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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的小姐见我们是在用日语对话的,以为顾修意真的不懂中文,便按耐不住八卦地问:“李经理,这位季翻译认识?长得好帅!”
“你哪里……”颜颜话说到一半骤然扼断,然后眼神犀利地看了她一眼:“注意你的工作,收起你的好奇心。”
前台小姐被她这么一说,也识趣地不追问了。
我环视了下四周,来来往往停足看向这边的工作人员和客人都很多。
我决定在群众那好奇打量的强烈目光下投降,继续用日语问:“你需要哪种类型的房间?”问完才觉得多此一举了,这种人,直接给个豪华的总统套房就好了!
等都不等他回答,就跟前台登记入住手续的工作人员说:“给他一个豪华的总统套房。”
小姐的目光又在他的身上亮了亮,然后才反应过来,低头在电脑上输入数据,说:“好的,请稍等。”
颜颜眼角看了他,低声问我:“他怎么来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侧过身子,在她耳畔咬牙切齿:“我怎么知道!”
本想着等他办完了入住手续我就可以离开了,结果,该他刷卡的时候,他彬彬有礼地说:“可以等下由我的助理过来付账吗?”
小姐的神色有些呆滞,求解般看向我:“季翻译,他说什么?”
我无奈地如实翻译。
前台有些为难,目光就着他的衣着打量了几圈,转而让李若颜拿主意。
颜颜双手抱着,环于胸前,笑得有些阴森:“既然这位客人这么赏脸,怎么可以让他败兴而归呢?”
刚说完,又接着道:“雪凌,不用帮他翻译,这话,是个人都听得懂。”
颜颜特意强调了“是个人都听得懂。”
我明白她的言外之意的。
扯了扯颜颜的衣角,提醒她注意点,虽然她不喜欢顾修意,但是大厅那么多人看着,形象还有服务态度还是需要顾及的。
她被我一扯,也想到了什么似的,收敛了神色,说:“我让小童带您过去。”
顾修意用日语说话,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提醒了她一个事实,他和其他人有着——语言不通的障碍。
颜颜目不斜视地瞪了他一眼,他仍旧笑得云淡风轻,惹得周遭的女性同胞倒抽了口冷气。
我对着颜颜笑了笑,然后恢复本色,朝着他半俯身,左手放于身前,右手朝前伸出“请”的动作,然后说了句日语。
他也不在意,只是笑着跟我走向了电梯。
其实当时他说的内容是——季雪凌,你就这样走了?不管李若颜了?
我回复他的则是带着咬牙意味、简简单单的两字——无赖!
ˇ30、有你在真好ˇ 最新更新:20130830 22:50:11
总统套房在第二顶层,金色的电梯徐徐而上,狭窄的空间里,连空气都稀少,再加上原本见面便分不清爱恨情仇的我们,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微妙而小心。
颜颜因为还有事情,便由我亲自替他带路。
我猜不透这样的顾修意,这样的顾修意,不是我印象中温文尔雅的顾修意,也不是那段悲惨岁月里冷酷无情又狠心的顾修意。
我没有理会站在我后面,仅与我有两三步之遥的他,但是,我却能清晰地耳闻到他的呼吸声,甚至,我再静下心些,便可以听到他胸腔处的心跳声。
光亮的电梯里,我努力地挺直腰身,专心致志地盯着电梯前跳动的红色数字,由一位数变为两位数,再不断地增大,增大。
我侧移了下视线,便看见禁闭的电梯门上,清楚地印出了他的身影,欣长的,玉树临风般地,我顿了顿,立刻扫除了从我脑海中蹦出来的形容词,然后,我便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清脆的低笑声,我转头,怒目而视,“你笑什么?”
被站在身后的人突然这样莫名其妙的一笑,你怎么可能不会觉得奇怪
但是,因为他是顾修意,所以我将“奇怪”升华到“恼怒”了。
原本早上被他那样一说,再那样不告而别,心情确实阴郁了很久。
好在,从工作中得到了缓解。
可气的是,我刚平静下来不久,他又这样不要脸地来了,整我吗?报仇吗?有意思吗?
“我连笑的权利都没有?”他绅士地回答,继续用日语。
我用回国语,“顾修意,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以前的事情那么难堪,我们好不容易做了了断,你为什么又要来这里?”
