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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目的是以太后来威胁朕,目的尚未达到,又怎会轻易动太后一根汗毛?”君奕灏重重叹口气,所谓千算万算,他都不曾算到太后会被人挟持,他早已在西宫安插下人手,却想不到对方竟有如此大的本事,竟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将人截走。
“皇上,臣有事启奏。”苏景云上前一步,眼角余光已瞟向秦谦。
君奕灏会意:“太傅,今日宫中之事,朕就交由太傅全权处理,如今大理寺卿人在江南,朝廷之事就要多劳累太傅了。”
“臣定不辱厚望。”秦谦拱手退下。
“景云,深夜入宫可是有要事?”君奕灏问道。
“臣带了皇上的一位故人。”苏景云的目光已扫向御书房的幔帐之后。
“哦?”君奕灏回首望向幔帐,却不见有任何动静。
“小雅?”苏景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顾不得许多信步上前将幔帐拉开,却不见莫小雅的身影。
“景云,你究竟是带了何人来见朕?”君奕灏问道。
“逍遥王妃。”苏景云回道。
“什么?”君奕灏大惊,早就知道宫内有奸细,上次君奕清在宫内被人陷害已经除去,这次莫非还是有人暗中接应?未免逍遥王妃带来君奕清的口讯,所以才下了毒手?
莫小雅昏昏沉沉地醒来,入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摆在眼前,她冷笑一声:“你终于要动手了?”
谢楼南的脸色有些冷,他轻哼一声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叫你不要插手,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么?”
“你也曾说过不会伤害柳随风,你又做到了么?”莫小雅不停地冷笑,“你敢说柳随风被害入狱的事情你不知情?”
“我确实是不知。”谢楼南不屑道,“区区一个柳随风还阻碍不了我的大业。”
莫小雅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方才君奕灏与苏景云出了御书房,就有人前来,她刻意做出了动静,只为与谢楼南有此一见,若真是谢楼南在幕后指使,柳随风或许还有转机,君奕清也不必被她拉下水,如今谢楼南却矢口否认,着实在她的意料之外。
“柳随风事发之后我才得到消息,况且他确实对我没有任何影响,你若是以为能从我这里救他于水火,你的如意算盘确是落空了。”谢楼南直言不讳,“不过,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在大事完成之前,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我既然来了,就没想着要离开。”莫小雅微微一笑,“只要你救了柳随风,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江山美人我都要。”谢楼南仰天长笑,“即便是我不救柳随风,我一样可以得到我想要的。”语毕,他转身离去。
莫小雅轻舒一口气,她就知道谢楼南会如此说,此番若不是事在必得,谢楼南又怎会在宫中大动?求人不如求己,柳随风只能她救。
御书房,君奕灏与苏景云均是愁眉紧锁。
“景云,你可能让朕信任?”半晌,君奕灏才出言道。
“景云能否被皇上信任在于皇上,而不在于景云。”苏景云回道。
“好,那朕问你,两江总督参本杭州知府,此事你认为应当如何处理?”
“此事皇上应当明察,杭州知府乃是两江出了名的清官,想必皇上早有耳闻,如今两江总督公然参本,皇上心中应是早有了打算,事不宜迟,还请皇上下旨,臣自当为皇上分忧。”
“逍遥王君奕清之事你可知道?”君奕灏又道,“还有盐运总商柳随风一案你可知道?”
“逍遥王遇刺之事臣已知道,柳随风一案乃是大理寺卿亲审定罪,卷宗已呈报京城,臣也已知道。”苏景云回道。
“那此番逍遥王妃前来京城又是所为何事?”君奕灏问道,“她不在杭州照料逍遥王,长途跋涉回到京城,可是为了柳随风?”
苏景云闻言大惊失色,他白着脸望向君奕灏,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可是想问朕为何会知道这件事?”君奕灏缓缓起身道,“她根本不是莫千愁,莫千愁早已被奸人害死,她是莫千忧,是当年柳随风明媒正娶的妻子莫小雅,朕可有说错?”
