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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振奋地点点头,手舞足蹈地陈述:“对啊,老板!我每天做梦都想着发财,昨天晚上还梦见到手的金元宝全变成了臭狗屎,气得我直流鼻血!”
他又是一副昏倒状:“怪不得你一个劲儿地喊.还给我,!不过 你的噩梦层次也太低级了吧?”
我谄媚地嘿嘿笑着:“这个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个人趣味不同,请您不要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他长舒一口气,摇摇头,然后开始用英文自言自语:“果然是我想多了……”
用坚毅的目光凝视着前方的路况,我们乙方意气风发地一拍方向盘,慷慨地许诺:“只要今天事成,我就请你吃人参公鸡!”
我大喜,却又有些得寸进尺地吧嗒吧嗒嘴:“老扳,这实在太破费了,那怎么好意思!您还是给我折现吧,算是给我点儿零花钱!”
看见他不满的目光,我忙拍拍身上干疼的口袋:“大男人不可一日无权,小女子不可一日无财——
本人现在身上分文皆无,活得心里十分没底!”
他扭着钥匙,哈哈大笑:“你到底是跟谁学的这些?怎么不管什么话到了你的嘴里都变得不伦不类?……咦?”
发动机在钥匙的转动下轰鸣了两声却又戛然而止。
我不明所以地问道:“车子坏了?”
他直直地盯着表盘半晌才哭丧着脸道:“没油了!”
我用左手指着他哈哈大笑:“你开车都不看油表的吗?”
他大怒:“我满脑手都是追人、擦镜子、还要跟你讲清……咳!谁有闲心留意那个?对了,话说回来,还不是你这个家伙非让我开这辆车?你说,你是不是跟他们合起伙来一起坑我?”
我连忙摆手分辨:“现在你是我的饭碗,我的老扳!我坑谁也不敢坑你啊!现在讨论这些没意义,还是说说看,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无奈地抬起头四处观察了一下,他沉吟道:“我记得离这儿不远有家加油站,我们把车推过去吧!”
毫无这方面经验的我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只好随他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站到驾驶位的旁边,他右手扶住车门门框,左手把持着方向盘,使了半天劲儿,小甲壳虫却只挪动了几寸的距离。
正是 他人笑俺太疯癫,一两油难倒英雅汉!在老扳面前表现我这个多面手雇员实力的时刻到了!
心里摇旗呐喊着,我跑到车尾运了运气,两手一伸就要推——
前方猛地传来一个男人斩钉截铁的声音:“你给我闪一边去!我不用你帮!”
我有些呆愣地看着我们白袍飘飘的老扳:“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大太阳底下推,会脱水而死的!”
他一边吭哧吭哧继续使力,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没看油表本来就是我的错,我就算变成木乃伊也是应该的。别说你胳膊受伤了,就算你没受伤,我也绝不会让女人干这种活!”
瞧着他弓起的后背和一寸一寸离我越来越远的车尾,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烦闷。
没人比我更清楚他有多喜欢维多利亚
那天,为了一张她的旧照,他这个dean财团的未来继承人居然跳下了湖。
那天,她突然出现在染枫湖畔,他看着她,明明想转身离开,却怎么也转移不开自己的目光。
那天,他躺在我的床上人事不省,却还在昏迷中叫着她的名字。
那天,在焰火满天的夜幕下,在唱着欢快童谣的旋转木马前,醉眼迷萦的我还是看到了他求婚时眼里闪耀着的复杂情绪。
那双眼里有非比寻常的快乐,却又分明蕴含着一丝恐惧。
我之所以看得懂他的眼神,也许是因为自己曾与他有过相同的感觉吧——明知道会失去却还是贪婪地想拥有,拥有的时候又时时都预感着要失去 从没有过这种休会的人怎么理解得到那种痛苦的滋味?
可是,此时此剔,我站在这里,看着他的背影,居然莫名其妙地突然有种希望他再也不要找到维多利亚的恶毒想法。我是怎么了?
恼火地用左手手腕砸砸自己的额头,我晃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丁书琪边推小车,边回头张望:“白眼狼,你中暑了吗?要不然你坐进车里,我推着你吧!”
