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傻女人。”郝平湖突然有些明白月奴,可是她还是不想变成她那样!纵然,如果她真的变成月奴,或许就轻松了,不用再纠结痛苦。她好累好累……
柳斯琴轻点了点头,“谁都那么认为!但是我们也都知道,月奴就算到死那一刻也没有后悔,她是为殿下死的,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郝平湖没有再答话,沐浴后,柳斯琴将郝平湖扶出浴桶,穿好中衣,再送回床上,柳斯琴拿了干净的素巾为她擦拭头发,低声道,“关于那块牌位,大概是不能用了。”柳斯琴聪慧的猜测出事情缘由,便不多为,道,“我让人做个新的,帮你藏着!没事的时候你过来看看就好!”
郝平湖扭头看向柳斯琴,“你不怕他生气惩罚你?像对我一样,折磨你?”
柳斯琴笑了笑,抿嘴故作深思了一会儿,喃喃道,“殿下不屑于和女人打交道,所以殿下从来不会管我那边的事!说他殿下近女色,其实不如说他可能讨厌女人,月奴和你除外!”
“讨厌女人?”郝平湖有些疲累,随着脑中一阵阵昏旋,她瞥见柳斯琴一双手,“你的手腕是怎么回事?”很明显几条乌青的指印横在手腕处。
“没什么。”柳斯琴扯了下袖子遮掩住,“一点小事。”
郝平湖突然想起采莲,“是他吗?他又因为我打你?”
“殿下?”柳斯琴愣了愣,噗嗤一笑道,“王妃你想错了,殿下他很少处罚女人的。之前如果有人被殿下处置,也就月奴而已!”
“那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郝平湖基本动弹不能,只能撑着越来越重的脑袋,强持清醒。
“是昨日,公主的人。我去端茶回来就被拦下了,一时急就动了手。”柳斯琴面露惭愧道,“是我学艺不精,被她们擒下,所以手腕受了点伤。”
“公主的人?”郝平湖想起,昨日柳斯琴走后,百里紫苑是有两个婢女也离开了,原来是要拦下柳斯琴,怕她坏了事吧,或许之前说的喝茶也是支开柳斯琴的借口。
“王妃你不必担心,公主胆子再大,也不敢对你怎么样。殿下在朝中的势力非同一般,她也就只能招惹一下殿下周边的人,不敢对你动什么心思的。”柳斯琴安慰完,手上动作又加快了些,继续埋头轻柔却擦干郝平湖的头发。
这一回,郝平湖断断续续的病了一个多月,总是在浑噩之间,随着秋霜压枝,萧秋渐深,一度药石不断,精神却越发低迷。偶尔郝平湖也清醒,和柳斯琴说说话,但更多时候她都在昏睡,这期间,她都没见到过百里寂夜,直到她精神尚好、天气也难得大好的一日,她披着红色斗篷,靠坐在菊残满庭梅吐芳蕊的檐下,忽然有一角黑靴落入眼……
郝平湖抬起头,望见盛春冷穆的脸,“盛春!”郝平湖见到在署国熟识的他,心中百感交集。
“见过王妃……”盛春眉头微有凝结,低下头道,“殿下请王妃过去!”
“他找我有什么事?”已经很久了吧,郝平湖模模糊糊的记得,那夜之后,他都没来看过她一眼,看来他是真的很生气,她觉得他该已经把她打入冷宫的意思了。
“殿下说时节渐冷,王妃该上街采办点衣物。”盛春平稳无语气的转话,微低头,也没看郝平湖,“殿下还说,王妃到了皇城已经月余,一直病卧床榻,这几日见王妃精神建好,不如就出去走走,可以了解一下秦楚国风俗,也顺便散散心。”
“他自己都不敢来和我说话了吗?”郝平湖冷哼道,“只能让他的手下来?他是心虚还是怎么着?燕南王也有不敢见人?”郝平湖说着却站了起来。
“王妃。”柳斯琴忙扶着她,“王妃小心些。”盛春的话她听在耳里,却不动一毫声色,也不见要开口,或是劝道郝平湖的模样。
“殿下有事忙,走不开!盛春已经传完话,告退!”盛春躬身一拜,真就转身离开。
郝平湖原本心中对百里寂夜有气这下子更加怒从心生,盛春的模样,就让她想起他承命的主子。他的手下都目中无人,他还能怎么样?他伤了她,之后就无视她一个多月,完全不来看她一眼!纵使她不屑,但他的作为,这真的算是夫妻吗?他当她是她养的狗是吗?想到了就让人问两句,不高兴了打死弄死都无所谓,丢一边不闻不问就是一个月,想了又逗逗……她恼恨那个人!他那样对她,她怎么可以让他太平?她对他的心死了,恨却没有!
