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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凭你的身份,想要置身事外,如何可能?”云来叹息一声,“那些乱党,就是以前朝的血脉为尊,为信仰,这是他们的使命,你想要抽身而退,想必他们是决计不会答应的。”
顾碧桑恼道:“哪有这样的事情,这不是逼着人造反吗?”
秦逸舟摇头苦笑:“是凌丞相,延华并没有逼我,他想要我置身事外还来不及,是那该死的丞相,他一直煽动乱党的一些长老相逼。”
“凌丞相跟反贼勾结在一起?”云来怔住。
“凌丞相跟这些人一直暗中有联系,自从前皇后被赐死后,他更是变本加厉,对延华施加压力,若是我们不反,便要揭发我们。”
“太过分了,我要去杀了这个老东西!”顾碧桑怒不可遏。
云来忙拦住她,“你不要冲动,凭你单枪匹马,想要动那个老狐狸,无异于以卵击石,这件事,我们得从长计议,想办法拿到证据,首先将凌丞相制服,再去解决其他的问题。”
“从长计议怕是来不及了。”秦逸舟欲言又止,“我隐约是知道,他们这几天就要动手,我也是无意中得知了碧桑病重,我才寻隙匆匆赶过来的。”
“动手刺杀皇上吗?”顾碧桑悚然大惊,不自觉地抓紧秦逸舟的手臂,“眼下这样的日子不是很好吗?而且,皇上那么好的一个人,他们为什么非得要造反?”
“碧桑。”秦逸舟怅然的目光望着她,“有些事情,不是问一个为什么就能找到答案的。”
他转头对云来道:“你还是告诉王爷和皇上一声,让他们提前做准备吧,我虽然不愿意帮着凌丞相那伙人助纣为虐,也不想害死自己的哥哥,若是有机会,秦某想代哥哥求个情,无论如何,饶他不死。”
云来眉心一动,低声道:“为了你们的安危着想,你跟碧桑待在王府里,哪里都不要去,我先去找王爷。”
秦逸舟轻轻颔首,眼下他不再只是一个人了,他还有碧桑,这个无论如何都甩不掉的包袱,现在却无法舍弃了,为了碧桑,他也必须保全自己。
云来问了全管家,却得知云无极现在不在王府里,她心里发急,索性命全管家备了马车直奔皇宫。
云来率先去了顾佩兰的寝宫里,得知皇上现在正在书房跟朝臣商议事情,见云来如此急切,顾佩兰奇怪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来抹了把脸,拭去额上泛起的汗湿感,道:“我刚刚得了消息,有人要刺杀皇上!”
“什么?”顾佩兰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应声而碎,惊得身边伺候的宫女慌忙跪倒在地。
“姐姐先别急。”云来不想让顾佩兰动了胎气,声音缓下来,安慰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急忙过来想让皇上早做防范,那些散兵游勇,不会成什么气候的。”
顾佩兰沉吟片刻,道:“不行,我心里总有些不安,这事不能耽搁,你现在就随我去御书房跟皇上禀明情况。”
云来低声应了,跟着顾佩兰一路往书房去。
御书房门口,两个青衣太监手持拂尘站着,看见顾佩兰过来,忙弯身行礼,“皇后娘娘,皇上现在正跟端王爷还有朝中重臣商讨要事,娘娘若是有事,容奴才稍后禀报。”
“你们让开!”顾佩兰冷着脸说道,手抚在肚子上,“本宫也有要事要禀告给皇上,若是耽误了这事,你们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顾佩兰在宫中为人一向温和,对待奴才也嫌少疾言厉色,如今这般严厉,想必是真的有大事,两个太监不敢迟疑,忙推开了门,让顾佩兰带着云来进去。
御书房里,云怀天坐在坐榻上,面前站着云无极、上官谦等其他两个大臣。
太监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说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说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奴才们拦不住。”
云怀天挥了挥手,“朕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皇上。”顾佩兰行了个礼,“云来特意入宫找本宫,说是有人密谋要刺杀皇上,臣妾不敢耽搁,特意带着她过来,希望皇上不要怪罪臣妾。”
“无妨的,你身子不便,过来朕身边坐下。”云怀天站起身来,扶着顾佩兰坐下,问向云来:“云来,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来便将自己从秦逸舟那里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却不见云怀天和云无极他们有诧异的神色,她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皇上和王爷早就得了消息了?”
