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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丞相请大王自入,这位随员,你就不用进了,我给你找一个下首,弄些吃食?”
猗梁没好气的一笑,摇着头,和御手离去。
东骑王向月勾和白露点头,然后三人一并入内。进入时,音乐还在,并且已经渐入佳境。公子卬的手无意识的一指。东骑王似是明白了,在那指下处坐。两女随后并坐,静静的听这音乐回荡。期间,埙声起来,咽咽呜呜,在这金击的筑声中,带出了一股悲凉的愁意。
当乐声完结,公子卬的眼睛才再度张开,他的下唇上已经蕴起了一层细须,看上去有了几分沉稳之态,神情还是庸懒的,眼睛更是张成了丝线:“如何?”
“呦呦鹿鸣,食野之萍。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东骑王一边轻吟卫边摇头。如果不是这个时代可以看的书实是不多,他用得着发神经看这种东西么?好了,一年下来,他竟然可以张口就来了,连这种小雅之诗也是张口就能吟念出来了。
“说的好!” 公子卬感叹:“天下乐德尽归燕矣。人家老公族就是老公族,就这一手,我大魏不知何时才能赶上!我现在每年除了公事,就是听听这上古金声,不然,这头都要木了!来,这是燕国的易酒,你尝尝!”说着,取过方尊在一只细爵上要倒。
“慢!”东骑王说了,然后从怀中取出一物,白白的,发出米色的光,放于案上,道:“请。”公子卬奇着看了一下,没看出来,他先是倒了,易酒那发黄的酒色很浑,但一股别国没有的强烈酒气已经扑面而来了,东骑王一口饮下,顿时感叹:“不错。”燕酒就是燕酒,一口子的辣劲在喉头,东骑王虽然也是经过了二锅头考验过的,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发黄的酒水已经很有点白酒的味道了,许是酒曲和酿造的原因,酒质不纯,但那股子辣意却是十足,不是别国那些酒能比的。比如楚国的酒劣的发冲,好的发甜。还有其它国家的,如宋酒就有一股温和的酸意。温过后味道更佳。
“此为何物?” 公子卬指着东骑王的酒器问。
“这是给你的礼物,”东骑王很随便的道:“义渠大牛首的头骨。”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与公子卬的再见面
更新时间:2010…1…10 21:44:39 本章字数:5265
“哦?”公子卬提手拿过,小小的一只骨盏,上面还可以看见骨纹。公子卬放在手上来回把盏,受不住诱惑,倒了一些酒,然后用而饮之,最后道:“不错,这喝着感觉就不一样!”东骑王呵呵笑道:“不嫌礼轻就好!” 公子卬眨了下眼道:“还以为你不会行礼呢,这样居然也可以,你这是学赵襄子呀,不过你这样做,义渠人不恨你么?”
“他们现在是东骑人。”东骑王轻悠悠的说。手指一弹,击在一只细爵杯上,发出了金玉之响,足见他一指之力,然后笑道:“义渠人总共十三万左右的人丁,我杀了五万余,还有哪个敢恨,哪个想反?”
公子卬赞道:“杀伐决断,好……一别经年,没想到,再见面时,你我都变了,你成了东骑的王,我也成了魏国的相……怎么样,做大王开心么?我这个相可却不得劲呢!”
东骑王道:“我当王也只是小王,你可是大国丞相,要不我们换换?”“哈哈哈哈……”公子卬大笑起来:“说的好,我还真想换换,唉,人啊,有的时候做什么事情总是由不得自己的心意,不似你,做大王,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
东骑王失声道:“那怎么可以,胡乱暴政,真以为草民不敢反吗?周厉王以言禁国,结果自己给国人赶出去失了君位。我若是那样做,岂不是自己找死的么?”
公子卬微微一笑,道:“你是想说……我执魏国政,横征暴敛了许多,是么?”不待东骑王说话,他把手一挥,忧伤的道:“我又如何想。国家的正常花费要维持,大臣的薪俸要发给,还有士兵的粮草要调运,打仗立功的国人要赏……”抓起一案的竹牍道:“庞涓驻军中山,还没打仗呢,受伤的名单就已经拉来了一车!要田的要田,要钱的要钱,迁都大事,上来就要五十万金,不然根本拉不开人,还要到齐国楚国去买粮,这些奸商趁机涨价,我……我……魏王什么都不管,他只问我事情进行的怎么样!到现在为止,我招集了人手开工起事,遥遥无期,我简直不知道这件工程要什么时候才能完成!”
