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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痊愈,却始终隐隐作痛。
不会要命,却要命地让我难以自救。
我真的,已经无药可救了。
毕业典礼很热闹。
可惜的是,在茫茫人海中,我并没有找到那抹身影。
或许我的失落表现的很明显,当我抽身离开人海,独自一人在石椅上静思了许久后,李若颜也跟着来了,站在一旁,高傲道:“爱到你这种境界,还真是圣人了啊!”
我无力地扯了扯嘴角,然后问她:“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爱情?呵呵,理想的爱情是,你爱的那个人,刚好也爱着你,然后两个人互相扶持,互相谅解,就算磕磕绊绊,也是幸福的。”她说,“但是很明显,顾修意给你这些的人。
我点头,“是啊,但是很多时候,爱情并不如你所愿。你爱他,他不爱你,也许一直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但是,我知道,如果选择了离开,我会很遗憾。不爱顾修意,我会,很遗憾。这是我的爱情,我很希望走完它。真的很希望。”
颜颜看了我一眼,不想管我了,转身走了。
而我,还在那里,憧憬着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希望。
ˇ25、最好不相见ˇ 最新更新:20130826 22:32:01
仓央嘉措曾经说过:“最好不想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我如今才深刻体会到这无穷的蕴意。
顾修意的毕业典礼,我没有把他盼来。
而我的毕业典礼,也没能将他等来。
拍完毕业照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学校后山的草地上,双膝并拢,稍微弯曲着,双手搭在了膝盖上,然后将脸埋了进去。
六月的阳光极具杀伤力,照在后背上,只感觉到不一般的焦热。
我闭着眼,在黑暗中静静地想着顾修意。
两年的时光里,我见到他的次数,有多少?五次?四次?还是三次?
他毕业那天,我坐在了从学校正门进来必经道路旁的石椅上,从早上一直等到了下午,就怕错过了他。
但是,结果很——绝望。
师兄师姐们,都兴高采烈地拍着毕业照,摆着各式各样好笑又经典的动作,很多师兄们都疯狂地在校园里奔跑呐喊,还有人趁着离开之际赶紧向心仪的对象表白,闹着闹着,最后又全都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
我看着他们痛哭流涕的样子,心里软了软,到底,是要各奔东西了。
很多人,在自己的生命中,只充当着短暂的过客。
缘分一到,各安天涯。
而真正陪着你走完全程的,又会是谁?或许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不得而知。
可我清醒地知道,陪我到世界终结的人,不会是顾修意,也不可能是顾修意。
我静静地在石椅上坐了会儿,很奇迹地是,韦灵娓朝我走了过来。
我抬头看她,她的脚步停在我面前,很认真地端详了我一会儿,说道:“你就是季雪凌?”
我“嗯?”地一声,狐疑地望着她。
她目光毫不遮掩地将我全身上下打量了几遍,然后勾起了一个很动人心魄的笑容,我听到了她冷冷地轻笑了下,后说:“长得是不错,但是,可惜了。”
“可惜?”我完全猜不透她为何要在这里和我说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俯下身子,在我耳畔低声道:“可惜的是,你不该看中了我要的男人。”
我的身子随着她字音落下的时候,深深地颤抖了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笑得依旧动人,“你知道我的意思。另外,再好心奉劝句,他今天绝对不会来的。”
甩完话,韦灵娓踩着细高跟,摇摆着纤细的腰肢,在众目睽睽之下,步摇生花地朝着校门走去。
在场的人倏地将目光放到了我身上。
韦灵娓在学校可是名人,她的事情,当然很让人感兴趣。
可我,并不想被刨根究底。
我窘迫地逃离了那个地方,回想着刚才韦灵娓的话,是挑衅是宣布主权吗?
为了什么而挑衅?
为了顾修意?
她不愿意我接近顾修意,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除了李若颜,我根本没有跟第二个人提过。
我感觉我就站在重重的迷雾里,完全没有自知,也辨不出方向。
而旁观的人,似乎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清楚而仔细。
冯律虽然毕业工作了,但可喜的是,他经常来学校看我,不是带好吃的来,就是带我去吃好吃的。
于是在这一次次地饭桌上,我们达成了牢不可破的战友关系。
他生日那天,邀请我参加,但因为前天晚上我突然重感冒到高烧住院,没能及时帮他庆生。
他隔天来医院看我,伸手帮我探了下额角的体温,然后松了口气,说:“还好退烧了。”
我跟他说着迟来的生日祝福。
他笑着全盘接收,然后又微微地叹气道:“可惜的是,你没能见到他。”
他?
