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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又恢复安静!
蒙古的中央大营内,成吉思汗的帐篷中点燃四支牛油巨烛。亮堂如昼!
不过成吉思汗并没有看地图或者商议军情,而是拿着酒杯一阵豪饮,从嘴角留下的晶莹酒水浸湿了他的衣领。
浓郁地酒香飘荡于整个大帐。香醇无比,就连不好酒的耶律楚才也吞了好几次口水。
畅快的喝干这杯美酒,成吉思汗用手抹抹嘴角,舒坦的长出一口气,整个动作豪放爽烈,一气呵成,狂放之态毕露!
刚放下酒杯,站于一旁的忽必来赶紧为他满上!
成吉思汗先抓起一只羊腿,狠咬几口,才又一饮而尽。很不雅观的打了几个酒嗝,望向耶律楚才。
“你有事情?”
耶律楚才定了定心神,有些奇怪的问道:“大汗,我军刚吃了败仗?为何大汗却如此高
成吉思汗又咬了一口羊腿,细细慢嚼。似在回味羊肉的味道,一幅享受惬意的表情。
“现在还能吃上这样地烤羊肉,实在是难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放下,“我铁木真纵横草原大漠。苦无敌手。好不容易能碰到赵昀这样一个对手,无论胜败。只要不死,就值得高兴!如今我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怎么能不庆祝一番!”
如此答非所问,让耶律楚才沉默下来,仔细思考成吉思汗话中的含义。
成吉思汗也不管他,自顾自地拿起羊腿,和着美酒下咽,吃的痛快淋漓,酒香四溢!
没多久,一支粗大的羊腿就被啃咬干净,随手将骨头丢到桌上,又干了一杯美酒,成吉思汗才满足的打了几个饱嗝,在忽必来端来的水盆中洗了洗手,拉过一条毛巾擦拭一番后,才又坐回皮褥上,望着一脸苦思的耶律楚才,哈哈大笑起来:“长胡子,不用多想啦,战争还没完,何况我今天还赢了!”
“赢了?”耶律楚才有些糊涂,“我们前前后后损失近三万战士,却连孟珙一部宋军都未消灭,对大局无丝毫补益。楚才驽钝,实在不知这赢是从何说起!”
成吉思汗笑的越发痛快,原本皱纹横生的额头因为这一笑,显得年轻不少,让看惯他苍老之态的耶律楚才觉得他突然年轻起来。
这种感觉让他说不出的怪异!
笑了一会,成吉思汗才收住笑声,轻松愉快地说道:“一场大战,绝不仅仅限于战场厮杀,也不局限于战场下的种种较量,更多的是看双方主帅的谋局。”微微停顿一下,他有些感叹的说了一句:“这是赵昀教会我地。”
耶律楚才还是第一次听到成吉思汗如此盛赞一个人,甚至坦诚自己不如对方。这让他越发惊疑不定,成吉思汗越来越难琢磨。
或者是自己从来都没真正了解过对方?
成吉思汗又端起酒杯,望着清澈的酒水,淡淡说道:“这场战争我输了,可我和赵昀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每个人都有心结,赵昀此次胜我,并非因为他有什么惊天动地,神鬼莫测的手段,原因就是利用了我的心结,正所谓悲伤我心。怒扰我行,输掉这场战争并不冤……”
停了一下,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缓缓开口:“如今我心结尽去,但赵昀却是心结缠怀,我又何惧之有?”
大帐一片默然!
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身边当值地向无双问道:“尚懿说了什么吗?”
伤势刚好,脸色还很苍白地向无双迟疑片刻。才低声说道:“尚大人没说什么,但属下无意中听到索大人说及京中危急,也许是……”
“京中危急?”我张开双臂放在衣架上,让几个侍从给我系上衣扣。
自从铁木真给我留下那包东西,我就知道京城早晚会出乱子,可是此事我已经有所安排,为何还要深夜求见,难道是发生什么特别的变故不成?
走出卧室,修紫暄已在等候!
也没多寒暄。直接示意他站到我身边,一行人匆匆赶往军议室。
刚进军议室,一脸急切地尚懿和面色严峻的索无常双双上前叩拜。正欲开口,我已经抢先出言:
“别说这些,到底发生何事,让你等深夜求见?”我坐到椅子上,看着二人。索无常抢先一步掏出一份情报说道:“京中急报,浙江,江南,湖南,福建,广东。广西,都出现不同程度的骚乱。特别是湖南与江南两省,已有部分官员和地方豪强互相勾连,组成匪军,冲击官府和军营。抢劫府库,一些地方守备军不仅不制止,反而推波助澜,甚至加入匪党,围攻城池。已有十多个县城落入匪手。如今这几个行省。人心惶惶,情况危急。急需大军镇守。”
我刚接过这份情报,他又拿出一份:“现在大宋境内盛传此歌谣,不少人口出大逆不道之言,不少建康官员甚至公开宣称这是上天之言,说陛下,陛下……”
“说下去!”