第七十章 恨愁妾心 '本章字数:2964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10 17:50:00。0'
“王妃,莫要生气。”柳斯琴瞧出郝平湖的心思,轻拍她的后背劝道,“盛春原本就是这样。”
“他在哪儿?”郝平湖问到,“他不敢见我,我偏去见他。咳咳……”
“王妃,别生气!”柳斯琴也不好规劝,就揉着她的后背帮她顺着气,且瞧着郝平湖怒气冲冲的模样,也知枉然,便半搀扶着人望前庭去……
“我不好过,我不会让他好过!”恨其实比爱容易,只要下了决心。“他不来找我,我去找他好了!”燕南王,你到底是个什么心,我郝平湖就要看清楚!
郝平湖由着柳斯琴搀扶,到了王府书房听松苑的雪静书阁,院中无人,门外也出乎意料的没有人守备,门大开着,寂静无声。郝平湖留下柳斯琴,独自进了门。
书房内冷得渗人,几乎一进门,郝平湖就一个冷颤。房内光影晦暗,依旧是燕南王府的风格,有一阵阵的风吹过,带着初冬的霜露,书架纵横林立,全部摆满书籍。
郝平湖顺着书架缓步轻移,她是识字的,模糊记得自己也念过些书,但是想着估摸也不过是消磨病榻上的时间,也所以她并没有特别喜欢看书,她倒是宁可出去走走,见见人,缓解曾经常年被困在病榻之上,不离居所半步的时光积累的寂寞。
书房比郝平湖想象的要大,也要冷寂,交错的书架落下模糊斑驳的影子,光影变化、明暗交错,书架排布如一座迷宫,弯弯倒到的走着,仿佛人世变换都沉浸在这书墨香中。
到了尽头,郝平湖发现了隐藏在昏暗中险些被错过的楼梯,扶着木梯轻步缓上,终于见了光,到了楼阁的二楼。属于初冬的光有些弱,但是对比之下,郝平湖还是觉得有些刺眼,抬起一只手挡光这才走出,适应后放下手,瞧见这楼的布局……
洞开的窗户突然吹来冷风,吹得书页哗哗的响,整齐横排的排排书架也似乎微晃而有声。
郝平湖也不多看,就往前走去,绕过一排长书架,终于看到一张摆满书件的案几上,一人侧坐,以从未有过的认真专注在思考什么,执笔欲落,却还隔半寸未及。
郝平湖轻声走近,那人似乎也毫无所觉,郝平湖瞅了眼那笔下的卷章,默默无声,片刻,那人坚持得笔尖墨汁已干,便要收回手转去要蘸墨……
郝平湖手一伸,将那盛墨的砚台先一步抢走,这会儿那人似乎才发觉,扭头望来……
“你怎么来了?”声音平淡,仿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搁下了笔。“有事吗?”
“没事我不能来找你是吗?”郝平湖没事找事的反问,就着百里寂夜就当凳子坐下。
百里寂夜盯了她一眼,也没多说,反伸了一只手搂住她道,“你是来投怀送抱?”
郝平湖冲着他妩媚一笑,“或者说……我只是来找一个不归家的丈夫。”随手又将砚台搁回。
“是床笫无人,你空虚寂寞了?”百里寂夜觑这眼面无表情,捉住郝平湖一只手捏玩。
“或许是!”郝平湖笑笑道,“殿下不寂寞吗?这些公文未免太无聊了。”
“所以你是要来陪我?”百里寂夜不紧不慢的搂住她的腰,在她柔软的腰际施力……
“嗯……”郝平湖腰身一颤,就往后软倒下去,仰靠在桌案上,“殿下,你说我是来做什么?”
“你希望我说出来吗?”百里寂夜觑望着她,仿佛看穿了她,可望过去,他的眼深如幽墨。
“你这么日理万机,为什么不自己当了皇上?”郝平湖扭头瞧着卷宗,无意的开口问到,“反正你当了皇帝和不当皇帝,一样在批示奏章。”
“我喜欢,可以吗?”百里寂夜也表现出完全无所谓的态度,不紧不慢。
“哦!”郝平湖恍若了悟的随应了一声,眼望着他深晦不明的态度,唇角妩媚上扬,“你还喜欢什么?琴棋书画酒肉茶?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
“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些?是打算要做个好妻子了?还是打算在我喜欢的东西里做手脚,以为比较简单?”百里寂夜的手上顺下,揉压住郝平湖的圆臀。
“嗯……殿下觉得呢?”郝平湖不给正面回答,咬着唇忍住可能脱口而出的呻吟。
“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你如果是来问,我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