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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些老头,那些老头是真正的主力,每一个老头平常手里都有人命,但那毕竟是老人呀,他们已经为秦国流了不止一次的血,可那又怎么样呢?还是一样要打仗!
对此,秦献公暗地里摇头叹气不止一次了,当时的秦献公也是一心想着打吧打吧,最后一仗,打完了,秦国就可以关上门,休养生息了。
可现在,嬴渠梁把可以关大门的函谷关给送出去了,现在,正是魏国,从这个关口出兵,向着秦国进发了,这算不算是他嬴渠梁的错?
再发召令?用那些不足的百姓和敌人对战?
武器在哪里?粮食在哪里?大秦现在的军队都没有足够的武器,拿什么召民?召上来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干什么?给魏人一一屠杀吗?
“不——我大秦绝对不可以再下召令了!” 嬴渠梁断然拒绝。
甘龙道:“君上,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请令,让左庶长大人回军?”
这也是一个办法,杜挚上前道:“臣附议!”
嬴渠梁再次摇头:“有安稳的后方才有秦国,没有安稳的后方,打下来前面的这一战又能怎么样?让那些戎人反攻我们吗?不行!西边战场,不能动用一兵一卒,一切都由左庶长调动,传本公令,前线的军情片竹不可至左庶长军前,本公要他安安心心打这一仗!”
白缙道:“可是……这……这……这栎阳……城矮又小,怎么能守住魏国大军?”他也是知机,知道秦国现在已经没有兵力和魏国打野战了,这在秦国是难想的,秦人一向崇尚进攻,几曾会有这样的苦局?而白缙身为车右,对栎阳的防务最清楚,这里说得上,是秦献公议定的军事大本营,秦献公与其说是迁都至此,倒不如说是把军营的大帐设在了这个地方,仅此而已,要说这栎阳可以说是军事地段,但并没有得到修葺扩张,城仍是那么矮,人也不多,只是一个普通的城而已,这样的一座城,说句话实,一个灵活一点的人,甚至可以不用梯子爬上来,能指这种城墙防卫魏兵吗?那不啻于自己找死!不,等死!
这话不要白缙说,嬴渠梁自己也明白,抽回骊山的军队,嬴渠梁自己还可以拿出最后的三万兵,这是最后的力量,用这五万人可以挡住魏军?如果军甲充足,粮草丰盛,那还有一点可能,但现在……
“臣有一计……”平稳合实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臣一看,不是别人,是公孙贾,这个看上去老实斯文的人一脸的平静。
嬴渠梁飞快从主榻上下来,到了公孙贾身前一礼,道:“长史请明言。”
公孙贾道:“以臣之见,仅凭这小小的栎阳城,实难是挡住魏军,诸位臣工以为如何?”
杜挚一拂袖子:“哼,这还要你说?”
甘龙喝了一声,止住了杜挚,却也不说话,只是老神在在的静坐着。
嬴渠梁道:“那你的策是什么呢?”
公孙贾回身道:“君上,栎阳不可守,然,雍城可守……”
一句话,让在座的众臣脸色都绿了。雍城?说的是雍城?的确,做为秦国三百年的老城都,那的确是秦国最长最远的一座都城!是人都知道,秦国最大最富的不是栎阳,而是雍城!雍城有无数的老世族,有各种的奴隶,还有……老世族们积下的钱财。
公孙贾一句话,等于是和老世族们干上了。
“公孙贾,你大胆!”杜挚叫道:“我大秦没有打,就先退,诸位,几百年,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么?”
他开了第一炮,其余的老世族们也纷纷叫了起来。大斥公孙贾卖国。
但……嬴渠梁却用心听着。
公孙贾更是在此时道:“现在守雍城,我们还可以守上一段时间,如果打过了再守,损兵折将之后,我们连雍城也守不下去了!”
这话说得满堂叫声嘎然而止,的确,如果保留一定的军力,全部都积存在雍城,那么,凭着雍城的坚固,的确是还可以守上一段时间的,加上老霖雨,魏人在这种条件下,一般来说,攻城器械都用不上,所可用者,只能是用云梯来做蚁附攻城,这是最难最蠢的一个法子,可能的话,魏人要做好一换一甚至二或三来换一。
这样算来,秦国就可以很有效的支撑一段时间了。
“诸位臣工怎么看?上大夫?” 嬴渠梁发话了,他不能第一个下这种命令,这会给嬴渠梁的持政留下污点,所以,这个议由公孙贾提,但嬴渠梁不能第一个同意,一定要有一个有份量的人附议!
