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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搭理他,继续喝我的玩我的。
酒吧的声音吵得我头发昏,我大手一挥,一蹦一蹦地跳出去了,走之前,我做了一件很潇洒的事,那就是掏出钱往领班脸上一甩。
上了车以后我就不闹了,我闭上眼,全是周逸晨对我好的场景,跟幻灯片似的,一个一个一片一片。他不属于我,不属于我,不属于我,我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
亦然也没说话了,因为她深知,要是她在这时候还能滔滔不绝,我一定能把鞋子当大坝把她那洪水般的嘴给堵了。子菡问我:“你刚才哭是因为周逸晨还是因为那瓶酒啊?”
“因为周逸晨。”我是个老实人,而且在她们俩面前我就不用掩饰什么了,我也掩饰不了什么。子菡这辆车飞快地在街上奔驰着,我把头伸到车窗想把眼泪吹回去。亦然这**还以为我要自杀,一把扯我回去,“你傻呀,为了周逸晨这种人渣想不开。”
本来不想死的,被她一扯,我整个人都掉到座位底下去了。我交的都是些什么蠢朋友啊。我爬起来继续淡定地坐着,“我没想死,想吹风来着。”
“哦,那你别吹成面瘫了啊。”她是不是怕我死不了啊。
我想我是无药可救了
我被那两个家伙折腾完了以后,终于回到了我温暖的家。我一身酒气的打开门,我妈差点儿把我当成破门而入的小痞子用乱棒打死。最后是我嘹亮的嗓门救了我,我扯着嗓子大喊:“妈,是我!自己人!”
我妈眯着眼看我,看我老半天,最后还在我身上闻来闻去。我死皮赖脸地伸着手说:“妈,您这又是看又是闻的,您至少给我点儿钱啊,好歹我也算半个文物啊。”
我妈一巴掌甩我头上,我有了先前被亦然甩的教训,头一偏躲过了一劫。“妈,您小半个月没看见我了,您就这样跟我打招呼啊。”我继续跟她贫。
我妈踹了我一脚,“你个死丫头,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是强盗呢,你怎么一身酒味啊。”
我咧着嘴大笑,我说:“妈你胆儿真小,再说了,有我这么好看的痞子吗?”
我妈忽然把我衣服一扯,“你干嘛去了啊,穿成这样儿,跟一不良职业的失足少女一样。”
我拔腿就往楼上跑,边跑边说:“我参加学校里的表演了,演的就是上海滩的不良妇女。”
回到房间,我打开空调、电扇、电脑,然后到浴室里洗澡。说起我的风扇,那可谓是匠心独具,鬼斧神工,特别是那地理位置,真优越———我房顶上。来过我房间的人没有一个不赞叹这风扇的,我妈说我是变态,我爸说我有病,亦然说我很有创意,子菡说我糟蹋了这么好看的房顶,周逸晨说的那就多了,他说:“真不愧是我周逸晨的老婆,连风扇的位置都这么特别,我很欣赏你啊。”当时我就从地上爬起来给了他一拳,“你少不要脸,我跟你打结婚证了吗,你要娶我还不嫁呢。”我站在风扇底下,特别潇洒,跟一大侠一样,头发在风中飞舞。他特享受地看着我笑,笑起来真好看啊,白白的牙齿。当初我还对他说:“高露洁的人怎么没找你打广告啊,你看你牙齿多白啊,比你那小脸儿还白。”就因为我老说他脸白,他还特地跑到海南去晒了半个月,回来的时候比我都黑。我兴高采烈地夸他:“你小子现在看起来有男人味儿多了。”可那个有男人味儿的人已经像风一样消失在我的生活里了。
洗完澡出来以后,我躺在床上,盯着吹的猛烈的风扇看,我心想:它什么时候掉下来啊,掉下来绞死我得了,活得真窝囊。我这么一好好儿的热血青年都被生活蹂躏成满腔怨气的老大妈了。
吹了一晚上,我被冷醒了,早上起来打游戏,我觉得这样能激发我潜在的能量。话说这游戏还是周逸晨带我玩的呢,这游戏刚出来的时候风靡全国,我第一次进去的时候花了半个小时才进去,可没过半分钟就被挤出来了,我就纳了闷了,凭什么我挤进去就要半个小时啊。后来我就用周逸晨号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他就火了,非不让我玩,我就自己用自己的号进,然后去找他玩,后来把他也玩儿死了,再后来他在我摧残下也不玩了。
我蹲在椅子上玩游戏,刚打到激动的时候,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用QQ弹我一下,我游戏就卡了,然后我光荣地被别人杀死了。我靠!我仰天长啸。
打开QQ一看,不怕死的就只有亦然了,她发了个坏笑的表情说:“哈哈,怎么样,是不是死了?”
