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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东西还好,多谢掌柜了。”云来温和地对掌柜地笑笑,礼貌地谢绝了,心里明白掌柜的现在是想来讨好自己了,可是她买的东西,尽是茴香、肉桂、胡椒之类,岂是能摔得坏的。
凌惜之也走了过来,一看见顾静萱,她立即变了脸色,皱着眉道:“是你?”
“哟,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啊,怎么,今儿怎么这么好的兴致出府来?”顾静萱阴阳怪气的口吻一直没变过。
“是啊,今儿天气好,出来随意逛逛,哪知道这么巧净见着让人上火的东西。”
凌惜之和顾静萱的矛盾由来已久,同是京城里有门有户的千金小姐,论家世,凌惜之要胜过顾静萱一筹,论相貌,凌惜之却要稍逊美艳的顾静萱几分,说起来,顾家的十位小姐里,最让京城的公子哥们眼馋的,就是顾静萱了,若不是顾静萱后来嫁的只是位相貌平凡的商贾,样样不甘人后的凌惜之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凌小姐是心中有火吧?看你面色绯红,想必今日思嫁得厉害,只是可惜了,这端王妃的位置早被人捷足先登了。”顾静萱一张利嘴,几句话噎得凌惜之火冒三丈。
“你一说,我还倒替你可惜,你们姐妹,姐姐生的一副狐媚相,偏偏嫁的是五短身材的粗人,妹妹其貌不扬,反而飞上枝头变凤凰……”凌惜之看样子是被逼的口不择言了。
“你!”自己的亲事一向是顾静萱心中的暗伤,嫁了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粗鲁小气不说,还生性风流,若不是看在相公对自己还算惟命是从的份上,依她的性子,早就忍受不了了。
云来无辜中枪,看着两个人女人以眼神厮杀,战火一触即发,她心里虽不明白她们是如何结怨的,但是此刻不溜更待何时,她才没兴趣留下来做炮灰,遂小心地从门缝里闪身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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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寿宴这一天,天气晴晓,同样是成亲第二日入宫的情景,宫里早早地派了人来端王府,太监和宫女都候在轿前等着王爷和王妃出来。
王府门口,全管家却盯着那顶阔大的轿子发愁,王爷素来不喜与人同乘一顶轿子,先王妃在的时候,若遇出行,都是王爷策马而行,玉王妃乘轿辇。
他正犹疑着是要再去添顶轿子,还是派人去牵匹马过来,一袭深蓝色锦服的云无极已经跨出了门槛儿,身后正跟着拢着手的云来,今日她倒是规矩的很,没抹什么奇怪的浓妆,身上也没有怪异的气味,毕竟是太后的寿宴,想必皇族中人都会露面,她也不好再像以前那样玩得过火。
再者,有着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心思,竟然不想要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里给云无极丢脸,让人知道原来端王妃竟是如此上不了台面的人。
“快去让人再抬顶轿子过来。”全管家忙低声吩咐身边的小厮。
“不必了,本王与王妃同乘一轿即可。”云无极耳尖,听了管家的话,立即淡声阻止了。
云来在他的身后一个劲地打呵欠,这两日忙着制香,反反复复地折腾,又困又乏,哪还分得出心神去注意全管家在听了云无极的吩咐后,脸上乍然浮现的讶异神色。
一路上她昏昏欲睡,头不住地四下里晃动,朦朦胧胧中也不知道是碰着了什么东西,有点硬,但是靠着还算舒适,她兀自挑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香甜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好像听得一道奸细的嗓子在说话,“请王爷王妃下轿。”
而后是一道低沉的男音,“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云来蹭蹭了头下的枕垫物,手无意识地在空中挥舞着,想将那些烦人的声音都赶走,意识再度飘远,正要再睡,呼吸忽然一窒,似乎是有双手正捏着她的鼻子。
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生出浅浅地怒火,一边跟周公钓鱼,一边想着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捏她的鼻子。
呼吸渐渐地浅了,云来终于涨红了脸猛地睁开了眼睛,视线所及,只有云无极端然地坐在身边,她揉揉眼睛,看了眼他的手,似乎是正在整理着衣袖。
她狐疑地皱眉,鼻子上的温热感犹在,难道刚刚都是她的错觉?
