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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笑了起来。
孟星河心里乐开了花,出门遇见孩子的微笑,老子今天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呀。“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让大哥哥抱抱好吗?”看见这个就像洋娃娃的小女孩,孟星河一时手痒伸手就抱在怀里。
这小女孩也不认生,见孟星河那迷人的笑容,嘻嘻笑道:“爷爷说我是在六月荷花开的最好的时候出生的,所以叫我雨荷。”小女孩甜甜说道,丝毫没有胆怯。一双小手反而慢慢在孟星河脸上划来划去,好像爱上了这个地方。
雨荷——好名字呀!这小女孩真是惹人喜爱,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和盛开的荷花一样红艳,不知道是不是被秦淮河的冷风吹的。看见身边的小老头,也就是小女孩口中的爷爷,如此冷的天气,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麻衣,似乎生活境况不是很好,整个人看起来骨瘦如柴就像吸食了大烟那样。
那老头见孟星河虽是书生样子,却丝毫不嫌弃孙女那略带污渍的衣衫。立刻唤道:“雨荷快下来,莫弄脏了公子的衣服。”
雨荷不情愿的“哦”了一声,离开了孟星河温暖的怀抱。她衣衫单薄,才落在地上就已经开始瑟瑟发抖,老头立刻将她拉到身边,客气的道:“几位公子,可是要坐船。”
“恩——我们正要坐船。”对这爷孙两还有好感,孟星河笑道。“老人家难道是这秦淮河上摆渡的。”
“公子客气了,老朽正是在秦淮河摆渡的船家。”老头说着,眼中闪过一丝让人不察的悲伤。听说是船家,孟星河高兴道:“那今日还请老人家摆渡我们几人去秦淮河吧!我看周围的船都被人包了,而且还有超载的嫌疑,不知老人家船上可曾有客了?”
孟星河小声一问,老者无比欣喜道:“没有,没有,老朽船上还没有客人租船,公子放心。”
老头才说了这句,孟星河就被人拉扯了一下衣服,回过头来,却看见身后同伴的三人莫名奇妙的眼光很复杂。他还没有来得及细问,却见前面商君邪领着马文才还有苏慕白和一群衣着华丽、颇为高贵的公子少爷捧腹大笑,言语间好像对孟星河雇佣这位摆渡的老者无尽的嘲笑。
怪不得老头的船至今无人租用,原来是这些骚人看不起老者的身份,不愿租用他的船只。妈的,劳动人民是最光荣的,你他妈祖先和老子一样都是农民,嘲笑老者就是嘲笑自己的祖宗。
一群数典忘祖的斯文败类。此时的孟星河心里无比愤怒,伸手抱过老者身边小女孩雨荷,客气道:“老人家请带路,今天我们就劳烦你摆渡到河中。”
说了这句,孟星河也不管身后的人如何讥讽,只顾笑呵呵的和怀中的雨荷说话聊天。
赵浩然和吕家兄妹也对那群公子少爷极为不满,跟随在孟星河身后,上了老者的船。
第二十九章 自称臣是酒中仙
秦淮河上,小雨荷好像喜欢上了孟星河的熊抱,凭谁也无法叫她下来。可能是江上的寒气太重,她衣衫单薄,紧紧躲在孟星河怀里一眨一眨的大眼睛,仔细盯着孟星河颇为个性的脸,开心道:“大哥哥,你们到秦淮河上去做什么?今天雨荷看见好多公子少爷都往秦淮河上赶去,是不是湖中出现了什么宝贝?”
小雨荷的声音就像巢中的幼鸟,声声清脆而幼稚。孟星河扭了扭她的粉鼻,笑道:“哪里有什么宝贝,是有人在耍宝而已。”孟星河淡淡露出笑容,看见一旁的夏老头一个人摇着船桨,颇为吃力,孟星河放下手中小雨荷,走上去帮了忙。
“使不得——使不得,公子高贵的身份,怎么能做这种下贱的活儿。”夏老头赶忙推脱,孟星河可是他船上的客人,夏老头就算再苦也不敢让孟星河替他摇船。
孟星河那是芥蒂之人,打小就在长江边长大,可以说水上水下都是一把好手。这相依为命的夏家爷孙两,让孟星河心中诸多感慨。不客气的拿起一旁的船桨有模有样的划起来,还高兴地说道:“还记得在下家乡每年端午都会举行赛龙舟的比赛,想一想好些年没有试过江上摇舟的感觉,心中突然暖暖的甚是袭人啊。”
孟星河感慨一声,极为熟练的摇起船来。夏老儿心中吃惊,真看不出他还是个好手,当真是人不可貌相,读书人中也有精通此道的人。
此时江山已经渐渐起了雾,寒气越来越重。夏老儿怕孟星河受不了江中的湿气,不好意思道:“公子请进去吧!我看你的三位朋友都在里面等你,这里有老朽一人就足够了。”夏老头望了望一旁的小雨荷,关心道:“雨荷也进去,这里有爷爷就行,你身子单薄,长久在江上会感染风寒的。”
老者咳了几声,身子已经弯了下去。枯瘦的双手,因长年在江上混迹就和鱼肚白一样看不出丝毫血色。孟星河看了眼身边的小雨荷,不知道他们爷孙两还能在江上支持多久,老者那天摇不起浆的时候,或许就是他们的末日吧!
