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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雅沉默不语,隐隐中她觉得君奕清有些事瞒着她,可是他不愿说,她也不问,因为她相信他定然有难言的苦衷,而方才君奕清这句对不起,更是印证了她的想法。
“奕清,你可有事瞒着我?”莫小雅回身正对着君奕清的目光,他的眸子不似往常那样清澈,而是隐隐有了些许躲闪。在
“我……”君奕清犹豫了,他有些不敢直视莫小雅的目光,她灼灼的目光下,他有些不安,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将如何导出一切。
“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莫小雅不再追问,只是再次轻叹了口气,调转了身子。
“半月后是母后的生辰,母后对卿儿挂念着紧,让我们应定要带着卿儿同去。”君奕清蓦然开口道。
终于还是躲不过去了么?莫小雅闻言不由露出一丝苦笑,卿儿年幼之时与她长得颇像,可是自打会说话以来模样越来越像柳随风,尤其是那双眼睛,虽然没有柳随风那双桃花眼那般勾人,可也是有几分神韵,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太后才仅在卿儿周岁的时候见过卿儿一面,她与君奕清已推拒了数次进宫的机会,如今终是躲不过去了。
“不必担心,一切由我。”君奕清轻拍莫小雅,安慰着她。
莫小雅闻言只是默默的点头,并不做声。
知她定是恼他有些事瞒她,君奕清自知理亏,也不再多说什么,心中有些怅然,进也格外的热,可是为何他的心却如此寒冷?而身边的人虽然近在咫尺,可是他为何觉得遥不可及?
杭州柳府。
柳随风一人在书房静坐,书案上摆着一张画像,正是六年前的莫小雅,那时的她还是那样天真浪漫,而三年前的那个夜里,她却是那么的沧桑,眼底眉间都流淌着淡淡的轻愁,是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若是他早早回了柳家,给了她一片可以遮风挡雨的天空,她就不至于如此,而他们也不必天各一方。
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思念着她的一颦一笑,思念着她和他的孩子,那孩子想必已经有三岁了吧?柳随风将手中的画放下,目光瞟向窗外,不知道那孩子是长得像他呢,还是像小雅?唇角不自知的轻轻扬起,不知道她淘气不淘气,是不是总惹她娘生气,眼前仿佛出现了母子两人嬉戏追逐的身影,柳随风伸出手,要触摸那日思夜想的人,可是短暂的幸福就如同幻影般,轻轻一碰便碎裂不再。
心中溢满浓浓的酸楚,他好想去京城见见她,想亲眼见见他们的孩子,想亲眼看着他们过得幸福不幸福,可是不能,他不能自私的去破坏原有的平衡,因为她已经不是原先那个流落街头,孤苦伶仃的莫小雅,她现在是正南将军的女儿,更是堂堂天元王朝逍遥王的侧妃。
心口一阵揪痛,柳随风攥紧胸前的衣襟轻咳出声,他用手掩着唇努力地去平息心中的痛楚,缓了许久才将气息平复。
淡淡的甜腥溢满唇齿,他打开手掌,手中赫然一团殷红,他不由苦笑几声,果然是心伤难愈,自那夜君奕清告知他真相以后,他便落了这个心绞痛的毛病,每每心痛难当之时便会咳血,看扁了无数江南名医,均是告知他心病还须心药医,可这心要有在哪里?
“表哥!”苓儿又惊又急地奔入书房,待望见桌上的那幅画像,她的心在霎那间被刺痛,又是这个女人,三年了,整整三年,表格都不曾将这个女人忘记。她伸手要去夺那幅画像,却被柳随风冰冷的目光震住。
“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来书房的?”柳随风的脸色瞬间冰冷到极致,若不是面前这个女人和娘串通一气,小雅三年前又怎会负气将他休离?而他又怎会和小雅错过一次又一次重逢相见的机会?