甘龙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周围,纵然他知道这是得罪人的话,也只能同意了:“老臣附议!”随着他的说话,众臣都道:“回君上,臣等附议!”
这一下,嬴渠梁达到了目的,他点了一下头,声音也清郎了,道:“传国君号令,栎阳,及其所有,立即转移雍城,所有百姓散入山里,不要让百姓们给魏军伤到了!”
长史道:“臣尊令!”说着打开笔墨,就着竹令上急书起来。
没一会儿,分成了几份,持令信兵飞出传令。
嬴渠梁道:“子岸……”
子岸脸上一红,几欲泪下,道:“君上,子岸在……”说到这里,忍不住拿袖子擦眼。他本是一员武将,但现在,他的眼泪比那些软骨头的文臣还要多,当然,秦国也没几个文臣。
嬴渠梁何尝不知道子岸的心酸,要知道,这个样子,分明就是一副亡国之相,在几位老秦臣子的心里,都感觉出,秦国要亡了,一切回到了先前,回到了最初,回到了秦献公初登大宝的时候,当时,有臣子说,秦国不行了,不如放弃一切,回陇西大山算了,反正秦国的老祖先们也是放牧出身的,咱们做回自己老本行也就是了。
当时,秦献公让秦国重新振起,并且和魏人狠狠打了几仗,证明了秦国还有战力,还是战国的一员,但现在……秦国的境地比初时更不堪!
嬴渠梁在心里默默念着秦献公的名字以求避佑,然后道:“子岸,此行你一定要小心,不要与魏军正面对战,一俟我部进入雍城,你就可以立时回军进雍城,一定要保住兵力,不要与魏人做无谓之争,明白吗?”
子岸擦了擦泪,道:“君上放心,臣死也不会让魏人多进一步。”
嬴渠梁拉住他道:“不是,本公不是要你拼命,你第一要务是保住兵力,这是最重要的一条,第二条才是拖住魏军,如果魏军追得快,不要管,你带兵马去找左庶长,我死后,左庶长就是秦国新君,你……明白了吗?”
子岸嘴巴张了张,他是个浑人,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如果是别人,嬴渠梁绝对不敢说这句话,但对子岸他敢。好一会,子岸抱拳道:“君上,子岸明白了。”
嬴渠梁点点头,挥挥手,子岸咬咬牙,转身离去。
好在小妹荧玉现在已经随着景监到了外国,不在国内,这样也好,国纵是破了,小妹没事,也是个好!嬴渠梁心里这样想着。他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那真是惊天之语。
如果子岸是一个有心机的人,那么,他会不理会魏军,任由魏军长驱直入。
到了那个时候,不消说了,秦国必败,他嬴渠梁也会随国而死,然后,子岸就可以带着秦国的残兵去投左庶长,于是,秦国会不会还在不知道,但至少嬴虔可以接替自己的位置了!
但……嬴渠梁知道。子岸不是有那种心机的人,他就算有,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另一个方面,秦国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谁叫秦君,都是在受火烤,这一点嬴渠梁本人已经有了深刻的体会,事实上,他年青的身子,头上居然出现白头发了,这就是实证!
但愿一切如意吧!嬴渠梁心想着:“公父啊……如果你在天有灵,就保佑我秦国渡过此等难关吧!千万……不要让我嬴渠梁做这亡国之君啊!”
在嬴渠梁想的同时,魏国大军正在行进着。
不得不说,这老霖雨真是讨厌,细细绵绵,无有穷尽。
魏国士兵的身上都是湿湿的,在这种苦难下,他们还在上面的命令下行军。
因为这一点并不稀奇,上将军庞涓,还有曾经的吴起,都是喜欢在不好的天气下行军。
因为你天气不好,对方同样不好,而在这时,你做着事,而对方没做事,那么,胜利果实你就抓到了一半。公子卬精于兵法,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不顾自己的士兵可能会得风湿性关节炎,而下令行军。
“总帅……”龙贾为了亲民,没有上车,而是骑着一匹马,他身上满上泥,因为他的马倒下去过一次,是蹄子打滑,你可以知道,在雨天行军,那么蹄子出点问题是很正常的事。
公子卬坐在车子里打着磕睡,这一回醒来,见到龙贾,立时气得不打一处来。
其实并不是说龙贾不好,而是说龙贾这个人有一些人性化。
说到军阵兵法,龙贾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