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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刻。偏偏在这个时候,张云却受到别人的蛊惑,出兵淮王的势力范围。
淮王打的什么主意晏几道很清楚,而且淮王的心思他也知道,就算是张云,也认为淮王绝对是摩尼教的大敌。可他和张云不同的一点就是,他认为现在还不是可以和淮王发难的时候,至少在摩尼教稳固自己的势力前,不能招惹淮王。
可就是这一点不同,引发了他和张云长期以来积压的矛盾,张云极为固执己见,一定要出兵。晏几道极力反对没有成功后,就退而求其次,改为攻击常德府。
按照他的看法,常德府所在的荆湖路现在是淮王势力最弱小的地方,四川等路叛乱方平,不能有力的支援,而淮王其他势力又和其隔有一道长江,只要派出一队精兵镇守住长江沿线,那么就可以威慑住对方,使对方不敢轻易派军支援常德府。
而长雷所在的江州就是摩尼教长江沿线上最重要的一个点,逆江而上可以威胁鄂州,顺江而下可以进逼建康,隔江又可以威胁对方的淮南,可说是一个攻守皆佳的战略要地,也是一个支援常德战场的堡垒。
为了保证这个堡垒可以发挥作用,晏几道不仅任命他认为最合适的长雷担任江州守将,更重要的是,长雷手下的五万人是摩尼教十万精锐中的一半,其战斗力比之普通的光明神军高出甚多,是摩尼教的主力所在。
长雷的叛变,不仅使得他原本的计划付诸东流,摩尼教的实力受到重大削弱,而且随着江州的失守,隆兴府也将不保,到时对方就可以轻易切断张远望五十万大军的后路,其后果真是让他想起也觉得心寒。
在他接到长雷叛变的消息之后,他就连夜赶来见张云,意图在事情不可挽回的时候将张远望的五十万人撤到隆兴府,只有这样,摩尼教才能还有一拼之力,否则必无幸理。
不过张云显然并不能理解他的苦心,不仅拒绝见自己,还下令,除了有他的印玺,否则福州的任何命令都不能生效,使得晏几道无可奈何,只能不断的求见,意图博取最后的那一线生机。
今天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可是对方还是没有答应见自己,而传进去的奏章又渺无音讯,让他心急如焚但又无法可想,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懊恼,还有些愤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出长雷的面目,弄到如此这步田地。
也许神王是为了苏香云的死而怪自己吧!
晏几道烦闷的想着,抬头看看天上已经越来越火热的太阳,心情变的非常糟。
就在他开始以为张云今天仍然不会见自己的时候,一个宫殿中的侍卫走了出来,高声宣布道:“神王有旨,宣武相大人晋见!”
晏几道闻听此言,精神一震,连忙上前说道:“晏几道恭领神王神旨!”说完就想跟这个侍卫进去。
“武相且慢,神王说,此次只能让武相一人晋见,武相的护卫就不能进宫了!”侍卫拦住晏几道,脸色一片木然,显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退让。
往常晏几道见张云,他的护卫至少可以跟到张云接见他的宫殿外面,可是今天的这道命令,让晏几道心中一怔,蓦然升起一丝怀疑。
回头看看身边的护卫,晏几道犹豫了一下,才低沉的说道:“那好,既然如此,臣属一人去见淮王!”话语说完,有意无意的拍拍自己的胸膛,看到身后的护卫队长点头之后才跟着这个侍卫走入宫殿。
在晏几道进入宫殿之后,宫殿的大门就突然关闭,护卫队长眼中闪过一下犹豫,回身对身后的一人吩咐了一句,才又安静的继续等待。
此时天边的太阳已经要挂在中空,正是一天中亮度最强的时刻,也是由胜入衰的一个临界点。
常德府的城墙下此时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死状千奇百怪的尸体,残破的攻城器械,异样深黑的泥土地,还有空气中散发着的一种刺鼻的腥味,不少地方还可以看到缓缓上升的青烟,这些无不显示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什么。
此时的常德府城墙虽然布满了伤痕,但总体结构完好,并没有出现大的崩坏迹象,而且各个城楼上的旗帜还迎着风猎猎作响,防守的士兵半天都没换防,无不显示出此座大城内的防守士兵有足够的条件和信心继续坚守下去,可以让敌人还留下相当的代价。
看到这些,张远望微微皱上眉头,心中几番思量之下,还是决定继续强攻,不然有功亏一篑之险。
“传令下去,等会儿将新做好的攻城器械运送过来,另外,放开西门,派人给城内射箭书,通知他们,只要从西门走就可以离开常德府。”张远望回到中军大帐就对下面的将领说道。
这些将领互相看了看,突然一名身材高大的将领走上前来说道:“神将大人,常德府城高池深,而且防守做的相当到位,我军已经有三万多人伤亡,如今是否应该先缓缓,等我军恢复过来再攻打如何?”
