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史天安也安慰道:“三弟做出的决定那次不是让我们史家更进一步?放心,三弟不会害我们的。”
史天祥想
无奈的颓然说道:“好吧,我都听三哥的!”
史天泽点点头,拿起外袍,走了出去,史天安和史天祥互相看了一眼,也跟着走出军帐。
而此刻被史家兄弟逐出军营的镇海,正满肚子懊恼的回到使节馆,刚一靠近使馆,就发现不对。
作为蒙古使节驻地的使馆此刻已经布满全副武装的宋军士兵,还有一些弩手站在制高点上,四处打量。
镇海刚一出现,就至少有八道目光投了过来,与此同时地还有那丝丝死亡的气息,让镇海丝毫不敢做出什么误会动作,被赶来的宋军士兵带回使馆。
进入戒备森严的使馆大厅,就看到这几日一直陪着自己在建康游玩的文贵大人高居正座,见到自己进来,还面露冷笑却不说话。
镇海定了定心神,很镇定的问道:“镇海只不过去会会旧友,值得文贵大人如此大动干戈吗?更何况本人是代表蒙古汗国而来,理应享受一切使节优待,你们这么做难道是你们的大宋的待客之道?”
论嘴皮子文贵不输任何人,冷笑连连:“如果是真正的使节,我大宋当然会竭诚以待,但若是那些心怀叵测之辈,我大宋也不会拘泥不化,自讨苦吃!更何况礼节只是对真正地使节才讲的,而不是你这个名为使节,实为奸细的无耻之辈配享受的。”
“你敢骂我,要知道我代表……”
镇海大怒,正要分辨,文贵已经一挥手,几个士兵将他给捆绑住,并堵上嘴巴,文贵拿出一张文告:查蒙古使节镇海假借使节之名,行刺探军机,挑拨离间之实,并多番散布谣言,诬蔑大宋朝廷,还勾连不法,在市井之间伪造流言,构陷大宋重将,实属可恶,本当斩杀以正典刑,但念在其确曾持有蒙古国书,故暂免死刑,以须发代替,即日逐出大宋,永生不得再踏入大宋境内半步。若违,人人可杀!
镇海听的大急,不断地挣扎,并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文贵放下文告,很是遗憾的叹了一口气:“镇海大人,我本以为你经过大散关那场教训后,应该有所收敛,但不想你前次以使节之名来谋刺我陛下,今次又以使节之名来散布谣言,构陷我宋国大将,难道你真以为宋国不敢杀你不成?啧啧,镇海大人可听仔细了,从今天起,你就不能再踏入我大宋疆土半步,否则就算是一介平民,也可以杀你而不受惩罚。你这头发到也长地快,看来这次又要费一番手脚。”
镇海听地面如死灰,挣扎着被带了下去,文贵望着镇海的背影,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他早就知道,这个镇海当初带着所谓使节团到大散关去拜访陛下,结果闹出几百人行刺陛下地事情,这次竟然还不知收敛,还敢上窜下跳,这样的人就是欠收拾。想到镇海被剃成光溜溜地样子,文贵就露出满意的笑容。
若说比被人强行剃成光头还难堪地事情,莫过于再次被人给剃成光头。无论镇海这次担负的使命如何,弄成这样,他肯定无法在大宋呆下去,至于对蒙古当权者的交代,那就要他自己去解释。
这不是文贵要考虑的事情,他已经成功的按照陛下的意思,让镇海和史天泽做了‘不经意’的接触,最妙的是,这件事情和大宋没有一点关系,完全是镇海自己跑过去的,估计他到现在都不清楚,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大宋给以他的方便。
也许一直到离开宋境,他都不会明白问题到底出在那!
文贵又看了看文告,然后递给一个将领吩咐道:“将这个文告印一千份,分发到行省州府张贴,务必要让我大宋上下都知晓,以后看到一个叫镇海的蒙古人出现,可以先杀后报!如果不想杀,剃光了须发送到州府也成。”说到这里,文贵自己到笑了起来。
这位将军忍住笑应了声是,拿过文告走出去,随即就听到外面传来响亮的笑声,让文贵也是开怀大笑。
多少年了,面对北方的异族使节,大宋都是诚惶诚恐,唯恐怠慢,那里有这次这么痛快淋漓?这让文贵感到胸中的闷气一扫而光,大感快慰,同时对皇宫中那位陛下地决断,更是感到佩服。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回皇宫将此事回禀一下!