“皇上恕罪。”苏景云顿时跪倒在地,“事非得已,还望皇上开恩。”
“你们又何必苦苦欺瞒朕?朕即便是得知了她的真实身份,她已身为人妇,朕又怎能遵循太后旨意纳她为妃?她与逍遥王和柳随风的情怨朕不必知道,单就是她心有所系一点,朕都不可能强人所难。”君奕灏长叹一声道,“朕乃是一朝天子,即便是对她再有爱慕之心,也不可能夺人所爱,朕本就是个毫无建树的帝王,即便如此,朕也不愿做个昏君,落下千古骂名。”
苏景云垂着头,不知该如何作答,事已至此,他与君奕清和莫小雅皆背上了欺君的罪名,只要君奕灏下旨,他三人就是杀头的大罪。
“朕向来奖罚分明,朕现在下旨任命你为钦差大臣,明日启程前往杭州彻查柳随风一案,另一定要将行刺逍遥王的凶手绳之以法,盐巡道李安是逍遥王的亲信,你大可与他联手,还有此番去了杭州务必要将盐运蛀虫肃清,奸臣不除,朝廷永无宁日。”君奕灏道,“待乱当扫除之后,朕自当论功赏罚。”
“臣遵旨。”苏景云这才舒口气起身向外走去。
夜,静谧的可怕,西宫漫天的火光早已消退,君奕灏疲惫地靠在龙椅上,望着下面空无一人的大殿,或许这就是他身为一个帝王的悲哀,他也想有常人的平静生活,没有朝堂争斗,也没有处处的勾心斗角,可惜他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平静,他所能做的只有肃清叛党,让自己的子民过着平静的生活。
不远处渐渐响起喧嚣,他淡淡一笑,该来的终归要来,该面对的终归是要面对,这是他身为帝王的责任,他转身坐在龙椅之上,静静等着该来的一切。
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大殿,明晃晃的刀剑显得格外刺眼,君奕灏望着为首那个与他一样身着龙袍的人,唇角勾起一抹讽刺之笑:“谢楼南,这一天你恐怕是等了太久。”
“呵,话非如此,只能说我让你坐这个位子坐得太久。”谢楼南冷冷一笑道,“君奕灏,你若是识相,交出玉玺我大可放你一条生路,不然……”
“不然如何?”君奕灏唇角的讽意愈大,“杀了朕,或是杀了太后?呵呵呵……”
谢楼南双眉顿蹙:“我看你究竟还能狂妄到何时,来人!”他一声令下,殿内的众兵士纷纷上前,“君奕灏不分是非黑白误把良臣作奸臣,而真正的奸臣却又逍遥自得,为乱朝纲,如此昏君诸位定要替天行道,还忠良一个公道,给天下苍生一个交待。”
“哈哈哈……”君奕灏突然大笑出声,“错把良臣当奸臣?谢楼南,你可知你父亲做过何等大逆不道之事?朕如此待他已是最大的仁慈。”
“废话少说,今日就是你君氏王朝灭亡之日,无论家父做过何等伤天害理之事,今日你君家都逃不脱灭亡的命运。”谢楼南冷喝道。
“既是如此,朕也不必跟你多讲。”说着,君奕灏轻击双掌,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大殿而来。
谢楼南的心微颤,他听得出这不仅仅是几十人的脚步声,少则几百,多则几千,来的人数远远在他的手下之上,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一阵暗器的破空之声直奔他而来,他躲闪不及,肩头已挨了重重一记,顿时血染龙衣。
“这一刻朕亦是等了太久,若非如此,怎能将你们这帮乱臣贼子一网打尽?”君奕灏轻笑一声,“莫要以为你已将整个京城控制在你的手中,朕的精兵又岂止在京城这一个地方?”话音未落,已有数人纷纷涌入大殿,各个手持火把利刃。
谢楼南见状大惊,这些兵士决不是镇守京城的官兵,自己早已将京城大局掌控,为何还能放入如此之多的兵士?
“谢楼南,你以为逍遥王的江南之行只是为了盐运么?”君奕灏朗声大笑,“狼子之心又岂能逃过朕的法眼?今日你若是乖乖将太后送回,或许朕念在你谢家世代忠良的份上,赏你个全尸,如若不然,朕诛你九族!”
谢楼南不惊反笑:“好个诛我九族,君奕灏你看看你身后是谁?”
君奕灏的脸色微变,他回身望向身后,身后一人正是当朝太傅秦谦。
“秦谦?!”
“正是为臣。”秦谦笑得一如既往的谦卑,只是唇角多了分明的讽意,“皇上,大限已到,你是聪明人,应当识些实务。”
“你此话何意?”君奕灏冷笑道,“莫非你也反了不成?”
“臣为君家效忠两代,可还不过是区区一个太傅,未免对臣太过不公。”秦谦缓缓走到君奕灏的身前,拂了拂龙袍上的灰尘,“我现在尊你一声皇上,自是念了你君家的旧情,若是你不识相,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妄图谋反,是否有些太过小看了朕?”君奕灏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