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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菊冷哼一声,丢了一袋银子给他,“拿着,我们先走,沿路采购一些嫁妆就可,你跟我一起去。”
“我也去?”梁掌柜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他只负责在这里蹲点做事儿而已啊,去了有什么用?
“哼!你该不会是想要临阵退缩吧?”若菊阴阳怪气的看着他笑,现在谁她都不信。
“好好好,我这就去准备。”
“站住!”若菊冷冷的看着他们道,“准备什么,要走就要静悄悄的走,人不知鬼不觉才不会坏事儿。”
小豆子皱眉头,问道,“三叔……”
梁掌柜摆摆手,笑着道,“全听夫人吩咐!”
若菊满意的点点头,这才释怀一笑道,“还是你懂道理,今后用得着的地方还多着呢,一起过去,也显得你受到重视,与别处的掌柜有所不同。”
虽然若菊根本不知道赢子蜀到底有多少掌柜的,这话却委实受用得很呢。
梁掌柜到也勤快,是个办事儿的人。不愧是掌握了一个客栈的掌柜的,多年下来的处世为人老道得很。
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这是若菊的性子。两个人带着几个伙计就赶紧走了,马车都是现成的。
动作迅速,毫不拖泥带水,打有一股子男子的气概。若菊倒也大方,每个人给了二两银子,大家伙儿赶上了这样的臭天气也没有一句怨言。
梁掌柜暗叹这样的主子果真有手段,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可是,对他来说,有这么一个聪明世故的夫人照着自己,总比那个眼中钉肉中刺来得强!
他是绝对不会帮助若玉那个丫头的,当初主子给了信儿,他就浑身犯冷,惶恐不安得很。这一趟的外出,他可谓是尽心尽力。
到了郊外长亭处,若菊掀开帘子,回望了一眼面前的故乡,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一定不会回来了。
……
童勇和陈老大来到了衙门里,打听到卢大人已经在家里了。陈老大毕竟是卢正奇的跟班,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套路子的。
虽然此时说这些已经晚了,卢大人因为没有看到蒙家的乖顺,又听说蒙家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心里就一肚子火气,连颜大人都劝解不住。
卢家闭门不见,陈老大让人递了东西给卢正奇,疏通了一下才进了去。
此时境况,童勇也不好说什么了,知道有人从中作鬼,可是死也要死个明白,把这个鬼抓出来才可。
跪地求情免不了的,好在这里有这么一个习俗,猎杀不绝,给蒙家留一颗种子倒也是情理之中。
若枫不过是私塾的一个学子,蒙志福犯了错难以自明,发配边疆也是情理之中。颜大人虽然有心袒护,可也难以擦手了。
好不容易说通了这一环节,童勇低着头走出院子,从后门走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分恩不平一脸怒色的卢正奇。
“大公子。”童勇有礼的一鞠躬,如今处处谨小慎微,最害怕惹到了卢家的谁。
这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如今高庙就是地头蛇,他一个小小的举人,到底还是低估了官场是非圈的力量。
“哼!我看你们蒙家的人,还真是没有王家人知道好歹。”卢正奇破口大骂,被人饶了兴致的不爽全都撒在了通用身上。
“是。大公子请走好。”童勇让开一步。
卢正奇擦身而过又回步走了回来,气哼哼的道,“不识好歹,活该被王成仁给卖了!”见童勇一脸茫然,卢正奇补上一句道,“你也不学学赵家,跟错了人,今后没你的好果子吃!”
说完转身就走了。童勇握紧的拳头藏在袖子里,差一点侵染出血印子来。
他的女儿也是掌中宝,可曾见过这些人有一点良知?!就因为跟错了人,所以就活该女儿被烧成糊炭妻子重度昏迷?
