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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郝平湖记起来逢春说过,采莲似乎对燕南王府有仇怨,她以为仅仅是因为百里寂夜曾经打伤她的所为,却怎么也不敢去想金花说的可能。
金花喘息了一阵,觑着郝平湖神色晦暗不清,又继续叙说道,“你爹是因为通敌叛国之罪不能自白而自杀。你爹通的就是燕南王。”
“不可能!我爹绝对不可能通敌。”郝平湖完全不相信这个说辞,她爹从来没有争权之心,更是血性之人,他怎么可能和敌国勾结?
“如果没有,那么握在署皇手中的证据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你爹必须自杀?”金花瞅着郝平湖,“要么你爹是真通敌,要么你爹就是被陷害。”
“我爹一定是被陷害的!”郝平湖绝对不会相信第一种可能,完全荒谬的猜测。“我爹是被诬陷的,可是为什么你就认定是他害了我爹?”
“你爹自杀前留下遗言,是燕南王害他。我说的你不会信,余下你可以去问采莲。”金花喘匀了气息,身子缓缓的软了下去。“这些和采莲是无关的。她不姓郝,不是滇王的女儿,也不是燕南王的女人,她根本不该卷进来属于你的仇恨。所以,我要你让采莲平安离开。”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采莲?”郝平湖想不明白,若说当初,和金花关系更为亲近的也是自己,采莲和她是从来不对盘的。
“郡主要关心的难道不该是怎么为你爹报仇,为他洗白冤屈?”金花苦笑道,“若我杀了燕南王,你和采莲就都没事了。”
“你为什么要杀他?他难道不是你的主子?”郝平湖弄不清金花的无常变化。她说了这些,难道她要辩解是为了帮自己和采莲吗?
“因为我想要他死。哈哈……”金花大笑起来,眼泪都笑了出来,“他一定很意外,他燕南王那么厉害,却竟然被我这个被他逼得穷途末路的叛徒反咬一口。咳咳……”
“他把你逼得穷途末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郝平湖想其中必然有缘由的。“金花,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到现在这一刻,郝平湖只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认识过金花这个人,她的一言一行都出乎郝平湖的意料和理解。
“我做了什么?郡主想知道?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金花嘎嘎笑着,一连串咳嗽,绽出血。
“……”郝平湖寂然无声,也不知道要不要同情金花,许久才缓缓叹息道,“金花,你今日是否是自作孽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真假我也不知道,但是采莲,不用你说,我也一定会保护她,她是我最后可亲可信的人了。”郝平湖最后的话是针对金花而言的。
“哼……”金花笑了一声,“我说过不够!不够!你保证的不够!”
“怎么不够?”郝平湖不明白金花的话中之意,难道她还要她指天发誓不成?她可以发誓,但也是对采莲,而不是对她!“何况金花,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是采莲的谁?你是我的谁?我和采莲的感情,你不配管。”郝平湖脑中总回顾着当年三人的光景,茶楼里那些吵闹拌嘴,到了眼下皆如辛酸泪。她郝平湖对她金花何曾不似对采莲般有情,她们三人其实本可姐妹情深,嬉笑怒骂由自己,可最后是谁先叛了谁?郝平湖只觉眼前有些模糊,喉头哽咽难言。许久才从唇边挤出话,“你知道吗?采莲她很喜欢秋大哥,比我还喜欢他,若她知道秋大哥的死和你有关,她也不会饶恕你的。”
金花怔了一怔,垂下眼,半晌不语,许久才慢道,“如果郡主真念着和采莲的多年主仆情分,而那个燕南王竟中毒还不死的话,你就让采莲离开。采莲只是你们滇王府的婢女,根本不该承担你们家的仇。”
“你说的我明白。”郝平湖心底其实已经乱如麻,怒愁怨忧种种都在心头,却辨不出滋味,可面上却反而冷淡,“我会照顾好采莲,就算我死,也不会让她有事。”她有的亲人已经只剩采莲一个,她怎么可能不珍惜。“我郝平湖会保采莲一世无忧。”
