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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圆圆?”她的脸一抽,“就不能离红颜薄命远点儿?”她指着小白道,“你来。”
小白上前拿起一个。
“赛金花?”莫小雅的脸抽搐不已,“这名字够俗,有创意,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她自己拿起一个,展开一看,顿时白眼直翻:“杜十娘,啊啊啊,就没个好死不俗的?”
“小姐,这可都是你自己写的。”小白撞着胆子说道。
我自己写的我当然知道,莫小雅眼睛一眯:“小白啊,朱武替我养的那几只毛蜘蛛可是好几天都没喂过了。”
“小的这就去喂。”小白心里一片哀嚎,落荒而逃。
朱文朱武再忍不住,大笑出声。
“得了,杜十娘就杜十娘吧。”莫小雅将纸揉成一团,“好歹死的时候还抱个百宝箱呢,也不至于穷死。”
此时,悠扬的乐声渐渐响起,原本喧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两名白衣女子缓步走出紫色的幔幕,身后的幔幕一点一点打开,在她二人身后,两名墨衣女子一人怀抱琵琶,一人素手抚琴。
“是她们,是她们。”台下的众人一阵兴奋,这四名女子正是“月来香”门口贴着画像的那四人。
琴音如水,歌声轻灵,曼妙的舞姿如梦如幻,柳随风眯着眼仔细望着台上的四女,论样貌,这四人堪称绝色,论才艺,绝对技压群芳,恐怕这杭州城内所有的青楼花魁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这四个女子。
不过,柳随风的眼睛突然一亮,这四名女子的手腕上却戴着不同颜色的玉镯,两人戴着白玉,两人戴着红玉,莫非有什么门道不成?他再望向大厅内穿梭的几名女子,腕上皆是戴着白玉,而侍候在他这间门口的两名女子却是戴着红玉。
“这镯子的颜色可有什么名堂?”柳随风望着一直不曾离去的大白道。
“回公子,戴红玉的姑娘是可以陪客的,戴白玉的姑娘是不陪客的,也就是卖艺不卖身的。”大白回道。
“哦?”柳随风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此话怎讲?青楼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放着大好的银子还不赚?”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月来香’是不强迫姑娘接客的,全凭自愿。”
“呵。”柳随风轻笑一声,真是有趣,头回听闻,竟还有不强迫姑娘接客的。
他垂了头望向大白的手腕,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那你这不戴镯子的呢?”
大白闻言满头冷汗,结结巴巴道:“我,我们楼里,楼里没有小倌,公子先欣赏着,小的去给公子备些酒菜。”大白心中一片哀叹,本以为自家小姐就够能损人的,想不到这个柳公子比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
望着落荒而逃的大白,柳随风冷冷一笑,派个人来监视我?我怎能处处遂了你的意?他摇着折扇缓缓步出雅间。
方才台上的四名女子已剩下两人,仅剩怀抱琵琶的白衣女子并唱歌的墨衣女子,指尖轻动,哀婉的清音已缓缓泻出。
“细雨黄昏离酒千杯,旧阁深处人独醉。
剑斜夕阳叶纷飞,花落庭前酒消残泪。
箫音难断一江春逝水,泪眼望穿斜阳西坠。
风过千山却是荣华碎,素弦难抚满怀情殇。
一曲离歌,愁断肠
俩俩相望,满目伤。
今朝别离,不思量。
他朝生死,两茫茫。
七弦琴短指尖情长,东风不解桃花殇。
画楼西畔小轩窗,流年虚度两鬓如霜。
昨日繁华今日梦一场,相思难载两心沧桑。
强颜欢笑却是泪千行,对面难诉世事凄凉。
一曲离歌,愁断肠。
俩俩相望,满目伤。
今朝别离,不思量。
他朝生死,两茫茫。
一曲离歌,愁断肠。
俩俩相望,满目伤。
今朝别离,不思量。
他朝生死,两茫茫。
他朝生死,两茫茫。
寂静的大厅内,只有墨衣女子凄婉轻灵的声音回荡,柳随风的眉头越皱越紧,这曲子他闻所未闻,显然并非江南小调,但却又不失江南小调的雅韵,而这词更是显然出自女子之手,哀怨尽在其间。
思索间,一曲已歌罢,只听那墨衣女子扬声道:“此曲乃是我‘月来香’赠予‘江南第一才子’柳随风柳公子的大礼,还请柳公子笑纳。”
柳随风微怔,继而扬声笑道:“甚好,只是不知此曲可是姑娘所作?”
