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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和狗蛋走后,沐溪想着傻子马上就回来;没有锁上院子的门,把水弄好准备洗碗,就听见院子里传来悉悉索索声响。
“哟,小娘子,你那傻丈夫没在家?”
沐溪吓得手一抖,碗掉进盆里,看到那几人猥琐的目光后,心里一阵害怕“救命啊,救命啊”
“你傻子丈夫没在家?”四人是看着傻子牵着一个小孩出去的,当下这么说只是*。
“你们要干啥?”沐溪惊恐道,随即淡定下来,见几人这么猥琐的目光,应该不是黎氏派来的。
“我们要干啥?小娘子说呢?嫁给这么个傻子,真是委屈你了,但是,跟着我们地主就不一样了,吃香的喝辣的,等大夫人一死,你可就是当家大夫人,怎么,小娘子,哥儿几个为你考虑得好吧?”其中一个矮个子在沐溪身上逡巡一圈,摸着下巴点点头“难怪入了地主的眼,就是我…”
“不准胡说,得罪地主,你担待得起吗?咱只需要事后拿银子就是,女人,窑子里多的是…”高个子敲了敲矮个子脑袋,示意其注意点。
沐溪脑子飞快计算了下,这几人应该就是那日傻子看到在院外徘徊的几人了,没想到他们是早有计划。
“还不快行动,今晚咱就能拿到银子了!”为首之人催促道。
立马四人上前,抓着沐溪胳膊,就朝外走去。沐溪一边大喊救命,一边用脚靠在门框上,做最后一丝挣扎。
傻子到的时候,见两人拽着沐溪不放,沐溪正拼命抱着门框,两人正把沐溪的手指一根一根刨开,傻子心里着急,过去拽开一人的肩膀“你们一群坏人,想拐卖我媳妇,哼,看我不打死你们…”
几人今天来就没把傻子放在眼里,更不会毫无准备,抄起手里的棍子就朝傻子打去,傻子却是不理,挤过前边两人,紧紧把沐溪搂在怀里“媳妇,不怕啊,我在呢!”
一句话让沐溪落下泪来,偏头,见旁边两人也抄起木棍,伸脚一踢“傻子,小心…”
“媳妇,不怕啊”又一棍挥在傻子肩上,怀里的沐溪感觉到傻子身子一震,扔紧紧抱住自己,左右两人拽着自己的胳膊往外扯。
“傻子,你放开我…”这样下去,傻子会被打死的。
“不放…”傻子也倔强起来,死抱着沐溪不放。沐溪无法,不能让傻子去拿刀,只好顺着两人拉扯,移到院子里,努力伸出手想拿起被地上的锄头。
“你们干什么?好大的胆子,竟敢来顾家撒野…”门口响起洪亮的嗓音。
沐溪听见声音,身体放松下来,语带哭腔道“二狗婶,把傻子拉开…”说话之时,就见自己两边的力量松开,傻子抱得更用力了,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傻子也顺势倒在地上傻子,你没事儿吧?”
傻子仰头瞅了沐溪一眼,嘴角荡起一抹笑,强装道“没事儿,我才不怕他们呢?不能让他们把媳妇拐卖了…”说完,窝在沐溪怀里,观看几人和二狗叔打架…
四人对两人,沐溪还有些担心,但是,二狗叔一人瞬间就把四人撂倒了,沐溪彻底放下心来。四人打不赢想出门,被二狗叔迅速的用麻绳套了起来“想跑?这么多年,还以为把看家本领都忘了呢?还好有你们来给我练手,怎么?是不是觉得我老头子宝刀未老啊?”
“都什么时候说这些干啥?这些人要是不好好惩治,还真以为顾家是好欺负的!”二狗婶把手里的刀挥了挥,贴在一人脸上“顾家是不是顾老爹不在,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轻轻刮过汉子脸上的胡须“你说,我这要是手一抖会怎么样?”
“不要啊,大婶,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男子害怕晃着自己的脑袋,人为悦己者容,男子可不想这么毁容了!
“哦?我刀就在这里没动,要是你一不小心撞上了可不怪我哦?这古人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要是…”把刀往男子肉里刮了刮。
“啊,不要啊,我错了,大婶…”要不是被绑着,男子肯定跪地求饶去了。
“哼,当然不要啦,我可不想脏了我的手呢!”尽管嘴上这样说,二狗婶另一只手往男子腰间狠狠用力一揪,痛得男子大叫“大婶,你不是说脏了你的手吗?”