“醒了?下轿吧。”他像是没看到云来疑惑的神色,掀开帘子动作优雅地出了轿子,留她兀自揣测着。
是她多想了吧?也许方才是在做梦呢,云来暂时按下了心中的疑惑,跟在云无极后面出去,拢着手走在他后面,眸光忽然瞟到他肩上的一块深色的水渍,蓝色的衣袍上,这块水渍看上去格外显眼。
顾云来呆了呆,抬头看了看天,晴空万里,既然没下雨,为何云无极的肩上会有水渍呢?
思绪一转,忆及自己熟睡时靠着的东西,她不禁有些红了脸,小步走着至与他并肩,呐呐地问:“王爷,妾身方才可是枕着你的肩入睡的?”
他的眸光瞥了过来,似乎是因为刚刚一直在笑,连带在望向她时,都带了柔软的笑意。
看着云来越来越疑惑的神色,云无极越发地想笑,面上却还是淡漠的表情,他否认道:“不是。”
真的不是吗?
她再望了一眼他肩上的水渍,默默地收回目光来,当自己真的是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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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今年正是五十大寿,当云来知道那位慈祥漂亮的皇太后才过知天命之年时,不禁暗暗咋舌,仔细一想又觉得合理,云怀天看上去也是才三十出头,古代的女子成婚早,想来太后是十几岁的年纪就生了当今皇上。
跟着云无极在露天的宴席上坐下来时,太后跟皇上都还没到,四周不断地有人上前来跟云无极攀谈,云无极只是偶尔淡淡地应个一两声,云来感觉不时也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也不去搭理,只是低着头望着杯盘上的纹理发怔。
云无极见她心不在焉的模样,还时不时地往自己肩上瞟着,知道她定是还在想着方才的事情,他也随她去胡思乱想,只是在外人看来,竟然看到了端王爷唇边难得挂了笑容。
不多时,便听见太监高呼:“太后驾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群臣跪身行礼,皇族男子拱手而迎,云来学着其他女眷的动作,只是福了福身,余光瞥见行在皇上身侧的佩兰姐姐身边跟着的那个丫鬟,好似就是顾雅竹。
太后在正座入座,气色看上去比云来第一次见到她时要差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太后娘娘眸中总是含着郁郁寡欢的神色。
“诸位不必多礼,皇上一片孝心,把你们叫过来给哀家祝寿,哀家也就图个热闹,哀家看着天下太平,子孙满堂,心里便不胜欢喜了。”
太后一席话,引得众人齐声高呼太后娘娘万福。
其次是众人献上贺礼,如云来所料想,太后娘娘看着那些稀奇珍贵的物件,面上虽然带着笑意,欢喜的神色却不及眼里。
云无极献上的是一对碧绿的玉如意,长达一米,太监们小心翼翼地抬着玉如意呈给太后过目时,太后的眼里忽然多了几许亮光。
“儿子祝母后身体康健,青春永驻。”云无极起身,拱手道,听在云来的耳里,却觉得少了些温度。
太后看上去很是高兴,一连笑着说了几声好,云来才想着太后的开心也不是因为那对硕大无比的玉如意,而是儿子的一番心意。
众人献完礼之后,云来忽然觉得有些紧张,藏在袖中的手僵硬着,想想还是算了,大家的贺礼不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就是极其罕见的古玩宝贝,她还是不要出来献丑了,免得别人笑话寒碜。
皇后娘娘忽然出声:“不知端王妃可有礼物要进献给太后?”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齐刷刷地射向了一直低着头的顾云来。
云怀天笑着道:“端王妃嫁入王府不久,定是不知道母后的寿辰,皇后不必相难。”
皇后微微变了脸色:“皇上认为本宫是在为难端王妃?太后娘娘的寿辰早在半月之前就昭告天下,端王妃身为皇家的儿媳,不可能不知道吧?”
太后的面色也沉了下来,不喜皇后的咄咄逼人,她道:“哀家可不图什么贺礼,只要人来了就是一份心意,再说了,云来娶了她,这就是给哀家最好的礼物。”
既然太后都发话了,皇后饶是再跋扈,也只好噤了声,云来却感觉着旁人的目光一直不曾移开过,想来即便是太后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但她这个不把太后的寿辰放在心上的罪名是洗脱不掉的,她暗叹口气,抬起头来,圆脸上是讨巧的笑容,“妾身有给母后准备了一份小礼,但见着大家出手都是极其珍贵的物件儿,实在是赧然于拿出手来,既然皇后问起了,妾身便厚颜将自己的心意献于母后,祝母后吉祥安康。”
太后一愣,听完云来这番进退得体的话,笑意染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