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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有良将,则无不可治之土,亦无不可守之城,合达将军驻守太原而蒙古以却,成和尚将军移师河北而蒙古不敢近,此二人皆国之干城也,况呼二将皆对陛下忠心不二,陛下诚宜重用也,万不可听信朝中闲言而自毁长城。
臣此次身受皇命而入宋,原本想趁宋廷内乱而为我大金获利,但不想却因此而害公主之大计,让我大金重入危险之中,臣左右思量,如今唯有一死才能得保公主大计可成,而我大金方可有一线胜利之机。既已如此,臣理当为陛下尽忠,为大金尽忠,还望皇上可以体谅公主一番苦心,万无因此事而见责公主。
御使大夫乌库哩镐平日勤于王事,忠心于陛下,臣亡后,陛下可用彼代臣之职,定能不负陛下之所托。臣此时即将绝于陛下,只愿陛下不忘社稷之耻,不轻比邻之盗,不持幸安之谋,不听膏腴之言,不忽至公之论,则臣死而无悔矣!
臣临死直陈,不知忌讳,幸乞睿鉴!
完颜仲德于正大二年七月绝笔
看到此处,原本气愤难平的吕子羽双眼已红,神色庄重的将信又重新装好,站了起来,长鞠到地道:“微臣不知实情,冒犯公主,请公主治罪!”
完颜云花摆摆手,淡然的说道:“完颜丞相为了我大金甘愿一死,如今我们要做的不是追究什么罪责,而是要让完颜丞相死的有价值。赵昀已经答应和我大金签订条约,只要我大金同意赔付给他五百万两白银,宋国就将支援我大金北伐!”
吕子羽倒吸一口气,不能掩饰的震惊表现在脸上:“这么多,皇上只答应,最多不能超过三百万两,这次一下多出二百万两,只怕皇上不会答应!”
“皇兄那里我去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代表我大金和文贵签字!”完颜云花的语气显得不容置疑,“现在留给我大金的时间只有三年,从现在起,每一刻我们都不能浪费!”
吕子羽额头跳了跳,然后低声应命道:“微臣知道,微臣明日就去找文贵商议此事!”
完颜云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那好,你去吧!”
吕子羽临走前再次看了一眼完颜仲德的绝笔信,微微叹息一声才迈步离去。
见到他离开,完颜云花原本平静的眼睛中爆闪出难于形容的寒芒,好一会儿才恢复常态对身后的哈拉说道:“你去安排一下,我要让全大宋的人都知道我给赵昀付的利息!”
哈拉领命之后没有马上离开,反到提醒道:“属下觉得这个吕子羽不是那么靠的住,要不要派人看着他!”
完颜云花有些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不用如此,这个人搞不出什么大事来,现在反到要担心朝廷内的情况,完颜丞相一死,有些人只怕又会不甘寂寞起来!”
哈拉听后,微微一恭身,然后离去。
独自留在密室中的完颜云花将完颜仲德的信件拿在手中,望着没有任何字的封皮,眼中的神情犹如天上的浮云,不断的变化着,良久后才拿起纸笔,在封皮上写上:大金行中书省副元帅,左丞相完颜仲德报呈陛下亲阅。
写完就放下笔,幽幽长叹道:“为了我大金,委屈你了完颜丞相!”语气惆怅,久久不绝。
***
我和姿儿回到皇宫之后,原本想让她和我一起去见司马风,但此时菊却将李碧如接来,想了想,我就让姿儿先去见她,将现在的情况和她说清楚,等我见过司马风后再说其他的事情。
姿儿领命离开后,我一边派人去让司马风进宫,一边让人去将真知明叫过来训斥了一顿,然后告诉他,今后无论何人,妄想对王妃不利,他皆不可听从,如果我不在宫中,他只能听姿儿一人的命令,如果姿儿也不能行使命令之权时,他才能听从白女的调遣。
真知明对我的训斥没有任何分辨,很平静的接受了我的这项新命令后自请处分,让原本等待他辩解的我多少有些意外,也对他这个人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不以为上者争辩,只管执行上者命令,真知明无疑就是这样的人,或许在本王的众多将领中,也只有真知明才能在皇宫里生存。
看到真知明如此表现,我一时兴起,就让他和我一起去见司马风,一边随口问起他对如今局势的看法。
真知明很谨慎的表示一切听从我的吩咐后就不再发言,让我根本无法继续说下去,只好闷声带着他来到文华殿和司马风见面。
一见到我,司马风就一脸庄重的长鞠道:“微臣司马风参见殿下千岁!”