我立刻警觉地看着他。
他似乎对我这反应很满意,打趣道:“怎么跟全身竖着毛准备咬人的小猫似的?”
我低头,知道自己反应确实过激。
冯律从水果盘中挑了个红彤彤的苹果,动作熟练地削着皮,一边说,“不要告诉我,你不想见到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郁闷地躲进被子里,为什么,他也知道?
冯律很欠抽地继续说道:“当真不知?雪凌,师兄可是一路看着你长大的啊!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喜欢意?”
我忽地掀被而起,“谁说的?”
“我用眼睛看的。而且,看得很清楚。你入学不久就喜欢他了。”
他得意洋洋的样子让我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咬咬牙,问:“他知道吗?”
“我哪里知道他知不知道,而且,这事不该问你吗?”
我被反问地无言以对。
他只是笑着将苹果递给了我,然后说:“师兄上班去了,有事给我电话。”
我“嗯”了一声,目送他离开。
顾修意知道我喜欢他吗?
如果知道了,会怎么回应?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
下午离开医院的时候,我看见了一辆白色的奥迪车,而车上那个熟悉的侧脸,是——顾修意!
我几乎是本能地追了上去,气喘吁吁地跑了千米开外,车子已经离我越来越远,没入了车流中,不见踪迹。
果然,还是没能见他一面。
真正见到他的那一次,是在餐厅。
颜颜父亲刚好来越阳市,所以决定请我们吃饭。
我坐在角落里,远远地看见他和韦灵娓正吃着午餐,一起的,还有一位岁白发苍苍可精神抖擞的老人。
我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失落到了尘埃里。
颜颜发现了我的异样,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然后就低声地“靠”了一声,说:“雪凌,我们换下位置吧。”
她的位置是背对着他们的。
我知道她的好心,而且,也没有拒绝。
起身换座的时候,我看见了他刚巧投过来的视线,眼眸中是一闪而过的惊讶,然后,是满满的阴郁。
我看着他,忘了收回目光。
颜颜扯了我一把,将我按在了座位上。
不见,就不会再在伤口上撒盐了。
很多时候,我都问自己,为什么要爱得这么辛苦?
没有人帮我回答。
而且,也回答不了。
第三次是机缘巧合地碰见。
净世书城里,我抱着准备购买的书,无聊地排在长长的队伍里等结账时,恍然听到了那久违的淡淡的声音,“我刷卡。”
我立刻探出了身子,望着最前方结账处,笔挺的西装,依然俊逸修长的背影。
真的是顾修意!
他刷好卡,接过书便朝楼下走去。
“顾修意!”我几乎是没有思考地喊出声,拔腿便追了上去,但是,他已经随着自动电梯下了楼,我想跟上,服务员不识趣地将我拦住,“小姐,你的书还没有买单,不可以离开!”
我焦急地将书扔到她怀里,“麻烦帮我看一下,我去去就来。”
然后不顾她的异议便追了出去,但是,书城门口来来往往那么多的身影,唯独没有我要找的那一个。
顾修意,我丢了你了,是不是?
眼泪不知不觉地淌了下来。
背上传来了轻轻地拍打,我暗地里擦干了眼泪,然后抬头,是冯律。
他原本的笑容在看到我红通的眼眶后,渐渐敛去,勉强挤出笑:“今天是你的毕业典礼耶!我可是百忙中抽出时间来看你毕业的,虽然说是迟了点,但好歹来了啊,你怎么可以哭呢?还是太感动了?”
我习惯了他这样安慰人的方式,顺着他的话说道:“嗯,是太感动了。”
刚说完,怀念便打电话进来,说是聚会,大家正准备出发,玩通宵,不醉不归。
我回应:“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冯律似乎也听到了,说:“那就好好玩吧,不过在你毕业之际,我打算送你个礼物,礼物等你聚会开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