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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随从忙答道:“小人已问了,说三爷那位朋友生得一表人才,年纪也与三爷差不多少”
凌漠宸眉头轻轻一跳,脸上有些微微变色。这几日,听说那位小爷人已到了瑞安,只是没有声张。而今儿这人年纪与凌漠轾差不多少,生得又是一表人才,难道会是……
凌保全感觉到次子的面色古怪,便看了他一眼,问道:“宸儿,你认得那人?”这个次子素来行事稳当,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却微微变色,难不成那人真有问题。
凌漠宸心念一闪,毕竟遮掩道:“那人想必是三弟的朋友吧儿子怎会认识?”一来,他还没敢确认那人便是瑞康王,自然不好信口开河。二来,在他的想法里头,凌漠轾既然没有将那人引见给凌保全夫妇,他自也没有必要揭破此事,徒然搞的父母心惊胆战、手足无措。
不过,他倒是觉得对于此事,他该好好警告警告凌漠轾。凌家不需要这等荣耀,也更不愿意做这等攀龙附凤之事。毕竟这攀附龙凤之事,做得好了,不过是加官进爵,卷入更大的风波;弄得不好,却是抄家灭门之祸,两者权衡,他还是宁可一家人一同安安乐乐的过活。
毕竟凌家虽非大富大贵之家,却也家道殷实,无愁衣食,又何必徒然做那等事情。
他虽竭力保持若无其事的态度,但一双黑眸却是幽邃深邈,这让对他性情已有一些了解的夏紫漓隐隐的猜到了一些什么。不过她如今正想着竭力修补与公婆之间的关系,自然不会胡乱插口发表自己的意见。毕竟,连她的婆婆林宛碧对于此事也无插口的权利,又怎么轮得到她。因此她也只能一边腹诽封建大家长制度,而另一面却乖巧的紧闭双唇,保持沉默。
只是心中早已决定,过一刻儿离了饭厅定要好好的问一问凌漠宸。
凌保全“嗯”了一声,沉着脸道:“他既出去了,我们便也不必等他,先用饭吧”他口中说着,毕竟又回头吩咐那名长随:“你且去外头看着,瞧见三爷回来,便令他自来寻我。不管是三更天还是四更天,总之,我今儿非要见到他不可”口气却是极之不好。
那长随赶忙应了一声,匆匆告退,出了大厅。这里林宛碧终究寻到说话的机会,因低声道:“老爷也不必太过生气,轾儿这孩子本性不坏,只是在外头野惯了……”
凌保全竖起双眉,但目光扫了夏紫漓一眼终究还是将话咽了回去。他实在不愿在儿媳面前与老妻争吵,平白落了老妻的面子。摆了摆手,他道:“罢了,用饭吧”
众人默然不语的用了饭后,便各自回屋。这日月色甚好,回屋路上,夏紫漓忍不住侧头去看凌漠宸,见他眉头紧蹙,嘴唇也抿得紧紧的,不由的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凌漠宸一怔,下意识的移目看了过来,月色明净,落在夏紫漓面上却似蒙了一层轻纱一般,使得她原就娇美动人的面孔又自平添了一份神秘的柔美感觉。此刻,她正仰着头看他,清澈如水的双眸里头尽是满满的、毫无保留的关怀。他的心因着这份毫无保留而没来由的狂跳了几下,忽然之间便生出一种想要将她揽进怀里的冲动。
这种感觉,在最近这段时间里,产生的次数已越来越多了。沉默片刻,他对身后跟着的巧儿等人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先行回去,待几人去后,他才开口道:“我没什么的”
夏紫漓俏皮的偏头看他:“真的没什么?”她语气甚是轻快,但话语里头却有着极其明显的不信。她的俏皮令他为之莞尔,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让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在她俏挺的鼻梁上头轻轻的点了一下:“你呀最近真是愈发变得厉害,完全不像从前了”
夏紫漓一听这话,心虚之余,却又忍不住感到一阵开怀。不像才是正常的,若是像,那才叫怪异了呢不过这话,她自然是不能对凌漠宸坦白的,调皮的吐吐舌头后,她鼓起全身勇气,大胆问道:“那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从前的我呀?”只是一言未了,早已满面通红。
凌漠宸显然也被她的惊人之语吓得愣住了,愕然的看她半晌,一张俊脸之上居然也便泛起了丝丝甚是可疑的像是红晕一样的东西。夏紫漓少有见到男人害羞,见他这般模样,却是不由的轻呼了一声:“呀夫君大人,你是在脸红么?”她的一双杏眼因着此刻的发现而熠熠生辉,满是好奇的望着他,一时竟忘记了害羞。
这话一出,凌漠宸更是目瞪口呆,有些僵硬的抬手装作拭汗,他尴尬道:“今儿天气好热”只是他虽然颇觉尴尬,但衷心里头却还是无由的生出一丝甜蜜感来。
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呀在这个世上,怕也只有她,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吧?
