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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外套,胳膊上三四个清晰的血点子!
我爆发了!老娘从18岁起除了月经就再没出过血!除非长得跟刘波似的我心甘情愿的喷血,否则畜生也不行!
抄起就近的一把木椅子,朝着还在冲我狂吠的黄毛狗就砸了过去,椅子出手我才发觉很沉,这下要是命中,剥了皮就等着吃狗肉吧!可黄毛狗不愧是畜生,武功比我想象中要高的多的多,居然一闪恰好躲在椅子腿中间,然后迅速的一跳,跑到四五米开外继续叫嚣!
姥姥!今天不吃了你的肉我下辈子跟你性!
抄起已经折了一条腿椅背围栏也断了的椅子我再接再厉,这一下黄毛狗又施展了凌波微步,毛都没碰着,可椅子彻底酥了。难道是我英勇不再烈士暮年?不,肯定是那把破椅子太沉了影响了我发挥水平!
正转着圈找家伙呢,王师傅大叫一声冲了过来,我还以为老头子是心疼我血流如注的胳膊呢,刚想推开他说没事,没想到老头子一下子扑到了墙边那堆废柴边……
“哎呀……哎呀……哎呀……”王师傅成复读机了,来回的摩挲着那把烧火不用劈的椅子。
我惊奇之下也忘了跟狗斗了,周强走过来抓起我胳膊瞅了瞅,又随意的放下,然后瞪着那只已经安静下来缩在大门边随时准备畏罪潜逃的黄毛狗:“过来。”
黄毛狗“唔嗷”了一声扭头就跑了。
逗坏我了,也忘了疼了嘎嘎的乐。
“唐果!你——你——你——”王师傅只吐出三个“你”,就眼白一翻倒在那堆木头上了。
王师傅这一倒,我才意识到自己大概又闯祸了,看来那把椅子来头不小。不过也对,那次我把他的一块小木片糟蹋了他都晕了,这次弄坏了这么大块头的椅子,又晕过去也正常。
可为了一堆木头至于么!我的血可是热的,木头坏了还能烧火,我坏了可就狂犬了!
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按理说我这种聪明伶俐又机警的人不应该犯这种错误,谁能想到那么乖巧秀气的吉娃娃会突然对我下嘴呢,我妈说我从小就不讨动物喜欢,同样一条狗见过两次就不叫不凶了,可换成是我是见一次叫一次还一次比一次凶!哼,谁稀罕被动物喜欢!我以人类的身份十倍讨厌回去!
不知道狂犬疫苗还用不用重复打,打针好可怕。
王师傅在床上躺了一会就悠悠转醒了,闭着眼只是哎呀哎呀的流眼泪,周强给他盖了被子,顺手就把我推了出去。
中午的阳光暖和了起来,懒懒的照进院子里,大平房上的太阳能反射着强烈的光,黄毛狗在门边探出一个头,被周强瞪了一眼又不见了。周强叼着一支烟,在墙边翻腾了一阵那堆散架的椅子,捡起两个还完整的椅子腿掂了掂,眯着一只眼睛问我:“会画画?”
我羞涩的抠抠帽檐:“会一点。”
“这上边的图案能摹下来么?”周强指着厢房木门上的图案问。
我凑过去一看,那块门板上画着一朵花,线条很夸张,但花朵看上去却很有意境。
“小意思,我小学画板报就有这种水平了。”不能太谦虚,居然拿这种小儿科侮辱我的天分!
周强点点头,继续扒拉木头。
“不用看了,直接烧火吧,哎你是不是嫌太整啊,有斧子没啊我再给你劈劈?”
周强转头,盯着我笑。
笑的我心脏一紧,好比在鳄鱼牙齿上跳舞的小鸟,随时都可能被拆骨入腹,玩的就是心跳。怎么能有人笑的这么邪恶却引诱着停留?
直到此刻,我才真真正正的看清楚周强,就像我预料的那样,五官的线条雕刻一边清晰,浓郁的剑眉配上那头乌黑的头发,放荡不羁的浪子啊。以前我总觉得男人留长发如果不烫不染,会显得很变态,但周强不是,浑身都散发着强烈的阳刚的味道,那头长发倒像成全了他气场,武侠小说中孤傲的独孤求败,自我放逐的欧阳锋,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周强走到阳光中,举起一截断掉的椅子腿:“看到没?木纹。”
我看个屁啊,眼神被你的头发勾引的都不会拐弯了,要长我的头上该多好啊。我含糊的恩了一声,其实什么都没看到,也许是阳光太明媚,烤的我脸颊有点干裂的烫。
一低头,看到周强的影子躺在我的腿上,我记得早上来的时候还是阴天的啊,而且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呀,我这到底是到哪儿了啊?