张远望看看他,明显看到对方眼神中对他的不信任,显然是不相信他的办法。
自从上次被耶律雄率人打的颜面丢尽之后,张远望在军中的威信下降了很多,而且他不顾属下,径直逃跑的恶行也落在了大家的眼中,所以摩尼教军中已经有很多的人对他有了不信任的感觉,而武相一系的将领更是对他有了一种轻视,在很多的问题上开始和他唱反调,而且在作战中也有不尽力的现象发生。
这些张远望都知道,但他也没什么好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只好将希望寄托在攻陷常德后,杀了对方那个让他出丑的将领来挽回威望,此时出言反对他的将领就是摩尼教大军中武相一系的一名重要将领。
虽然心中对他十分恼火,但张远望还是强自按下脾气,低沉的说道:“马将军,如今常德府已经被我军消耗了大量的力量,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我军加一把力,就定能攻陷常德,还望马将军和诸位将军能够抛弃成见,精诚合作,共为我神国大业!”
马将军显然不认同他的看法,反对道:“神将大人,你说常德府已经被我军消耗了大量的力量,末将实在不敢认同。经过末将的观察,这些天攻城,我军并没有登上过对方的城墙,而且对方的弓弩也比我们的厉害,我方弓箭手也不能靠近,如此何能大量消耗对方的力量?
末将估计,常德府大约仅仅有一千多人的伤亡,比之我们几乎是三十比一,以这样的损耗对攻下去,就算我军攻陷了常德恐怕也元气大伤,后力不足。况且如今常德府已经成了一座空城,末将以为这个时候攻打常德府并不明智,不如暂时放弃攻打,先攻陷常德府周围之县村,然后再来攻打常德,方为正理,还请神将三思!”
张远望见对方并不卖他的帐,心中十分恼火,原本被暂时压制的火气又升腾了上来,语气有些威胁味道的说道:“马将军,本将军是神王亲自任命的西征大将军,而且此次西征最重要的目标就是常德,这也是神王的旨意。只要攻下常德,周围那些小城定能望风而降,如果现在放弃了常德,那就是本末倒置,是置神国大业于不顾,是辜负神王对我等的期望。马将军,不要以为你是武相的人,就可以随便置评神王的决定!”
马将军眼中闪过怒火和不屑,不服的说道:“末将只是就事论事,何来置评神王决定之说?况且神王只是要我等攻陷常德,并没有说是用何种方法,末将只是提出一个比较适合的方法而已,神将这么诬蔑末将,实在是让人难于心服!”
张远望心中怒火更甚,大声道:“这么说,你是认为本将军的方法不合适了?”
马将军并不示弱的道:“神将大人曾经说只要三日就可以攻陷常德,可是如今已经是第十日了,为何常德府还是在对方手中?由此可见神将大人的方法并不实用,末将提出另外一个方法有什么不对,况且……”
“住口!”张远望怒容满面的大吼出声,“说了半天,你就是想说本神将徒有虚名,不能胜任西征大将军一职,对吗?”
这是最近摩尼教军中对张远望的评价,此话一直让张远望感受到很大的压力和不满,一时愤怒下,张远望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出来,对马将军进行质问。
马将军的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这是神将大人自己说的,末将可没说!”
“你,诬蔑上司,怠慢军心,按律当斩,来人……”
“神将大人,且慢!”
“神将大人,请等等,马将军并非有意冒犯的!”
“神将大人,马将军也是为我神军上下着想,请将军看在马将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