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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礼吃痛,也不耐烦起来,便狠狠甩了爱羊一个巴掌:“妈的,你别给脸不要脸!”
爱羊的身体随着那股大力像个破碎的木偶般向一边甩去,但胡思礼禁锢住她的腰,微一使力便把她拉回怀里。
爱羊的半边脸立即红肿起来,双耳轰轰作响,她紧咬着唇一声不吭!
胡思礼阴阴一笑:“疼就哭出来,你害羞什么?咱们先行了夫妻之礼,日后再做了夫妻。莫不成你也要一声不吭不成?”
爱羊的杏目中一丝戾气迅速闪过。
她努力把那股憎恨压下去,试图心平气和地和他讲通道理。可她太过气愤,声音不受控住地颤抖着:“我……我只是个……庶……庶女……娶了我对你……对你有什么好处……”
胡思礼是伯爵府中不受宠的庶子,他应该知道联姻的重要性。
果然,他的嘴唇紧紧掘起,那满是欲望的双目中划过一丝怨愤!脸上的两道血痕也给他添了一丝疯狂气息!
爱羊趁热打铁。继续道:“你,你应该找……找一个有权有势的……大家……大家闺秀。而不是我这样的……”
胡思礼上下打量了爱羊一番,嘴角挂起一丝诡异的冷笑。
爱羊只觉不对,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他猛地压倒在地,她的后背重重撞在地上,疼得她眼冒金星,有什么东西硌到了她的手臂……那是君易清送给她的匕首……
胡思礼在她耳边阴险地笑着:“的确我应该娶一个相府千金!不过你这般美貌。整个京城都没有哪家闺秀能比得过你,要把你放开实在太不甘心了……不如,你就做我的妾好了,反正自今天过后,你不是被沉塘就是嫁给我!你放心。我给你留一个姨娘的位置,亏待不了你……”
爱羊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她将匕首轻轻拿出来,面上却怒目瞪向正急着脱衣服的男子,冷声:“我是明南王世子的人,你今日若敢碰我,他日君易清必定让你不得好死!”
她的目光太过歹毒冰冷,胡思礼心虚了下,又很快猥琐一笑:“听闻你早就被人破了身子,还装什么贞洁烈女!明南王世子才不会稀罕你这个破鞋……”
他说的是大太太要验身的事……
爱羊紧咬住双唇,幽幽盯着他。
胡思礼冷笑一声,双目血红,便要撕爱羊的衣服。
爱羊拔出刀一挥,胡思礼不防,手臂上立即划了一道血痕,殷红的鲜血便汩汩流下来……
他本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哪怕是个庶出也不曾真正见过血的样子,更何况爱羊划得很深,都露出了森森白骨,他捂着手臂惨叫一声,又恼恨地瞪着爱羊,瘦弱的手伸过来抢她手上的刀子!
爱羊眼疾手快地把刀紧贴在他的喉咙,声音冷得像冰:“你再动一下试试……”那锋利的刀片在他喉间划过一道血痕,毫不留情的!
胡思礼嗫嚅着唇,脸上的冷汗唰得就冒了下来……
他颤着声音,不知是吓得还是伤口疼的缘故:“别,你千万别……”
软蛋!爱羊一声冷笑,但随即就感觉那股清幽的香味便在四周萦绕,全身又开始无力发软。
不知是不是错觉,远处传来模糊的杂乱的叫嚷声!
胡思礼刚的叫声太引人注目了!
该死,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
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用尽全身的力气向胡思礼肩后劈去,她前世练过武,自然知道那里有穴,最易劈晕的!
胡思礼哼了一声,便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不动了。
那些声音听得更清晰了,似乎还有一个脚步声正急速驶来,爱羊甚至来不及再发泄一下自己的怨气,就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她的脚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扶着那些书架,软绵绵地走着,神智时而模糊时而清楚,当终于走到门口的时候,身上已出了一层薄汗!
门是锁着的!从外锁着的!
爱羊紧咬着唇,唇上都渗出血来!她告诉自己不要慌。一定会有法子的,一定会有的……
可是大窗子被木板隔住了,小窗子离地面有一人半的距离,根本就够不到……
那个脚步声离得更近了,急促的却又沉稳的……
爱羊忽然想到了君易清,他不是说过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自己吗?
可是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他在哪里?
