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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其实是最痛苦的一种动物,生下来就要被七情六欲所困,被悲欢离合所扰,见过才生下来的孩子的人都知道,婴儿的屁股上会有青,是说这鬼魂不愿投胎为人硬是被牛头马面踢入轮回受苦的。
我抿了口茶,装作一切竟在掌握之中,不急不慢地问:“出来的是什么?”
“没有东西,棺材响了一阵后没了动静。不过,我感觉自己有点难受,好像身上有了温度,一种灼热感从头到脚袭来……我很热,在地上四处打滚可是无济于事。”
其实我并没有听她说,我一直在想从古至今到底有什么阵法需要女人来完成。这古法的发动是肯定不会用女人的,一来女性的身上带有阴气,很容易破坏阵法的和谐,二来女性在古代视为不祥之物,认为她们是性的化身很容易扰乱心智,所以古法中没有任何阵法是需要女性牺牲或祭祀来完成的,最多放在阵法外层走个形式。但是,她这种情况太特殊了,就我所读的书中记载过的,女性主阵的一共有六个。
其中有四个是用来求雨的,一个是冥婚,最后一个是一道诅咒。但是无论怎么说这六种情况都不必用到七口棺材。这事情太诡异了,难道这并不是正宗的阵法而是巫术?在巫术中用到女性是很正常的,而且七口棺材也很多见,只是民国时期巫术早就失传了,因为巫术施行必须得有巫女,这巫女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担当的,据说世界上最后一个巫女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英国被烧死了,难道有漏网之鱼跑到中国来兴风作浪?这个想法太可笑了!
她自顾自的说:“我当时好像昏了过去,反正完全没有了记忆,等我醒来时我已经不在古墓里,我来到一家大宅子里的阁楼上,我躲在一幅山水画里。我在里面呆了好久觉得太无聊了,这是正巧有只猫跑到了阁楼上,我就附在它的身上。”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她两眼放空周围阴气呼呼的,这还没到子时这阴气就这么重了,这要到了子时她化身为厉鬼神智会更不清,为了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用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个“散气符”。渐渐的她的表情开始忧伤起来,我问道:“你这经历怕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到底要求我什么?还是直说吧。”
她开始哭起来,我是焦头烂额。我叹了口气,安慰她:“这尘世多变,你若想要投胎重新做人也不是很难,要是为了其他事也照说无妨,只要在我能力之中的,不要再暗自神伤了。”她一听这话,眉头一皱,顿时窗外刮起了大风,风吹的树叶飒飒直响。我暗叫一声:不好!
大家也许不知,每一个鬼都有一个自己独特的禁忌,一旦人触犯就像是撕了僵尸头上的符咒一般,他们不管是谁只管发怒,很有可能这只女鬼的禁忌就在投胎二字。
难道……七个棺材,有个异动,一个女人,古宅,猫……天啊!怎么会这么巧!果真冤有头,债有主。
我一边惊叹这只女鬼的可怜,一边在桌子上飞快地画着符咒使这女鬼安静点。一会,外面的风停了,女鬼像是又死了一次直直的坐在凳子上,本来漂亮的脸蛋开始一点点变化,露出死前的样子。
我檫了把汗,坐了下来。耳边传来虚弱的声音:
“大师……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不必担心,你还是直接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有何事相求?”我都快烦死了,没想到接了个这么烫手的山芋,又不能不管,还要折寿三年去帮她,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帮鬼了!
