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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席上地进士们早就被吸引过来,他们也大多有酒,再加上秦人豪爽,以善饮为荣。是以看到这个场面,不仅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还纷纷朝涂恭淳大喊:“涂兄,是不是爷们啊?王爷都让你一半了。咋还在那支支吾吾呢?”
“别吵!我喝就是了!”涂恭淳恶狠狠的瞪一眼那些瞎起哄的家伙,转脸又笑脸如菊花一般的望向秦雷,小声商量道:“王爷,咱们分三回儿喝成不?”他手里那大酒壶起码能盛二斤酒,就算半满,也是一斤多的样子。
可怜的涂进士无法想象一斤烈酒一气下肚地情形……压根想都没想过。
哪知王爷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大秦男儿喝酒就图个痛快,岂能学楚人那般期期艾艾?孤王先干为敬!”说着便双手捧起那大酒壶,咕嘟咕嘟地饮了起来。
进士们见王爷如此痛快,就像喝白水一样豪饮烈酒,不由齐声叫起好来。再看那涂恭淳居然还在那犹犹豫豫,竟一齐起哄道:“喝!喝!喝!喝!”
可怜的老涂已经赶鸭子上架,只好把心一横,暗道:除死无大碍。便猛地端起酒壶,也往嘴里倒起来……真他娘地辣呀……
众人看得血脉贲张,一齐挥舞着拳头。为两人高声喝彩打气。在这种热烈气氛中,涂恭淳也感觉不出辣来了,仰脖咕噜噜的猛灌起来。
不到三十息的样子,两人便先后饮进了壶中的酒水,一齐大笑着倒转壶口。果然是干干净净,没有浪费一滴。
秦雷用袖子一抹嘴,哈哈笑道:“痛快!真他娘的痛快,就是淡了点。”说着把酒壶随手一抛,伸手去拍晃晃悠悠的涂恭淳,笑着称赞道:“不错,赶上孤一半了……”
却见那涂恭淳嘿嘿一笑,便软绵绵地坐倒在地上,一边的士子赶紧扶住,却见他已经鼾声如雷的睡着了。
秦雷醉眼迷离的笑道:“送他回去吧。”说着叹口气道:“高手寂寞啊。”
进士们好一阵赞美之后,秦雷挥挥手,让他们各归其位,大着舌头道:“诸位……我很……高兴啊,你们经过那么多风风雨雨,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真的……很高兴。”
短暂的默然之后。进士们齐声道:“全赖恩师庇佑!”这句话实心实意,绝无半点掺假。
秦雷摆手笑道:“你们可得好好干。别让孤失望哦……”说着挠挠肚子,嘿嘿笑道:“孤有酒了,不能再陪了,你们慢慢喝,要尽兴啊!”
石敢一听,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赶紧扶住王爷,带他往后院走去。
“恭送恩师!”进士们赶紧离席,毕恭毕敬的施礼道。
秦雷摆摆手,头也不回的笑道:“石敢……”
“哎。”
“告诉门卫,今儿谁要是没喝爽了,不要让他走。”秦雷缓缓嘟囔道。
“啊?怎么算是喝爽了?”石敢傻眼道。
“像涂恭淳那样就算。”秦雷毫不犹豫道。
他已经离开了中都城,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向温泉宫进发。
同行地依旧是永福、诗韵、云裳和若兰。诗韵的伤势已经稳定住了,若兰果然没有让李夫人将她带走,
众人看看正被抬出门去的涂恭淳,全都倒吸一口冷气,心中苦笑道:看不出爽在哪里。
他们不知道,待会儿王爷可要爽大了。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四一一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更新时间:2009…2…23 15:34:52 本章字数:5221
石敢扶着秦雷往后院走去,秦雷已经彻底醉了,一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把石敢也带的东倒西歪,口里还哼哼唧唧唱道:“咱们老百姓,今儿个要高兴……高兴!”
石敢心道:您可是高兴了,可我就要倒霉喽……想一想待会可能面对三个女人……云裳小姐、若兰姑娘,还有锦纹小丫头的责难,石统领的脑仁就疼。
两人穿过几道月门洞,刚要往主楼走去,秦雷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道:“那……那是啥啊……”
石敢抬头一看,顿时傻了眼……他看见自己那位锦纹小丫头居然挎着个包袱,跟着一群仆妇从楼上下来。再看看楼下的大车、仆役,这分明是要搬家啊。不由轻声道:“王爷,看起来李家小姐要回家了。”
秦雷一听这话,两个眼珠子便瞪起来了,粗着嗓门叫道:“胡说……诗韵起码还得躺俩月,要是能下地……那就好了。”
远处的锦纹也看到石敢他们,使劲朝他招了招手,似乎并不情愿离去一般。石敢见状脑子一热,小声嘟囔道:“似乎是李夫人想要带李家小姐走……”
秦雷顿时火冒三丈,使劲甩开石敢的胳膊,一边往对面大步走去,一边恼火的嚷嚷道:“我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一个老娘们
石敢赶紧上前拉住他,低声劝慰道:“王爷息怒啊,李家夫人毕竟是李家小姐的亲娘啊。”
“亲娘怎么了?亲娘也不能不讲道理啊!”秦雷吹胡子瞪眼道:“滚蛋,别拉着我……”
“王爷,卑职非得拉着您……”石敢哭上着脸道:“要不您就掉湖里头了。”心中暗暗叫苦:怎么喝醉了还这么大劲儿?