周强用力闻了闻木头,把木腿转了个圈,长叹一口气。
“那个,”我小心翼翼的问,再傻也看出这把椅子不简单,“这椅子,恩,很贵?”
周强看着我,似笑非笑,看的我脸更烫,真怕他说出让我想撞墙的价格。
“黄花梨,听说过没?”
……还是让我去撞墙吧!再孤陋寡闻我也听说过,那群攥着几千个亿的温州团,忽悠完让我让我连个安身立命的方寸之间都没有的房价,掉头不就去炒木头了么,因为第一次听说黄花梨这个名字,我正吃着我爸妈从新疆给我带回来的库尔勒香梨,甜的我喉咙发腻,还以为黄花梨也是一种梨树的木头呢。
我的脸立刻就不烫了,腿都哆嗦了,当下之计,走为上策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外边就传来两声汽车喇叭声,转头没两秒,车就停到门口了。奥迪A8!怪不得动静这么小,跟特工专用的似的。
奥迪上下来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头,穿的很随便却气度不凡,估计不是什么高位上退下来的也是个权利中人。佛说相由心生,大凡到了那个年纪,脸上的皱纹就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只要阅人有道,马屁一拍一着。
“芮爷爷。”周强迎了过去。
老头看上去很和善,亲密的搭住周强的肩膀:“家里有点事,过来晚了,你王伯过来了没?”
“来了,里边呢。”周强把人往里边带,奥迪的司机看了我一眼,没有表情的又回到车里。
白头发老头看着我点点头,周强不紧不慢的介绍:“这是王伯带来的给我帮忙的,唐果。”
我咧嘴嘿嘿,招牌的装傻充愣傻大姐的笑。果然招来白头发老头一阵欢喜的点头。这年头,谁比谁傻多少,一个个精明的都跟泥鳅似的,越是老头子越是喜欢拿乔,你得给他们足够的威风,成全了他们的虚荣,才能成全自己的需要,嘿嘿,大智若愚说的就是我!
进了屋,王师傅眨眼一看就立刻爬了起来,见到好比秦香莲见到了包青天,本来就蓄着的眼泪一下子就泄洪了。
“芮叔……芮……”都哽咽了。
这白头发老头多大年纪了?给王师傅当叔叔?看着也就六十多岁啊,得问问他是怎么保养的。
“这是?……”白头发老头走过去,被王师傅抓住了胳膊。
这两字问的是周强,周强看了我一眼,轻轻的一笑:“没什么,就是她,不小心把我那把椅子弄坏了,王师傅这有点生气。”
白头发老头点点头,不顾王师傅极力想申诉却没有足够的力气的表情,首长慰问一样拍拍王师傅的肩膀:
“你呀,都这把年纪了,还是放不开,为把椅子,值得么,跟他们这种小年轻生气,哪里就生的完了。”
一番话,我断定老头肯定七十开外了,没活明白也明白一半了。
“是,是那把——花梨!”王师傅吐出几个字,脸都憋红了。
白头发老头愣了一下,立刻转头看我。
妈呀,这是什么眼神啊!杀伤最高的眼神,不是盛满愤怒和冰冷,而是从一片和煦的温暖中传出一丝针尖般的尖锐,激光厉害,正是这个道理。
瑟瑟发抖……嗓子一下子就干帛了,我站在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呼吸都是一种犯罪!
白发老头的目光并没有在我身上停留很久,不露痕迹的扫过那个椅子原来的位置,回过头时,似乎有些落寞:
“行了,没了就没了……”白发老头子也说不出什么了。
周强幸灾乐祸的看着我笑,面对俩老头又恢复了一本正经:
“您先陪王伯待会,我去弄饭。”
白发老头点点头,叹气。
傻子也知道得跟着走,我几乎是用脚尖走出去的,生怕带出的震动又把那把木头震成一堆灰,怪不得黄毛狗的轻功那么好。
东厢房就是厨房,很小,旁边还有个车库,那堆椅子的残骸被周强收拾进大平房了,那算是工作间,比我想象中要大的多,里边除了木头就是机器,什么切割机什么电锯,还有一个挺大的平台,我本来想进去看个究竟的,但想到那把椅子,门都没敢进。
跟着进了厨房,我才算放松下来,一屁股就摊在了圆木椅上了,头贴在桌子上,吸取着丝丝的冰凉,活着真好啊。
周强从冰箱拿出几个鸡蛋,嗤笑:“想不到你也有怕的时候,刚才脸都白了。”
“废话,我是人不是神……”我说的有气无力。
“我以为你是妖精变的。”
“屁!你见哪个妖精长我这样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