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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巧儿的举动的确吓到了她。
夏紫漓根本不明白究竟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引得巧儿这样的反应。
她连忙跳起来,跨步到巧儿身边,将她扶起来,问道:“巧儿,不要这样,怎么了?快起来!快起来!”
巧儿一边摇着头,一边继续磕头,就连身子竟然也开始瑟瑟发抖起来:“少夫人,您身体刚刚恢复,这些都是张大夫特意配制的方子,对您的身体很有帮助,大人吩咐了,一定要按时给少夫人服用,不然……。不然就是奴婢失职,大人说会拿奴婢问罪的……”
巧儿的声音越说越小,瘦小的身子似乎斗得越发厉害。
这是什么理论?!
夏紫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巧儿口中的那个“大人”,应该就是她的丈夫吧。在夏紫漓睁开眼睛的第一时刻,她就见到了那个男人,可是,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他的相貌,他便又匆匆忙忙的离开,彷佛死而复生的仅仅是个陌生人。
夏紫漓只记得他的眼睛很黑,也很有神。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掉头就走,难道,死了老婆对他来讲本应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又或者,自己的到来打乱了他原有的计划?可是,如今他为什么又要吩咐下人们将自己照顾得这样周全?
夏紫漓的脑袋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无论如何,她都对这个陌生的丈夫产生了一些没来由的否定和抵触。仅仅因为不吃药,就要拿下人们问罪?这样的字眼要怎样心性残忍的人才说的出口?
然而,看着地上的巧儿,夏紫漓还是软下心来,不管怎么说,巧儿只是按吩咐办事,她没有理由因为自己的一些想法而连累了其他无辜的人,于是,夏紫漓改口说道:“好了,好了,我喝,我喝,你快起来吧!”
夏紫漓这话一出口,巧儿才总算安静了下来,抖着身子站了起来。
夏紫漓轻叹一口气,转身走向桌旁,并吩咐巧儿出去,便作势拿起瓷碗凑到嘴边。
巧儿见状,这才轻步退了出去,并反身轻轻阖上了房门。
一见房门被阖上,夏紫漓立刻将碗放下,而下一秒,她便迫不及待的左顾右盼。此时的屋子里已全是苦涩的中药味道,她已经做了两天的木头人,今天若是再要喝下这些东西,再健康的人也得折腾出病来。
夏紫漓努力在屋子里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能够让她隐秘的处理掉这苦涩的汤药。
她四下张望了好半天,都没有找到觉得满意的地方,突然,目光落在了窗边的一盆兰花上。
那盆兰花花繁叶茂,根茎深深埋入土中,长长的枝叶自然下垂,将盆边遮盖的严严实实,这在夏紫漓看来的确是个很好的隐蔽之处!
夏紫漓暗自偷偷笑了两声,赶忙端起碗走到窗边,想都没想,便撩起枝叶将浓黑的汤药倒了进去。
松软的泥土将汤药很快吸收干净,夏紫漓放下碗,拍了拍手,为自己的杰作感到分外满意。
再度踱步到窗前,她的心情似乎也没有先前那样糟糕了。
她并不是个怨天尤人的人,既然老天给了她第二次生命,那么,她就应该珍惜并好好地活下去。
况且,面对现状,除了接受和适应,她也的确没有其他的选择。
而这里,就是她以后要生活的家。
夏紫漓再次踱步到桌前,倚身坐下,第一次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这是一张算的上清秀和标志的脸庞,约莫十七八岁,柳眉杏眼,俏鼻薄唇,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的模样。
虽然夏紫漓并不是个十分在意外貌的人,可是,这样的娇艳容颜还是让她觉得安心了不少。
如此看来,老天还是对她不薄的,给了她一个家不说,还给了她一张俊俏水灵的脸庞。
夏紫漓对着镜子端详了好半天,发髻是早上巧儿替她梳好的,还好不是太复杂。精致的镂花步摇深深埋入青丝之间,墨绿色的珠玉轻轻下垂,一抖一落,优雅庄重又不失俏皮活泼。
只是,那脖颈间、手腕上零零散散的首饰有些多余。
夏紫漓并不是不喜欢,只是自己觉得不习惯。从上班的第一天开始,教师守则上就写得清清楚楚,教师要注意仪表,应端庄得体,不得奇装异服,不得佩戴过多的首饰。于是,从一开始,她便按照这样的要求来严于律己,日子长了,她似乎到开始对那些珠光宝气的东西开始觉得不习惯了。
她想了想,索性将身上的首饰都统统摘下来,放进了桌上的一个褐色小盒子中。
那是一个方形的小盒,四周用金丝线钩挂围绕着,看起来十分精巧。盒子里也没有装其他的东西,夏紫漓便自作主张的把它当成了所谓的首饰盒。