“知道么,魏王他……否决了我三次提议,外墙不够高,宫门不够大……原本以时计,三年的工程,现在没有五七年根本不行,如果之间金断裂,工程一停,损失更大!我是魏国丞相,到时还不是全要来怪我!大魏是有钱,但不是金山!我这段时间,把国内大商一个不落的得罪了,它日失势,不定会有多惨……” 公子卬语意萧瑟,他也是体会到了人在高处而不胜寒的那种感觉了。
东骑王听罢笑道:“不妨,真到了那一天,你来东骑,我保你平安。”
如果是一般人这样说,那无疑是对公子卬的一种污辱,但东骑王说就不一样了。公子卬感动一下,笑道:“一言为定!”东骑王道:“此诺不改!” 公子卬哈哈大笑:“此诺不改!”
说笑一阵,公子卬话入正题:“本相很是好奇呀,你可以为本相解惑么?”东骑王道:“丞相请说,小王一定知无不言。”这是客套话,公子卬当然明白,但他还是要问的:“你是怎么打掉义渠的,本想也是知道,他们号称牛魔,犬戎乱周,他们也有一功的,如果不是秦国,整个西方周雍之地就完了,不过现在也是成了秦雍。可如此强大的义渠,却是给你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骑王微笑道:“小王可是只说一次!” 公子卬立时会意,道:“自当如此,这种秘文,知道的越少才是妙。”东骑王扬声笑了一下,道:“说来也是简单,他们弱了,小王走运。”
公子卬不容置信的道:“这怎么可能?”东骑王反诘:“怎么不可能?吴国夫差一雪国耻,在此前吴国已经有了不少的积累国力,所以吴王很快就打败了越国,此后他意气风发,先后打败了齐国晋国,然后在黄池会盟诸侯,等夫差从黄池得意洋洋地回来,越王勾践已经率领大军攻进了吴国国都姑苏。得霸失霸,只在反掌之间,吴国就此而败亡。同理,小王攻打义渠时,他们才从农事中安逸下来,一个不提防,结果失败,其后错过了冬季,给了小王休养之机,再行大战,他们胜机已去,再无还转之力,最后为小王所灭,一切就如天意一般。”
公子卬不同意:“义渠等戎狄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本相看,是你的兵法太高,所以始能以弱克强,是不是?”东骑王道:“徒具勇名而已,却也没丞相说的那么厉害!”
公子卬感叹道:“昔日孙子以五万伐二十万,大破楚国,成就兵家伟业,其后出吴起,以五万败老秦五十万,确定我魏国霸业。现在你东骑王以百骑吞灭十万族,天下又出一兵法大家!你的才华,纵庞涓亦不如也!”东骑王却是吓了一跳:“别,别,别,这种事可不能乱说的,如果这样乱说出去,这里可是魏国,庞上将军可是你们魏国的上将军……”
公子卬看了自己门下的几个乐者:“他们谁敢说出去!”众乐者侍女一起下跪拜倒道:“小人万死不敢!” 公子卬哼了一声,忽然道:“你夫人?”东骑王笑道:“正是!”公子卬目光闪动,却是认出了月勾,笑道:“旧地重游,感觉如何?”月勾不敢不说话,便道:“此是丞相府,非旧府也!” 公子卬哈哈一笑,拍手击掌,响声后,一名家老出现。公子卬道:“家老,请两位夫人去见夫人处!”
东骑王对白露和月勾点头。二女知机的随着家老离去。这才是东骑王带二女来的原因。要知道公子卬虽然不与自己的夫人同房,但夫妻二人的感情却是很好,双方各有所需。对于公子卬的夫人,那是晋国大将的女儿,精于统筹管理之学,公子卬赚的钱都是由她作主的,她说上一句,公子卬大抵都会言听计从,非常厉害。
带着自己的夫人去和别人的夫人在一起,这是夫人路线,是外交学的一种,所以在西方,有钱男方选妻子,往往并不是看美貌,而是看她有没有智慧见识,可不可以帮到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月勾知事识大体,白露活泼灵动,这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