转身离开,脚步坚定的如同踩进了石头里,雨水冲刷掉了他所有的脚印,不留一丝痕迹。
想要有所为,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
童家花了大笔的银子,总算是把人给救出来了。蒙志福被发配边疆,蒙老太爷和两个儿子几个孙子都放了出来。
蒙志福的宅子没有了,蒙家的男人出来的时候没有落脚之地。大雨漂泊下个不停,归心似箭的蒙志庆和蒙志华带着儿子都回了乡下。童勇也没有留下他们,而是驾着马车带着蒙老太爷和枫哥儿回了自己家里。
消息传得很快,蒙志福的事情也处理得很快。蒙家出狱的时候,蒙志福就已经在押解去边疆的路上了。
到了童家,蒙志秀身体渐渐好转了,看着老爹和侄子,大哭了一场,把事情都原原本本说了。
蒙老太爷瞬间苍老了十岁,若枫扑倒在祖父的怀里痛心不已的哭泣。童勇没有告诉他们实情,只说是家里人受不住打击,加上丈母娘田氏有病在身就先去了,枫哥儿他娘因为娘家人不肯帮忙,家里没有男人当主心骨,求救无门去外面办事,从断崖山摔了下来,天灾人祸,蒙家一下子就离开了两个人。
“诶!怪我们蒙家不该有今日,早知道一辈子做一个耕读也好过这来去匆匆的举人富贵。”蒙老太爷双鬓斑白老泪众横,抱着孙子哽咽的哭泣。
若枫死死地抱着祖父的腰,哭够了,这才喘过气来道,“兜兜呢?她一个人为什么在小姨家?”
蒙志秀抹了一把泪道,“我被两个嫂嫂气得不行,你奶奶走了,雪儿又遭了这份罪,我被气晕了送回家,才缓过气来就听说你娘没了。”
“枫哥儿别着急,你二姑姑被我送回家了,好多事情她都不知道。也就你小姨家里还算是太平,你姨父回家照看着她们,还没敢说你娘的事情呢。枫哥儿,你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你爷爷和你妹妹都要你照看,你爹走的突然,可不能让他失望啊。”童勇也心力憔悴,一双血丝的眼睛望着他,满是祈求和期待。
若枫突然感觉到全家人的眼光都看着自己,肩膀上祖父粗糙的手掌沉甸甸的压抑着自己。
“嗯,二姑父,你说吧,我该怎么做。”若枫抬头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坚定,让大家伙儿都松了一口气。
蒙志秀拖着病累的身体去做饭,屋子里留着几个男人商量事情。永宏虽然年幼,可是也和枫哥儿一样,算是小小男子汉了,对妹妹的事情很是心痛。
丧葬的事情要尽早办了,今年的春天特别难熬。
全家人都瞒着若玉,买了棺材把赵氏和田氏运回了乡下,若枫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孩子,跟着祖父和姑父一起把事情给办好了。
下葬那天,魏治素把赵平玉和兜兜隐瞒的很紧。说也奇怪,若玉反而很安静很安静,似乎知道结果却又不像是从哪儿听来了消息。
才关了门离开房门,赵平玉嗜睡得很,不会轻易被打扰醒。
正要悄悄的赶紧离开,就看见若玉穿着一身白衣孝服站在院子门口等他。
“兜兜,你这是……”魏治素担心不已,仔细看着她的脸色,自己心里反而惶恐。
“姨父,你难道还要瞒着我吗?”若玉冷冷淡淡的脸色看不出一点痕迹,安静的仿佛是一个久经世故的女子,让人不敢看她的眼神。
“你都知道了?”魏治素叹息着看着地面,走下台阶,领头走在前头,低低的念道,“跟我走吧,也该见见你娘最后一面的,他们不让我告诉你,我想了一晚上,总觉得不合适。你可千万别告诉你小姨,这件事情……”
“我娘?!我娘她怎么了?!”若玉猛地扑上去,揪着魏治素的领口,吓得他更加紧张,赶紧回头望着屋子的方向。
“嘘!小声点!走,赶紧跟我走。”魏治素拖着她离开,反身关上了大门。
上了马车,魏治素小心翼翼的把事情给她说了,若玉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吓得魏治素紧抓着她的双臂,拼命地晃动她的身体。
“兜兜,兜兜你醒醒!兜兜!”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若玉笑岔了气,突然止了笑,光怪陆离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小姨父,空洞的没有了神采。
魏治素心里拔凉拔凉的,暗自着急怎么还没有到乡下。
“好,好,别动,别想太多,等到了乡下家里,让你爷爷看看你,枫哥儿也在家,还有你姐姐也在村子里的……他们都在,都在……”魏治素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语无伦次有些害怕,一路上不停地抹汗,一直观察着若玉的脸色。
若玉一路上都很安静,安静得出奇,像是等待命运的安排,而这些都已经结束,只等着她回家,回到那个曾经还有着亲人如今一无所有的家。
村庄,屋舍,遥远的乡间小道,晃动的马车里,若玉的心冷到麻木。
淅淅沥沥下起了蒙蒙小雨,马车的窗户口飘进来的雨水让人觉得难以呼吸,疾风灌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