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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精美……”魏王忍不住的惊叹:“听说齐国老刀氏世传有西施之泪的作品,但寡人难得真品,可没想到……那西施之泪竟然……竟然……是真的……天下竟然真有如厮之美物,北秦伯的厚意……寡人……寡人……”说到了这里,魏王又止住了,纵然他是深深的给这些玻璃器吸引入迷,但是还是不想在国事上乱来。诚如公叔痤说的,魏王并不是一个昏君,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他还是分得清楚的。只是人有高下之分,如果不是在这个时期又是出齐威王因齐又是出秦孝公嬴渠梁,这时期的君王还是他最贤明。可惜现在的锋芒就不如了。
玻璃器那透明的光彩和幽灵彩色玻璃的碗不旦吸引了魏王,也吸引了其它人。丞相大人更是直接跑过去凑着脑袋看了。一对兄弟啧啧称奇。“王兄……我劳苦多年……这只碗就赏了我吧!”丞相的眼睛也迷离了起来。魏王忙着推开丞相,合上木盒,道:“不要失礼于前,来人,送回狐姬苑……”生怕丞相再要讨要,忙着对朱夷吾道:“不知贵使前来,只是行此大礼乎?”朱夷吾行礼过罢道:“我主北秦伯有一事想要与大魏王商措,使小人前请也。”
“哈哈哈哈……”魏王心道:“如果不是真的要我发兵攻打赵国,那不妨也就答应了。”当下笑着说道:“贵使说来,只是有一点,本国才经战乱,又有多项工程在行,只怕对贵国所请,有所不及……不过要不是什么大事,寡人一定襄助,一定襄助……”
“那就多谢魏王了……”朱夷吾平定声音,说道:“我主北秦伯欲在明年的时候,行开国大典,以贺周王之封赐。所以一者,想要请魏国派人观礼!”魏王哈哈大笑:“小事耳,寡人一定派人去观礼,还会带上重礼!”只是不知道那时北秦还在不在了!魏王恶毒的想。
朱夷吾道:“第二件事就是,我主北秦伯在西征的时候,得到了一批良马宝驹,有宝自当与天下诸侯同好,我主北秦伯一向博爱天下,向往世间大同人间太平诸国和平和粮食生产,所以想要借这个机会,证明一下我北秦良马的神奇。”北秦伯向往天下财富美女玉帛才是真的,关于北秦伯好色爱财之名,天下人共知,说这屁话谁信?见过向自己脸上贴金的,但北秦伯这样说也太离谱了。魏王就算好色吧,但他独宠狐姬,这其实也算得上是一种专权了。
忍着笑,魏王也的确是给北秦的事吸引,说道:“那北秦伯打算如何证明北秦的良马神驹是不是有他说的那样神奇呢?”朱夷吾笑道:“说马,自然是说马的速度,一匹马,长得什么样也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能跑,这和男人长得再漂亮也是没有用,要么能文,要么能武。而马,只要跑得快就足够了!北秦伯打算定期定时的举行天下第一马的大赛,以三年为一期,请诸国之最强最快的良马,进行赛马大赛,大家还可以在马身上投钱,看看谁输谁赢,坦白说这样小使也是不赞成的,但是谁让君伯一意如此呢。现在我主北秦伯已经在白于山建立了世间最大的马场,以整座白于山为牧场,精养良马,以待明年三月的马赛!”
“三月赛马,其马何瘦焉?”庞涓在旁道:“此小道,北秦伯自去耍吧!”丞相道:“且住,大王没有说话,上将军如何可以替王当主?大王,臣弟以为可行,三月虽然不是很好,但若是精心伺养的良马,却也是可以,此举,还可以证明我大魏铁军无双之气,大王以为如何?对了,赌金多大?”朱夷吾心笑:“戏头来了。”凭着北秦伯对阿哈尔捷金马的信心,朱夷吾道:“因为这是第一次,所以我主北秦伯说了,但有能赢我北秦者,胜一场,得十万金。我们会进行长跑、中跑、短跑、三马接力、五马接力、的五种比赛,还有一种是障碍比赛,不过这一点不是比马,而是比人,故而就不立赏了,只比赌金,想要赢的多,就赌大,想要赢的少,就赌少,我北秦开盘当庄,诸国之内,要是魏国一国全赢,那由我北秦全赔赌金,我主北秦伯说了,赌多大,赔多大,北秦国别的没有,信义二字不能丢!”
