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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之后。”
“您在二年级的时候已经禁止我称呼她为泥巴种。”马尔福快速的反驳道。他知道斯内普不会伤害他,但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
“我们的事,”斯内普顿了顿,“你不懂。”他的眼神很悲哀,三十多岁却饱经沧桑,他的心就快死了,或者已经死了。“不要再提这个人,我们和你想得不一样。如果不想那只小凤凰出事,请你远离她。”
“因为敌对的学院和立场?”马尔福这时的脸色不会比斯内普强多少,他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校袍披在身上,“我不知道格林沃德为什么要把这事说给我们听,但他说了。”
“格林沃德从一开始就能看出别人轻易摸不透的东西,比如感情。”斯内普生硬的回答,“这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我抓住他——”
“他说他是黑魔王的人。”
斯内普沉默了。“我没见过他。”片刻之后他开口道,“我对邓布利多说那件事是个误会,你只是碰巧发现阴尸,而且格兰杰没有说出真相。”斯内普目光锐利的盯着马尔福,“现在我知道原因了,可她知道你是食死徒吗?”
“不知道。”马尔福平静的回答,只是捏着袍子的指尖在微微颤抖,“我还没有蠢到在凤凰社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尽快划清界限。”斯内普显然不想继续呆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如果格兰杰也知道我的事,我不会吝啬一个遗忘咒。”
“她不知道,她没调查过。”马尔福肯定的说:“她很忙。”赫敏几乎把全部心思花在了哨子上,她暂时没空挖掘斯内普学生时代的情史。
“忘记她,德拉科。”斯内普目光清冷,那一脸悲怆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马尔福,“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离开她,她就不用死了?”马尔福想起庄园里那个残忍的暴君,他会不择手段铲除所有忤逆他的人,不管老人还是孩子。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至少你有资格为她向黑魔王求情。”斯内普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还有一线生存的希望。”
“也许是我们失败呢?”马尔福自嘲的说。
“那样我就真的解脱了。”斯内普转过身,低如耳语的声音却在马尔福的耳膜上狠狠撞击着。
“今天的谈话我不会对任何人说,您是黑魔王最信任的仆人,但我现在对此保留看法。”马尔福转到斯内普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请把记忆还给我,教授。”
“这个不行,它很特殊。”斯内普无视马尔福怒不可遏的表情,将水晶瓶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我要检查这个,你明天早晨来取。同时我希望你尽快让格兰杰离开这里,注意不要被人看到。”随后,他再也没有给马尔福任何说话的机会,黑色的长袍在空气里甩出一道弧线,斯内普离开了公共休息室。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不止因为要检查水晶瓶,还是因为对一个女人刻骨铭心的思念。
斯内普走后,马尔福瘫倒在沙发里,壁炉里的滚滚热潮也不足以温暖他快要凉至冰点的心。他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应该接受赫敏的爱意,自欺欺人也许是最佳的躲避方式。马尔福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空气的性质从沉闷变得更加沉闷,他颓然的望着天花板和墙壁,那些窗帘和帷幔还是金红色,太阳的颜色,格兰芬多的颜色,希望的颜色。他闭起眼睛,让那些炫目的颜色不再刺痛自己的心脏,他的脸颊比刚才更加苍白,少年的身影在空旷的地下室里略显单薄。
斯莱特林寝室。
圣诞的钟声早已响过,赫敏却浑然不觉,她睡在拥有四根帷柱的床里,梦里尽是玫瑰的花香。马尔福庄园——天空居然是麝香草的颜色,远处的山坡被野鸢尾硕大的花瓣铺满了,空气里流动着绿色植物的馥郁芬芳。她看见一道光,然后奔向它;她听到一阵欢愉的鸟啼声,整个身体与阳光融合在一起;她看到他在笑,那种在马尔福脸上从未出现过的笑容。
