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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十愣了一愣。没反应过来:“尸体?”
爱羊停下脚步,微带急切地看向她:“你知道?”她想弄清楚为什么一听到“尸体”两个字,欧阳澜竟然会那样紧张生气,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阿十脸色变了变,不自然地看向别处:“欧阳仁姗的尸体不是埋在乱坟岗吗?”
爱羊的眼睛眯了起来:“真的吗?”
阿十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当然了,我一直听别人这么说的。不过,姑娘怎么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了?”她问。
爱羊眼睛闪了闪。笑道:“只是好奇而已。”她说道:“咱们快走吧,宴会快开始了。”
说着便加快了脚步,阿十心里有鬼,正巴不得她不提这件事呢,也催促着快一些。
她们拐过一条鹅卵石的小道。便看到两个丫鬟装扮的人急急过来:“五姑娘,你在这儿啊。快走吧,宴会开始了,公主正找您呢。”
爱羊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我去那边看景了,倒是看得入迷了,那这就走吧。”
宴会是在公主府的花厅里举办的,座无虚席,爱羊进去的时侯众人已经开始吃了。玉阳公主远远看见她来,就招呼道:“快来坐吧,就等着你呢。”
众人都静了一静,看着爱羊。
爱羊笑着走过去,屈了屈膝,玉阳亲切地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她抬起头,这才发现这一桌子上都是自己熟悉的人,欧阳仁哲、欧阳澜、汝郡王、君宜卉……君宜卉碰到她的目光,立即鄙夷地哼了一声,转移了视线。
欧阳仁哲朝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爱羊微微颔首,又望了一眼专注品着酒的汝郡王,越发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别愣着呀,快吃,来,尝尝这个小酥肉,我刚尝了,味道鲜得不得了呢!”玉阳公主见她没有吃,便热情地亲自为她夹了一筷子。
爱羊颇有些受宠若惊,但也在心里有了疑惑。玉阳公主忽然对自己这么好,难道仅仅是因为屋子装饰的原因吗?
她坐在玉阳公主的右边,欧阳澜坐在左面,君宜卉紧挨着她,见状,她便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是啊,五姑娘,赶紧尝尝吧,可别辜负了公主的一番好意。”
爱羊笑着:“宜卉县主也多尝尝。”
君宜卉冷笑:“算了吧,我可不跟某人似的,管着自己吃喝的奴仆被赶了出去,以后又得天天吃残羹冷饭,还不赶紧趁这个机会好好吃个饱,免得回去没饭吃!”
她这是在讽刺爱羊平日里全靠黄嬷嬷私掏腰包养活,这本是一个丑闻,一桌子的人虽都知道,但谁也没有提起过。如今君宜卉当场揭了出来,无疑是给爱羊一个耳光。
顿时,一桌子的人便都看向了爱羊,有目露担忧的,有沉思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只有欧阳澜如没听见一样,径自吃着面前的东西,君宜萱好奇地看着爱羊的反应。
爱羊却笑了一笑,就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她的话外之音一样,问:“不知宜卉县主是什么意思?”
君宜卉脸色冷了下来,嘴角的笑容也扯得更大了:“什么意思?我说的难道你不懂吗?还是装着不懂?”她眼中闪过恶意的光芒,刚才玉阳公主对王初珍母女的呵斥让她心中压抑的怒气猛然爆发出来,再也顾不得别的。
汝郡王微皱了眉,低低斥道:“君宜卉。”
君宜卉佯装没有听到。
爱羊依旧温婉笑着:“管着我吃喝的奴才被我撵了出去?这话从何说起?”
君宜卉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你少装蒜,你那个黄嬷嬷把你当做宝一样地养着你,你倒好,一见没了利用价值,便冷血地撵她出府,你这样子如毒蝎心肠的女子,也不知易清哥哥看上你哪一点了?”
她本以为爱羊听到这里应该会很生气,或者是恼羞成怒,但相反爱羊笑得更甜蜜了,甚至连声音也变得更加柔和。她轻声说:“世子爷看上我哪一点我想不关宜卉县主的事,对不对?”
她好不留情的话让君宜卉吃了一惊,继而大怒,“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就要站起来。
玉阳公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很悠闲一般地冷眼旁观,但无人发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耐。
爱羊在君宜卉说话之前率先说道:“还有一点我想澄清,黄嬷嬷不是我的奴仆,她是我的奶娘,没有签契约的奶娘!县主说她是奴仆这点不对!”