走出使节馆,文贵回头看了看,脸上再度露出一抹笑容:这是自信的笑容,这是相信大宋可以面对一切强敌而不怯弱的笑容。
而这,都是皇宫那位陛下带来的!
从没有这一刻,文贵如此深的感受到这位陛下给宋国带来的变化,无论他做过什么,手段是好还是坏,但他都把变化带给大宋,让大宋官员能够自信,让大宋百姓能够感受到希望,做为皇帝,做到此点就已经足够,更何况,他做的还更多。
怀着近乎无限的敬仰,文贵迈步进入皇宫,差不多同时,尚懿也从另外一个方向进入皇宫。
一天后,被~|光了须发的镇海和诸多蒙古使节团成员被大宋骑兵押送着离境。
刚刚离开建康城,来到郊外的一个土坡,一个使节团成员无意中向那边扫了一眼,随即大声地用蒙古语喊起来,原本垂头丧气的使节团成员纷纷望了过去,也接着大叫起来,用斗篷遮住脸的镇海也忍不住的看过去,顿时也是一阵激动,大声的叫了起来:“公主,阿刺海别吉公主!”
纷乱的嘈杂让押送的官兵感到不耐烦,正要呵斥他们,却被身边的将领阻止,虽然不解,但还是看着这些蒙古使节团向着土坡策马而去,只是在身后远远监视。
身为前蒙古监国的阿刺海别吉坐在一匹小马上,静静停留在土坡下,气色比之当初要好地多,镇海甚至觉得她似乎比以前还胖了一些,看来宋国并没有虐待她。
这个想法让镇海的心思略微一宽,慢慢策马靠近阿刺海别吉,虽然他被~|光了须发,但他还是使节团的首脑,其他人只能让他先上前和敬爱的公主说话。
阿刺海别吉望着眼前这个戴着斗篷,却没有眉毛和胡须的镇海,心中微微带着抱歉地说道:“对不起,为了我的事,让你受累了!”
没有比
暖人心的话,饱受羞辱地镇海差点流出眼泪,好半激动,无奈而悲愤地说道:“宋国狡诈蛮横,镇海无能,不能为公主正名,反到让人羞辱,实在愧对先大汗的在天之灵!”
“这么说,父汗真的死了?”虽然早有所闻,但真地证实,阿刺海别吉还是忍不住留下痛苦的泪水,她那个坚强如铁,如同一座高山一样地父汗死了,从今天起,她就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还被敌人俘虏到首都地战利品,想起这些,她的心里就感到无比的酸痛。
“公主不要伤心,先大汗是被伟大的长生天召唤回去的,我们应该为他感到骄傲。您身为伟大的成吉思汗之女,更应该坚强,不要让您的臣民看到你的泪水,这会让他们感到不安!”镇海努力的安慰着对方,“现在您母亲,就是儿帖大皇后监国,您的二哥窝阔台也即将继承汗位,只是镇海无能,辜负了大皇后和窝阔台大汗的期望,请您放心,镇海回到草原,就让大皇后和窝阔台大汗派出新的使节,一定要为公主在宋国这边争取到应有的地位。”
阿刺海别吉止住悲伤,摇摇头,轻轻对镇海说道:“你回去告诉母后和二哥,就说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不要对我挂念,让他们好好的治理草原,让我们蒙古子民更加兴旺,另外,请你转告二哥,在没有找到克制宋国火器的方法前,不要再和对方开战,切记这是父汗用生命换回来的教训!”
“我明白,公主你多保重,我一定会将您的话完整的带给大皇后和窝阔台大汗!”镇海眼角看到远处的宋兵对他们举了举手中弓弩,知道他们已经不耐烦了,只得忍住心中的悲痛,和阿刺海别吉告辞。其他人也纷纷涌上前,对着敬爱地公主献出自己的祝福。
阿刺海别吉一一和他们告别,她知道,这一别,再见就不知是何时,也许今生都不能再见。也许今后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辽阔的大草原,还有那风吹草低的牛羊和骏马!
双方泪眼婆娑,依依不舍的互相道了珍重,镇海带着使节团,万般无奈的踏上归途。虽然来的时候就知道这次事情不好办,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落到被对方驱逐出境的下场,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沮丧,也对回到草原后的处境,感到一种茫然。
阿刺海别吉送走使节团,策马走向等候在一边地墨如兰,真心感谢道:“这次不是墨大人,我几乎就错过了和他们的见面,谢谢!”
墨如兰淡淡一笑:“我就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没什么谢与不谢。不过今后你可能要在大宋长住,若有机会,还是找个兴趣消磨消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