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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信度极高。属下觉得滋事体大,影响极坏,所以才先奏请陛下,请求圣裁。”
再度拿起奏折看了一遍,默默放下,闭上眼睛思考此事。
奏折上谈及地事情并不是什么谋逆造反,而是一件不算稀奇,却是丧失人性,泯灭良知的禽兽行为。广西行省西钦州知州林千之,据说得了一种怪病,不知那个混帐医生给他出地主意,说童男童女的肉可以强劲健骨,对他这种病有奇效。这个混蛋还听信了,就真的在西钦州秘密抓捕童男童女,将其制成肉干,每日食用。为了掩人耳目,还美其名曰“地鸡”“地鸭”,无耻之极,丧尽天良。
本来他做的还算隐秘,虽然不时有孩童失踪的情况出现,但并没人怀疑到这位地方大吏身上。只是坏事做多了,自然要遭到报应。有一次他杀死幼童的时候,被其一个下人无意中发现。这个下人是当地的土人,见到此事,吓地魂不附体,连夜逃回族人地山寨,躲在家中,终日惶惶不安。
林千之在得知这个下人逃跑后,马上声称他偷了府中金银,派人去抓捕他。当地土司靳欢开始不知此事,以为这个下人真是偷了知州大人的东西,就要绑他去见林千之。这个人无奈之下,将林千之吃人地事情说出,引起靳欢大惊。
这个靳欢也是个有见识,有担当的人,马上派人去调查,果然发现许多疑点。于是他就拒不交出这个下人,还要林千之解释,为何西钦州内有这么孩童失踪。林千之解释不出,又见不能压服这些土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诬蔑他们造反,联系到一支千人左右的平叛偏师,意图围剿他们。
不得不说。靳欢这个人的确不错。在平叛军队出现后,他没有莽撞地和平叛军队硬碰硬,而是派人联系各地土司,将此事说出,聚合了众多土司之力,聚寨自保。见他们势大,平叛军队一时不敢进攻,就像两广平叛总指挥,青龙军团军团长云锋求援。若仅仅如此。那还真会坐实他们造反的罪名。靳欢在稳定住形势后,马上派人将林千之吃人的事情在西钦州广为传播,使得群情纷纷,就连平叛军队内部都有议论。
同时,靳欢还派人去联系青龙军团云锋,由一位帮助过青龙军团平叛的土司引见。见到云锋,将事情前后经过说出。云锋得知此事。就暂缓派出增援部队,一边派出一位万人长。前去西钦州控制当地军队,软禁林千之,一边派人找到正在广西一带巡查的宋慈,让他去处理此事。
宋慈抵达后,经过初步调查和询问,就让靳欢和众位土司,联名对监察院揭发此事。并附名于后。虽然没有单独上折。但以宋慈的为人,他能附名。就足能证明此事的真实。
我几乎可以断定,此事一定是真的。
翻遍史书,吃人之案历历在目,我真没想到,如今这种世道,还有如此荒唐酷毒地官员。这让我感到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愤怒和怨恨。
人之所以为人,自然是有为人之道。
既然有人要当禽兽,再用仁慈的手段处理他,已经是多余。
想及此处,我睁开眼睛,不带丝毫感情的冷冷说道:“让宋慈查明此事,若证据确凿,将林千之满门凌迟,出主意的医师,掳掠残杀幼童的从犯,一应同罪。”
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土司靳欢,公正有情,忠义双全,责令云锋代表朝廷,予以嘉奖。”
“微臣遵旨”
我点点头,随即又处理了一些闲杂小事,就宣布散朝。
刚回到御书房,一身戎装,手夹头盔的彩云就慢悠悠的出现在我眼前,望了望我,嘴角突然翘了翘:“陛下还真是忙碌,不知有没有时间听听我这个可怜的,没人卖账地表妹诉诉苦?就算我的心情十分不好,但这个声音还是让我露出无奈的苦笑,抬头看向彩云。
一身火红的战袍将玲珑凹凸的身材衬托的越发突出,用手轻轻夹住地头盔,带着随意和漫不经心,乌黑的长发如波似瀑地散落在肩上,清秀英武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黑玉石般地眼眸,正用清冽玩味的眼神瞪着我,让我有些心虚,下意识的避过去。
“我就知道一定是表哥你在使坏,要不军部怎么会否决我的提案?”也许是我的躲避,让彩云找到突破口,丝毫不加掩饰的对我开始发难。
天地良心,她的提案我只是没发言而已,一切都是吴武他们商议决定,也不排除他们从我沉默中领悟到什么,这个,还真不好确定。
当然,这个时候我不能承认她地指责,何况我根本没做什么,只是没说话而已,这也让我底气十足,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还知道我是你表哥啊,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进宫瞧瞧,一天到晚不知忙些什么。一见面,还说我给你使坏,苍天作证,自从知道你有新提案后,我可一句话都没说过。你的提案被否决,一点都不关我地事。”不知怎么的,看着彩云,我就感到一种异样的情绪,类似于情人之间的调笑,比同于亲人之间的爱护,还有朋友之间的理解,这些情感混杂在一起,让我在面对彩云的时候分外轻松。
彩云狐疑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视了好几圈,轻哼一声:“算了,不管是不是表哥搞鬼,都不重要啦,这次我来,是要表哥你看看,我的这个计划到底能不能行?”