“那是刚才,这不,看祭生被打得不轻,心里不爽吗?”二狗婶悠悠道。
“…”
“好了,老婆子,把他们交给里正处置吧,这次,一定要给顾家一个交代…”瞧了瞧地上的沐溪和傻子“你两就不去了,沐溪,把祭生带进去看看伤到哪儿了?我和你二狗婶带他们去找里正。”
沐溪知道二狗叔是为自己好,自己要是去了,村里人肯定会咬着自己不放,这事儿本不关沐溪事儿,落在人们心里,肯定会觉得是沐溪放浪了些,才让人找上门的。
沐溪点点头,起身,朝二狗叔和傻子深深鞠一躬,扶着傻子进了屋。
“傻子,你没事儿吧,来,我看看你哪儿伤着了?”刚才傻子倒在沐溪身上,把沐溪吓了一大跳,慢慢的才觉得傻子缓了过来。
“背上疼…”傻子老老实实站着,让沐溪脱掉他的衣服。
“傻子…”沐溪看着背上的整大片的乌青,捂嘴,说不出话来。
“媳妇,疼,上药…”傻子老实扑在床上,等沐溪上药,半晌,扭头一看,沐溪正对着窗户抹泪,傻子急了“媳妇…”
从背后抱着沐溪,安慰道“媳妇,不哭,他们被二狗叔抓住,不会把媳妇卖掉的…”
“傻子…”转身回抱,摸到他光滑的背时,感觉傻子身躯一震“是不是很痛?”
“不是,媳妇还没摸过我的背呢?摸着真舒服…”傻子脸上一笑,意思是借着摸,借着摸。
“…”
“那不给你上药了!”抽回自己的手,就没见过这么破坏心情的人,沐溪好气的往床上一躺,也没了洗碗的心思。纠结良久,还是出了屋子。
“媳妇,你干啥?不要出去…”傻子光着上半身追在沐溪身后,生怕外边还有坏人。
“我不出去谁给你找药?”把傻子按坐在床上“你就在这待着,我找找药材去…也不知道有没有治疗外伤的药…”
沐溪没有看见的是,傻子在她走后,疼得前倾在床上,龇牙咧嘴。
等沐溪端着药进来,傻子立马起身站好,笑嘻嘻道“媳妇,真好,上药咯…”
“看你那傻气!天都凉了,怎么出这么多汗?”掏出手帕替傻子擦掉“躺着吧,给你上药,也不知道有效没?”把弄碎的药材用布包起来,在伤口上滚,这还是沐溪跟奶娘学的。
之前,沐溪的亲事定下后,沈家祠给沈宜皎也定了一门亲,沈宜皎跑到沐溪这里哭,说那男子是多么多么不好,她还没进门,家里就小妾一大群。那时候,沐溪哪会懂那么多,当即找沈家祠理论…说他不爱沈宜皎。。。无可厚非,沈家祠的回答就是。。。家法…现在想想,沐溪觉得自己当时怎么可以那么傻?
“媳妇…”
“恩?”
“轻点…”傻子摇着嘴唇,忍着。
沐溪这才注意,不知不觉把对沈家祠和黎氏的恨意都发泄到傻子身上去了。
“傻子,公爹不在家,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答案沐溪很清楚,无非就是早上挑水劈柴,下午过家家,但是,沐溪还是想听傻子自己说。
“不是有媳妇你吗?我不是一个人…”傻子咬紧嘴唇,道。
“我没来之前呢?”
“没来之前?”傻子扳着手指数了数“起床,找狗蛋去挑水,回来,劈柴,然后把院子扫干净…把脏衣服泡进桶里…下午,把衣服拿出来晒,玩过家家,傍晚去后山脚找柴,第二天要劈…”
傻子在家做这么多事儿?“衣服是你自己洗的?”
“恩,爹爹说每天要把水用掉,就拿来泡衣服了…”
“那你劈的柴呢?”每天劈柴,这怎么用得完?
“存着啊…”傻子不可置信的瞧了沐溪一眼,意思是这么明显的道理看不出来?
沐溪被鄙视,手下一用力,果然,傻子身子一颤“媳妇…轻点…”
“为什么没见你存的柴火?”沐溪好奇,屋子周围倒是堆满了柴火,不过那都是没劈过的,那傻子口中存的柴火呢?
“村里边的人说没有柴烧,就把我家的拿去了…”傻子老实道。
沐溪皱眉“我不在的时候他们经常来?”之前听傻子说,沐溪以为是傻子小时候,没想到那些人恶劣到这步,不由得手下又用力几分。
“媳妇…”
“知道了…会轻点的…”慢慢滚过伤口,沐溪担心,这要是留疤了怎么办?虽然在背上,但是…
“傻子,以后他们再来,一定不能再让他们拿家里的东西了,知道吗?”沐溪一字一字顿道。
“恩,媳妇在,他们不敢来的…”
“这是什么话,要是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