“一场十万金……那岂不是说……如果胜赢了五场?岂不就是五十万金?”丞相吃惊的问。朱夷吾淡淡的笑道:“世上纵有良马,岂有独赢的?五十万金,我主北秦伯也不敢下此定语,当然,我们也不是光赌最强的马,是马,总有三六九等,若是怕自己的马跑不了第一,可以赌第二,第三好了。赌中了一样可以得钱,头马自是十万金,二到十等也各自有钱拿……当然……这个想要拿得多么……还是要有自己的好马……不知……”
“有……我大魏岂无好马!”魏王魏肯定的说道:“寡人心意以决,会在最快的时间送马到郁郅,不过我要专门的地方和我大魏自己的人看养马匹,还要专门的人护理……”
“完全没有问题!”朱夷吾道:“我主北秦伯已经在白于山牧场旁边建起七国大馆,就候着诸国的良马呢,至于鲁、卫等小国,那就不算了,但由于赵国的关系,还有楚国的关系,最好由大魏派人沿请,毕竟大魏乃是天下霸主,这个自然是比我们北秦好要出面……”
“包在寡人的身上……哈哈……此小事耳……易也……”叫赵国停止攻打北秦,显然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叫楚国去赛马,却并非是难事。魏王有心在诸国中一呈威风,这件事自然是要办好的,堂堂的大魏,岂无好马良驹焉?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但魏王旋即又想到一事,当即问道:“那齐国呢?”朱夷吾道:“齐国乃老大世国,天下皆朝魏与齐,此大事如果大王下令让人去请,未免齐国小家子气,不来,反是我主北秦伯和齐王有些旧情,却是可以重提一番,请那齐国出场,再可以请齐国邀那燕国出赛,想来齐国的面子,燕国虽然自大高傲,却不会不给。到时,天下诸强,比别的不成,但如果说比马,那就可以知道一二了!”
“说的好!”魏王兴致很高。什么六国分秦,这难度太高了,说来,大家还是文雅一点,搞搞体育比赛不是很好的么?赛马,那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还可以赌钱,而且,这可不是一国的君臣之赌,而是国君与国君之间的大赌,要是赢了那帮个国主的钱财,纵然不能在战场上赢了,可这种感觉,魏王还是很向往的。甚至,魏王有了亲身前往北秦的心思。这本来就并不难。魏国与北秦有着接壤,河西地本就与北秦相联,从这条道过去,那可不是太容易也不过了么?只是有一点,不知道北秦能不能过赵国的这一关。无论怎么说,赵国这次看上去是要动真的了,发大军攻打北秦这样的一个新成立的国家,怎么说都有点大人欺负小孩子的感觉,那样真是不当人子!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那就帮个小忙。万一赵国真的打败了北秦,以离石要塞出来吓吓赵人,然后大魏再以天下霸主的身份出面调节一二,要是赵人不听话,哼哼,就可以召燕、齐和北秦一同伐之,想那赵种还没有发疯。这样一来,只是外交上的动作,赵人也只有认了,然后么,北秦就欠下大魏一个老大的人情,以后还不是要什么就给什么?对了,再多要点这种琉璃器,太精美了,北秦怎么会有这样的技术……
“我王……赛马小道,纵情娱乐而已,实不为大事,我王岂可自沉于此?请我王三思!”
在魏王的这种大好心情下,庞涓又出来搅局了。魏王大怒:“庞涓……”说出话来,魏王委实后悔,这个庞涓,怎么就是这样的不开窍呢?他何尝不知道庞涓想要的是战场上的碰撞,想要立功,想要打仗。但这丫的也不想想,现在魏国又要修长城,又要修大梁王宫,哪有钱给他打仗,说打仗吧,你丫的也不学学北秦伯的速战速胜,打一个小小的赵国,你蹲在那儿和人家磨时间,我哪那么多的钱粮给你这样的打下去。不过话说回来,也不能真的让庞涓滚蛋,那时,军权政权岂不是都要归丞相了,虽然丞相目前是让魏王放心的,可军政集于一身……魏王不想犯那个傻病!想也是让人心寒,公子小白,齐桓公唉,天下第一霸主,九合诸侯,牛到了不行,结果管仲死了就犯傻,最后居然是饿死的!兄弟现在感情好,万一哪天丞相弄死了自己,那自己找谁哭去?所以发完火后,魏王又要回气:“上将军,我魏国是不是天下霸主?是不是天下最强?这点很重要!此比马事小,但干系着我大魏的国体门面,这是面子,不能丢的!我们不去参加,别人去了,那时人们会怎么说?大魏怕输,不敢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