看见滚滚江水,渗透出浓浓的烟波。水势不急不缓向东边流去,堆起层层波浪。孟星河笑道:“老人家,你也进船舱休息吧!我看这水势不急,我们慢慢随水而下不要紧的。”孟星河抱起小雨荷,将摇船的夏老头拉进了船舱。
看不出这个三弟安静下来的时候,蛮有一丝让人感动的真情在里面。见他拉着摇船的夏老头进了船舱,里面三人皆为他让出了座位。吕凝还特意伸手双手想要抱一抱他怀里的小雨荷,可是小雨荷完全不给她面子,赖在孟星河温暖的怀里就不想下来了,其他人想要抱抱她完全得不到机会。
红炉小灶在船舱里静静释放着火热的能量,几人围在一起任由小船慢慢随波逐流,感觉就像在荡秋千那般晃来晃去。见这些公子丝毫不介意自己一介船夫,夏老头也是高兴,从船舱里拿出一坛酒,道:“各位公子,江山风大,喝口酒暖暖身子,老朽知道你们都是前去参加妙玉坊水上活动的,现在日头还早,先喝一口酒以御寒气。”
夏老儿看来平时很珍惜这坛酒,看上面的泥封就知道,酒的岁月有些年龄了。夏老头颤抖着拍开泥封,取来几个粗口大碗,直接倒了几碗,浓浓的酒香顿时弥漫整个船舱。
“好酒!”孟星河接连叹了几声,他也算喝过许多好酒的人。今日闻之酒香,食指大动,感觉喉咙已经有酒虫在蠕动,真想抱起来就仰头喝一大碗。
夏老头听见孟星河称赞他的酒香,脸上洋溢着自豪的光彩。“实不相瞒,老朽这酒的岁月只怕比各位公子都要大上好几十个年岁。说起来还是前朝大业年间,昏君隋炀帝下江都,抛弃在这秦淮河中的贡酒,那时老朽就在秦淮河上摆渡,有幸捞到一坛,今日天寒,拿出来还望各位公子不要嫌弃才是。”
谈起往昔的故事,夏老头就像在回忆自己年少时的意气风发。端起桌上的那碗酒,仰头就喝了下去,好酒的烈味让他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醉红。
听说是贡酒,还有几十年的年龄,孟星河猴急的端起来先小小触碰一点,感觉入口浓香而柔软,暖暖的如同一道鲜美的甘露从口中直达喉咙再到腹中。不愧是皇帝喝的酒,比市面上卖的好上千百,孟星河啧啧叹了几声,笑着将那碗酒喝了下去。
旁边的三位虽然出生富贵之家,也没有喝过朝廷的贡酒,看见夏老儿和孟星河两人喝后一副留恋的样子,其余三人分别端起了桌上的碗细斟慢品,就像在欣赏一副上好的诗词那样陶醉。
“好酒——果然是好酒,纵观江都三百酒家,没有哪家能酿造出如此美味的美酒。让人品厚后,口腹留香,如同琼浆玉露呀!”吕岩出生官家,对此酒也是大家赞赏,目光不觉看着老者旁边还剩余的半坛酒,暗自咽了口唾沫。
废话,皇帝喝的酒能不是美酒么?孟星河嘴馋又为自己倒了一碗,看着碗里酒花四溅,颇为耀眼,一时酒性上涌,端着手里的酒,大声念道:“贡品一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哈哈——孟星河桀骜的笑了几声,满满荡荡的一碗酒就被他吞进肚中。
喝酒的姿势豪放,所作的诗更豪放。在坐的几人除了小雨荷之外,皆是被他刚才的惊天之作震晕了头。吕凝甚至来不及喝掉碗中的美酒,已经从身上拿出小册子和毛笔,情急问道:“孟兄能否将刚才所做的诗从新念一遍,特别是最后两句,简直就是神来之句呀!”
看来这小妞的诗痴又犯了,居然随身携带了择抄的家伙。吟诗讲究兴趣,刚才即兴而吟,现在早就没有那种心情了,孟星河笑而不语,把吕凝气的直骂他小气。旁边的赵浩然却是哈哈笑道:“三弟,你这句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实在是妙极、妙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