“此曲乃是我‘月来香’花魁所作。”墨衣女子回道。
呵,柳随风又是一声轻笑,这四名女子居然不是今日的主角,不知这花魁可当得起这个名号?
【索要大礼,偷香窃玉】
柳随风将手中的折扇摇起,淡笑着环望四周,却在二楼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冲他微微一笑,他颔首示意,心里却有些不自在,想不到竟然又碰上了。
“不过,再好的曲子也是要美人儿唱来才会更有味道。”柳随风瞟了一眼墨衣女子腕间的红镯,笑意更甚,“不知美人儿可否赏脸喝一杯?”
墨衣女子有些错愕,继而莞尔一笑:“恭敬不如从命。”
柳随风笑得眉眼弯弯,想左右我?还嫩了些。他迎上墨衣女子,牵了她的手,双双步入雅间。
“小女子冬雪见过柳公子。”冬雪福身作揖道。
“雪儿不必多礼。”柳随风拿折扇轻挑了冬雪的下巴,仔细打量一番,待冬雪脸上凝起红晕,这才笑道,“果然是天姿国色,过来坐。”
“是。”冬雪缓步走到柳随风身侧坐下。
此时,莫小雅在房内恨得牙根直痒,俗的不行,她来雅的,没想到柳随风居然不上套,反而将冬雪叫走了,这一步就把她的全盘计划打乱,她望着身侧的朱武道:“你打听的是不是错了?”
“绝对没错。”朱武冷汗直冒,“那几名花魁均不是以色闻名,而是才艺压众,而且她们都亲口承认了,柳公子每每去了都是与她们吟诗弄琴,做些风雅之事。”
这就奇了,莫非……正想着,只见大白匆匆奔来。
“小姐,不好了,柳公子出了一千两银子,要买冬雪一夜。”大白气喘吁吁道。
“什么?”莫小雅这回可坐不住了,敢跟她抢男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小姐,淡定,淡定。”朱文忙将莫小雅拉住,“冬雪可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你这么一闹,岂不是中了柳公子的圈套?”
莫小雅微微一怔,自己真是被气昏了头,柳随风是何许人?以他的精明,怎会平白无故花一千两银子买了冬雪一夜?她轻轻一笑,冲朱文附耳几句,继而冲大白道:“允了。”
柳随风望着身侧的冬雪,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笑容,心里却已有了些厌恶,面前的女子虽是绝色,可几句话下来,竟是华而不实,而她话里话外之音都有意攀附他,这是他最不喜的一样,忽然他有些后悔了,后悔方才告诉那小厮,他要买冬雪一夜。
“柳公子,鸨母已经允了,小的这就带您去别处。”大白满脸堆笑地进来。
柳随风脸色一僵,心中的悔意更甚,自己本是想以此来探探对方的虚实,没想到连自己都搭进去了,他瞟了一眼身侧红了脸的冬雪,颇为不自在地笑道:“好。
跟着大白出了雅间,奔二楼的尽头走去,尽头是一道木门,大白上前将门推开,一阵轻风迎面而来,想不到外面竟是一道长廊,长廊的另一端则是一座二层的小楼。
“柳公子请。”大白将柳随风引到地方,这才含笑离去。
转眼,屋内仅剩柳随风与冬雪二人,柳随风心中十分懊恼,莫非真要与这女人共处一夜不成?他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圆月,脱口而出:“今夜的月亮真圆。”
冬雪闻言轻轻一笑:“听闻柳公子乃是‘江南第一才子’,不知小女子能否有幸得公子赠诗?”
“无酒,怎来的诗情?”柳随风展颜一笑,一双桃花眼更是频起波澜。
冬雪面色一红:“我这就去为公子准备。”
望着冬雪离去,柳随风敛去唇角的笑意,摇着折扇疾步下了小楼,此时他才发现,原来这小楼竟是临水而建,只有一条路可通前面的“月来香”,他不由苦笑一声,自己若想悄然离开,岂不是还要经过“月来香”?
正踌躇间,只见前方缓缓走来一名青衣女子,青纱遮面,手中拎着一只竹篮,正奔他而来。
青衣女子与他擦肩而过,柳随风不由一怔,眼睛,这女子的眼睛,他脱口而出:“姑娘,请留步。”
莫小雅暗自偷笑,他果然是沉不住气了,她面上仍作不动声色,冷冷回道:“不知公子何事?”
面对女子的疏离,柳随风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拱手道:“在下唐突了,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莫小雅冷冷望他一眼,转身离去。
那双眼睛清澈得如一汪清潭,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