楼不到一天的时醉阳最好的回应。
感觉到了对方的为难,玄翎忍不住叹了口气,挪开了脚步,“我想我还是找其他人帮忙吧。”
“等等。”时醉阳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出声,“这么晚了,别人都睡了吧。”
“是啊。”玄翎同意他的看法,“我不知道房间的主人究竟是男是女,又不能大半夜的去敲门,所以才转了那么久。”
时醉阳忍不住自己的疑问了,“难道你从台上下来之后就一直在转吗?”
玄翎眨眨眼睛,“从台上下来我有到庙里去过,回来得有点晚,别人都睡了。”
原来是到哲别寺去了一下,但是在这个也算不上很大的百花楼里也能迷路,时醉阳实在是有点怀疑这个外表特别漂亮的人是不是有某方面的病证。
“那你的房间在哪里?”他是不是该做做好事,把他送回去比较好呢?
岂不知,回应他的竟然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时醉阳觉得不妙,“你该不是想说,你不知道你的房间在哪里吧?”
“如果我知道的话。”玄翎的笑容很是抱歉,“就不会来麻烦你了。”
说到底,这位疑似外表漂亮内在看来很有问题的琴师是在找一个能收容他的地方罢了。
“我真的真的很抱歉。”玄翎一再地这样说。
就算玄翎再抱歉也改变不了某人要睡到地板上的事实,时醉阳除了嘴角抽动摆出一点笑容外也不能说什么。
“你不考虑一起睡吗?反正床很宽。”玄翎想了想,还是除掉靴子和外袍躺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床上。
“还是算了吧。”自知身体状况还能应付一晚上地板的时醉阳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在离床不远的地上给自己搭了一个临时的地铺。
玄翎其实还算是比较高挑的,身形也很匀称。可是为什么呢?时醉阳就是觉得他很虚弱,也许就是因为他身上那股似有似无的药香和颜色过于白皙的肌肤吧。
这个人,似乎是病着的。
给了自己这样的结论,当下就让时醉阳有点了照顾病人的感觉。
至于这个病人是不是能够让他如愿以偿地拥有照顾病人的满足感,就不在他可预估的范围之内了。
时醉阳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会认床的人,更何况自己先前一路从北方南下,住过的客栈很多,露宿野外的经验也不是一次两次,可今天晚上就是来来回回地睡不着了。
是因为房间里有别人吗?
微弱的呼吸声一直都很平稳,在玄翎出声之前时醉阳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时公子睡着了吗?”
他不提,时醉阳险些就忘记了,在他同意成为百花楼的保镖之后,花百里那个貌似非纯良的家伙就立马很慎重地向楼里的几位介绍了他,闹得今天来参加比赛的和来看热闹的人都知道了他这个“时公子”,在做的各位都心知肚明地明白某人成了花白里出色口才之下的牺牲品。
“……还没有。”时醉阳微微停顿了一下还是回答了。
布料相互摩擦的声音响了起来,借助着从半开的窗户那里透进来的微弱光芒,时醉阳发现玄翎坐了起来。
“时公子还是请上床休息吧,你这样我也难以安睡。”
说得好像对他造成了困扰一样,时醉阳也没有多话,借着外面照进来的微弱月光卷了卷身上的被子,爬到了床上。
玄翎向里边让了让,重新躺下,弯了弯嘴角。
躺在了一起,两个人还是没什么睡意,思忖了一下,玄翎决定还是说说话的好。
“时公子是北方人?”那说话间不经意带出来的口音就能听出来了吧。
“恩。”
“敢问时公子为何要到云九镇来呢?”这个问题不太好让人回答,玄翎也是停顿了一会儿才问出来的。没办法,他好奇嘛。
果然,时醉阳的呼吸稍微乱了乱,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想找一个人。”
“找人?”玄翎来了兴趣,半支起身子,“在云九镇?你来说说看,说不定我认识呢。”
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