翡翠的手镯,祖母绿的戒指,珍珠的项链……夏紫漓将它们悉数从身上取下,统统放进了盒子里,只是,除了一副简单小巧的琉璃耳坠。那小小的琉璃石垂挂在耳边,轻轻摇曳中,闪着灼灼的光,看起来十分讨人喜欢。她将它们带在耳朵上,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一切准备停当,夏紫漓深深吸了口气,脑中思索着,是否该主动出门走一走。
就在这时,房门又再一次被推开。
卷一 新的身份,新的生活 第三章 晚餐
房门被再次推开,夏紫漓抬头望去。
这一次,走进来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虽然脸庞上已有了细密的皱纹,可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和温婉。
“紫漓,今天觉得身子恢复的怎么样?”妇人说着,亲昵地拉起夏紫漓的手。
“娘。”
来人正是夏紫漓的娘亲,蒋若琴。
在夏紫漓猝然断气的那天,蒋若琴早已伤心欲绝,然而女儿死而复生,这倒是让她又重新然着了生活的希望。
这三天来,蒋若琴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女儿的身边,若不是紫漓再三嘱咐她要好好保重身体,否则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愿意替宝贝女儿来受这份罪也说不定。
蒋若琴将紫漓拉到床边,倚床而坐,另一只手轻轻抚过紫漓的脸庞,言语间尽是疼爱:“紫漓,这一次真是上天垂怜,佛祖保佑,你才能死里逃生,也是我们夏家的福气。你从小身体不好,大夫说十八岁这年有病灾到头,如果……如果你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为娘的也不知怎么活下去了……”蒋若琴说着,忍不住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紫漓连忙宽慰她:“不会的,娘,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这次灾难已经过去了,您放心,我以后也不会有事的。”
蒋若琴犹豫地点了点头,但能看得出她仍然心有余悸,那充满慈爱的目光在紫漓仍旧有些苍白的脸颊上停留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也许是母女连心,也许是大难不死后的怅然释怀,在看到蒋若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份情感,夏紫漓禁不住有些动容,不知为何,这个美貌的妇人就是可以带给她莫名的温暖。
她还想说些宽慰娘亲的话,却被再次推开的房门兀自打断。
而这一次迈步进房的,是她的舅姑,也就是她的婆婆,林宛碧。同样是一个风韵卓华,风韵犹存的美妇人,但和娘亲不同的是,婆婆的身上隐约还有着一种不容辩驳的气势。在她身后紧跟着的,还有一个穿翠绿衣裳的丫环。
夏紫漓庆幸自己平时喜欢看些历史方面的书籍,因此对于基本的常识还是有所了解,原本只是作为兴趣,她也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将这些所看所学的知识真切地用于生活之中。不过,无论如何,她总是该感到庆幸的。
“婆婆。”紫漓低声唤着,正想要站起身来,却被林宛碧轻声止住。
“坐下,坐下,身子要紧。”林宛碧在床前住了步子,又伸出手摸了摸紫漓的额头和脸颊,“瞧瞧,这几天一定又虚弱了不少,你这身子骨,从小就这么弱不禁风,”
说完,她转过头去,对身边的丫环说道:“青儿,传我的话,把上次齐大人拿来的紫云参都拿去厨房,让厨子们做些参汤来给少夫人补补身子。”
“是。”青儿也是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回答。
林宛碧又转过脸,语气依旧平稳和蔼:“多喝些参汤,对你的身子很有好处。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好好调理身子就好,其他的事情,我都会替你安排好的。”
“谢谢娘,谢谢婆婆。”紫漓微微一笑,说出由衷的感谢。
一个是娘亲,一个是婆婆,两人虽然身份不同,但是能看得出来,她们都是疼爱自己的,这倒是给夏紫漓减少了不少心理负担,她看看相视而笑的两人,突然感觉到,也许,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一种情感,却并不陌生。
张大夫的药方看上去十分有效,几天下来,夏紫漓的气色的确是好了很多。于是,家人商量之后,便决定趁着凌漠宸回家的这天,全家聚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