夏紫漓见他局促模样,不觉格格一笑,自觉今儿已将他吓得不轻了,若再吓下去,怕反而适得其反,如此一想,她还是决定暂且放过他,反正来日方长么,她开心的想着,口中便自然的附和道:“嗯,今儿可不是很热呢夏天就是这么讨厌的”
凌漠宸完全无视于迎面拂来的一阵清凉如水的凉风,跟着附和的点了点头。二人相视一笑,虽各自无语,心中却是都觉甜蜜。走了一刻,夏紫漓才正色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今儿三叔带回的那个公子身份有些不对?”虽然在这个时候,并不适合谈这些与风花雪月无关的事儿,但她就是不愿看到凌漠宸蹙眉不快的样子,因忍不住的想帮他分担一二。
凌漠宸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最近这些日子,她的不同,他都看在眼里,有些处事的方式他虽并不如何赞同,但私底下,倒也觉得她的做法虽然特立独行,其实也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在心里他甚至还会因为她的改变而暗暗欣赏。只是,什么时候,她竟会变得如此聪明了?聪明到竟能如此敏感的感觉到他的不对,并如此轻易的猜出他的心事。
稍稍犹豫了片刻,他终于还是开口道:“我怀疑漠轾今儿带回来的那人便是瑞康王”既然已决定与她一生相伴,那么有些事儿,该她承担的,还是得让她心中有数才是。
“瑞康王?”夏紫漓不由的轻叫了一声,满面的不可思议之色。今儿白日,她还在与巧儿谈论这位瑞康王,却没想到,这位瑞康王居然大有可能已来了自家府邸之中。
她想着,想起今儿白日自己打趣的话语,不觉在心中稍稍的生出几分不安来。但转念一想,又觉不会那么巧,更何况这位王爷是否来过,其实也只是凌漠轾的猜测而已。
凌漠宸点头道:“据我所知,瑞康王的年纪与漠轾相仿,且生的极其俊逸。更重要的是,一直以来瑞安都有一个说法,那就是瑞康王其实早已人在瑞安,只是一直没有表露身份”
夏紫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又很快问道:“既然如此,那他今儿忽然来了我们家中,却又为何不声不响的走了?”她自然不会想到,瑞康王赵君慕正是被她与巧儿的一席无心之语气得全然失去了拜见凌氏夫妇的兴致,从而拂袖而去的。
凌漠宸淡淡道:“皇家之人,身份尊贵,行事自也随心所欲,瑞康王想来也不例外”言下之意便是,这些出身皇家的人,都是些罔顾礼数、目无下尘之人,他们作出任何事儿来,也都不必太意外。而话里更深一层的涵义便是,这种人,能不亲近最好还是莫要亲近。
夏紫漓想了一刻,也觉他说的有理,因道:“我如今只盼那个王妃还有这个王爷能早点走,有他们在一日,我们怕都没有好日子过呢”他们不在瑞安,凌漠宸便是瑞安一府之长,父母官,而他们来了后,凌漠宸必然处处受限,日子想来也不大好过。
凌漠宸叹了口气,摇头道:“怕是没有那么快便走呢今儿接到消息,说是端静王妃将于后日乘船抵达瑞安。孙家如今已是忙的不可开交。孙老夫人更是令人将后院尽数腾空,重新布置摆设,瞧这阵势,这位王妃至少也要住上个十天半个月才会离开”
事实上,他也已得到总督大人的私信,令他务必留心,千万要接待好这位王妃。
犹豫了片刻,他道:“紫漓,这几日,你若有空,便去孙家走走吧端静王妃此来瑞安,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少不得都是要往孙家拜见的。我的意思,娘的年纪大了,能不劳动她老人家,便不劳动。说不得只是辛苦你走一趟了。”他虽不愿夏紫漓太过出头露面,但有些事儿,却还是很难避免的。这其实也是官场上的潜规则了。
夏紫漓“啊”了一声,脱口道:“我能成么?”她倒不是惧怕这位王妃的高贵身份,而是实在对自己有些没有信心,毕竟,她可不是那个原装的夏紫漓。
凌漠宸听了这话,不由朝她安抚的一笑,道:“这个倒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