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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学会了这么多吗?
石绣见爱羊竟然哭了,吓得她不知所措:“姑娘,您,您怎么了……”
爱羊摇摇头,只抓着她的一只手,露出一个笑容:“石绣,谢谢你!你是个好姑娘!”
石绣突然也觉得难过起来,眼睛涩涩的:“姑娘!奴婢……”正要说什么,忽听石纹在外隔着门帘问:“姑娘,传饭吧?”
爱羊忙掏出绣帕拭了拭泪痕,一边答道:“传吧!”石绣也拿出帕子帮她拭着!还好,平日爱羊并不上妆,除了眼睛有些红以外并看不出什么!
只吃饭时石纹细瞅了她两眼,却也没说什么。
石绣松了口气,待服侍完姑娘吃饭,她便忙先出去了。石纹将一切都料理好后,才在二人的屋子找到了她,先不说话,只细看了她会儿。
石绣被看得不好意思,便没好气地问:“这般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不认识了?”
石纹见她眼睛也有些红肿的痕迹,料定是哭了,便问:“你好端端的为什么哭?”
“哪有!”石绣别开眼,有些心虚:“你看花眼了!”
石纹指了下她的眼睛:“你瞅瞅,这眼还红肿着呢!”
石绣便不耐烦地推开她:“你烦不烦哪!只是沙子迷了眼了,姑娘的大小事你要管着问着,难道连我的你也要管着不成!”
石纹登时被触了心病,脸色沉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石绣站起身,坐向别处:“姑娘这里的大小事,不都是你和画梅两个向太太和四姑娘禀报的吗?”
“怎么!你这是在替姑娘打抱不平了?”石纹被气笑了,指着她道:“那怎么往日我去禀报的时候也没见你拦着我?太太传了你去也没见你誓死不说的?”
石绣的脸涨得通红:“我说的那都是该说的,不像你有的没的说了一大通!昨天我回家时爹还让我转告你,现在侧妃娘娘看重五姑娘,不定就有好姻缘,让你别得罪她呢!”
石纹回身看了看门外,见没人,把门掩了,走到石绣身边压低声音问:“爹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去!”石绣没好气地回道。
石纹便恨铁不成钢地在她脑门点了一下:“你怎么就这么笨!爹长年在外头,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可你怎么也不知道?”因向她耳边悄悄地说:“你们只说她被侧妃娘娘看中了,殊不知那日太太和四姑娘怎么作践她呢!平日里不出门太太就恨得什么似的,现在被王爷侧妃看中了,以后岂有她的活路?你这个傻子,好好想想我的话!”
石绣愣住了:“这么说姑娘以后的处境就更不堪了?”
“那可不!”石纹点点头:“姑娘此时看着风光,却不知是走在悬崖边上呢,虽高,不定什么时候连小命也丢了呢!”
“不行!我得告诉姑娘去!”石绣原先见爱羊被侧妃看重,还以为她必定是否极泰来了,谁知还有这些隐患,顿时急了,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石纹忙拉着她,小声斥着:“你疯了!告诉她什么?先不说这些都是咱们的猜测,若被太太知道了你死是小,别连累咱们一家子都没个好下场!”
石绣顿时呆在那里!
石纹又劝道:“我知你是心里可怜她,但大家子的庶女哪个不是这般活过来的!熬到嫁人就好了,你不用多担心!何况五姑娘心眼儿多着哪,你没见昨个早上还威吓得画梅不敢则声!不过被侧妃娘娘赏了个笑脸,就开始作威作福了!殊不知太太都记着呢,只等以后再翻旧账!”说着又笑看向她:“我知道你刚那样还不是怕跟着五姑娘没个好结果,你放心,太太见我们姐妹两个这么辛勤服侍,到时求求恩典必不会让咱们跟着她陪嫁的,说不定一高兴就让咱们跟着四姑娘呢!”
石绣听了,也不说话,只直直地瞅着她,半晌冷笑:“我可不像你这般冷心冷肺,只想着以后好陪送个好人家,弄个二房奶奶当当!连别人是死是活都不顾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石纹在后气得直瞪眼,料想这会儿是无法劝得她回心转意了,便叹了一口气,想着等过几天回家让爹娘好好劝劝她!
二人都不知,两人的对话皆被路过的画菊听个一清二楚。
这夜本是画梅值夜,因爱羊说不用她今晚伺候,因此画菊便顶了班。她服侍姑娘睡下之后,一直胡思乱想睡不着,一会儿想到那日姑娘跟自己说的那几句没头没尾的话,一会儿又想着刚石纹说的那番话,只觉满心的烦恼,又不敢翻身,怕弄出动静来,便如坐针毡般直挺挺躺在床上!