秦雷这才低头一看,果然离着湖边就差一步近远了。只好怏怏的退了回来,嘴上还不输阵道:“难道你以为我不会游泳吗?”听了这话,虽然还是三月天,石敢却出了满头的大汗。
绣楼上。
李夫人站在床边,轻声指挥着丫鬟仆妇们,让她们将自己女儿抬进一顶软轿中。
她的边上站着云裳和若兰,若兰正苦苦哀求,先不要将诗韵姐姐带走。“至少要等我家王爷过来再说吧……”若兰略微焦急道。
哪知李夫人满面笑容道:“就不劳你家王爷费心了,接我家闺女回家这事儿。我还是能做主的。”前些天她便想把诗韵接回家,但说了几次,都被秦雷以诗韵伤势未愈,不宜挪动为由给挡回去了。
起初李夫人还没多想,但日子一长,便觉着不是个味了:一个大门大户地千金小姐家。哪能在男人府上常住呢?自己人知道是养伤,可外人不知道啊。若是传扬出去,他们只会说自家闺女不知廉耻,有伤风化之类,可不管什么养伤还是治病。且不说让诗韵日后如何嫁人,单说那吐沫星子,还不被把老李家给淹了?
一将事情提升到败坏门风的高度,李夫人就再也待不住了,便想趁着秦雷在前面大宴门生的空当,带着女儿离去。也省得再于他聒噪。
若兰一看,心道:可不能让你把诗韵带走,不然王爷还不得骂死我呀。便拉上云裳过来劝阻,两人倒是温言相劝,可李夫人先入为主。认为她们与秦雷一个鼻孔出气,哪里肯听她们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催促仆妇们快些、小心些。
又因着她是诗韵的母亲,若兰也不敢派人阻拦,只好继续苦苦哀求,这也就有了方才的一幕。
四个手脚粗壮的仆妇上前,把一个铺着厚褥子的床板,搁在诗韵身边,便要将她抱到床板上。
方才说话的一直是若兰,云裳其实没有插嘴。因为一来秦雷也没有吩咐她一定要看住诗韵、二来他外公家与李家乃是通家之好,自己一个小辈,也不好扫李夫人地面子。但看着那些仆妇要将重伤的诗韵搬起。她终于看不下去,身形一晃,便到了窗前,将四个仆妇与诗韵隔开。微笑道:“姨母。诗韵是我的病人,她现在确实不能移动。”
李夫人当然不能给云裳脸色看。勉强笑笑道:“有啥能动不能动的,当初还不是你们把她抬回来的。”
云裳耐心笑道:“这不一样,那时候诗韵姐刚刚受伤,动一动倒是不大要紧。但现在正是伤口愈合的紧要关头,若是动作过大,前功尽弃倒是小事,怕就怕引起再次受创啊。”
她这一说,倒把李家夫人吓着了,再张口时,语气便缓和了许多,愁眉不展道:“闺女,我也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可诗韵一个大姑娘家家地,怎能能住在王府里呢?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诗韵心道:还嫁什么人啊?我们那位爷还不把新郎倌都吃了。当然不能这样说话,笑笑道:“办法总是有的,等着王爷回来,咱们再合计合计,他办法可多了……”
诗韵不停给秦雷说着好话,李夫人的神色也柔和多了,正在一切都向云开雾散发展时,便听得一声狼嚎般的大叫道:“我看看谁敢把我家诗韵带走!”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却震得楼上的人两耳嗡嗡直响,可见说话之人有堪称恐怖的肺活量……当然也不排除撒酒疯的可能。
听着我家诗韵四个字,李夫人刚有好转的脸色腾地一片铁青,脸又拉的老长,看着跟个茄子似得。
云裳和若兰心中咯噔一声,床上躺着地诗韵也双手攥着被子。心中哀叹道:怕是要出事儿了。
李夫人嘴唇哆嗦着,喘粗气道:“还说没关系?那就怪了!”
云裳艰难笑道:“姨母,您又听岔了,王爷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