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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扇子太过晃眼;尘湘略有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直觉对此人毫无好感。待他看完;却目光灼灼地看着尘湘;继而邪邪笑道:
“我可是知道谜底的;沈小姐要不要宋某帮忙?”
“别;不必了。”尘湘摆摆手;退后一步;“我自己来就好;有劳。”
“当真不要么?”宋升九无顾忌地又往前进了一步;“便是小姐要那玉佩;宋某也能将其弄到手。”
尘湘连话都懒得回:“你那么厉害?”
“那是自然;能为沈小姐这般美貌佳人效劳是宋某的福气。”
尘湘笑了笑:“那可惜了;沈家看不起那枚玉佩。尘湘还有事;先告辞了。”
不等他开口;尘湘拽了丁宁就往别处走;步伐之快;快到让她只能用小跑才跟得上。
好容易停下;丁宁喘着气:“小姐;干什么不要他帮忙啊?猜中一个;你岂不是就能离那玉佩近一些了?我看见刚才公孙公子答对了好多。”
“你懂什么。”尘湘磨了磨牙;“那姓宋的居然打主意到我头上来了;真真不怕死。要不看在他是金月表哥的份上;我早抽鞭子动他了。”
*
“这公孙公子可真厉害!左右几排的花灯都给他猜完了;了不得啊!”
“那当然;你没听说人家多年前可是庐州三大才子之首啊!”
“哎?是吗?”
“可不;我还骗你不成?”
……
“百花香;牡丹藏;红颜一笑冷面郎。是荔枝啊;公孙公子又猜对了。”小厮递了一支玉笛给他;笑道:“公子赏个脸吧;这是老爷上回买的青玉笛;据说音色非常好。”
公孙策叹了口气:“多谢。”
秋禾赶紧上去接过来;玉笛冰凉;光滑细腻;可见这玉质十分好;他由不得赞叹道:“公子实在是厉害啊;你看这一堆东西;好玩意不少啊!哼;那小姐大字不识一个;量她也猜不出什么来。”
公孙策只是摇了摇头;不作回答。
此番确实是他鲁莽;不该为出一口气争一时风头。这种感觉太不好;闷得他心头压抑至极。
忽而他停住脚:“秋禾;你偷吃什么了?”
“啊?我哪有偷吃……我不一直都跟在公子你身后么?”
“……是么?我怎的闻到一股松子味……”
秋禾四处张望了一会;小声道:“公子;是个穿蓝衣服的人正在您东南方磕松子儿呢。”
公孙策微微皱了眉:“哦。这样。”
秋禾耸了耸肩;不怎么看好:“那是张员外家的公子;叫做张秦来着;读书不怎么样;上次秋试连个秀才都没混得。只得回来重考;据说张员外买通了考官;也不知道成不成。我看他啊;就是脑满肠肥的纨绔子弟;成不了气候。”
公孙策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也爱论起官家公子的闲事来了;怕是在背后里头也少不得说我待你不厚道吧。”
秋禾一听;立马赔笑道:“公子您哪里的话;秋禾跟了你那么久;我有啥心思;您都不用看也知道啊……”
“啊;公子;这儿还有个灯谜;猜是不猜?”
公孙策只得无奈地叹息一声。
“念。”
“头上天;身下地;行如风;立如弓;打一动物。”秋禾方念完;一拍脑门儿:“嘿;这个我知道。”
“哦?”他来了兴趣;“你知道?”
秋禾拍拍胸脯;得意道:“这个还不简单;这不明摆着说咱家黑鸣嘛?您看看啊;黑鸣是飞在天上的;头上当然是天;身下面当然是地啦;再说它飞起来那速度;跟风似的;还有那站起来……”
公孙策扬了扬眉:“说;接着说;站起来怎么?”
秋禾抓了抓头;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呃……站起来;似乎不像弓?”
刚一说完头上就被赏了一记狠敲。
“平日叫你多念些书你不听;不懂还胡乱来凑什么热闹?岂不是跟那沈家小姐一般模样了么!”
“是是是……小的知错。”秋禾捂着脑壳;疼得龇牙咧嘴;他唯唯诺诺往后退了几步;没想就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公孙策;背后说人家坏话;像是个读书人干得出来的事情吗?”
尘湘被丁宁半拉着跺脚走上前来;指着他问道:“亏得你还自喻是饱读诗书;书里都是这么教你的?”
公孙策不以为然:“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
“那日在酒楼里;你没说过?还想抵赖!”
秋禾小声的辩解了一句:“那是我说的……”
尘湘没理会他:“总之;你在人后说人闲话就是不对!”
公孙策冷笑了一声:“我说了你什么?”
“你……”尘湘想了想;指尖对着秋禾;“你对你家家丁说;说我学识不高。”
“我可没说过这话。”
“可你就那意思!”