上官谦笑着点头,“那帮反贼,我跟王爷已经派人盯了他们多时,早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掌控住了,我们现在在商量的,就是如何将他们一网打尽。”
云来松了口气,想起自己不过是多此一举,不觉有些赧然。
云无极含笑道:“倒是辛苦王妃了。”
他的眉眼里蕴满了笑意,似乎想笑,又极力忍着,云来暗暗地瞪了他一眼。
“秦逸舟竟然也会是前朝皇室的遗孤。”云怀天倒是没料到这个,“早知如此,朕就不该草率地把玉珊公主赐婚给他。”
皇上的口气,大有斩草除根的趋势。
云来忙道:“皇上明察,秦逸舟并未有丝毫的谋逆之心,他甚至想用自己的全部家产换取自由,就是不愿意跟那些人为伍,再者,皇恩浩荡,将皇族的公主赐婚给他,他感恩还来不及,怎会蓄意与皇上作对。”
云怀天若有所思。
“皇兄。”云无极拱手道:“臣弟跟秦逸舟有过交往,他从小生活在苏州,跟那些余孽们并无牵连,是在近一年的时间里,他才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倒也并没有过反常之举,依臣弟所想,他不过是个单纯的生意人,苏州秦家在全国的商行中都有一定的影响力,皇兄可以行笼络之策。”
云来没有料到,云无极竟会主动帮秦逸舟说话,不过,有云无极出面,她倒是大大放了心。
果然,云怀天点头道:“朕也不想让玉珊公主成亲不久就守寡,这个驸马爷,以后再议吧。”
以后再议……也就是暂无生命危险了,云来喜不自胜地朝云无极投去感激的一瞥,后者却扬了扬眉。
“京城附近所有能调动的禁卫军都已经秘密地潜入皇宫了,卫延华等人,想必一定会趁天黑动手,臣这几天都会守在皇宫里保护皇上,还请皇后娘娘晓谕六宫,各宫的嫔妃们,一定要闭宫,多加注意。”
“本宫知道了。”顾佩兰轻轻点头,眼里划过一抹挣扎之色。
“佩兰,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危着想,朕这几日都会宿在御书房里,不会去你宫里了。”云怀天低头,柔声对顾佩兰说道。
“臣妾知道了。”她幽然凝睇,心里却是另一番心思。
延华……他真的要反了吗?
他知不知道,这样是死路一条,从此再无回头的余地了。
悠悠的一声叹息逸入空气中,众人的心思都沉浸在想方设法地拿下刺客当中,无人听到。
马车出了皇宫,云来懒懒地靠在云无极怀里,全身像散了架一样地酸痛,今日一番奔波下来,劳累的很,抬手无意识地在云无极胸前画着圈圈,她忍不住还是问道:“无极,延华他……”
云无极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眸子冷下来几分,沉声道:“非死不可。”
云来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心中涌过酸涩之意,却被云无极看在眼里,他抓住她的手:“你不是对他没有情意了吗?”
她的眸子敛下来,“延华他毕竟曾经三番四次地救过我,我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云无极淡淡一嗤,唇边露出三分清冷之意,“他若是从没有打着谋反的主意,而是主动臣服于皇兄,配合我将那些反贼一网打尽,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如今已经是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无极。”云来哀怨地看着他,眼里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别这样看着我,云来,你也是个明理人,历朝历代的乱党,哪个有好下场了,再者,这事也不是我一人做得了主的。”云无极知她的心意,一口回绝了。
这么说,延华他是真的……非死不可了?
多年前,那个貌美如莲的少年,他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嫁给自己的仇人,如今,连自己的性命也要丢在仇人手里么?
眼泪几欲夺眶而出,忍了许久才逼回去,云无极第一次没有伸出手来拥抱她安慰她。
许久,云来轻声道:“无极,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至少给延华留个全尸。”
让他完完整整地离开这个世界,来世也好投胎。
云无极凝视云来良久,终是叹了口气,轻轻地点头。
提心吊胆了一天,没有传出什么消息,云来只知道云无极突然变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想必是隐匿了踪迹,想要混淆刺客的耳目。
秦逸舟和顾碧桑住在厢房里,两人也是安静异常,连碧桑都不大爱说话了,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地等着这场劫难的发生。
云来站在花圃前,看着眼前繁盛的鲜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