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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吗?家时想了想,心说给你地表彰上自称国王,自己关起门来叫天皇,量大汉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吧?
何况,将来幕府将军的权位和天皇地皇道尊严集于一身,刷新政治富国强兵,似乎也不过在那反掌之间,待那时候,国中是顺昌逆亡,而且不像只做征夷大将军,手握权柄还要被朝廷公卿唧唧歪歪,又得假模假样的接受天皇诏命。
万世一系,北条本是天皇这颗大树上发出地旁枝,如今有机会成为主干,家时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他甚至想到了,七代之前足利家威名赫赫的祖先,那位八幡太郎源义家说“我地第七代子孙中必有人能夺取天下”,岂不是一个即将成为现实的预言?
但愿祖宗保佑,八大菩萨保佑!
“世间的主宰,大汉皇帝,我决定接受这二十一个条件。”足利家时拿起那张火烫的条约,一咬牙,颤抖着签下了姓名,然后从腰间取出足利家当主的大印,盖在了空白处。
“好、好,”楚风坏笑着收下条约,取出另外一份,早就加盖了大汉皇帝玉玺的,递给了足利家时。
“希望不久之后,家时先生能坐在平安神宫(天皇家庙)的精舍,为日本大政绞尽脑汁啊!”
“承陛下吉言!”
待足利家时走后,乌仁图娅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吃吃的冷笑道:“明明武力夺权,偏要讲什么万世一系,根本就是狗屁!”
楚风懒懒的躺在椅子上,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狗都这样。”
京都城,城外足利氏的白色八大菩萨旗帜,覆盖了原野、覆盖了道路,猎猎飞扬的旗帜,正如当年源平合战时,源义经的灵魂再现。
城上,北条氏继承自平家武士的红色战旗则显得残破不堪,武士们东倒西歪,大铠上满是斑斑污血,他们的眼睛里布满了红丝,他们忍着连日作战的劳累上城防守,他们把牙齿咬得格格响,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因为城外的敌人引入了汉军,一个整团的汉军士兵,用火炮在远处,在弓箭根本无法企及的地方,用炮火轰击京都城墙。
如果说七年前的博多湾之战,日本武士惊愕于元军超远超精准的射箭技术,娴熟的马战技巧,但还有勇气和鞑虏决一死战;可今天,那种震响天地的恐怖武器,让他们感觉到慎重的无力。
天守阁,北条时宗和北条时茂正对坐饮酒,往日清冽甘甜的清酒,忽然间就变得火辣辣的,烧得喉咙痛。
火焰升腾,天守阁已被烈焰包围,火焰中两位主宰日本接近半个世纪的老人,长笑着唱起了敦盛名曲:
“人间五十年,与天相比,不过渺小一物。看世事,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此即为菩提之种,懊恼之情,满怀于心胸。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见敦盛卿之首级!放眼天下,海天之内,岂有长生不灭者。”
城破,汉军立刻停止了炮击,传令兵骑在马上,高高的扬着下巴:“家时先生,本团执行大汉皇帝军令,已协助贵军击破京都城墙,此任务完成。现在执行第二项任务,就地驻扎,监督汉日二十一条之施行!”
足利家时浑身一抖,没想到大汉皇帝这么滴水不漏,完全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人家行堂堂正正的阳谋,挑动全日本风云起陆、波浪掀天,在万里之外洞若观火,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啊!
他看了看四野的满目疮痍,看了看京都天守阁的熊熊烈焰,虽然获胜却殊无喜悦,只哀叹道:“日本的命运,是否就此注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325章 民族融合新政策
汉四年,日本弘安三年九月十八日,足利家时引汉军炮火雷飞、声震四野,绝非大铠、具足、竹丸弓和武士刀所能抵挡。北条时宗、时茂焚天守阁自尽,麾下武士御家人感觉大势已去,绝望之际在京都城内各处点火,城中烈焰熊熊,玉石俱焚。
后宇多天皇以德才不孚众望,自请退位为僧,足利家时以清和天皇嫡系后裔身份君临日本。十九日,家时向大汉皇帝上表献捷,称臣纳贡,二十一条开始逐项落实。
高丽,大汉派出军事顾问进驻三别抄义军,高丽王朝和蒙元的陆上联系被乃颜阻绝,海上联系被大汉海军切断,面对攻势如火如荼的三别抄,朝廷的镇压力量越来越弱小。
辽东,得到乃颜的帮助,骑兵师正在按部就班的组建。闽广二省会骑马的年轻人,立刻有了好去处:骑兵师长期驻扎辽东,享有战地津贴,收入比国内驻军多一半。
可故宋极端缺马,南方各省会骑马的更是凤毛麟角,开始汉军还对应征者考考骑术,到后来,会骑骡子的、骑过驴的,就连放过牛的都来者不拒,一概送辽东训练去了——招兵标准呈持续下降的趋势,直到一位声称三岁时骑过羊的家伙被征兵官从招募处踢了出去,才告一段落。
总之,大汉的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惟有楚风一直待在佐渡岛,直到西伯利亚的寒流南下,最近几年习惯了南方温暖海洋气候的皇帝,才迫不得已动身南下。
“乌仁图娅啊,那个、嘿嘿,你能不能先回辽东?”
