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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西门吹雪并没有对他的这种紧张与不自在太过深究,只是淡淡的开口问道:“你与尉迟若谷认识多久了?”
这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在审问偷人的情人一般。
虽然花月楼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但要是让他真就此反驳一番,好像又有点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左右也不是,当下也只能实话实说,道:“有十年了吧。”
西门吹雪深深地看了花月楼一眼,淡然而笑,道:“尉迟若谷在装疯。”
那话语的笑意中,有着不容忽视的讥讽。
饶是花月楼有这种修为的定力,猛地听闻此言,也是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十分毁形象的呆呆地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的词:“啊?”
看到花月楼脸上难得一见的失去了镇定而有些茫然的样子,西门吹雪又是满意的一笑,淡淡的道:“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装给谁看的。”
花月楼经过了一系列的打击,在失神了片刻之后,就很快的发挥了人类面临险境而会爆发的那种沉着冷静,大脑也开始了高速率运转。
他举起茶杯轻轻的品了一口茶,道:“西门庄主是从何处看出漏洞的?”
跟西门吹雪死撑着嘴硬否认,没有任何好处。西门吹雪可不笨,相反,用陆小凤的话来说,他还是十分的聪明。
目下唯一要做的就是马上亡羊补牢,要是让小离的计划付之东流,那倒霉的可就不只是自己了,毕竟那厮最钟爱的词语之一,就是“连带责任”。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谁要是敢拆了尉迟若谷的台,那将迎来后果可是连花月楼都不能承受的,虽然尉迟若谷没有丝毫的武功。
所以花月楼这次之所以能答应尉迟若谷答应得这么痛快,也有一部分是出于看戏的兴趣和对幕后黑手下场的好奇。
毕竟这回的对手可是深深地犯了尉迟若谷的忌讳,还逼得他装了三年的疯,那个倒霉蛋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西门吹雪当然不会知道花月楼脑子里一瞬间过了这么多的东西,可这也不代表他笨得察觉不出花月楼的在套他的话。
西门吹雪提起茶壶又给自己的茶杯蓄满了水,对花月楼道:“我倒是比较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竟会让你一反自己平常的作风,陪他演戏,甚至不惜欺骗陆小凤,将他们诓到此处。”
花月楼笑道:“西门庄主很清楚我的作风?”
西门吹雪淡淡的道:“至少不是你今天表现的那样。”
花月楼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他扮的可是个刺猬,却是和他平常的样子不同,不过那是为了掩饰自己想要笑场的冲动。
难道他的演技就这么差?花月楼有些疑惑,可是因朋友受苦而愤怒离奇,打抱不平也是很正常的呀,至少看陆小凤的样子就是毫无所觉。
花月楼沉默了片刻,洒然一笑,道:“做大事须不拘小节,毕竟唐门在武林中的名声地位摆在那了,若是说了实话,要他们来跟唐门作对,恐怕就是擅长解决麻烦的陆小凤,也是不会来趟这趟浑水的吧。”
西门吹雪看了花月楼一眼,道:“这只是你说的借口,但不是事实。”
花月楼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过了片刻,才平静的道:“那么,依西门庄主来看,事实是什么?”
西门吹雪没有立刻答话,只是站了起来,越过桌面,缓缓的凑近花月楼的耳朵,淡然道:“我说过,我想留的人,谁也别想带走。这句话,你最好别让我再说第四遍。”
虽然他说时的语气很轻,但其中的傲气与坚决,却是不容丝毫的置疑。
西门吹雪说罢,便伸出手去,在花月楼僵硬着身体,浑身戒备的情况下,轻轻的取下花月楼发丝中在刚才的打斗中,不小心沾染上的车壁的碎屑。
他看着花月楼因他说话时太过靠近,致使沾染上自己呼出的热气,而变得有些微红的耳朵,十分欣慰的一笑,便要转身而去。
可没想到自己还没走出两步,便被花月楼从后面扯住了自己的衣袖。
有些惊讶的回过头来,就看见花月楼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恶狠狠地说道:“西门庄主还没告诉在下,阁下到底是从哪看出的破绽!”
语气中充满了对他刚才举动的不满,似乎还有一点恼羞成怒。
西门吹雪心里有些好笑,从来不知道他竟是这么的执着。
他看了看拽着自己袖子的手,带了丝笑意的道:“你就算知道了,又有何用?”
