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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巍,是吏部侍郎高巍!高巍以布衣入仕,是明初一位有胆有识、有气节的官员。他自幼勤奋好学,学宗孔孟,推崇程朱理学。在洪武十五年入太学,因“旌孝行”由太学生试前军都督府左断事。在这个时期,他曾建议垦荒田、抑末技、慎选举、惜名器等诸事,受到朱元璋的嘉纳。
林沐风赞赏地望着这个历史上记载的颇有见识地历史名人,从他今天这番话来看,此人眼光深远,名不虚传,看问题的确非常全面和透彻,见识比黄子澄之流强上何止一筹…………他所言的推恩令,也正是林沐风这两天正在考虑的事情。
元朔二年,主父偃上书汉武帝,建议令诸侯推私恩分封子弟为列侯。这样,名义是上施德惠,实际上是剖分其国以削弱诸侯王的势力。这一建议既迎合了武帝巩固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需要,又避免激起诸侯王武装反抗的可能,立即为武帝所采纳。同年春正月,武帝颁布推恩令。推恩令下达后。诸侯王地支庶多得以受封为列侯,不少王国也先后分为若干侯国。按照汉制,侯国隶属于郡,地位与县相当。因此。王国析为侯国,就是王国地缩小和朝廷直辖土地的扩大。这样,汉朝廷不行黜陟,而藩国自析。其后,王国辖地仅有数县,彻底解决了王国问题。
汉武帝地推恩令用在建文帝刚刚登基地现在,应该说是最合适的举措。
高巍的话说完。齐泰出班冷笑道,“高大人,藩王之势大已经让朝廷坐蜡,如再大封藩王之子弟为侯,藩王力量会更加膨胀,到那个时候,朝廷将情何以堪,当真是迂腐之见!皇上,汉之削藩确然引起了七王之乱。但最终如何?汉七国不可谓不强,最后还是灭亡了。所谓邪不胜正,皇上是天命正统,必将一一歼灭不臣之藩王!”
朱允皱了皱眉,他将目光投向了林沐风。
林沐风知道自己该表态了。他慢慢走出列中,躬身道,“皇上,臣以为高大人所言甚是有理。朝廷可效仿汉之推恩令,以推恩之法自行分化藩王势力,以保朝廷安定民生乐业。”
卓敬不满的道,“林大人何出此言?难道还要皇上向诸藩王低首不成?皇上,藩王之祸已经迫在眉睫,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林沐风微微一笑,对卓敬他还是颇敬重的。此人虽然在削藩上很是执著,但他与黄子澄却有很大的不同…………他的心胸宽广,为人公道正派做官清廉,从来不会嫉贤妒能。在没有收受朱贿赂地朝臣中,就有他一个。
“卓大人,汉平息七王之乱,但过度透支耗费国力不说。也导致天下大乱兵祸延民。导致民不聊生。”林沐风朗声道,“皇上。前车之鉴当谨记。臣请皇上下旨推行推恩令。”
朱允缓缓站起身来,摆了摆手,顾左右而言他,“林爱卿,齐王一案查办的如何了?”
林沐风心里暗笑,面上却一片肃然,躬身道,“皇上,臣已经查实了。齐王殿下虽然贪财好色却有大错而无大罪,臣以为…………”
林沐风的话还没说完,朱允就接过话茬,淡淡道,“齐王叔毕竟是先皇亲子,朕之亲叔,看在先皇的面上,既然并无谋反大罪,朕就网开一面。林爱卿,传朕的旨意,夺去齐王封地,留齐王在京师做一个闲散亲王吧…………朕也想给齐王叔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呀?”
“皇上圣明!”一众朝臣心中一惊,个个都听明白了朱允的弦外之音,哪里还敢反对。
“臣遵旨!”林沐风长长出了一口气。留着朱的作用太大了,一来可以成为“震慑”那些曾经贪腐的朝臣,二来可以向诸藩王一个信息:朱允是不会诛杀藩王地。
朱允顿了顿,又呼道,“方学士、高爱卿!”
方孝孺和高巍出班跪倒,“臣在!”