她这慢悠悠的又略带讽刺的语气让君宜卉更加气愤,正欲站起来喝骂,但君易锦眼疾手快地拉着她,并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要闹了。”
但君宜卉完全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恨恨地瞪着爱羊:“你戕害家里的嫡子,事后败露又推到黄嬷嬷身上,真是歹毒至极,让人唾弃!”
爱羊愣了愣,倒不是害怕君宜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件事说出来,而是惊讶君宜卉竟然会这么愚蠢,在玉阳公主这些皇亲贵戚的人中把这件事给捅了出来……
她完全没有把皇家的威严放在眼里,不,是放在心里。
玉阳公主终于听够了,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厉声:“够了!”
花厅里的人都静了下来。
爱羊默默垂首,不再言语。
君宜卉微微有些慌乱,但还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她说的是事实而已,而且欧阳澜也告诉自己事情的真相,李爱羊她没有理由把罪名推到一个无辜的奶妈子身上。
她理直气壮地看向玉阳公主:“姑妈,你也听到我说什么了,李爱羊她给自己的亲弟弟下毒……”但话未说完,玉阳公主便猛地给了她一巴掌,剧烈的疼痛在她脸上散开来,而她因为太过吃惊呆愣当场,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姑妈,姑妈她竟然打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君易锦也懵了,又是心痛又是担忧,慌忙跪下来:“还请姑妈息怒!阿卉只是脾气暴躁,没有恶意的!”
玉阳公主叹了一口气,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威严地看向君宜卉:“你可知错?”
刚那清脆的巴掌声想过之后,花厅的人是完全寂静下来,惴惴地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他们都不知道刚发生了什么让玉阳公主如此震怒,有几个在边上听到的便告诉了临边的人,很快,几乎所有人都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调查(一)
而君宜卉所说的李爱羊残害幼弟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都引起了人们很大的兴趣,甚至他们都倾向于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君宜卉性格非常倔强,尤其是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后,那股叛逆的情绪在体内层层勃发着,根本不注意君易锦的暗示,梗着脖子道:“宜卉不知哪里错了,还请公主明示!”
玉阳气极反笑,这么个蠢丫头,也不知是怎么平安活到现在,也没个人好好教导她一些人情世故,但随即她想到她已经是个孤儿,父母全都死去了,便又有些心软了。
一直未吭声的爱羊却忽然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响头:“公主,臣女原本想着这件事无声故去也就算了,但如今宜卉县主又重新提起,传出去不仅让臣女背了一个残害幼弟的名声,又连累家父的官名!臣女有一请求,还请公主答应!”
玉阳公主皱了眉:“你想说什么?”
爱羊坚定地说:“臣女想让公主派人去调查这件事情,还臣女一个清白,也让家父能抬起头来做人,不致受臣女连累。”
欧阳仁哲定睛望着她,眼中闪过一片深思。
刚才她面对君宜卉的挑衅时,只是淡淡几句便把对方陷入了如此境地,她是当真单纯无知还是心机颇深,一步步把君宜卉领到自己设好的陷阱?
听闻爱羊的话,玉阳公主眼睛眯了眯,她又对君宜卉愤怒起来。
这个丫头怎么这么蠢,大庭广众之下把这种事情捅出来,让自己听见,不管吧说不过去,管吧又实在是自找麻烦——戕害嫡子、残害幼弟。这种不仁不义之事悄无声息的也就罢了,若一经官府一旦落实了轻者罢官、赶出族谱,重者判刑。而且现在,人家毫不客气地把事情交给你,让你给人家个交代!
有这么简单吗?
但是爱羊的请求又不能不答应。
玉阳公主仔细审视着爱羊,想从她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是爱羊把情绪隐藏得很好,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她叹了一口气,这个女孩对李益及其姐妹已经恨到这个地步了吗?
其实不用查,她就能猜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不就是嫡女李爱兰因为母亲被禁足、杨姨娘即将放出来等一系列的事情打击,冲动之下便设了这个圈套让爱羊往里跳。现在看来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不动声色往李爱兰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她们隔得不算很远,爱兰早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