“那……就好。”金花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谢谢你,平湖妹子。”之后身子倒了下去……
“金花!”郝平湖惊呼出声。
第一百一十一章 情奈口难言 '本章字数:3044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19 11:04:02。0'
郝平湖的心离开地牢后就再也已无法沉寂,一圈圈的涟漪虽不至骇浪,却遥遥波去,无止尽。
“王妃?”伺候一旁的柳斯琴忍不住忧心。
郝平湖低下头,泪水落在手背,“我已经没有家可以回去,没有父亲可以侍奉尽孝了。”
“……”柳斯琴抽吸了一声,“王妃……”一时间却无所适从,恍不知从何安慰起。
“采莲已经是我最后的亲人了。”郝平湖抹去泪水,抬眼望着床榻上带着伤痕的娇小人儿,深吸了一口气,“斯琴,你帮我好好照看她。等她醒来,有许多事,我要问她。”
“是,王妃。”柳斯琴不敢有丝毫怠慢的谨慎模样,瞧着郝平湖起身,便出手去扶。
“不用。”郝平湖微微笑了笑,推开柳斯琴的手,“我先回去,瞧着殿下。”有许多事她也想问他,问个清楚明白。
入夜已深,回到夜明轩,郝平湖便解衣上榻躺下,偎着温热的来源低语,“夜,你要醒过来!你醒来,跟我解释。我希望明天我醒来时候,你会睁开眼,会对我说话。”含情缠绵的念完,她才缓闭上眼,紧贴着他安睡过去。在此刻,她只能却也欣然于再一次相信明天会有奇迹。
一宿无梦,混沌之间,她感觉被轻微晃动触及,被惊而猝然睁开眼,“夜……”
“惊动你了。”他看着她,嗓音低得几乎哑去。
“夜,你……”郝平湖望向他,“你刚刚出声了?你能说话了?还是……又是我的错觉。”还是在做梦?她坐起身,双手捧住他的面颊,“你再说一句……夜,叫我一声。”
“月奴……”他用那一扯动便发痛的嗓子努力的挤出微颤的音,“月奴……”
一瞬,泪水又模糊了她的眼,“你真的是在说话对不对?你是出声了?”她还是有些怕。
“嗯。”百里寂夜缓慢的点头,“我能说话了。”
她屏住了呼吸聆听,所以纵使他的声音很低,她还是听到了,一时喜泪交加,不顾一切的扑上前抱紧了他,直到真切的感觉到彼此的体温,感觉到心跳相接,她还再度确认,“夜……我没做梦,这是真的?”
“真的。”他艰难的扯着磨砂的嗓音,在她耳边尽可能清晰的保证,“不是梦。”
“嗯……”她忍不住喜极而泣,“夜,奇迹发生了。我一直以为世上是没有奇迹的。可是昨夜我许愿你今日醒来,能对我说话,今日你就给了我奇迹。”
百里寂夜轻拍她的后背,因为才醒来,头脑一时还有些混沌,不知如何去回应她的话,却依旧笑她此刻的孩子气。
“夜……”郝平湖欣喜过后突然觉悟,“我让人找林御医来,让他再给你瞧瞧。”
“……”百里寂夜没有来得及拉住她,或者说他没有力气拉住她,“月奴……”只能失落般看着她飞快的披上衣服唤了斯琴来,吩咐了下去。
郝平湖再折回床边,人才坐定,身后就有身影压了下来。他的头压在她的肩,胸口贴着她的背部,仿佛她撑着他,又仿佛他用自己将她包容。
“夜?”郝平湖感觉自己被他整个人托付着重量,而背后传来的温暖让她安心而满足。“夜,我真拿你没办法。”
“是我拿你没办法,月奴。”百里寂夜沙哑着嗓音,扯得嗓子抽痛,却忍笑着蹭了蹭郝平湖的肩。“月奴……”他又拉起她的手,再她手心比划了许久一阵。
他的手指在她掌心划过的力道很轻,微颤着显出主人的力不从心,可他的话说完,郝平湖的眼泪却连连断落珠帘洒落。“夜,已经……太晚了。我已经……”无家可归了!郝平湖最后的话即便在感情脆弱的此刻还是强哽下,“夜,我很想我爹,也想秋大哥。”
百里寂夜拧住眉头,“别想他们,现在想我就好。”轻搂住她的腰身,微往怀中压。
郝平湖顺势的往后靠,身体坐直了起来,低声道,“夜,你真的好像变了太多。”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温柔?她心底竟不敢去想。他是燕南王,何须对她如此?
百里寂夜轻嘘了一口气,吹在她如粉的脖颈,之后又用手指在她掌心比划了许久。他并非不能言,也不是惧于喉咙的疼痛,而是,他真的喜欢这样的方式,在她掌心交汇过的触感,让他觉得能触及到她的心,那颗属于他的心。
“你……”郝平湖竟然一时讷然,喜泪交加,“你是不是从来都是这么……学什么都突飞猛进?前面还不懂温柔,这会儿就能将人醉死了。”
他再度轻揽着她,低哑着嗓音温柔叙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