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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刚要从善如流地按照雇主的指示完成“一叫定乾坤”的历史使命,门口处就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等一下,我不同意!”
风之冬樱_WINTER 55 婆媳_ 天敌!
厨房。
蒸锅内,虾饺之香弥漫不散。
暗红色樱桃木大门对开,银色金属把手灼灼放光。
佣人们屏气凝神,退在两旁。
众人视线焦点之处,银灰色长裙如流转光华,倾泻及地,暗红色的头发高高盘起,中年贵妇身材修长、体态完美。
来人神情倨傲,语调清冷:“nicky,我不允许你和这位小姐的婚事。”
丁书琪却满不在乎地收紧了手臂,将我的身体彻底拥进他的怀里:“有什么事情,还是让我们单独谈吧,我的伯爵夫人!”
一抹怒意闪过“伯爵夫人”灰蓝色的眼眸。微微昂起下巴,她轻声说了句英文。
站在我和丁书琪身侧的玛丽夫人突然扭了下淡绿色的小手帕,不满道:“在我的地盘,你们都要讲中文,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
“伯爵夫人”挑了挑眉梢,还是忍耐着重复:“nicky,跟我到书房来 单独!”
看着丁书琪和“伯爵夫人”双双离去的背影,我暗自琢磨着 这个婆媳关系看来古今中外无一幸免,全是棘手的问韪。处理得好,大家其乐融融,和谐气象姹紫嫣红;处理得不好,那就是活火熔城,天敌对垒,儿手夹在当中空垂泪。
玛丽夫人显然是误会了我唉声叹气的涵义,她用手指隔着小手帕轻轻拍了拍我的胳膊:“别怕,别怕,有玛丽给你做主!”
未等我来得及装腔作势地道谢,她下一句话更加给力:“不过,乖媳妇,你能不能在今晚多做几个菜?”
看着她的星星眼,我用力点点头。我白芷啥也不会,除了忍,就是做菜。
人在年少谁无梦?
当年俺滴梦想就是升任花满楼的主厨。可惜,随着花满楼的关业大吉和路晓枫的逃之天天,俺这个梦想,破灭袅。
也曾想过给孔达做个贤妻,每天晚上守着香气四溢的饭桌,期待着他回家的脚步声。可叹,人家和郑眉携手闯天涯了,俺这个梦想又被抚杀在摇篮。
没想到现如今,绕过大半个地球的兜兜转转,俺终于找到了玛丽夫人如此一位深得我心的红颜手帕交,白某人似乎又找到了新的梦想和动力——
等到契约期满,不做少爷的新娘,我还可以做老夫人的厨娘。
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原来眼前这位才是我的长期饭票,失敬失敬!
看到我眼中射出的精光,玛丽夫人英雄惜英雄地踮起脚拍了拍我柔弱的肩膀:“好孩子,别瞎耽误工夫了,快去买菜吧!”
说着,她收回小手绢擦了擦嘴角不小心渗出的晶莹口水。
在玛丽夫人期待的目光中,在她“早去早回”的呼喊中,我踏上了奔往菜市场的不归路。
正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白芷一去兮,拎着鸡鸭鱼肉瓜果蔬菜还”!
这么一吟,我突然觉得自己其实还是很有文学底蕴的,简直就可以被称为“不用身体写作的文学女青年”。那以后咱就该说:
俺白芷啥也不会,除了忍和做菜,就只会吟诗作对。
当然,将来俺要是实在做不了忍者和厨娘,至少还可以靠写点流行歌歌词养家糊口——而且,貌似那个更赚钱。
白氏文学自修课圆满结束后,换回了自己从国内带来的长袖T恤和牛仔裤,坐在空荡荡的加长车厢里,我顿感无聊。
商外的美景再好,到底是隔着一层暗灰色的玻璃,这让整个世界看起来都失了几分纯猝,平白多了几分灰尘扑面的沧桑感。那次跟郑眉一起去机场接机,我就是看不惯那灰色调而不停地将车窗的明暗度调来调去——那次,孔达送了郑眉护肤品,却送给我一个玩具熊。我其实猜对了,不是吗力
郑眉才是他眼中的女子,而我,顶多是个身世让人同情的妹子——
只是,出于同情的爱,到底是慈悲,还是残忍?他到底把我置于何地?
