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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样子。
更过分的是,不少罗斯蛮族兵还穿着女人的衣服,齐靖远不用猜就知道衣服原来的主人曾经遇到过怎样的劫难了。
“这群土匪”。齐靖远悻悻的啐了口,对不顾子民、只贪恋权位的苏丹罗慕洛,那是一千一万个鄙视。
亚历山大罗维奇和他的将军瓦西里,对齐靖远的态度远不如在大不里士时那么尊敬,原因很简单。他们现在靠回了老东家拜占庭帝国。腰把子就硬了起来。
前恭后踞,跟变脸似的,齐靖远颇为不屑。
可随同他前来的小舅子杜元华就不一样了,嘴里咬着根草茎一上一下的嚼着,笑嘻嘻的追问:“姐夫,上次我姐生日请喝酒,你不说在大不里士罗斯蛮族军中,人家把你敬若神明吗?怎么今天不是那个调调呢,嘿,原来姐夫就会在我姐面前吹牛啊”。
齐靖远冷哼一声:“夷秋之人言而无信、狼心狗肺,咱们大汉皇帝帮他们摆脱了勒靶狂抬,结果他们不履行和大汉的盟约,反而转过头结好拜占庭”。当哼,罗斯蛮族也不想想,当年他们被拔都征服。为什么拜占庭没有帮他们对付蒙古兵。反而是数十年后大汉给他们解放?”
“得了”。杜元华把嘴里咬着的草茎吐掉,“我就随口一问,姐夫您还长篇大论起来,我算看明白了,老祖宗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到现在还不过时”。
罗斯蛮族趾高气扬的行军。亚历山大罗维奇一声红袍银甲骑着高大的顿河马,威风凛凛,俨然不把大汉皇帝的使者放在眼中。
瞧着优哉游哉在后面吃灰的齐靖远,瓦西里呵呵笑起来:“我的大公。看来大汉帝国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在科尼亚和拜占庭会师,兵力就大大超过了汉军;海上又有威尼斯、热那亚和拜占庭三支海军,三对一。还有希腊火,嘿嘿,我看大汉皇帝快要焦头烂额了吧?。
威尼斯和热那亚是地中海最强大的海上力量,拜占庭在军舰数量和吨位上有所不及,但希腊火绝对是非常犀利的武器,使用得当足以扭转乾坤。
在罗斯人眼中,己方取得制海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那么,大汉皇帝没有了海上补给线,就得从崇山峻岭的安拉托利亚高原东部山区陆路运送粮草抬重了?”
亚历山大罗维奇声色不动的整理着手套。只有眼中闪现贪婪的野 心。
瓦西里得意的笑了起来,小亚细亚北有黑海、西有爱琴海、南有内海时称地中海除开周边被半岛隔开的区域,比如亚得里亚海、爱琴海等部分之外的主要部分为内海,大汉走陆路只能去爬东部行省山区,而那些地方已经被十字军势力变成了焦土,他们哪儿去找驮马。哪儿去找民夫?哈哈哈哈要是汉军的枪炮没有了弹药,那就是根铁棍子啊!”
亚历山大罗维奇心情愉快的一提马缰。顿河马西律律一声长嘶 撒着欢迈开四蹄。
城郊一处丘陵,已经能望见狮穴科尼亚的城郭,马儿突然止步不前。
亚历山大罗维奇双腿一夹马肚子,令他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马儿竟然畏怯的哀鸣着,慢慢向后退却!
这可是一匹优秀的顿河名种马呀!
莫斯科大公手中马鞭挥下,最初不大用力,他舍不得打这匹好马,但几次三番不能奏效之后他也顾不得许多了。鞭落如雨。
无奈那马儿竟是王八吃秤驼铁了心,干脆骨软筋麻的趴地上不动了。
亚历山大罗维奇此时也吓得不行,罗斯蛮族虽然信东正教,万物有灵的原始崇拜影响还没有消散,只当有什么妖魔鬼怪在前面呢!