正想着心事,忽听姑娘胡乱呓语着,她素来服侍惯了的,便知姑娘又做噩梦了!自她来了这么半年,竟是夜夜不能断的!
她忙披衣起身,点了灯,来到姑娘身边慢慢推着她:“姑娘,醒醒!姑娘,醒醒……”
爱羊满手乱抓着心口,边含糊地喊着:“不……不要……求求你……”
画菊细听了两句也没听明白,只得下死劲儿推了两下,爱羊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她睁眼模糊看到是熟悉的绣着草虫的床帐子,心才慢慢安定下来。一旁的画菊忙问:“姑娘醒了?可有觉得不舒服?”一边说着一边掏帕为她是头上的汗:“姑娘脸上出了这么多汗,要不奴婢去打水洗洗吧!”
“嗯!”爱羊微叹了一口气,便疲惫地点点头,哑着嗓子:“没有热水就用凉水吧!你动作轻点,别惊动了人!”
“姑娘放心,奴婢省的!”画菊轻声答道:“晚上奴婢在屏风后提了一小桶热滚滚的水泡着茶壶,原预备姑娘半夜喝茶用!现下天暖和,那水必是温的!”
爱羊便点了点头。
第九章 归顺
更新时间201243 17:58:23 字数:4199
画菊去屏风后往盆子里倒了点水,果然还冒着热气,便端过来为爱羊稍稍擦擦脸,又服侍着漱了口,喝了半盏温茶,这才重新放下幔帐,让爱羊睡下!
爱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才察觉床头的人并未离去,她睁开眼睛,声音清冷:“怎么了?”
画菊迟疑了一会儿,忽然猛地跪下:“姑娘!姑娘救我!”
爱羊心里雪亮,面上却不动声色:“你有什么需要我救的?何况我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有什么精力去救别人!”
“姑娘!”画菊膝行两步,神情激动:“奴婢冷眼旁观了半年,知道您平日看着什么都不理会,可心里都明白!要不您那天也不会跟我说那几句话……奴婢虽然愚笨,但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奴婢只求您……”
“只求我救你对不对?”爱羊声音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你说,你因何要我救你?”
“奴婢,奴婢……”画菊似乎有点难以企口,犹豫半天,终是怕爱羊不耐烦,一咬牙说了出来:“当初奴婢进府时,认了石妈妈为干娘,开始奴婢很高兴,觉得以后即使孤身在这里也不会无依无靠!可,可后来……这几年奴婢的月银、得的赏赐都被她占去不说,她竟然还打算让我嫁给她那个‘药罐儿子’……”画菊泣出声来:“姑娘,奴婢是死也不肯嫁的!您不知道……那个人……两条腿细的像麻杆……站都站不起……”
石妈妈的儿子自小生的弱,长年卧病在床,这爱羊是知道的!可没想到竟会病得这么厉害,这么说竟是不治之症了!
爱羊坐起身,看向面前仅有十五岁的少女,花朵一般的年纪,又生的好,鸭蛋脸红扑扑的,看着很有福相,她是石纹几人中最漂亮的,不怪石妈妈看上了她!只是有些疑惑:“按理说府里的丫头要嫁,必也要十八、二十之后了,你眼下才刚十五,石妈妈再怎么愿意也得几年后,你不必这般担忧!”
“姑娘哪里知道!”画菊说出开头的话,后边便易说出口了:“听人说石妈妈的儿子快不行了,石妈妈想着求求太太的恩典,让奴婢嫁过去冲喜呢!”
“你不愿意?”
“奴婢不愿意!”画菊磕着头:“求姑娘救救我,奴婢来世给您做牛做马……”说着便“碰碰碰”磕起头来。
“不必!”爱羊伸手制止了她,寻思了一会儿,问道:“你是因何不愿意?你要知道,你是孤身进府的,在这府里无依无靠,况又跟着我,平日里也没少受气!石妈妈虽算不上什么,但她毕竟是全哥儿的乳母,是要靠他养老送终的,她的儿子既然快不行了,你嫁过去即使不能冲好,将来抱个儿子养着,这一辈子也必会衣食无忧,无人敢欺你!若能冲好了,皆大欢喜,婆家必把你当成恩人,你夫君也会敬你重你,你这辈子必也是顺风顺水!那么,你到底是为何不愿意?”
爱羊的眼神变得凌厉无比,在幽幽的烛光中,如荒野的孤狼,射出慑人的光芒!
从来不知道五姑娘竟然有这样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