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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目充满血丝,看上去暴虐而嗜血,非常恐怖。贺云恒看着那个彻底失去理智的苏哲然,不由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哈哈。。。。。。”那个人像是疯了一般,仰天长啸,可笑声却声嘶力竭,说不出的恐怖,宛如鬼哭狼嚎。大概是笑得太厉害了,那人竟流出泪来,把手上的公文包使劲朝夜空上扔去,甩落那一沓沓文件。迎着微微的夜风,纸张纷纷扬扬地飞舞,打着旋儿飘落下来,落得满地都是。
贺云恒忙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寻找着掉在地上的文件,把它们一张张捡起。
“好了,这下你们满意了吧。我一个人过去,我就算是死也要和顾亭亭死在一起,不会连累你们半分。我对得起你们所有人,唯一对不起的只有亭亭了。可你们有谁肯替我想想,我也想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也想保护那个我爱的人。”苏哲然绝望的说道,言语间竟带着丝沙哑的低泣。
“阿哲,你放心。我在那女人身边已经安排好人手,亭亭不会出事的。”贺云恒从没见过苏哲然这么落魄的模样,一时间无比心酸,苏哲然说的句句都是事实。他们一直以为淡然的苏哲然无所欲,无所求,可原来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亏欠了苏哲然太多,太多。
苏哲然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疯疯癫癫地跑到自己的车旁。他不能再浪费一丁点时间了。亭亭现在生死未卜,几乎每一秒都可能遇到意想不到的危险。
他疯狂的踩着油门在高速公路上狂飙,其实他知道自己已经闯了好几个红灯和限行,因为发光的闪光灯已经把他的车牌拍了下来,但是他毫不在意。曾经理智镇定的苏律师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成了一个为爱癫狂的疯子。
很快,他就到了萧氏总部大厦的下面,停下车,看着第二十八层的那浅黄色的灯光,苏哲然的心跳得好快好快,有一丝不安涌上了他的心头。
亭亭,等我。让我为你,狠狠受一次伤害。
萧夫人应该在监视他,因为他一下车,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苏哲然愣了愣,便立刻接了起来,“萧夫人?”
“俩个小时还没到,苏律师可真够快的啊。”
“那我上去了,希望您不要违背承诺。”苏哲然挂了电话,心情沉重起来,他没有带任何文件,手上没有任何筹码,这样空手上去,不知道能不能赢过老奸巨猾的萧夫人。
苏哲然马上就要过来了,想到这儿,萧夫人拿着针管的手指有些发颤,她以为自己已经释然,可以放过这对苦命鸳鸯,却发现自己的内心妒忌得发狂。
她此时的神智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为什么萧兴阳从没这样全力以赴的守护她?为什么她深爱的人会背叛她,伤害她?为什么她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爱情?
明明是萧兴阳荒芜了她的青春和爱情,可为什么身旁的人都站在萧兴阳的一边,连她的亲生女儿都帮着那个私生子来对付自己。
萧夫人的面目变得狰狞,扭头看了看昏倒在地上的顾亭亭,她刚刚给顾亭亭强制注入了麻醉药,恐怕那丫头一时半会儿还真不会醒来。
萧夫人的手抖了抖,最终妒忌的执念站了上风,她那么不甘,那么难堪,那么失落,如今的她重叛亲离,为什么不能报复一□旁的人?尽管那个人是无辜的,那人的孩子也是无辜的。
犹豫了片刻,便把四号海洛因里面的液体全部抽进了针管,转过身来注入了顾亭亭那微微发蓝的静脉血管。
顾亭亭一下子惊醒了,但却无力挣扎,泪水模糊了眼眶,大滴大滴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因为方才的昏迷,她并没有听到哲然和萧夫人的谈话,她以为苏哲然没有过来,以为苏哲然已经彻底的放弃了自己。此时的她心字成灰,那个她和苏哲然的世界,已经彻底的崩坏瓦解了。
亭亭隐约感到那根针管的细针,正尖利的刺进自己手臂的皮肤里,冰冷的刺入静脉,她能感觉到那液体进入自己血管的感觉,是冰凉的,窒息的。
苏哲然到了顶楼的会议室后,屏住了呼吸,开始按门铃。然后下一秒,黑色的木质大门自动打开了。刚开始会议室内只有昏黄色的灯光,可就在木门打开的一瞬间,所有的灯光都亮了起来,因为太过明亮,所以刺得苏哲然眼疼。
定睛一看,会议室内一片空旷。那长长的会议桌尽头,只有萧夫人一人淡定地坐在那儿,她对着门口的苏哲然挥了挥手:“哈哈,话说,我们苏律师,对顾家的这个丫头可真是上心啊。”
苏哲然微微皱了下眉头,“亭亭在哪里?”