我发个扣鼻的表情说:“无所谓,反正死了那么多次了。”
她说:“你还玩这个白痴游戏啊,你该不会是借此悼念周逸晨吧。”
我说:“什么叫悼念啊,人又没死。”
她带个鄙视我的表情说:“哟哟哟,还护起食来了,真没出息,还舍不得呢。”
我弹了窗口,“你去死吧。”
她得意的说:“怎么,被我戳穿就恼羞成怒了么,蠢货。”
我把她的备注改成了“贱货”然后截图给她,她把我的备注改成了“宇宙无敌煞笔大蠢货”然后截图给我,我彻底地崩溃了。
我关掉游戏,打开音乐,躺在床上继续吹风扇,我怕亦然又打电话来骚扰我,就关机了。
许亦然啊许亦然,我看以后谁敢娶你。
正睡意朦胧的时候,听到有人叫我。我循着声音走到阳台往下看,原来是周逸晨。他穿着白色T恤,黑色牛仔裤,戴一顶网球帽,真好看啊。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好吧我承认是我个花痴,标准的花痴。但我不能显露出来,这是内心深处的秘密。
我不耐烦的说:“你又要干嘛,你好烦呐。”
他惊喜地抬头看我,“你起来了,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一不做二不休,到厨房去接了盆水,然后加上点面粉一搅和就上阳台去了。
“你不走我就泼了啊。”我把盆子举到外面去给他看,“我可不撒谎。”
他不走,那就不能怪我了,我盆子一翻就泼下去了。
他还是不走,我恼了,跑到楼下打开门,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问他:“你要怎么样?”
他说:“让我跟你谈谈。”
我把手一挥他又不进来了,“你又怎么了?”
“我身上有水……”他扭扭捏捏地说。
我把他往里扯,“我不嫌你。”
我走进去躺在地板上想着怎么跟他说,他进来了,对我说:“你别老是躺在地上,地上凉。”他语气中带着心疼。我爬起来径自走上楼在柜子里翻出一套衣服来。这是情侣装,我偷偷买的,以前给他穿,他嫌上面有蜡笔小新的爸爸广志的说幼稚,后来我生气了,就拿回来了,不过现在还是要给他。
我把衣服伸到他面前说:“你要是喜欢你身上那套就就算了,要是你觉得不舒服就拿着这个去洗澡。”
他温柔地笑着,拿着衣服进浴室了。我真是犯贱,干嘛还对他这么好,可是我一看见他对我温柔地笑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我想我是无药可救了。
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洗完澡以后出来,穿着那件很傻X的衣服站在我面前,我还是一如既往地花痴觉得他帅。
我盘腿坐在地上咬着指甲说:“你有屁就快放,放完了就走人。”我尽量把我最恶心的一边展露出来好让他快点走,我可不想节外生枝。
但是他也盘腿坐在我对面,他望着我说:“你可以骂我不要脸,但这些话我必须要说。我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我从来就没有欺骗过你,我相信你也知道。我心里的那间房永远只能是你住的,谁也进不去,我也不想让她进去。她爸的公司跟她家的公司有生意往来,但最近我家周转不灵,我爸跟她爸是至交,但也明白这钱不能白借。我从来没想过我的生活会像电视剧一样白痴,她爸的意愿就是希望我们可以结婚。很多时候我们都是无可奈何的,我的选择决定了我家的未来。”他的话让我觉得我在和我妈一起看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
“我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我起身准备上楼躺会儿,我累了。我一站起来,眼前就一片黑,头晕目眩的,因为贫血的原因,蹲久了或坐久了一起来就是一片黑暗。周逸晨把我抱在怀里说“对不起“,我闭着眼享受着最后的温存,他的怀抱再也容纳不了我了。
我轻轻地推开他,“你回去吧,我真困了。”然后我上楼,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有人目送你离开的感觉真好。
我听见他温柔的声音,“你以后别咬指甲了,不卫生,还有别躺在地上,容易着凉。“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们灿烂的日子结束于我决绝的背影和他温柔的提醒。
躺在床上,我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流到头发里,像小虫子一样慢慢地爬到头发深处。
我们结束了,真的结束了,我想到了《最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