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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情报,铁木真匆匆看了一遍,然后抬起头,有些慎重的说道:“如此说来,宋军真的打算绕到西夏军的后面,截断他们的归路,然后再和我军决战?”
耶律楚材点头道:“看来是如此,这份情报是从宋都建康传来,可信度极高!”
铁木真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说道:“战阵之事,千钧一发,就算是预先打算,也很难按部就班。大军准备好了吗?”
耶律楚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宋军在利州实行军管,我军的谍报十分有限。根据情况分析。宋军在利州的布防十分严密,似乎也防备到我军偷袭。”
铁木真听后,站起身来,看了看身边地地图,又走到一边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突然一晃,状似不稳。耶律楚材连忙抢前一步,扶住铁木真,此时他才突然发现。铁木真地神情已经十分疲惫。而且脸色也透着不正常的青白色。
“大汗……”
“楚材。”铁木真制止了耶律楚材,用手摸摸额头,莫名的说道。“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总是觉得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博尔术那边有消息来?”
耶律楚材有些奇怪,还是说道:“还是上次来的消息,公主因为心急二王子的伤势。亲自带着大夫去了六盘山,前些日子。那颜大人还说风雪将来,准备在背风处另立一处大营安置二王子,以那颜大人的精明稳重,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铁木真听后,默然半晌才长叹一声:“是吗,可是我怎么总觉得出事了一样?难道我真地老了吗?”
耶律楚材默然!
安静了片刻,铁木真决然说道:“不等了,十天之后,大军进攻秦州,让窝阔台带领三万人留守在这里。”
耶律楚材神情动了动,看着铁木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恭身说道:“是,大汗!”
耶律楚材领命出去,离开大营还不到五丈远,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没多久,一脸肃然的忽必来带着一队怯薛军跑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情?”耶律楚材有些不好的感觉。
“赤老温派人送来急件,
清楚内容。”忽必来一边说,一边快步地跑向大帐。
耶律楚材呆怔了片刻,转身又走进大帐,铁木真已经拿着一封羊皮在看,脸色出奇地难看,没多久,他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似若这张羊皮有千斤之重。
良久,良久,铁木真才放下手中的羊皮,抬起头,望着耶律楚材,以一种不同寻常地平静说道:“宋人派出一支部队潜入六盘山,偷袭了博尔术大营,博尔术和察合台已经回归长生天。”语调平直,竟无抑扬顿挫之声。
耶律楚材一时之间只觉手足冰凉,天晕地旋,幸赖忽必来一把扶住他,才没有摔倒在地。
深吸了一口气,耶律楚材拿过羊皮看了一遍,再次确认消息,让他心头直觉发冷,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此时的感觉。
铁木真看了他一眼,突然说道:“不用担心,苍狼的子孙很早就明白,消灭敌人的时候,同样也会被敌人所消灭。”
耶律楚材脑中一清,心情略微平定了些,过了片刻,才低声说道:“如今当务之急应该是救出王妃和公主,大汗现在打算怎么办?”
铁木真沉稳如故,片刻之后才雄声说道:“兵进利州,我要在利州大大的清洗一番,让宋人知道,偷袭是要付出代价地。”
耶律楚材劝阻道:“大汗,虽说此事没有证据指明西夏参与了此事,但发生在其境内,此总归脱不了干系,还有王妃和公主也需要我们营救,更何况我军现在规划主要都是针对秦州,突然改变,只怕……”
铁木真严厉的目光让耶律楚材下面地话说不出来,两人对峙了片刻,耶律楚材退让道:“楚材知道该如何做!”
看着耶律楚材再度走出帐篷,铁木真将忽必来招来,让他给速不台去个消息。
忽必来走后,铁木真闭上了眼睛。
“……今封你位于众人之上,九次犯罪不罚。”
先是博尔忽,接着是哲别,然后是木华黎,现在就连博尔术也走了,从今往后,还有谁可以帮助我做好事,劝阻我做坏事。
博尔术……
“哐啷”
满腔的怒气似乎随着此刀宣泄而出,望着断为两截的案几,铁木真无力的靠坐在羊皮垫上,神情无奈而伤感,额头上的皱纹已经清晰可辨。
庆原路,邠州城。
望着窗外飘飞的大雪,完颜云花愁怀满绪,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在胸,让她心绪惆怅。忧愁无解。眼见满眼大雪,更增心情之离愁,有若绵绵藕丝,似断还连。
“公主,公主,出了大事!”一脸振奋的哈拉推门走了进来,语气急促而兴奋。
“是吗。看来是个好消息!”完颜云花接过哈拉地情报,浏览了一遍,随手抛到一边。淡淡地说道。“的确是个好消息。”
哈拉见主子如此淡然,一时不知道主子心思如何,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的问道:“难道此事有什么不对吗?”