“说陛下并非真命天子,乃是逆子妄臣,故而才使天下大乱,群情汹汹,要陛下面思己过,逊位让贤,以安天下臣民之
我听的心头愠怒,杀机大起,强自按奈住,拿过他手上的情报。
“日均分,落西关,元足子,坐金陵!”我轻念而出,大堂内一片安静,只闻我话语之声。
念完,我看看索无常,又看看面色愤然忧虑的尚懿,默思片刻,开口问道:“此话做何解释?”
安静片刻,还是索无常硬着头皮上前:“回禀陛下,这日均分当为一个昀字,暗合陛下之名,若再加上落西关只怕就是隐喻陛下将在大散关遭遇不测,至于元足子,微臣以为就是说的一个远字,联系坐金陵此语,恐怕就是说一个叫远地人将取代陛下。微臣反复思考,这个叫远的人莫非就是昔日临安废帝赵远不成?此乃妄臣胡言,请陛下恕罪!”
“你有何罪?真想不到,想不到啊,朕不避锋镝,亲征于此,为我大宋抵御外虏,可在这些人眼中,朕还不如一个废帝,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无人回答!
放下手中的情报,我望向尚懿。
“启禀陛下,西路军统帅孟珙鹞鹰急报,今日下午时分,遇蒙古主力铁木真部,双方鏖战之下,胜负未分,蒙军主动退却。战后清点战场,我军伤亡近三万,青龙铁骑伤亡过半,赵范将军重伤昏迷,已无战力,其余各部,主力尚存……”
“等等!”我本来以为他也是要汇报京城的一些事情,一时没准备,等他说出口,我才反应过来,叫人取来地图,让他把孟珙遇敌所在标示出来。
孟珙遇敌所在离黄牛堡最多不过百里,已接近他部预定驻扎地点,只是蒙古出现在这里,情形就很不寻常。
“朕记得昨日有情报说,铁木真有向西边聚集的迹象,当时朕还以为他是想瞒骗我军,没想他还真就去了西边,实者虚之,虚者实之。铁木真这套手段玩的好!蒙军伤亡多少?”
“据孟珙将军所报,他所部前后消灭俘虏的蒙军,加起来也在三万出头,可说损失相当,只是青龙铁骑损失惨重,这么一算,应该算我军损失比较大。”
“这个帐不能这么算,此战孟珙所部立下大功!你来看,根据我们先前推断,铁木真这支人马除开那些战马。人数也就在十万出头,大散关一战,我们杀伤蒙军二万,孟珙这次又干掉三万,东边岳雨那边还被包围了二到三万地蒙军,你算算这有多少?对了,孟珙说他们遇到的蒙军有多少?”
尚懿低头仔细看了几遍,才确定地说道:“孟珙将军说出现在战场上的蒙军,前后共计有五万上下。包括一支万人的怯薛军,若再加上骚扰蒙军,他们那边地蒙军总数当在六万左右。不过他估计此数字并不准确。另外,孟珙将军还报告一件事情,铁木真率领蒙军主力向南撤退,有离开凤州的迹象。”
“啊!”
将尚懿手中的情报夺过,仔细看了一遍,上面清楚的说明蒙军向南撤退,孟珙还表示此消息经过他反复核实过。
这个消息给我的冲击太大,辛辛苦苦将部队调到凤州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铁木真不离开凤州吗?可如今我摆出这么大地阵势,他却跑了,让我一时也不知是什么心情。
不过整体上我是高兴。只要铁木真离开凤州,他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一时之间,国内事情给我的打击和愤怒消散了不少,默算片刻,前后消灭的蒙军已近五万。不管铁木真如何,一支部队伤亡到这个份上,就算能作战,也差不多该结束。
我军损失看起来很大,但却完成削弱蒙军实力的战略任务。
一场战争地胜负。不是看伤亡多少人。杀死多少敌人。只要达到此次作战的战略目的,就算死的一个不剩。也算胜利,若没达成,就算一人未死,也是失败。
从这个意义上讲,孟珙以骑步混合兵团和纯骑兵较量,能将双方地伤亡拉平,部分实现本次合围地目标,实在是了不得的功劳!
“传朕命令,嘉奖孟珙与赵范,其余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