皇帝一反常态的客气,让乌仁图娅顿时警觉起来,她明亮的眸子闪了几闪,非常肯定的拒绝:“不,我要和你一起回琉球。草原上的规矩,女人哪怕是被男人抢到手地,也辈子跟着男人,生死不离,何况我是你用一万支步枪、百万发子弹换来的!”
草原上至高的聘礼,不过三十匹马、三百只羊、三十车盐巴,楚风给乃颜的聘礼是一万支步枪、百万发子弹,这个消息简直比越过杭爱山南下的寒流更快传遍了整个蒙古高原——大约是乃颜好面子,传言强调了大汉皇帝的慷慨,却没有提到乃颜汗回赠的一万匹上等辽东马、纵横各五百里地军马草场和三百名有资格参加那达慕大会的骑术教官。
尽管追随了楚风两三个月的时间,草原传统思维在乌仁图娅身上留下地印记仍然清晰可见,比如现在,中原重礼教,汉家女子多半会说“我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回来的”之类;而蒙古人重利益,她就强调自己的身价不菲,价值一万杆步枪和百万发弹药。
楚风脸一虎:“忘了我怎么和你说地?出海之后。什么都得听我地!回去。等明年开春。我亲到辽东来娶你过门!”
越是这样。乌仁图娅越发觉得不对劲儿。装出副可怜相。眼泪汪汪地道:“皇帝。我还从来没有去过温暖地南方呢。难道你忍心让我独自在辽东。被漫天风雪困在帐篷里。呆上漫长地冬季?”
倔强地草原明珠。此时明亮地眸子含着汪泪花花。长而上翘地睫毛微微颤动。丰润诱人地嘴唇略微嘟起。似乎在等待男主人地品尝。
“爬。少装可怜!”楚风才不上她当呢。这小娘皮。鬼得很!
“哼!”果然。乌仁图娅立刻就现了原型。把楚风手臂重重一摔。双手往小蛮腰上一叉。小马靴在甲板上跺得咚咚响。“不管怎么。我都是你名正言顺地可敦。要想甩我回辽东。做梦!”
楚风坏坏地笑道:“就不怕我挠脚心、打小屁屁?”
乌仁图娅是一匹烈性子地桃花马,乃颜汗就说过只有楚风才能骑。骑手在熟悉马儿的过程中,除了原有挠脚心地刑罚,在佐渡岛又发明了打屁股的新手段。
毕竟还没过门,就算草原儿女不在乎礼法,在室地乌仁图娅终究面嫩些,被楚风捉住打屁股,还是非常“可怕”的。若在往日,早就屈服了,但今天,她打定了主意,非得跟皇帝回琉球,见一见那四位将来的“竞争者”。
她闪电般的伸出那芊芊玉手,一把掐住楚风软肋,“面目狰狞”的道:“皇帝当小女子真不堪一击吗?往日那是让你,要是不带我回琉球,哼哼,谁打谁的屁股,还不一定呢!”
哪儿有大姑娘打男人屁股的?说完这句,乌仁图娅虽然咬牙切齿装出副凶相,却不知她的脸火烧火辣,红得跟草原上**月份的火烧云,也相差无几了。
“小心我抓你咪咪!”楚风吓走了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的乌仁图娅,看着琉球所在的西南方向,隐隐有点担心。
果然,七天后担心变成了现实。
琉球码头,欢迎御驾北巡而归的官员民众人头济济,舞狮子的、舞龙的队伍二三十个,鼓乐震耳欲聋,但楚风从官员们的眼中,看得出部分别样的意味,特别是当乌仁图娅跟在他身后,走下悬梯的时候。
《臣文天祥侯德富郑思肖张广甫曲海镜奏请皇上尊重国体顺应人心折子》,摆在了政府大会议室的椭圆桌子上。
折子上的内容,大约就是“汉与蒙元本世仇,皇帝若娶蒙古女子,则天下人必有我之心,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