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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着静静地看着白湘盈好一会,说:“随便吧,反正过了今天你就要彻底地死心了!”
白湘盈点头,“我没想过做小三儿!”
刘着笑:“你也没那潜质!”
白湘盈上前揪住她,两个人闹作一团。
白湘盈很感激,在自己坚守十年的时候有刘着陪着,这样自己才能在无望的相思里不至于绝望,不至于对生活失去希望。
明珠大酒店,灯火辉煌。
门口竖着一张大大的结婚照,霓虹灯闪烁着“祝新郎李朝嘉,新娘邱灵新婚愉快,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白湘盈很惊讶,那些幸福的字眼只是让她眨了几次眼睛,没有刺痛她的心。难道是时间在不知不觉里改变了一切?
刘着看着张扬的幸福,又看看白湘盈,上前抱住她的胳膊,一起走进婚礼会场。
李朝嘉和邱灵大概还在准备,白湘盈并没有看见他们。倒是碰见不少同学,大多拖家带口,像白湘盈和刘着这样硕果仅存的“姊妹花”倒是稀有品种。
大家寒暄几句,到处找话题不想冷了场子,直到说起大学时光,才找回了昔日的感觉,很快就没有了隔阂。
主婚人很快走到舞台上,满面春风:“今天,我们在这里迎来了幸福而神圣的时刻,我们的新人将要在这里喜结良缘……”
“啊,怎么了?”
“像是邱灵跑出去了。”
“李朝嘉?”
……
人群哄闹一片,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子跑了出去,紧跟着是一个西装男子,后面是两对中年夫妇,然后是一群乱喳喳的人。
刘着眨眨眼,惊叹:“李朝嘉?不会吧!难道真的上演逃婚戏码?”
白湘盈忙捂住她的嘴,怕她再说出什么来。
“太搞了吧!”旁边一个大学同学愤然:“当初跟朝嘉一个宿舍,知道他有多爱邱灵,追了这么多年,这女人怎么临结婚了又闹这么一出!”
旁边有人附和:“就是!早知这样,当初还不如劝他找湘盈呢!”
“嘎?”白湘盈和刘着面面相觑。
有人戳了戳附和的人,他一见白湘盈,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声嘀咕:“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白湘盈觉得自己快没法呼吸了!
十年,白湘盈以为隐藏得很好,可是,这居然不是个秘密!那李朝嘉,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自己的?怎样做到像是一无所知的样子?
“你还好吧?无错小说网。”刘着扶着白湘盈,很担心:“脸色这么苍白,我们出去?”
白湘盈点点头,没气力跟往日同学告别,就靠着刘着挤出人群,出了饭店。
到了门口,就见李朝嘉死命地拉着邱灵的手,急切地说着什么,邱灵神色冷淡,拼命甩开他。而白湘盈,就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丝毫进入不了他们的世界。
一如十年前。
一道白色的影子奔出去,几声刺耳的刹车声。
等白湘盈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血泊里,李朝嘉和邱灵面色煞白地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白湘盈困惑地眨眨眼,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阿远——”
转瞬,自己就从冰冷的地上转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赵君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在白湘盈脸上流成河川,滴落在鲜血里,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
“阿远?”白湘盈想敲敲脑袋,却发现力不从心:“好熟悉的名字。”感觉很累,慢慢地想闭上眼睛。
“不准你睡!你听到没有!我命令你睁开眼睛!”
脑海里浮着来来回回的呼喊,仿佛来自远古的召唤。
“你好吵!”白湘盈不满地瞪了赵君一眼,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什么场景在脑海里闪现。
赵君抱紧白湘盈,眼泪流进她的脖子里,冰凉一片:“你不要离开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不能离开我!不管你是谁,我都要你留下来陪我……”
白湘盈张张嘴,想说些安慰的话,却没有力气。
一声怒吼:“湘盈——”
李朝嘉眼里的痛刺伤了白湘盈,是终于决定面对她的等待了吗?还是……
白湘盈眨眨眼,又有什么闪过,快得她来不及抓住。
白湘盈没有气力去探究什么,只是下意识抱紧赵君,在听到救护车响的那一刹那,拼尽一切,印上了赵君的唇,很温暖。
然后,是无尽的黑暗。
等到白湘盈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无穷无尽的虚空,没有边际,没有声音。
白湘盈站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没有血迹!