马尔福隔着丝绸棉被搂着赫敏,她浓密卷曲的睫毛正在抖动,嘴角翘起,似乎正沉醉于自己的美妙梦境中。他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也许他应该在她洁白的皮肤上烙下专属于自己的印记。马尔福淡灰色的眼眸里是挥之不去的哀伤,走进寝室前,他刚刚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他们——其实——并不合适。
霍格沃兹的山崖边,斯内普长袍翻滚,黑色的湖水拍打着陡峭的岩壁,激起的却是一层白色的浪沫。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离开了欢乐的人群,他站到斯内普旁边,半月形的镜片后面是一双睿智的蓝色眼睛。
“我从德拉科那里得到了这个。”斯内普侧过身,从口袋里掏出水晶瓶交给邓布利多。
“费尔奇说的是对的。”邓布利多将这只水晶瓶举到眼前细细观望,白色的长胡子和蓝色的巫师袍在寒风里飘荡。“也许某些事情将要改变了。”他看着斯内普,然后将水晶瓶攥进自己的手心,“可能改变不了现在,但能留下希望的种子。请马尔福先生明天早上到办公室找我,我想和他谈一谈。”
“可是,”斯内普犹豫的皱起眉头,“您不怕——”
“我知道。”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仿佛能刺透笼罩在霍格沃兹古堡上空的黑暗,“帮我注意伏地魔,我不想给马尔福先生增加任何麻烦。”他笑了,那是一个来自于慈祥的老者,或者说是智者的微笑。
第 43 章
Chapter 43
当早上的第一束晨光一点一点在银绿色的床幔上散开,那些造型繁复精致的线条看起来就像扭曲在一起的蛇。赫敏睁开眼睛,马尔福正坐在克拉布的床上静静的看着她,衣服也没有换,脖子上的吻痕十分醒目。
“早——”赫敏尴尬的往床里缩了缩,“早上好,德拉科。”她碰巧是越醉越清醒的那种人,昨晚的一切她都记得,只是胆子比酒醉时小了许多。马尔福的绅士行为让她心存感激,同时也为自己的狂热奔放感到震惊。
“这还是我吗?”她的脸上爬满红晕。冷静、保守的格兰杰,六年来她一直以这种形象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可现在她已经不是她了——自从爱上了德拉科马尔福。
“早。”马尔福微微点了点头,手边是一件绣着斯莱特林院徽的暗紫色天鹅绒斗篷,他将它挽在手里,下了床,径直走向赫敏。她的脖子看起来和昨晚不同,那条熟悉的银色长链又出现了,马尔福俯下身,手指在赫敏的皮肤上滑过。
“一个伪装魔法。”赫敏显然不适应在床上跟马尔福说话,而且还是他的床。她的眼睛闪烁着,头开始向后仰。于是,他又看到她娇艳欲滴的嘴唇,想吻下去,可惜不能。
马尔福直起身体,慢慢的移开了眼睛,“你要错过霍格沃兹特快列车了。”
“霍格沃兹——特快?”赫敏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她终于记起今天和哈利约在公共休息室里碰面,少女的矜持因为即将失约而烟消云散。
“我的天呐!”她爬出棉被,伸手拽过那条看起来很温暖的斗篷,“这是给我的?圣诞假期我不回去,可至少要跟他们说一声,如果我迟到了——”赫敏的脸部表情明显有些僵硬,“后果难以想象。”她蹦了下来,赤。裸的双足在地板上来回奔走。
马尔福默默的退到一旁,他看着赫敏挽起自己的长发,最后却因为无法顺利盘成一个发髻而放弃。他想到那具柔软的身躯昨晚还和自己紧紧贴在一块,但今天以后将不再属于自己。
“我的发卡。”赫敏侧过身体,马尔福昨晚已经将她的羽毛形发卡搁在枕头边。
“鞋子?”
“皮鞋在那边。”马尔福懒洋洋的指了个方向,一个小时前他用魔咒召回了赫敏遗落在外面的皮鞋,那家伙居然还在原地——在阿佛洛狄忒花园的雪地里躺了一整晚。又过了一会,赫敏褐色的卷发柔顺的垂在肩头,娇小的身体被完整的包裹在斗篷里,她穿好了皮鞋,其中一只昨晚变成了水晶鞋,但这个魔法现在已经消失了。
“我要走了。”赫敏踮起脚尖在马尔福的面颊上吻了一下,“我要在八点前赶回去,然后换件衣服。”她似乎很快乐,面色红润,但不排除是因为着急而导致肾上腺受到了刺激。
“赫敏。”马尔福神情复杂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他想占用她一点时间,和她说几句话——划清界限。
“德拉科,我现在必须离开,假期中有大把时间。”她不想失约,如果让哈利撞见这件斗篷,他一定会追问斗篷的来历。
“听我——”
“一个小时以后,德拉科。”赫敏急急忙忙的挪向门口。
“我想我们不能在一起!”马尔福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