“表哥,难道这三年你还忘不了她么?”苓儿的目光有些受伤,她在柳家已经待了三年,难道这三年她所做的一切,柳随风都看不到么?她的心,他都感受不到么?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柳随风冷冷的望了她一眼道。
“那我与你的婚约又算什么?”苓儿急道。
“那是我娘与你约定的,与我并无半点关系。”柳随风冷冷望着她到,“三年前是如此,三年后依旧是如此,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数次,我柳随风今生只有一个妻,这是任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可是你娘的身子……”苓儿仍不死心。
“我娘的事情自有我来处理,你只需做好你的本分,若是你在干扰我任何,休怪我不讲情面。”柳随风语毕,已调转身不再看苓儿。
苓儿顿时红了眼眶,她有些哀怨的望了柳随风一眼,转身离去。
柳随风颓然倒在椅中,思绪无比烦乱,如今的他再也不是三年前那个处处受人牵制的柳家二公子,如今他已是柳家正主,柳家的所有财产均是由他亲自打理。
三年前,柳仲天暴毙,柳随风遭人陷害入狱,经苏景云彻查之后翻案,想不到竟是他娘月柔在他爹碗里放了那一位催命的毒药。案情水落石出,虽然还了他一个清白,可是他娘却因此而一病不起,爹留了一封书信给你昂,同样也是一份遗嘱,他不但原谅了娘对他所做的一切,还将柳家庞大的家业交到了柳随风手中打理。
柳随风再看见这份遗嘱之时不禁怅然长笑出声,想不到人人争得东西,最终却如此轻易地落入了他的手中,那些不为人质的代价究竟换来了什么 ?大娘因此病情加重,不出几日便已追随爹而去,而大哥柳玄阳事先提出了分家,柳随风对此极力反对,最终是给了柳玄阳柳家在扬州和无锡的几家分号,柳玄阳这才作罢,可表面上虽然并无争议,背地里与柳随风处处为敌。
明里二人是兄弟,做的都是柳家盐运生意,可柳随风走的是光明正大之路,一不压榨贫苦的盐农,二不逃避税银,三不勾结盐商妄图太高盐价来谋取私利,而柳玄阳却是处处做绝,不但勾结了一批不法商人,更是有损柳家的名誉。
而娘也为此付出了惨痛代价,不但失去了自己的至亲至爱,还为此悔恨终生,每每望着娘毫无生机的面庞和空洞的双眸,柳随风都觉得凄凉不已,一个权,一个钱,这两样东西究竟要改变多少人的命运呢?
而今,他拥有了一切,却独独少了他最珍贵的东西,柳随风再次轻咳出声,她不知道自己的这块心病究竟何时能去,更不知道自己在有生之年还可能与她携手?
“表哥,表哥!”苓儿惊慌失措地疾奔而至。
“我不是才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入我的书房半步!”柳随风冷喝出声。
“表哥,是姨娘,姨娘她忽然就不行了。”苓儿急得直淌泪,“你快去看看!”
什么?柳随风大惊失色,一把推开苓儿,大步奔向西院而去。
西院的正房中,月柔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一双空洞的大眼盯着头顶的墙壁,某种时而流露出些惊骇之色,而她的身下已是冷汗一片。
“娘!”柳随风疾步而至,满屋的草药味道呛得她喉咙发涩,再望向床上的月柔,此时已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他心慌不已,忙上前将月柔抱在怀中,“娘,我是风儿,娘你跟我说句话,说句话!”
月柔将眼皮沉下,木讷的望了;柳随风一眼,唇角忽然绽开一抹微笑,他指着头顶,艰难的出声道:“我终于等到你爹爹来接我了。”每一个字仿佛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到最后一个字吐出,她的眸光忽然一闪,竟恢复了病入膏肓前的光彩。
柳随风心知这是回光返照,忙抱紧月柔的身子,冲屋外喊道;“快来人!”月柔眸中的那抹光彩渐渐消失殆尽,她微笑的合上双眼,枯槁的手臂一垂,人已断了气。
“娘!娘!”柳随风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瞬间夺眶而出,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娘,他已经不怪她了,因为她是生他养他的娘,无论她做过什么,他都原谅她,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娘,小雅已经找到了,而且还为柳家延续了香火,这一切他都没来得及告诉他娘。
怀中的身体渐冷,柳随风顿时觉得心被掏空了一般,没来,什么都没了,他的爹娘,他的妻儿,他所有的情全部都没有了,这剩下着空荡荡,溢满了铜臭味的柳家。
炎炎夏日,心却病倒了极致,环望着毫无生气的柳家,柳随风只觉心伤不已,自己所有的情,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断送在这个冷冰冰的院子之中,心口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他扶着院墙一阵猛咳,殷红的血如同八月的丹桂一般灼得人双眼生痛,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才是个尽头?
【再陷迷局,欲试云雨】
胸口闷闷地疼痛不已,柳随风靠在床侧,努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