萧夫人咧了下嘴角,推开昏倒在她旁边的顾亭亭。“苏律师,我早就料到你不会把那些文件拿过来,所以提前行动了。”
遥遥的望着此时正昏睡的顾亭亭,她柔顺的刘海微微的盖着自己闭着的眼睛,她就倒在那里,身上绑着绳子,她的表情,依旧那么文静美好。可是,却有种莫名的担忧溢满了苏哲然的内心,让他隐约觉得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霍家琴,你到底对亭亭做了什么?”苏哲然一下子失了控,朝亭亭跑了过去。
萧夫人兀自走上阳台,回头向苏哲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毫不犹豫地从二十八层的顶楼跳了下去,那艳红的裙角顺着风势飘舞,远远望去,仿佛一只红色的彩蝶。
“你们再也回不去了,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太忙了,所以没更文,真不好意思。╭(╯3)╮
、冰火
那声音异常尖锐刺耳,像是从阴曹地府里飘过来的冥乐。苏哲然听到后;心里发颤;感到一股凉意席卷而来,像是要把他吞没掩埋。
他脸部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内心掀起了轩然大波;却仍兀自嘀咕着,“不会的;亭亭不会有事的。”
明明才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萧夫人肯定还没来得及注入海洛因。那女人又不是巫师;她说的话也不会成为预言;没必要对她的话耿耿于怀;他和亭亭一定会像以前一样相爱。虽然明白他的这些想法是如此自欺欺人;可苏哲然还是不愿承认;不愿相信。
他从没像现在这般深深地祈求着,顾亭亭还是他的顾亭亭,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傻丫头。
那丫头整个人缩在墙角的缝隙中,浑身隐入沙发阴影下的黑暗里,一动不动。
苏哲然走近后才发现,她并没有昏迷。她只是睁着那双迷茫的眼睛,眸光里氤氲着浓厚的雾气,却没有任何焦点。苏哲然轻柔地抱过她,护在怀里,却还是感到怀里的人不安分的颤抖,对他仿佛带着明显的排斥情绪。
亭亭只觉得脑海里一片虚无的空白,一会儿像是置身云端,一会儿又像是进入火海,身体忽冷忽热。有人过来了,抱住了她。可那个人是谁?她好怕,她突然发现记忆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那个靠近她的人是谁?
“丫头,是我。我是哲然,我们这就回去。”
隐约感到有大滴大滴滚烫的液体落在自己的脸上,顾亭亭摇了摇头,不知所措的望着那个抱着自己的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为什么他会哭?他是叫哲然吧,为什么看到他哭泣的模样,她的心里好难受,也想跟着他一起流泪。。。。。。
还没等她深思,浑身又出现了那种冷热交替的折磨,肌肉也开始不自觉地抽搐起来,连牙齿都在打颤。
“坚持住,丫头。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哲然心疼地抱紧她,朝外面跑去,恨不得自己能替她遭受这份苦难。虽然是炎热的酷夏,可苏哲然却觉得她浑身的温度正一点点地消失,她浑身的肌肤像玉石般冰凉,这种凉意让苏哲然心里一紧,丫头,你不要离开我。。。丫头,你一定要坚持住。。。
一路上,苏哲然都在用飙车的速度来驾驶,后面竟陆续跟来几辆警车,他知道自己算是被交警大队给盯上了,可他无暇多想,哪怕明天会被关进监狱,哪怕现在就要他去死,他也要争分夺秒,把亭亭尽快带进医院。
他是在和时间赛跑,他怕晚一会儿,死神就会无情地夺走那丫头的性命。
苏哲然把亭亭送进急救室后,恰恰遇上了那些匆匆赶来的警察,“喂,你涉嫌在市区深夜飙车,危害社会治安。老弟,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你这次玩大发了,可不止罚款这么简单,估计还要拘留。”
“好的。”苏哲然的神色重新恢复了淡然,回头透过玻璃窗的一角,眷恋地看了眼正输着吊针,带着氧气瓶的顾亭亭。
她像是睡着了一般,静静地闭着双眼,连那俏皮的睫毛都安安分分地一动不动,她的面容宁静而美好,让他一时间移不开脚步。
“喂,你到底走还是不走啊?”为首的警官早就不耐烦了,丫的,这人是不是脑残啊,竟敢在市区飙车,害得他们跟着这家伙绕了半天,刚刚瞧着这家伙还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