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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 black heart邪恶的心,一个人要有多恨,多嫉妒才可以将另一个灵魂禁锢。安非握着酒杯的手不禁微微发抖。
那日清晨,两个人唱尽了所有的歌,顾丛珈同他告别,两个人走在三楼笔直的通道上,彼此无言,过去曾有过的欢笑,恍如隔世。
在楼下一条分叉的小道上,顾丛珈依然清澈的眼睛看着他:“安非,我们从这里开始,就到这里结束吧。”不等安非有所回答,她首先迈开脚步向着与安非相反的方向走去,初升的阳光铺天盖地的洒下来,照在顾丛珈身上,她穿过树木林立的碎石铺就的小道,每一步都走的小心谨慎,恋人啊,她想起五轮真弓的这首歌来,我们就这样吧,再见了,我的爱人,她一直把背挺的笔直,眼泪从她平视的眼中流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再见了,我的爱人。
安非喉头发紧,他微微侧着头,双手插在口袋里,闲散的站在路边,他看着她慢慢的走远,他始终站在那里。
安非马不停蹄的从圣心开始彻查往事,可是真相那么残忍,在五年之后,他还能为她做些什么?连这份爱都已是发霉生蛆,过了效期。
他回头看来时的路,小时候的,稍微长大一些的,遇到顾丛珈那个时候的,每一步都有吕心悠的影子,错的从来都不是别人,那日当顾丛珈咆哮着说出那句“你给予了她伤害我的机会和权力”的时候,安非才感到彻骨的痛,从今以后他有什么资格口口声声说爱她。
吕叔叔还在审讯当中,安非多么多么想见到吕心悠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我就是个悲剧o(╯□)o想把那首《black black heart》挂在文案中,怎么都不成功TAT……超喜欢这首歌……
若我离去
安非第一次如此正式约吕心悠见面,如此不恰当的时刻吕心悠还是用心打扮了一下,化了淡淡的妆容,她从旋转的楼梯上走下来,隔着落地玻璃窗看到安非换了黑色的奔驰轿跑。
“我在人间烟火订了位置,你没有意见吧。”安非关上车门,侧过身子为她扣上安全带。吕心悠看着安非修长的手指划过安全带的带面,总觉得这份幸福来得太过仓促。
两人吃过温馨的情侣餐,安非提议去看电影,这是吕心悠一直计划却从未实现过的梦想,此刻坐在下午场并不热闹的影院中,两个人亲密的如同相爱多年的恋人,她低眉看到安非完美的侧脸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屏幕,她等这一刻已经这样久,那仿佛已经耗尽她一生的勇气如今重又回到她心中。
这一天过的实在愉快,安非甚至提议她可以逛逛商场,任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前提是他都无条件的陪她。
当夜色四合,当吕心悠小心翼翼的查看手表上的时间,安非注意到她是多么的珍惜这样与他相处的分分秒秒,过去他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身边的这个人呢?这个人有同样出挑的容颜,有良好的家世修养,最重要有一颗自始自终爱他的心。他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倾身过来,温柔的亲吻她的额头:“去我那里吧。”
吕心悠觉得她的心脏嘭嘭的跃动的厉害,下一秒就要不受控制的跳出胸腔,没有什么事情比此刻更叫她想要落泪。
安非位于右岸庭的小公寓如今她是第二次进/入,至于上一次那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那日当她站在门口为安非愿意让她进/入到他的世界还暗自窃喜的时候,门不期然从里面打开来,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只见顾丛珈穿着安非的衣服神色自落的请她进门,心火瞬间熄灭,傻瓜也知道这两个人度过了怎样的一夜。
此刻她站在安非并不宽敞的小客厅里重新打量这套小小的公寓,收拾的非常整齐,不像是一个单身男人的住所,想来是有专门的人定时打扫。
“安非,以后让我帮你整理房间吧,反正我也有空,这些我都会弄的。”自上次从安非的办公室离开,吕心悠就一直在家休息。
安非从她背后靠上来,将她的身体紧紧包围,整个动作是说不出的温柔,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傻瓜,什么都不用你做,什么也不要想,好好的陪我跳只舞吧。”室内不知何时流泻出优美的纯音乐,洗涤着人的灵魂。
安非就这样拥着她,在小小的客厅里起舞,1234;1234 两个人身体微微摆动,时光仿佛就要在这一刻停顿,吕心悠正自陶醉,安非却在她耳边幽幽说到:“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
“恩”。虽然幸福来得仓促,可毕竟还是来了,不是吗?