他微笑地走近我,跟我面对面,声音轻挑,“季雪凌,把过去忘记,意味着背叛历史。”
“那样的历史难道还值得后人传诵?”我不满地回答,“你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因为那段历史中最痛苦的人,不是你而已!”
他只是轻轻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电梯门适时地打开。
我将房卡递给他,“这是你的房卡,请收好。房间在直走右转的第二间。”
他停了片刻,才接过房卡,而是居高临下地扫了我一眼后,淡然道:“我忘了我这次是独自一人来青城视察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电梯。
我在电梯里愣了会,然后在电梯门快合上的时候,忙伸出手挡住,跟着跑了出来,“你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我,朝我扬了扬那张金色的房卡。
“顾修意!”我咬了下嘴唇,恨不得将他一掌拍死,他一个人过来青城视察,那么他刚才说什么等他助理来刷卡啊?!
“顾修意,你到底要干嘛?”我紧跟脚步上去,他停站在房门前,用房卡“滴”地一声打开了房门,他推门而进,仍是一派坦荡,“字面上的意思。”
我紧跟着他,“你别告诉我你没有带信用卡。”
“确实。”他将口袋中的黑色钢笔扔了过来,黑色的贵重钢笔在半空中划了个弧度后,稳稳地落入了我的掌心。
“这……”我看着我手中的名牌钢笔,有些莫名其妙。
他随意地参观着房间,走到落地窗前,眺望了下窗外的风景,绿树丛生,远处墨绿色的山峰延绵不绝,他点头轻赞:“远处的风景倒是不错。”然后似乎才想起来要回答我的问题,“对了,除了车钥匙和手机,我身上就剩它了。”
我怔怔地看着安躺我掌心的黑亮钢笔,笔身上还带着余温。
我有些哭笑不得,“顾修意,你……”
他正拐进主卧探看,见我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朝我很慎重地点了点,“请相信你的听力,还有,不要怀疑你的智商。”
我手中的笔在他说完后,立刻朝他扔了过去,动作神经比大脑神经反应敏捷,我刚平静过来,钢笔已经直直飞向他了,他伸手毫不费力地抓住,然后对我笑了笑,“下次手的幅度再低点,弧度会更美。”
美?
“顾修意,你很闲吗?还有,我的智商不需要你怀疑!”
眼前的他,我承认我快招架不住了。
性格琢磨不透,目的也不知所以,时常语出惊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是吗?”他边玩弄着钢笔,边走向我,脚尖快接触到我的高跟鞋时,停住,然后看着我,眸光涟漪微漾,带着深深的蛊惑,我望着他黑白分明的双眼,墨黑的瞳孔里泛着亮光,小小的眼眸中心,我竟能看到我清晰的身影。
许是太过于投入,许是氛围太过于宁静美好,我竟连他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都没有注意,随着他逐渐靠近的脸庞,我在他眼瞳中的影子越加清晰。
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睫毛,黑浓而长,然后我感觉到他的鼻翼蹭着我的鼻翼。
我忽然间,双颊发烫,动作迅速地将逐渐靠近的身体推开,他只是没有防备地退了一步,我身子受力,反而连退了几步,一个不幸,忘了身后还有矮沙发在,踉跄着脚步,身子便朝后倒去。
他见状,忙伸手将我的左手拉住,可为时已晚,我在跌落时,感觉到他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一个天旋地转,我竟趴在了他的胸膛上,那么强有力的心跳……
“梆”地一声,随着他的身体跌入矮沙发的,还有一记响亮的回声。
我惊恐地忙从他怀中抬头,急切地问,“怎么了?”却忘了回顾现下的姿势,他右手手肘支撑在沙发上,左手捂着刚才不小心撞到沙发旁边低柜的后脑勺,而我,双腿跪在他身旁,双手撑在他腰身两侧,身子低伏着,这姿势……
“没事……”他左手揉着被撞的脑后,左眼闭着,右眼微睁,随着手的动作还发出了“滋”地抽气声,因为距离近,我看见他的眉宇都快皱成了川字形了。
刚才的回声那么大,怎么可能不痛?
而且脑袋是最容易受伤便产生晕眩的器官,我忙问:“要不要去医院?你现在感觉怎样?晕不晕?”
疼痛好像还没有回转过来,他只是强调着:“没事,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