我坐到椅子上后摆摆手道:“不用多礼,这次本王见总理大人可不是要听这些的,外面的事情先不忙说,本王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很想听听总理大人的意见!”
司马风神情微微有些疑惑,试探的问道:“难道殿下这里还发生比外面之事还严重的事情?”
我点点头:“确实有,而且还不止一件,本王今夜前往行宫安歇,但先是有异族刺客意图谋刺本王,后是得金国圣兴公主完颜云花提着完颜仲德的人头来拜会,刺客的事情本王已经让白掌院去查了,但完颜仲德的事情本王却感觉有些疑惑,所以想问问总理大人的意见!”
司马风也被这个意外的消息弄的神情愣住,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殿下今晚竟然遇刺,确实让微臣始料不及,此举虽然罪大恶极,但还可说是有人图穷匕现之举,但完颜仲德为何死了?殿下这个消息确实吗?”很显然,他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就像当初我知道此事后的反应一样。
我以肯定的语气说道:“他的人头现在就在本王的宫中,而且还是完颜云花亲自送过来的!”
司马风没有再说什么,反到陷入沉思之中,好一会儿才再次说道:“此事真是出人意表之极,微臣此刻也不能断定此事之好坏,但不知完颜仲德为何要死?”
我淡淡的说道:“本王查到这个人不安本分,在我大宋内搞东搞西,还插手李碧如掌院被陷害的事情。本来本王想找到证据后借此事来教训一下金国,不想完颜云花却给本王来了这样一手。本王思量下,就答应了和金同盟的要求,只要求他们支付给大宋五百万两白银作为补偿。”
司马风犹自思虑半晌才点头道:“这就是了,微臣现在只能猜测到完颜云花或许察觉到殿下的企图,为了不让宋金和盟别生枝节,故才兵行险着表示金国的和谈诚意,让殿下别无顾虑。”
我有些失望,但也知司马风此刻也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也就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口道:“叶谦那些人现在是不是迫不及待?”
司马风这时脸色些微有些改变,小心的看了我一眼,才说道:“叶谦等人此举虽然有私心,但也是形势所推,殿下只需略微警戒他们一下,彼等就定然知所收敛!微臣觉得,既然叶谦在大理寺状告桂如渊,那完全可将此事交给大理寺处理,相信能不负殿下所望。”
我笑了笑:“总理大人一心为公,多方考虑,确实为我大宋的贤臣,放心吧,这次本王不会再行当年之举,而且本王还打算借此让那些百家院中之人再为我大宋效力,以安天下民心!”
听到我的表态,司马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转而谦虚道:“殿下过奖,既然殿下计议已定,微臣以为现在应当尽快查清四川制置使桂如渊的罪行,还王妃和李掌院以清白,唯有如此,方能平息此次风波!”
我想都没想的说道:“这事还有什么好查的,贤德王妃和李掌院当初为了早日平定四川,故在本王的授意下安抚了桂如渊。诛除安丙之后,桂如渊假冒忠良,骗取了贤德王妃和李掌院的信任,趁四川平叛之际,大肆培植党羽,结交不轨之徒。
此事被贤德王妃得知告于本王,不想此事却被桂如渊在朝中的党羽知道而告于桂如渊,穷急之下,桂如渊一边派人诬陷贤德王妃和李掌院,一边派出刺客前来行刺本王,意图拼个鱼死网破,本王幸得贤德王妃示警,这才无恙。而且也有人证实,那些异族刺客也是桂如渊派人联系的,总理大人还有什么疑问吗?”
听我这么一说,司马风立时明白过来,也没多问什么,赞同道:“果真是如此,微臣也觉得此事不可能和贤德王妃等人有关,只是桂如渊一向和贤德王妃等人来往甚密,故才启人疑惑。
如今想来,当是此人包藏祸心,故意如此以混淆视听,叶谦身为巡察院掌院,却不明情势,不辩忠奸,本身既已失职,何能再去调查此事?只是李掌院一事,上官天南人证物证俱全,微臣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