“我们尽快结婚好不好,我想伯父伯母不会反对的。”安非拥着她双脚踏着节奏继续走动,“所以我们得尽快去注册,你将是我的妻子,安家的媳妇。”
纵然这样的情景是吕心悠多年来深埋在心底唯一的渴望,但她知道渴望就是渴望,当不得真,所以当安非这样温柔的拥着她,这样轻声的向她求婚,她知道的,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了。
安非感觉到怀里人的迟疑,遂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她,继续说道:“这样就算你以后坐牢也好,出什么意外也好,你总归是我的妻子。”
吕心悠刚才还紧拥着安非的手瞬间无力的垂下来,她退后一步重新打量着眼前的人 ,“安非,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们要尽快结婚,悠悠,你不明白吗,我们要结婚了。”他伸出手来沉沉的放在她的肩头,“然后你会去坐牢,我已经把所有资料,所有证据都提交给检查院了。”
吕心悠发怵的看着他,原来是这样,一切都是假的,温柔是假的,耐心是假的,笑容是假的,呵呵,她这么傻,怎么可能,五年都改变不了他的初衷,何况如今。
“悠悠,这样叫你好吗?我一直不明白,当年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找人将顾丛珈带到圣心去的,你叫人给她送那些不知名的药的时候,你的良心难道没有受到过谴责吗?我那么粗心,我一直以为你是心灵善良的女子,想不到你的心这么狠,你一定不知道吧,连疗养院的工作人员都看不过去,私下里将药物换成了无害的维C;当我亲自去圣心查这些事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我要跟你结婚,你那么狠的心,除了我还有谁愿意娶你。”
安非说的平静,眼睛始终看着她,看她的脸如何从惊讶到震憾,再由恐惧到心如死灰。
“人心真可拍,”安非摇摇头,“就是因为我爱她,你们一个个的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你们这样对我们?现在,我们结婚,我们明天就去注册。”安非说着走近她又将双手放在她的肩头,吕心悠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已经泣不成声。
她是真的真的做错了,如今再说什么都是惘然,时间告诉她,有一种爱历经沧桑依然坚不可摧,有的人一旦爱上就是一世,一生只爱一个人,安非曾当着整个周年会场的所有来宾这样说,从来说的全是她,字字句句都是她。
“安非,对不起……”几个字她说的艰难断续。
“如今再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我爱的人她就要结婚生子了。”他那样凝视的看着她,吕心悠只是捂着嘴巴不住的摇着头,下一刻,安非却松开双手放开她,“扑通”一声,吕心悠无力的垂坐在地板上,她哭的那样无助,可是激不起安非的一丝怜悯。
“原来你跟高意茹关系那么好,你真有本事,高意平这样的人都能被你们安排进开发办,我不得不承认吕叔叔果然权势滔天,可是悠悠,你不知道吧,你眼中那么敬爱,那么仰慕,那么优秀的你的父亲,他早在两年前就为你的好朋友全款购置了一套小型公寓,你想不到吧,当你母亲在家里夜不成寐的等待他回家的时候,他却在另一个女人的怀里。”他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悲喜,可是听在吕心悠的耳中,句句都像是刀尖刻在她的心上。
安非站在公寓的小客厅中抬眼就能看到阳台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几盆绿萝,肯定是小时工看他这里灰蒙蒙的,特意为他添置的,他得记得结算工资的时候多加一些才好。
收回目光,安非看着坐在地板上低头抽泣的吕心悠,继续说到:“既然你跟高意茹关系这么好,那么请转告她,日与月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好了,说了这么多,你肯定也听厌烦了,别坐地板上了,那里凉,赶快起来,洗个脸,今天太晚了,就在这里休息吧。”
安非这样说着,身子终于有了进一步的动作,他转身向书房走去,临到门口处又停下来,吕心悠抬起头来看向安非,只见安非的目光直直的扫过来,四目相对,俩俩相望。
“你毁了我的一生。”最后的最后,安非留下这句话,目不斜视的踏进书房。隔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才传来房门被轻轻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