远处一豆灯光摇曳,像是有无穷的吸引力,白湘盈走了过去。
越来越接近,灯光突然灭了,一阵压迫感几乎她我窒息。
终于,可以呼吸,“哇——”
婴儿啼声嘹亮。
第十一章 巫咸后人? 白湘盈很困惑,自己是带着记忆投胎了,还是灵魂暂时穿越了?不管怎么样,她希望自己有回去的一天,因为那个世界有她牵牵绊绊的一切,亲情,友情,或者,还有爱情。
白湘盈记得在这个名叫华方国的架空时代刚出生的时候,她的现任母亲刘氏随口给她起了名字,叫安答远,小字阿远,就像赵君喊得一样。
白湘盈以为自己是个不受喜欢的孩子,因为父亲居然没来看她,甚至连个名字都不愿意给她。
后来白湘盈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安青云是华方国有名的地理勘探家,领着一个上书房行走的闲职,每天奔波于华方国境内各地,为皇上撰写华方国地理志。白湘盈出生的时候,他正受命北上北邙山,为北邙山的军事布防勘察地理形势。
母亲是父亲唯一的妻子,两个人志趣相投,在母亲怀上她之前,夫妻两个一直是夫唱妇随,游遍大江南北,羡煞许多人。
母亲给她起名字,不是随口说说,而是有一段故事:
父亲和母亲相识于上巳节,一个男女游春,芳心暗许的暧昧日子。但定情于夏荷初放,芙蕖摇曳的时节。
一个坐轿偶然经过,看着湖中的芙蓉甚是喜欢却无从采得;一个泛舟湖中,欲结识佳人却苦无良策。
一朵并蒂莲,一首《涉江采芙蓉》,成就一对神仙眷侣。
因此,当母亲看着她时,想起远方的夫君,想起那首“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的定情诗,便给她取名答远,小字阿远。
华方国是封建君主统治,对女子的要求虽然不若宋朝理学束缚一般严格,但也有礼教约束。开始白湘盈以为自己会被要求成为一个标准的封建淑女,可是事情完全不是那样!
父亲一年有十个月在外奔波,母亲为了相伴左右狠着心没有再努力生个男孩。幸好祖父祖母早逝,父亲也颇为开明,没有人拿着这个责备母亲。
很自然的,安答远的童年便是在放牛吃草中度过。有个奶娘,只是负责喂奶照顾;有两个丫头,只是负责穿衣吃饭。除了被父母和奶娘带着出去玩之外,安答远从后墙的狗洞子里来来回回地进出过很多次。
安答远想,也许白湘盈的童年都不如安答远的童年放松。
也许真的有遗传的原因,安答远最喜欢游记,父亲的手札被她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当然是避着人,或是装作乱翻书。小小的孩童的学问还不能够看得懂,反常即为妖,安答远很懂得大智若愚的必要。
记得有次跟着奶娘出去逛庙会的时候,碰见一群人在殴打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少年。奶娘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见一群人闹哄哄地就挤进去问个明白。
有个大叔不屑地嗤声:“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人,居然说什么自己是上古大祭司巫咸之后,看得到人的过去和未来,真是胡说八道!”
奶娘附和地点头。
安答远心里一跳,或许这是自己回去的机会。连穿越这种事都时有发生,有个算命卜筮的人也很正常。
安答远咿咿呀呀地指着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依然傲然不屈的少年,极力地从奶娘怀里往前蹭。
奶娘一边搂紧她,一边喊着“小祖宗”。
在挣扎数番无效的情况下,安答远悲叹自己的力气如此渺小,简直可以和血泊里的白湘盈相媲美!想到这,就回忆起自己吃赵君的豆腐,面色绯红。
“我要他!”看着少年就要被打死了,安答远甩开脑袋里的粉红色,也不管周围人怎么想,大声喊。
那几个打少年的打手闻声停了下来,见不过是个五六岁岁的奶娃,挥挥手,催促奶娘赶紧走。
奶娘本来是连声道歉,要带着安答远出去的。可是因为安答远极力往前挣,奶娘一个没抱稳,她就直直地跌了下来。
奶娘一米七的个头,安答远只有小小的七十厘米左右,闭上眼睛,等着屁股开花。
可是,没有预期的疼痛,安答远张开眼,就看见少年一脸惊讶和欢喜地看着自己。
“小鬼,别来捣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