“那又如何?我说错了么?”
“你!……”
秋禾和丁宁很识相的闪到一边;都不由得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见面能不吵啊……
好在不多时;却看见前院跑来了几个小厮;大声嚷嚷了几句;因得此处离后院门口尚远;听不大清楚;秋禾试探性的提了音调:
“该不会是迎亲的队伍到了吧?这……这也是该拜堂的时候了;咱们还是先去前院吧。”
丁宁随即猛点头应和:“对对对;天都快黑了;该拜堂了;去前院要紧。”
尘湘忍了忍气;哼道:“我还不屑与这种人交谈。”
公孙策怒极反笑:“彼此彼此!”
……
要往前院还是得同行;四人一前一后走着;气氛极其微妙;丁宁只觉得尘湘那盯着公孙策背后的眼睛直直要冒出火来;幸得好公孙策看不见。
复行了一回;尘湘发觉周遭有些不大对劲;人人皆面带凝重之色朝门口跑去;嘴上还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这看起来不像是要赶去贺喜的。
公孙策亦察觉到异样;停下脚步来。
“秋禾。”
“哎哎;小的在。”
“你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
公孙策是走在前头的;因是如此;尘湘也停住不走。
秋禾一会儿便小跑了回来;不安道:
“不好了公子;宋家大小姐在闺房里;上吊自杀了!”
第6章 【自杀·他杀】
“什么?”尘湘当即愣住;好端端的;如何会自杀?便疑惑问道:“今日她大婚;怎会上吊?你可是听错了?”
秋禾也是一头雾水;因抓了抓头;道:“小的也不明白;可适才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是宋小姐自缢了;身体还热乎呢;是刚死不久。”
公孙策偏首问他:“可已报了官?”
“报了;不过正巧咱家老爷有事外出;是孙先生前去的。”
公孙策拧了拧眉头;拿着竹杖敲了敲地面:“事不宜迟;先去宋家看看再说。”
秋禾赶紧应道:“是。”
*
宋府位于庐州城天祥街之东北;西南面正对三梅街尽头的梅花林;府门前蹲有两座石狮子;正中乃兽头大门;此刻敞开着;大门两旁皆站有两名捕快;身着黑蓝相见捕快服;手把大刀摁着;面带严肃。
“公子;小心台阶。”秋禾扶着公孙策走上前去。
因得是知府大人之子;几个捕快自是认识的;也颇有礼数的唤了声“公孙公子”;当然不好得去阻他的去路。
至于尘湘;出了这般大事亲当然结不成了;自当回家接着睡觉。但宋金月好歹是她小时的闺蜜;再说庐州三行;宋沈两家关系也还算不错;今日是来喝她的喜酒的;听闻她自尽;于情于理都该来看看。
几位捕快相视一眼;早传言沈家大小姐要嫁入公孙家;那便是公孙家未来的儿媳;官家媳妇;顶头大人的亲戚;是以内心斟酌了片刻;都颇有默契的未去拦她。
因得尘湘以前来过;故而熟门熟路;自是她在前领着;一路走至宋金月房前;老远就瞧见门口围了不少人;捕快、孙师爷、几名家丁丫鬟;还有本是来迎亲的杜书玉和宋家当家宋升九。
秋禾清了清嗓子;几步站在公孙策面前:“劳驾让一让——”
虽是目不能视;但耳边尚能听到些许熟人的音色。
公孙怀仁有事去了京城;现下又出了命案;孙师爷正在恼火;不想就见了公孙策在此;顿时脸上忧虑散尽;提了衣摆就疾步走了出来。
“原来公子也在!这下老朽就放心多了。”
宋升九自不认识他;微微眯了眯眼;问孙师爷道:“这位是……”
“哦。”孙师爷捋了捋胡须;解释道;“这是知府大人的公子;曾做过翰林学士;在医术破案上颇有心得。大人此刻也不在;就得劳烦公子看看……”
“竟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失敬失敬。”宋升九换上笑颜;两拳一报施了一礼;余光却瞟到站在公孙策身后的尘湘;顿然笑容更大。
“这不是沈小姐么?难得沈小姐也对我宋府之事如此上心;升九受宠若惊。”
尘湘暗暗呸了一声;但介于旁人甚多;只得僵硬笑道:“哪里;金月与我从小一处长大;我来看看是应该的。”
略略听到公孙策不以为然地一声冷哼;尘湘捏了捏拳头;再不说话。
“宋小姐尸首现在何处?”
孙师爷抬了抬手;指着屋内:“公子随我来。”
眼看着公孙策进了宋金月闺房;周遭不明就里的人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
“这人是谁啊?”
“不知道;以前似乎没见过。”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