“没有,没有!”我慌舌她答着,匆忙跟上了他前进的脚步。
加油站离我们不远,所以我们老扳很幸运地只流了三十分钟的汗就抵达了目的地。
将油枪塞进位于车身后部的输油口时,他的手仙力得有些哆嗦,我则优哉游哉地坐在旁边被树冠遮住烈日的石阶上,托着下巴瞧他头发湿漉漉、脸色红扑扑的可爱模样。看了一会儿,心里那股子烦闷劲儿有增无减。
将目光费力地从丁书琪身上移开,我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数地上过路的蚂蚁。
看蚂蚁运食正看得有趣,加油站大树下两个男人的争吵声就在这时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风之冬樱_Winter 61 赔本生意
站在树下的那两个男人身着黄色的荧光马甲,马甲的前胸和后背部分用英文写着“残疾人慈善基金“的字样,两个人手里都拎着一个锁着盖子的红色大圆筒和一块大抹布,看样子应该是在这里靠劳力搞募捐。
其中一个满头调色扳的男人用英文喊道:“你一个人干吧,我不干了!每天都给人擦车,累得要死却一分钱也赚不到!你要搞慈善就自己搞吧,别再来找我!”
站在他对面的男人小声地劝着,却全无效果。
中途退出的男人将红圆筒、黄马甲外加一块大抹布往地上一丢就大步跑出了加油站。
刺下的那个男人站在原地,看着同伴逃跑的背影,他抓抓后脑勺,一副无可奈何的落宾神情。
这边丁书琪已经加完了油。栓好油枪,系好浴袍,他表情凝重地向看管加油站的SEVENELEVEN食杂店走去。
心感有异,我站起身问道:“出什么问题了么?”
他转过脸来,冲我眨眨眼睛:“谁洗澡的时候会把钱包带在身上?”
看看他身上白色的浴袍,我连忙捂上嘴堵住几欲脱口的一声大叫。过了半晌,我小声道:
“那你肯定也没带手机了!我们这下怎么办?在店里借用电话打回家里让带肉给你送钱吧!”
他又眨了眨眼睛,弯弯唇角:“那么丢人的事儿我才不干!没钱,我就进去跟他们说拿未婚妻抵债!”
刚要顿脚破口大骂这个缺德鬼,我的眼角余光却突然瞄到了那个独立树下的男人背影,心中不由得一动。
“哎,那也只好这样了!“我这个挂名未婚妻摆出一副认命的姿态,又往台阶上坐了下去。
见我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等着我还口的丁书琪反倒怔住。
过了一会儿,某男噗嗤一乐:“你还真是随遇而安得厉害!好吧,既然你不反对,那我就先回家一趟,一会儿回来接你。”
我心里大乐,嘴上却说得很哀怨:“你回去的时候要小心慢行,安全第一!我在这里等多久都没关系,你干万不要着急回来接我!如果饿了,你先在家里把早饭吃完,饿肚子太久对胃不好!”
丁书琪定定地看着我半晌,脸色不知怎的突然阴萎起来。绷紧了双唇,他沉默着一扭头走进了店里。
过了一会儿,玻璃自动门大开,他心事重重地走了出来。走到我面前,他淡然道:“你乖乖地坐在这儿等着我,别到处乱跑,听到没?”
我两眼放光地点点头。
他走出几步,突然又一回头,声色俱厉地对我嚷起来:“等一下,我越想越不对头!我跟你说
万一一会儿那个驾着观光马车的人路过,你不准纠缠着人家说要给人家干活!”
咦?我怎么把那件事给忘了?这倒是提醒了我,哈哈!
狗腿地点点头,我冲他挥挥手:“放心!放心吧,老扳!我不会的!您保重啊!”
他又瞪了我半晌,这才满脸狐疑地进了甲壳虫,慢慢把车开上了道。
我低着头坐在台阶上看蚂蚁,几乎感觉得到他边开车边在侧后镜里观察我的模样。
心里嘿嘿一乐,忍到那辆甲壳虫远得再也看不到影子了,我才将左手中握着的白纱布扯开,勾上脖子,再在胸前打了个活结。将活结绕到脖颈后面,我将右臂塞进了这个赫新出炉的三角巾,一摇一晃地向大树树根走去。
“先生,我们来做个交易吧!”看着还在独自凄凉的慈善男,我慈眉善目地用英文提议。
慈善男回过身看着我,呆怔了一瞬:“什么?女士,你在跟我说话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