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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问和夏荷跟着郝平湖进了屋,采莲一直是紧挂在郝平湖手臂上。
郝平湖没问,冬问便坦诚道,“王妃,我们是奉殿下之命来寻找王妃的。”
郝平湖默然无答。
冬问略急道,“我也问过殿下为什么不亲自来,他说抓走你的人不会伤害你,而且……盛春还说殿下不能离开,若殿下和王妃双双离开,就是坐实叛国之罪,所以他没来。”
“哦。”郝平湖轻轻的应了声,因为心中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而无话。
“王妃打算怎么办?”一直沉稳的夏荷问了,“王妃要回去吗?”
“……不回。”郝平湖沉默了一阵才给出回答,“如果他是让你们来带我回去的,那就要让他失望了。”
“郡主才不会跟你回去!”采莲傲气的哼了一声,“你们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
冬问微拧眉,显出愁苦,夏荷却是平静依旧的模样,“殿下没有让我们要带王妃回去。”
“他没说?”郝平湖有些古怪,“那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冬问道。
“殿下说……无话可说。”夏荷道。
无话可说?是啊,无话可说,他们之间隔着那些东西,让彼此说了也不能信,不如无话……可说。郝平湖突然释然了,微怆的一笑,“我明白了。”
“王妃,殿下或许只是想让你自己选择。”夏荷不忍的解释道。
“好。”郝平湖摇头,不打算多说,“就你们两个人来了吗?”郝平湖问完就想打自己嘴巴,已经有两个人来不错了,他没置之不理已经是情分了。
“其实不是。”冬问有些迟疑,“其实我们三个人,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是谁?”郝平湖瞅着冬问神色有些不自然,第三个不是四婢之一吧。而且既然是一起,为什么没和她们俩出现?
“他……”冬问再度迟疑不决。
“他说有事要办,就不来了。”夏荷干脆的替了冬问,回得利落。
“他根本不是有事,而是不喜欢王妃才是吧。”冬问终于忍不住般爆发道,“那人一路就没有好脸色。不过也就是个家奴,一脸瞧不起人。”
郝平湖越发好奇了,半天,两人也没给答案,她只能再问,“是谁?”
“盛春。”冬问和夏荷齐声道,一个气恼,一个平静。
盛春?郝平湖心中一惊,“盛春不是该跟在他身边吗?”除了那次为了寻药,盛春就没离开过百里寂夜身边。说来,她都不知道盛春寻回解药没有,百里寂夜的毒无碍了吗?
“盛春这一离开,殿下身边就没人了。”夏荷缓缓说到。
“不是还有逢春吗?”郝平湖想这样的话,她也算安心。
“逢春已经不在了。”夏荷柔柔道。
“什么?”郝平湖定了一下,僵硬的抬起头,“夏荷?”瞧着夏荷眼中有泪。
“定将军……已经护主英逝。”夏荷哽了哽,“斯琴也已经辞世。”冬问也红了眼,别过脸去擦泪。
“你……说什么?”郝平湖心如被惊弓而定,一瞬又仿佛有银瓶崩裂,水飞溅四方刺得心壁震动,惶惶不安的疼,“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王妃你离开后,殿下从战场归来,便是带着定将军的遗体。”夏荷垂低眼,泪珠从眼下滚出,“定将军遗体运回王府,放了一夜,第二日,斯琴就在灵堂……自刎……”
“为什么?为什么斯琴要这么做?”郝平湖问了又觉得自己不用问,殉情啊,鸳鸯不辞死比翼双坠!斯琴那样的性子,柔柔弱弱,却竟然会刚烈殉情?她生不愿意嫁他,却死随他去,为什么?她是痴啊……
“斯琴死前曾唱曲,那词我记得,‘奴便脱了这污垢泥沼的身,舍了贱命,白玉无瑕的魂儿轻飘飘便相随,想到那阎罗殿多森冷,求着郎君佑我弱小怜我情真。郎君啊郎君,生是做不了连理枝缠一对,死就随了你我同心成双会……’”
“斯琴姐姐死后,我们听人说,定将军当年将斯琴救出,见了她所受过的罪,也瞧过她最狼狈不堪的模样,所以……”冬问抽得深吸了一口,才勉强将嗓音压住,“她才不愿意嫁。”
听完,郝平湖已经瘫坐,“斯琴……”她又一次没来得及。如果当初她早些发现斯琴的心思,早些安排了她和逢春的婚事,或许不会有今日如此惨烈的结局,她总是……晚了。可是……这样的结局,也是好啊!她倒是都羡慕起她了。她懂她,懂啊。若百里寂夜死,她也不会犹豫的随了去……
“王妃……”冬问和夏荷叫出声。
“郡主!”最近的采莲急忙扶住郝平湖的身……
第一百五十二章 倒是谁在疯 '本章字数:350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401 10:51:04。0'
“我……没事。”郝平湖一手扶着低下的额头,一手摇摆,涌到喉头的腥咸竟强压了下去,只是落得仍不可遮的一头冷汗。
“郡主?”采莲又急又忧,恨瞪向冬问和夏荷,“都是你们,来了就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你们!”