完颜云花看了这个心腹一眼。嘴角露出高深莫名的笑容,也不解释反问道:“你确认这个消息确实吗?”
哈拉肯定的说道:“这是我们安排在西夏国内的眼线传回的,几个不同渠道地消息也证明此事是真的,的确是有一支宋军偷袭了蒙人博尔术地大营。”
完颜云花神色恢复平静,又走回窗户。望着远处白茫茫地一片,叹了一口气。转而问道:“宋人如今还在迁移居民吗?”
“是的,他们动用了几万人,强迫那些居民搬迁,若不从者,就地处死,如今通往京兆,甚至去利州的路上都布满这些人,看来宋人是铁了心要将庆原地百姓弄走。公主,难道我们就看着他们这么做吗?”
一缕雪花被吹的向完颜云花飘来,完颜云花伸出手去,晶莹的雪花飘落在细腻的小手中,没过多久就变成几滴冰水,凉凉的,直入心底。
落寞地长叹一声,完颜云花有些怅然的说道:“赵昀用兵,往往后发制人,经常设下陷阱让人跳,可是这次却是大出常规,剑出险锋,让人害怕。”
哈拉显然不能明白这句话,不过他知道自己这个主子智慧高绝,特别是对赵昀,更是有独到地研究,也不心急,静静的听她的下文。
等了片刻,完颜云花没有让哈拉失望,继续说道:“现在宋军主力都集中在庆原,虽然我军略不如赵昀,但也非一窍不通。如今蒙古的主力是在临洮,可是赵昀却偏偏不闻不问,放任他们,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只是其中多有疑难,让我想不透,有些担心他的目的其实不止蒙古,但愿是我多虑。”
哈拉皱眉,反对的说道:“赵昀这次合作的诚意还是有的,虽然这次迁移庆原的居民实在是过分,但实际上也的确限制了蒙古人的行动,而且让那批叛逆感到了威胁,要不了多久,庆原就可以光复,其出手的确不凡!”
完颜云花有些失望的看了自己这个心腹一眼,感叹他虽然精明能干,可是看问题总是不够全面,但她没有说他,只是幽忧说道:“如果赵仅仅是个统兵大将,那反到简单。算了,你去找金合达将军和王爷过来吧,今天这个消息也要让他们知道。”
哈拉应是出去,完颜云花回头又看了看风雪,起身关上窗户,将风雪都关在窗外。
庆原路和凤翔路的交界处,一个叫龙梧的小镇,随着我的到来,这个默默无名的小镇已经变成大宋在庆原的最高指挥所在。
连续几日的大雪给我造成的麻烦超乎意料,虽然临出发的时候,我已经对恶劣的天气有所估计,可是真正见到这场西北大雪后我才
我自己的那点认识,在真正的风雪前真是太渺小,大的确不是常人能抗拒的。
幸好杨利的后勤做的十分到位,冬衣夹祅已经都发到将士手中,一些越冬的物资也按期运达京兆,让部队并没有因为风雪而出现大规模的战斗减员,只有少数一些来自于南方的士兵出现轻微冻伤,对部队战斗力并无什么影响。
现在唯一让我觉得烦恼的是,那个速不台似乎是越冷越来劲,以前是三天一小闹,十天一大闹,现在是一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其骚扰次数之频繁,出动部队人数之多,一天一个新高,使的前方部队饱受其苦。
不过说起此事,也让我颇为得意,安排余介对付此人的确是用对人,不管速不台闹出什么来,余介都以不变应万变,只管完成自己的封锁计划,使得速不台取得的战果极其有限,只要再过一个月,相信速不台只有撤兵一途。不过到了那时。他撤不撤兵对我已经没有什么影响,现在只要让他相信,我是要对付他就足够。
惬意的喝了一口暖茶,只觉浑身舒泰,随手将司马风派人送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的奏折放到一边,浑身轻松地躺入舒适地兽皮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