一股气闷的感觉猛然袭上心口,我想自己真是个穷命,坐一会儿豪华轿车居然都差点坐出肺气肿或急性心肌炎。
好不容易来到人声鼎沸的菜市场,看到穿着笔挺制服的男司机在闻到海鲜腥味后一脸不爽地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掌捂上了高鼻梁,我深感玛丽夫人家的员工待遇好 就连个司机都敢这么毫不掩饰地挑挑拣拣。
叹口气,我用中文说:“你在这里等着吧,我自己去买就好。”
很显然,玛丽夫人的家币是“中文至上”,弄得这些高鼻深目的老外个个都将中文奉为自己的第二语言。
听懂了我的话,将几张绿色的大钞交给我,他自己一溜烟地跑进了停泊在街角处的豪华轿车。
我看他那么有自觉,心中大乐——如果本地风俗与天朝相同,那买上一堆没有收据的瓜果蔬菜,不知道我能留下多少回扣?
眉开眼笑地在菜市场里杀了个来回,我左手拎着青葱、肥鸡和鲤鱼,右手挂着生鲜、鲜肉和凤梨,左右两个裤兜里揣着厚墩墩的零钱和硬币,那模样就像个土财主似的洋洋得意,直到在菜市场自动门门外再次遭遇白某人的天敌——
一只通体雪白的卷毛小狮子狗正慵懒地趴在门前的空地上晒太阳,它脖子上的长布链被不负青任的主人随随便便地系了个活扣,栓在了一根金属指示牌的细牌杆上。
似乎感到了我惊恐的情绪,小狮子狗睁开半眯的眼睛,露出一双亮晶晶的黑眸和湿漉漉的小鼻子。立起四肢,抬高身体,它好奇地看着我这块人形化石。也许是闻到了塑料袋里鲜肉的味道,它摇着尾巴欢快地轻叫了一声“汪”,还吐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嘴,那精神头几乎让我想起流口水的玛丽夫人。
看见它嘴里几颗银光闪闪的细碎小牙,我“妈呀”一声复苏成功,举着七八个塑料袋子就开始狼狈逃窜。
就在我不辨方向,跑到一个大大的十字路口,被累得东侧西歪直喘粗气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一声亲热的呼唤:“汪!”
我慢慢扭回嘎嘎作响的脖子,正看见一只快乐似神仙的小白狗站在我身后的人行道上,仰头看着我手中的袋子欢快地吐着舌尖。
它脖子上的布链还在,可是那个告示牌牌杆早被我们给甩在了八百里之外。
来不及诅咒那个天杀的主人,我本能地又向前窜去——
“吱嘎!”
一个凄厉的摩托车刹车声回荡在只有我一个步行人外加一只步行狗的十字街头——
倒在地上时,我的右臂臂射身先士卒地杵到了坚硬的泊油路上,那股不期然的剧痛让我倒抽了几口冷气,眼泪几乎都要疼出来。
手里的鸡鸭鱼肉大葱水果随着塑料袋的破裂滚了一地,我兜里的硬币零钱也都橄了个乱七八糟。
“are you ok?”一个悦耳磁性的年轻男声在我的头上方蓦地响起。
顾不上跟他说话,我强撑起身体开始蹲在地上捡零钱。由于捡得太专心,我没留神,在后退时一脚踩上了一茶垂在地上的白尾巴。
正在贪吃鲜肉的小狗“呜”地哀嚎一声,闪到了一旁,露出一双无比委屈的黑眼睛,眼睛里好像还汪着两大颗要掉不掉的眼泪。
可惜,狗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某只小白狗期待中的安慰没有来临,因为白某人我在发现自己不小心挑衅了天敌后,比它跳得更快、更高、更强!
只耗费了地球时间一秒,我立刻做好判断,飞闪上那辆肇事摩托车的后座,接着便“啊”地一声惨叫,把两条腿高高抬起抱在了怀中,生怕为才那一脚会招致小狗的疯狂报复,跳过来咬我小腿。
我和小狗躲闪着看向对方,都是一副蠢蠢欲动却又有些含羞带怯的模样。
就在我们人狗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分,一个男人幸灾乐祸的大笑吸引了我和小狗的全部注意力。
看这个小狗像个饿死狗投胎的模样,我估计它家境不好,没有闲钱供它去学一门外语。尽管是矛盾不可调和的敌人,我也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它问个清楚明白,于是我很有礼貌地用英文问道:“你笑P”
将头盔抱在腰间的对方显然没料到我会有此桀骜不驯的台词,不禁一呆,然后又是一乐:“你没伤到邸里吧?用不用我送你去医院?”
仔细打量打量这辆超炫摩托车,看看他那一身贵得要死的紧身皮衣,再瞧瞧他那一脑袋调色扳,对上某双矢车菊般湛蓝的双眸,我淡然地对这位菊花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