我先来说说她的阵,这种阵的确是新的,书上是没有记载的,我为什么会知道呢因为这个阵法是我们家的。我们家的家谱上的确记载了一件事,说的是民国二年,一位姓叶的老人找到我们家说他花了重金请了一尊菩萨,但是中途运输时出了点问题,他那不成器的大儿子在运输时为了想让一位青楼女子开心,在菩萨面前胡搞了一通,第二天走山路时跌死在悬崖中,都不见尸体。几个工人连夜将菩萨请了回来,告知了此事,叶老爷也吓得失了魂,又不敢随意丢了菩萨,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只能硬着头皮将菩萨请进佛堂,一家人跪在地上请求原谅。
全家斋戒了七日,连长子的丧事也不敢办,请菩萨网开一面。这件事记载到这,家谱上不知被谁批注了一句话:长子之死,非是天灾。
其实想想也是,菩萨慈悲为怀怎么会用这么恶毒的报复方式,这一切都是人祸。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又无法解释了。
叶家斋戒了七日家里风平浪静,一切静好,叶家家主很开心,觉得菩萨宽恕了叶家。谁知道,这叶家长子的头七刚过,叶家出事了。一起请菩萨的几个仆人一夜之间全都上吊死了,每个人挂死在叶家家宅口的四棵梧桐树上。早上看门的张伯一开大门被吓的惊声一呼,双眼瞪得老大,死了过去。
那天早上整个叶府人心惶惶的,好多仆人都以家里有事辞去了。叶老爷又带着全家去佛堂拜佛,这时不知怎么的香炉碎了一地,叶家的人都很惊慌。
叶家的香炉碎了一地这叫做德散,也就是说叶家定是做了什么祖宗不容的事情了导致自家的祖德都散了。这一下叶家更害怕了,叶家老爷跑了三里地找到了我们家要求帮帮他们。
那时我们家先祖摆卦一算,发现叶家这次大难了。
叶家大少爷的死是被几个家仆推下悬崖的,而叶老爷居然认为这是菩萨的惩罚不敢为叶家大少爷办丧礼导致大少爷无法得到祖上庇护,成为了孤魂野鬼。又因为冤屈无法化解,于是来到叶家报仇。而阎王得知叶家大少害死了这么多人怪罪到叶家祖上,导致叶家祖上功德尽散。
得知真相的叶老爷哭坐在地上说:“求求大师!救救我门家!是我对不起我儿子啊……”
当时沈家人面对此事其实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但是因为沈家所供奉的那只大仙要求沈家忽悠叶老摆一个“欺天禄祥安寿阵”,这个阵法在短时间内可以帮助叶家迅速大富大贵起来,但是所谓欺天就不会是真的,等到老天开眼叶家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天怒。
而我们沈家的那只大仙则可以加进修为,沈家明知这件事有悖人情但还是听从了大仙的安排。而那“欺天禄祥安寿阵”的阵法则就是需要七口棺材开阵而棺材里的人必须是叶家至亲且永世不得超生,而天怒的惩罚则是叶家无后。但是沈家人太不忍心自己因为私欲导致别人家绝后,于是在其中一口棺材上动了手脚。这样一来,如果叶家有鬼魂从棺材中复苏她可以找到合适的人帮助自己超生。
所以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到头来还是找到了我。而助她超生需自减三年阳寿,沈家造的孽看来还是得由沈家承担。
第二天我为她开了阵法。但是直到最后我也没有将这个故事告诉她,哎,记住些美好的就好,痛苦的东西自己来吧。###第11章 七年里的故事之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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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里的故事之无关风月仅献给父母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第一次听我觉得自己好像根本不再新中国。
这天,店里来了一个五十几岁的女子,她神色哀伤,眼睛发红,印堂微浮看来最近家里有至亲去世,果真右臂戴着黑布。我将她带一个安静的角落,为她上了一壶茶,准备听听她的故事。
“沈大师,我的故事很长还希望你有点耐心。”她好像很紧张,我笑了笑说:“放心吧,我们这些人推算个卦就要两三个小时,你只管说就是。”
她叹了口气说:“我是家里老幺,上面有两个哥哥。”提到哥哥二字时她明显有些哀伤,看来今天的故事还得围绕她的哥哥啊。“我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人很老实所以相对来说传统思想也比较重。从小父母对两个哥哥的照护就比我多,但是我并不在意,农村嘛,没有一家父母会疼女儿胜过疼儿子。”她讲这话时神情很是轻松,也许是想起了小时候美好的往事。
“日子就这么平平常常的过,每个人都各自组合了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每个人都在慢慢的老去,父母也在慢慢的老去。哎……人都老了,就没用了,早年说什么养儿防老的,都是胡扯,我估计我父母摊上我这两个哥哥,也说不清谁欠谁的。”
父母,哎!想起我自己的父亲不也是嘛,为了我了结了自己,我也说不清自己是否亏欠他的。
她的描述因为伤心断断续续,我花了好大的力气将这一整段故事悉数拼凑起来,初听闻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细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