在她如此绝望的时候,他在哪里?
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子,骗子……
一滴泪自她眼角沁出来。
门被推开了,一个穿天青色衣衫的男子站在那里。
有那么一刻。爱羊以为是君易清!
可是,很快那个清润的声音就打破了她的幻想:“快。快离开这里,她们就要过来了……”
胡思孝看到她小刀上的血迹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就忙跑过来搀扶起她往外走去。
爱羊神智又开始模糊,身不由己地跟着他的步伐,不知走了多久。二人来到了后花园,钻进了假山里面。
胡思孝解释道:“这个时候我院子里的人多。不能带你去那儿!你放心,这假山里她们刚刚找过,不会再过来的……”
吹了吹冷风,爱羊清醒了些,笨拙地问:“刚找过?”
胡思孝顿了下,说道:“你那个叫画菊的丫头被发现昏倒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她们怀疑你被歹徒劫走了……”
劫走了?
这是第二个计划吗?
若自己从胡思礼那里逃了出来。那就要用这个来栽赃自己吗?
爱羊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脸上的表情很奇特,因合欢香而氤氲潮湿的一双杏目里似有暗光流动!
她奇异的态度让胡思孝有些不安,细看了看她,不自然地说:“你先披着我的衣服吧!”
他把外袍脱下递给她。
爱羊这才发觉自己的衣裳破败不堪。尤其是前襟已经被撕破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靠左肩的那里有着一团淤青——是胡思礼紧抓所致!
她接过衣服披上,把自己裹紧,然后低声:“多谢!”嗓音中仍带着一丝沙哑。
她态度平静,似乎刚才那些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胡思孝皱紧眉头看向她,半晌道:“我已经让人去拿了一件丫鬟衣服过来,你换下,先想办法出府,再把这件事圆过去……”
爱羊眼神闪了闪。
胡思孝明白她的意思,道:“那是我的心腹,勿用担心!”
爱羊点点头,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酉时了!”
她是未时被人袭击的,这么说已经一个多时辰了。爱羊低头看了下一直紧抓着的匕首,忽然开口:“你不担心他吗?”
胡思孝疑惑。
她冷笑:“胡思礼不是你的堂弟吗?”
胡思孝恍然,想了想,道:“他是被人利用了……而且我知道你没下重手……”
在他心里,爱羊只是个有主见却又娇弱的少女,就算使劲全力也不一定有胆量在胡思礼身上扎个洞来……
当然,她随身带着锋利的匕首倒的确出乎他的意料!
爱羊在心里冷嗤一声,她没下重手那是因为没有机会!
“你说的她们指得都是谁……”她问。
胡思孝默了默,没有答话。
“全是二房的吗?”爱羊的声音压得极低,就像自言自语一般。
胡思孝掘了掘唇:“还有贞慧几个小辈的!”
胡贞慧,是他的亲妹妹!
他这是在解释来的人中也有不知情的吗?
爱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胡……”她闭了双眼,似是不能忍受再叫那个名字一般,改口道:“他叫着我的名字!他知道那是我!”
这是早就谋划好的,或许在大太太验身失败后就已经开始挖这个坑了,只等着她主动往里跳!
她要知道原因!知道到底为什么她们会选择胡思礼!
“思礼他……”胡思孝紧皱着眉,不知该怎么说,半晌叹道:“爱羊,你不知道你的容貌对男子而言是多大的吸引力……”
胡思礼曾有好几次都说过垂涎爱羊美貌的话。
他又不是个定性的,常自以为聪明,自是容易被人利用!
爱羊的指甲深深陷在手心,垂首不言。
那股燥热在她心底萦绕着,挥之不去!她竭力压住自己想哼出的声音!
合欢香的药力果然很强……
这时,外传来一个低低的女声:“五少爷?”
胡思孝与爱羊同时僵住,那个声音又略带急促地响起:“五少爷?我是阿珠!”
胡思孝向爱羊点点头,率先出去,低语了两句,很快便返了回来,递给爱羊一套淡青色衣衫:“阿珠说正后门那里都有人把守,想混出去不太容易!你先把这个换上,我来想办法!”
爱羊接过衣衫的手紧紧地握住,轻声问:“为什么你要这般帮我?”
胡思孝微微一笑:“我不是说过,我们是姻亲,有血脉关系!”为了让她安心,他又补了一句:“我看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