冬问和夏荷不禁白了脸。
“采莲。”郝平湖抬手压住采莲的手臂制止她再说,“别胡说。是我身子不好,和冬问、夏荷无关。你们都别在意。”
“王妃,既然已经到了署国,何妨去那儿试试。”夏荷娓娓言道。
“暂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郝平湖心中已自有定夺。
关于冬问和夏荷,郝平湖没有特别去安排她们的去留,但两人却似乎很自然的就留下了,融入了郝平湖周围,不过几日便和采莲也吵着吵着就没了敌对,不是亲却也还彼此一般客气。
到了皇城郊外歇息了好几日后,郝平湖终于得到秋之遥的首肯而前去坟前祭拜自己爹。
郝平湖穿了一身素孝服,为避人耳目又戴了黑色帷帽,随着秋之遥找到滇王在荒山僻岭的坟墓,未说话便哭倒在坟前。
“爹……女儿来晚了。”千万句自责罪过,此刻说不出半个字,只能呜呜咽咽……
墓碑上刻立碑人的名姓,却是不肖儿秋之遥,郝平湖感激秋之遥而拜谢,之后含泪上香、排贡品、烧纸钱,秋之遥忙着拔去坟头已生的浅草……
‘爹,你放心,女儿一定为你洗雪清白,为你报仇!’郝平湖在心中默默发誓,磕头数响,再跪绕着着坟头也开始拔草整坟……
“平湖,你别这样。”秋之遥劝道,“你有孕在身,不宜劳累。我来做就是了!”
“不!我是他唯一的女儿,我该做这些。”
见郝平湖执意,知道她倔强脾性的秋之遥也不好再多说,只能自己先快手脚些……
忙完休整坟头,郝平湖已经跪得双腿僵硬,待秋之遥要扶她,她固执的拒绝摇头。
“秋大哥,我想多陪陪我爹。爹生前忙于政务,而我也不曾多亲近他,如今……让我们父女单独说说话好吗?”
郝平湖的请求,秋之遥不忍拒绝,只能点头走开了些去。
郝平湖双手着地,艰难的挪动双膝,转回坟正前方向,“爹……”一出声又是嚎哭,“爹……女儿不孝!爹……”
因为忧着郝平湖的身子,所以秋之遥并未走远,听到郝平湖的哭声,往后靠在树干上,已经红了的眼终于禁不住强忍而落下泪……
郝平湖跪直在坟头放纵大哭,直哭得昏了过去,被秋之遥发现后带回,睡了几日才醒来。
为了郝平湖的身体考虑,秋之遥自此禁止她出门,更不许她去坟前拜祭守孝。纵然秋之遥的举动无礼却有理,所以得到了大家的共识,而郝平湖无法反抗,只能留在屋内安胎养身。
郝平湖的肚子原本已经大得明显了,额头上的伤痕也渐渐扩散开,占据了四分之一的脸部,即便有秋之遥调养,整个人也越来越消瘦,几乎形销骨立,对比着,肚子大得显突兀。
安养了十余日,郝平湖终于可以勉强下床走动,趁着无人便自己一个人绕着小院散散步,突然背后有一阵冷气袭来……
郝平湖也不知如何的心下一急,感应到危险而迅速侧转身,脚下移步,错开冷剑,扭转身来见到了一直没露面过的盛春。
郝平湖登时一滞,而盛春趁此机会一眨眼就转到了郝平湖背后,郝平湖立刻转身退避,还未出声叫,盛春就已经捂住她的嘴,剑刃抵着她的后背。
“王妃可以试试,是我手脚快还是秋之遥来救你快。”盛春的话里满是恼怒和杀意。
大着肚子的郝平湖行动不便,几次险些跌倒,却也不知为何避过了险境。瞧清楚是盛春,郝平湖压下求救的呼叫,古怪的瞧着盛春道,“盛春,你做什么吓我?”
“王妃你以为我只是吓?”盛春面部大体不动的冷笑。
郝平湖对盛春的举动有些不解,而且即便此刻两人面对面,她还能感受到盛春对她的敌意和仇视,这让郝平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你真的要杀我?”郝平湖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就心有余悸,几乎要怀疑盛春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