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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有什么关系嘛,地上有地毯。”
正在我们拌着嘴的时候,电视里漂亮女主持动了动嘴唇我们全都愣了,只听见她一字一句冰冷地说:“据本台记者报道,今日凌晨南阳路发生了一起车祸,车主及副驾驶上的一名女子当场身亡。经交警调查后发现车主正是本市著名企业高氏集团的继承人高扬。高氏集团昨天上午董事长因心脏病突发,送至医院后因抢救无效而不幸去世,而今日凌晨其继承人也发生意外,警察怀疑事出有因,车祸原因还在调查当中。”
我看着电视上车祸现场的图片当场崩溃了,我抓着彦皓南的手臂大哭,“怎么会这样,高扬怎么会死,他上个星期还跟我一起喝酒聊天的……”
彦皓南把手中的菜刀放在茶几上,我倒在他怀里哭的泣不成声,他轻轻拍打着我的背,“他不一定死了啊,也许还有救啊,对不对。”
我从他怀里挣扎着爬起来关上了电视,然后拿出手机找到高扬的电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不甘心,又给子菡打电话,同样也是关机,难道高扬旁边的那个女人是子菡?我抓着头发低着头,彦皓南把我手中的手机拿下来,“你别乱想了,我给子默打个电话问一问好不好?”
我流着眼泪看他给子默打电话,“子默,你看新闻了吗?恩,我们也是刚看见的。怎么会出这种事?子菡……她没事吧?那就好那就好,恩好,明天再联系吧。”
“他说什么他说了什么?”我抓着他的衣服问他。
他皱着眉头说:“子默说子菡没事,车里的那个女人不是她。估计是那个秦慧吧。”
晚饭当然是作废,我坐在阳台上,无论彦皓南怎么说我都不愿意回房,他只好拿了一床毛毯过来裹住我。我想起那个入秋的夜晚,顾立言也是这么用毛毯包住我。我就这么一直坐到第二天清晨,彦皓南煮了稀饭,我还是没吃,洗完脸刷完牙换了件衣服就匆匆出门了,彦皓南追上来拉住我,“你要去哪?”我听得出来里面有担心更有怒气与无奈。
我按了电梯,“我要去找子菡。”
他使劲把我往后一拉,我差点摔倒,“你说什么都没用,我就是要去找她。”
他拉着我的手往回走,然后换了一双鞋跟我一起走进电梯,二锅头的叫声从厚重的门里穿出来。
走到半路亦然打来电话给彦皓南,他把电话递给我,“莫宸,你和皓南到子菡这里来,她情况不太好。”相比之下,亦然的情绪比我的要稳定太多了。
到了亦然家门前,我坐在车里平复了一下心情,彦皓南担心地看着我,我握住他的手说:“我没事,只是没想到事情这么突然,一时之间不能接受。”他眼里还是充满了担心。
门打开着,我和彦皓南一起走进去,看见子菡两眼呆滞,不知道看向哪里,嘴巴里还在不停地说些什么。亦然蹲在她面前仔细地听着,我完全想象不出来之前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就是我面前惺惺相惜的这两个人,友情的力量比时间更强大。
我放开彦皓南的手走到子菡面前,亦然看了我一眼然后站起来,我坐在子菡旁边轻轻地叫她,“子菡,你怎么样了?”
她突然不说话了,亦然在旁边看着我摇了摇头,我把她额前的刘海抚到后面去,她忽然拉住我的手问我:“莫宸,你知道高扬死之前给谁打了最后一个电话吗?”
“我……我……我这么蠢,当然不知道啦,子菡,他打给谁了?”