看着递来的那份计划书,我笑的很勉强,接过之后,匆匆翻阅一遍。和我知道没什么出入,一时让我很是为难。
这份计划书本身没什么问题,彩云认为,随着蒙古势力的退却,我方应当尽快向辽东进行扩张,至少要将沿海一带牢牢占据,配合海陆攻势,逐步将辽东和东北囊括在手中。取得对蒙古地一大优势,并获取优良的战马基地,削弱蒙古在东北的实力,切断蒙古草原北部通道,对蒙古高原进行包夹。
这个计划大致动用六到十万兵力,完成先期任务,打好基础,以备大举进攻。
若从战略角度上来看,此举可谓神来之笔。而且海陆同进,更是开了作战之先河,无论战略,战术都具有预见和独创性。但问题关键是,如此大规模的战争,需要动用的物资不计其数。以大宋如今的情况,实在承受不起。
忘战虽危,但好战必亡。不顾实际的穷兵黩武。实在不是我能做出的。何况,吃地太多,很容易得消化不良,不能不谨慎些。
放下计划书,我沉吟片刻,还是诚恳的说道:“彩云,不是表哥不愿意支持你。实在是国库拿不出这么多钱粮。不如你缓半年执行,先按照军部的意见。裁撤兵员吧,你手下三十万人,实在多了些。”
彩云将头盔放到桌上,翘了翘嘴唇,露出淡淡的笑意说道:“表哥这话,军部那帮人说了无数遍,其实表哥的难处,彩云怎么会不知道。但彩云还是认为,应该在这个时候出兵,时不我待,若等到明年,什么事情都耽搁了。火凤军团虽然现在有三十万人,但若用以占领辽东和东北,并保留一定数量的机动力量话,却是刚刚好,并不用另外招募士卒,从这个意义上讲,裁兵就不是那么必要,除非表哥怀疑彩云,认为彩云要谋反。”
说完,还对我顽皮的眨眨眼睛,这次彩云和我见面,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顽皮,让我哭笑不得。
也许是见我没回答,以为我不同意,彩云走前一步,略带些高昂和激动的说道:“表哥,这个世界不是你攻击别人,就是别人攻击你。战机不是常常都有的,更不是靠人预测地,战场绝对是很残酷,胜利和失败都是我们努力的结果。表哥,请相信彩云,她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以一种奇特的眼光注视着彩云,一时很难接受彩云会这么说,在以前,她在战场上虽然指挥若定,计谋百出,但每次和我见面,总是略带悲伤,很是感怀战场的残酷,这么主动请战,说出如此直白的话语,在我印象中,还是第一次。
是战争改变了她,还是她自己改变了自己。
见我呆望着她,彩云似乎也醒觉到什么,略微有点歉意地抚摸了一下额边的长发,淡淡说道:“其实彩云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不是你不做,就不会发生,如果我们能多做一些,也许悲剧就会少发生一些。前些日子,我去了陵园那里,看着那些战士地墓碑,很是感慨,如果我们能够抓住时机,克服一些困难,将来那里的墓碑也许会少一些。钱粮再多,也不能换回战士地生命。表哥,你说了?”
她的话让我心灵产生微微颤抖,她说的对,无论有多少理由,都不能否认,如果这个时候执行这个计划,将会少付出很多代价,取得更多的成绩。
但这并不能解决国内空虚的事实。
“你说的对。”我的声音很低沉,“但战争地目地,是为保护民众,若因此损害他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