他跳下马,取出十字架小心翼翼的亲吻。然后抽出宝剑从丘陵的背后绕了过去,于是他就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一种用骷髅为材料的金字塔状建筑,在狮穴科尼亚城郊散发着阵阵恶臭,苍蜗飞来飞去,另外有维护这个恐怖建筑的当地人,不断用扳着水瓢的长杆舀石灰往上洒,以减低这个怪东西对秃鹰和老鼠的诱惑力。
死亡。这种本应该埋葬于地下的东西,被公然的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嚣张的传递着恐怖,散发着威慑,似乎有种黑暗诡异的力量附着其上。令四周的环境都发生了扭曲”,
“该、该死的大汉皇帝,他又用谁的脑袋做了京观?”亚历山大罗维奇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头皮上一阵一阵的发炸,酥麻麻的。没过多久,罗斯蛮族的大军开到了,因为西北风的缘故人们没有闻到来自京观的恶臭,但浓烈的死亡气息已经让马儿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亚历山大罗维奇遇到的一幕,在骑兵身上一一重演。
这时候,莫斯科大公已经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态,不过他很快发现没必要了,因为士兵们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
罗斯蛮族士兵畏怯的石省二瓦。许许多多的头颅。仓都有着空荡荡的眼眶、凹陷四硼扣漏风的嘴,因为皮肤和肌肉被石灰溶解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骨头,下颌骨原有的牵扯不存在了。于是只好随意的耷拉着。在生人眼中那些骷髅就呈现出呲牙咧嘴的恐怖笑容。空洞的眼窝似乎正用神秘、阴森的目光,。注视着芸芸众生。
齐靖远笑容满面的做着介绍:“看吧,这就是和大汉帝国为敌的下场!声威远播的塞尔柱轻骑兵,已然全军覆没,据说幸存者并不多,而好几万战死者的头颅被石灰蒸煮清理之后做成了京观。”
楚风在大不里士郊外也用蒙古军队的脑袋修筑过京观,不过那时候大部分罗斯蛮族军队害怕忽必烈偷袭罗斯故地,急着回援基辅、莫斯科。就没有看到这玩意儿。
今天,他们终于参观到这种肆无忌惮展示死亡威慑的建筑物。
瓦西里感觉自己的武勇,在如此真实如此淋漓尽致的死亡面前也有所动摇。他竭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罗慕洛苏丹呢,他被处死之后头颅也放在这儿吗?
“喏”比起罗斯蛮族,齐靖远和他的随从们才是真的轻松自如,他指了指距离京观不算远的一个木桩子,上面挂着副干干净净的骨架,一滴血一丁点肉都没有,白得纯粹,白得诡异。“那就是罗慕洛凌迟之后剩下的部分。慈的大汉要帝只宣布处死他而已,但新苏丹纳苏尔丁霍加,应各行省各城市居民严惩罪魁祸首的强烈要求,判他凌迟之刑,碎割了三天三夜,直到三千六百刀割完才断的气,到最后一天割下来的肉都发臭了”对了,仁慈的皇帝特别给予优待,罗慕洛的脑袋会被涂上黑漆。放到京观的顶上
天呐,这位皇帝还叫仁慈?几位听了齐靖远介绍的罗斯将军。只觉得心头好像有猫在抓,难受到了极点,而士兵当中心理素质不好的,干脆当场就大吐特吐起来。
偏生杜元华调皮,一双眼睛贼溜溜的东看西看,最后意味深长的盯着瓦西里,那目光就像肉铺老板在估量大肥猪的体重。
瓦西里心头发怵。
罗斯蛮族决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烧杀抢掠样样都干,而且手段相当凶残、不负蛮族之名。
然而和京观、凌迟这样**裸展示的死亡方式相比,给人带来的心理压力就完全是天壤之别了。京观,这种独特的展示方式超越了恐怖的极限。把大规模的死亡直截了当、毫无保留的呈现在观者眼前,场面的宏大,便和它的恐怖效果成正比。
在京观之下,便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英雄好汉,也免不得骨软筋麻心如鹿撞,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对死亡的畏惧就算下达命令筑造京观的楚风自己,也非常不愿意到它附近来的。
瓦西里被京观所慑,本来就心神震荡,被杜元华这么盯着谁能受得了?当下只觉得两边太阳穴生疼小惊叫道:“你这人看着我干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
瓦西里不但是莫斯科公国最优秀的将军。也是全体罗斯人里面出了名的勇者,但士兵们分明听到他的喊声里有清晰可辨的畏惧和惶急。
罗斯各公国联军最终也没敢从京观之下走过,他们远远的绕开。而士气也变得萎靡不振,刚刚通过抢劫的蛮族武士,并不希望自己也变成京观的建筑材料。
亚历山大罗维奇在小亚细亚和大汉甫一会面就吃了楚风一个大亏,无形之中气势矮了不止一头,而这个时候,他还没见到大汉皇帝本人呢!
科尼亚,再也不是血腥的狮穴了,因为嗜血的狮子已经变成了郊外京观的枯骨,城中无论穆斯林、基督徒还是无神论者,全都在新苏丹阿凡提颁布的统一法律下平等生活。
亚历山大罗维奇率领大公和将军们进入科尼亚的时候,可没有安娜公主那样盛大的入城式,大汉对拜占庭要表现出友好协作的姿态,从而使高原腹地那些仍在坚持抵抗的塞尔柱势力放弃战斗,对罗斯蛮族嘛,名义上的册封番臣,就不必客气了。
再说,楚风也不准备给亚历山大罗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