朱允和气地一笑,“两位爱卿,朕以为高爱卿和林爱卿所言有理…………就由你们两位负责这推恩令之事吧。”高巍带着一群“助手”,先是对诸藩王子弟进行登记核实造册,然后根据实际情况一一拟定出分封列侯的详细名单,报请朱允御笔批准后推行天下。不久,一道道分封藩王子弟为侯的圣旨从京师里发出奔赴各地,声势浩大的推恩令拉开了序幕。
譬如,燕王二子朱高煦被封为汉侯,三子朱高燧为赵简侯,幼子朱高为墨阳侯,等等。当然,诸藩王后代封侯的封地,是要从藩王封地中分割的。这等于是让藩王吃了一个哑巴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明知是皇帝要分化他们的势力,但却不能不执行…………已经被封了侯的藩王子弟,尤其是那些没有机会继承藩王之位地非嫡出王子,一个个对此兴奋不已。
北平,燕王府,议事大殿。
朱棣面色非常阴沉,叹息一声,“道衍先生,本王这小侄儿不简单哪。没想到,他居然来了这么一手,真是让本王不得不鼓掌叫绝。”
“王爷,这是小皇帝在效仿汉之推恩令…………王爷。燕王府绝不能执行如此诏令,否则,我们地大计会受到严重影响。”姚广孝沉声道。
“本王当然不会执行。罢了,此事暂且不提,道衍先生,本王听闻北平布政司张和北平卫指挥使谢贵不断向京城密报本王要谋反……可设计除去此二人,以免除我们的心腹大患。否则。这谢贵手中还掌握着上万兵马,本王这心里总是感到很不踏实。”朱棣冷笑一声,“此事就交给先生了。”
“王爷,此事我们当……”姚广孝阴阴一笑,上前俯身伏在朱棣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姚广孝正要离开王府去布置一切,突然又想起一事来,急匆匆还转,躬身道,“王爷。臣还有一事相报。”
“先生请讲。”朱棣摆了摆手。他见姚广孝去而复返,也有些疑惑。“王爷,白莲教那一万教众在其教主…………圣女沈若兰的率领下,虽然已经投向了王爷,但臣还是有些担忧,这支军队可以信赖否?”姚广孝眉头微微一皱,“臣总觉得有些不妥。”
“呵呵,先生不必多虑。本王非常清楚。这白莲教以造反起事为教义,本王已经跟白莲教结盟,他们教中地力量皆为我所用。再说了,区区一万人何足挂齿?本王已经让他们驻扎在城外,在本王数万卫军中列营,如果他们真有不轨之心,那就是自寻死路。”朱棣冷笑一声。“要不是看在白莲教在民间影响力甚大,可以一呼百应,本王早就灭了他们。”
姚广孝沉吟着,缓缓点了点头,“也罢,王爷要多加防备才好。不过,王爷日后当真要立白莲教为国教吗?”
“先生。本王只信自己。不信神佛。去吧。”朱棣起身大步离去。
姚广孝摇了摇头,也起步离开大殿。
第二天上午北平布政司张匆匆赶到北平卫指挥使谢贵的官署。“青萍(谢贵字),燕王突然宣我等入王府到底何为?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莫非是……”
“张大人,燕王乃是亲王,燕王宣,我等不能不去啊。张大人放心好了,燕王虽然谋反已成定局,但此刻他还不至于要拿我等开刀吧?无妨,你我二人就去看看燕王葫芦里到底卖地什么药!”谢贵是一个雄壮的汉子,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是大明的开国功臣,不过,他从朱元璋起兵时职位太低,几十年熬下来,如今才只做到一个卫指挥使。
张叹息一声,“但愿如此吧。”
两人带着谢贵军中的一个指挥彭二以及其手下的十数名军士去了燕王府。进得燕王府地大殿,却见朱棣正在殿中独自一人切瓜自吃。
“下臣张(谢贵)拜见燕王殿下!”两人躬身齐声呼道。
“两位大人,本王听说两位经常派人进京密报本王要造反?”朱棣淡然一笑,手中的小匕首寒光闪闪,又切了一片产自西域地哈密瓜,送到口中咀嚼着。
张和谢贵大吃一惊,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朱棣突然哈哈大笑一声,一手里捧着瓜,一手持刀,慢慢站起身来,“不瞒两位大人,本王准备多年,确实有夺取皇位之心。本王做皇帝,难道不比我那软弱无能地侄儿强上百倍?两位,本王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宣誓效忠本王,协助本王起兵,本王不但放过两位,将来还封两位为侯如何?”
张和谢贵面色大变,对视一眼,脸上都流露出绝望和毅然之色,朱棣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两人明白,朱棣要对他们下手了,今天他们绝难再幸免!
谢贵冷笑着,“燕王,你为臣子,谋朝篡位就是乱臣贼子,天下人当共诛之,想要我等二人附逆造反,休要做梦了。”
朱棣冷哼一声,手中地匕首狠狠的摔落在地上,怒吼一声,“既然如此,就休怪本王无情!来人,给本王砍了!”
殿后蓦然冲出数百凶狠的刀斧手,蜂拥而至,一阵乱刀就将张和谢贵砍成了肉泥,可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