“打给我啊,可是我把他的电话丢进黑名单了。警察把他的手机给我看,里面三十二个已拨电话,全是打给我的。”她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膝盖。
我看向林子默和彦皓南,他们也都是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我和亦然两个人把子菡哄进房间,骗她喝下了有安眠药的牛奶。
我今生最庆幸的事就是没有和他离婚
。
子默告诉我们,昨天高扬他爸得知子菡铁了心要跟高扬离婚,一时受了刺激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不幸过世了,高扬觉得都是因为自己的错才会这样,他本想借酒消愁,可是那个不长眼的秦慧又来逼问他什么时候跟子菡离婚,他想跟她说清楚,于是拉她上了车,酒气加上怒气,一时之间车子失了控,死之前他在口袋里摸到手机按下快捷键给子菡打电话,纵使他明白子菡不会接,但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打了,子菡还是没有接。
我们都以为高扬不爱子菡了,原来是我们错了,高扬一直爱着她,直到死为止。而子菡却为了维护自尊而失去了他,她也直到高扬临死时才明白他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我和亦然都把自己的衣服带了一些过来,一是为了照顾子菡,二是怕她想不开。几天之后她的情绪好多了,有天晚上她忽然跟我说:“莫宸,我今生最庆幸的事就是没有和他离婚,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和他结婚。”
我哽咽着喉咙“恩”了一声。
又过了几天,我们帮子菡一起收拾高扬的遗物,我随口问道:“高扬的那些朋友都会来吗?”
“恩,会来很多人。”
亦然听了之后在旁边莫名其妙地冷哼了一声,“我看你是想问顾立言会不会回来吧?”
我把手中的衣服放下,“你有病啊,我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
她也站起来,子菡还是蹲在地上整理东西,“李莫宸,你扪心自问一下,你问这个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没有目的,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摔,“你以为你说句成语就可以掩饰你的心虚吗?”
“许亦然你……”
“够了,你们两个滚出去吵。”子菡捡起刚才亦然丢到地上的东西,原来是一枚戒指。
我回到房里收拾东西,什么狗屁朋友,冤枉人倒有一套。
“莫宸。”子菡站在我旁边,我抬起头看着她,她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串电话和地址,“其实我一直都知道顾立言的联系方式,但是我还是认为彦皓南更适合你,所以没有给你,现在还是给你吧。”
她走了以后我拿着那张纸脑袋一片空白,我也很想知道我究竟要什么,是顾立言还是彦皓南。我提着箱子往外走刚好遇到林子默和彦皓南,林子默对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就进去了,彦皓南接过我手上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你先上车坐一会儿,我去找子菡说点事情。”我没吭声上了车等他。
时间不长不短,他出来时脸色好像不怎么好,我也没问他跟子菡说了什么,靠在后背上就睡着了。
正迷迷糊糊听到彦皓南在叫我,“到家了,回去睡吧。”我有些纳闷,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把我抱回去而不是叫醒我。
洗完澡我把箱子里的衣服拿出来放回柜子里,那张纸条从衣服里飘出来掉在地上,我盯着地上的白纸黑字看得出了神,一双脚停在我眼前,我猛然抬头,他捡起那张纸轻轻地放在床边然后丢下一句“我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完,你先睡吧”就转身出去了。
第二天我没有听到二锅头的叫声,感觉有些奇怪,四处翻找了一遍,终于在沙发底下找到了它,我把它扯出来一看,鼻头干干的,眼屎也多了,我赶紧把它抱起来到宠物医院去。
医生给它测了体温,有点发烧感冒,还说要给它打退烧针,然后我就抱着它让医生剃光了它前掌上的毛打了针。打了半瓶的时候我抬头看向时钟,差不多快到彦皓南下班的时间了,我想打个电话给他,但是又怕他在开会,于是给他发了个短信:“二锅头生病了,我在带它打针,晚上不回去吃了。”
二锅头都打完了针他也没回复也没打电话,我抱着狗往外走,没想到却看见他的车停在门口,我走过去敲敲窗子,他摇下窗子,“上来吧。”
我坐上车问他:“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他的脸还是像昨天一样难看,他伸出手在我面前顿了顿,然后垂下去摸了摸狗的头,“它怎么了?”
“感冒了,医生给它打了针,明天还要去一次。”
他开着车不再说话,我也识相地闭了嘴,但是子菡给我的那张纸却一直在我眼前浮现。过了一会儿我发现他开的路不是回去的路,“你开错了吧?”
“今天晚上我们在外面吃。”他偏过头对我笑了笑,但我觉得比哭还难看。
他的口气就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请我吃饭一样生疏。
到了餐厅,我抱着狗问他:“狗怎么办?”
他接过去递给了旁边的一个人,然后拉着我往里走,我回头看了看,“哎哎哎,那人是谁啊,你把狗给他干嘛?”
“放心吧,他会帮你照顾好的。”
这次吃饭的氛围跟以往的都不同,是高档的西餐厅,我又问他:“我是不是又忘了什么重要的日子啊?”
他摇摇头,帮我拉开了椅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