花月楼松开了手,冷笑道:“至少在下死也要死个明白。”
他这句话,自然是怕尉迟若谷将来知道是在他这儿坏了事儿,进而来打击报复自己。
西门吹雪却轻皱了皱眉,有些微不赞同道:“你似乎将它看得太严重了。”
花月楼道:“阁下不知缘由,自然也不知后果。”
西门吹雪微眯了眯眼,道:“是为了尉迟若谷?”
花月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西门吹雪深深地凝视了他许久,才慢慢的道:“我可以不和陆小凤说。”
花月楼挑了挑眉,有些不太相信他会有这么好心。
果然,就听西门吹雪又道:“但我有个条件…”
桌上放的清茶已经开始变凉。
西门吹雪站在小楼上,看着窗外花月楼有些浑浑噩噩的身影,向远处西院客房走去。
西门吹雪笑了笑,好似连日来莫名的烦闷,也都消失不见了。
第七章
花满楼坐在布置幽雅怡然的客房中,静静的品着静怡山庄的香茗。
这种清茶似乎是经过特殊的手法烘制。有着一股使人心生喜爱的清香和甘甜。
刚等他又续了一杯,还没来得及喝,就听见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呼,静怡山庄的人嘴还真是紧。”陆小凤一进门,就一屁股坐在了桌旁,抢过花满楼手中的茶杯,一口气灌了下去。
花满楼笑了笑,取了个空杯,重新蓄满了茶,又先知先觉的将茶杯向后一移,躲过了陆小凤伸出来的魔掌,转手将茶壶塞进了他那只还要往前抢的手。
陆小凤嘻笑了一声,只能自己动手续满茶杯。(紫:小凤,抢花花的茶,太不道德了,你自己没有手么? 陆:你懂什么,抢来的才更有滋味。 紫:就你那种如牛饮水的喝法?我看关键是花花斟的吧~ 陆:……你闭嘴!)
花满楼轻品了一口清茶,道:“什么都没打听到?”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除了知道马车里那人确实是尉迟若谷,别的什么也问不出来。”
花满楼笑道:“看来言大总管确是很会管理下人。”
陆小凤道:“就是,你们家的小厮还会偶尔透露些主人的事情。”
花满楼闻言愣了愣,又有些无奈的道:“你跟他们打听什么?”
陆小凤道:“不外乎是花月楼的一些弱点。”
花满楼疑惑道:“你要知道六哥的弱点有什么用。”
陆小凤又叹了口气,道:“为了将来保命时能用得着。”
花满楼笑道:“咱们都有半年多没见到六哥了,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得罪他?”
陆小凤摇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家伙记忆力好得让人惊叹。”
花满楼道:“你以前的帐还没还完?”
陆小凤道:“不然你以为我半年前怎么请得动西门吹雪?”
花满楼皱了皱眉,道:“你上次到底答应了西门吹雪什么条件?”
陆小凤道:“我只能说,现在世界上最了解花月楼的,恐怕就是西门吹雪了。”(紫:小凤,难道你当初把小六的所有事情都出卖给庄主了? 陆:否则你以为那块硬冰山为什么这么好说话! 紫:……)
花满楼道:“你这么认为?”
陆小凤道:“你大概从来不知道万梅山庄的力量吧。”
花满楼道:“以前不知道,但现在可以肯定万梅山庄绝不止是西门吹雪住的地方。”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我曾经亲眼见过他山庄里的那些佣人的办事能力。”
西门吹雪当时正在做一件他自认为最神圣的事。
西门吹雪认为的最神圣的事,自然就是杀人。
那时他正在关外,打算第二天就去追杀一个人,而且他已经斋戒沐浴两天了。
陆小凤当时也正在关外,还极为碰巧的遇到了西门吹雪。
但陆小凤那时候并没有去打扰西门吹雪,只是在一旁客栈的窗中看到了正坐在路边大石上的西门吹雪。
客栈建在一条荒凉的土路旁,而且周围没有其他的建筑,所以陆小凤能够很容易的发现西门吹雪。毕竟他的那身全白的行头在这黄土漫天的关外太过扎眼了。
当时太阳已经落下了,西天抹起了一片红霞。
红霞照映着西门吹雪身上的白衣,仿佛也披上了霞光。
关外的风吹得很大,但是,大风的声再响,却也掩盖不住远方急驰而来的马蹄的声响。
随着急骤的蹄声,二十四骑快马便在片刻之后,出现在客栈旁的黄土路上。
快马奔驰得很快,停得也很快。
然后,那二十四个从马上跳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