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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军中又出来一员手持大锤的战将,高叫一声道:“我乃天策军中李豹,谁敢与我一战?”
“秦霸来也。”一员巨灵神似得大汉从京山营中徒步跑出来,双手抱着一根两丈长的圆木,便与他大开大合的战在一处。
看着秦霸出去,这边地秦亢也待不住了。他是去年新兵师的榜眼,成绩在万人之上,却屈居于秦霸之后,他一直耿耿于怀。是以无论带兵还是训练。向来不愿落在秦霸之后。
他一挺手中铁槊,催动坐下大青马,朗声叫道:“秦亢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对面闪出一员青年战将,高声答道:“李庆来与你一战。”便舞者手中宣花斧,与秦亢你来我往的战将起来。
转眼之间。场中八员大将。分四对厮杀,顿时人扬马嘶、热闹非凡。看的两边兵士大呼过瘾。也让两军阵中的顶尖高手按捺不住,一个面如重枣的长身汉子从天策军中斜冲出来,朝着京山军阵冷笑一声道:“吾乃李龙,谁敢与我放对?”
此人名气不小,乃是当年地武状元,却不是那李虎李彪可比。顿时引得伯赏赛阳浑身痒痒,命人牵过战马,扛来狼牙棒,便要下场会一会这李龙李状元。
但他的动作显然慢了一分,便见己方阵中冲出一员战将,朗声笑道:“在下常逸常云渠,且来耍一下你这条小虫。”他新近投诚,便被秦雷委任为上尉营正,隶属于沈青的三师。此番出战,一来存了报恩的念头,二来也想显一显手段,好叫手下官兵心服。
常逸使一条梨花枪枪,神出鬼没、指东打西,堪堪敌住李龙的霸道刀法,两人施展开浑身解数,一时倒也分不出胜负。
这五对高手战得天昏地暗,让天策军的李清看的暗暗心惊,虽然此时早已不兴武将单挑,但将领个人勇武的重要性却丝毫没有降低。一个或一群武力超群的将领,对提振士气,激发战力十分有用。而一支军队拥有多少强力武将,往往也是衡量这支军队战力的一个标准。
天策军近乎李家地私军,其中将领多由李家子弟构成,因此单从战将武力而论,乃是禁军八大军中最强的一支。然而此刻,李家引以为傲的个人武力,居然被对手堪堪敌住。
眼看着李家的武将一个接一个出战,却只与对手战了个平分秋色。这让李清分外恼火,狠狠吐口吐沫,低声喝骂:“丢人!太丢人了,堂堂大秦第一军,居然与一群乌合之众打个平手。这传出去哪还有脸在禁军立足?”
边上两个猿背蜂腰的将领对视一眼。齐声道:“将军,我俩请战!”李清闻言大喜道:“有二位襄助,我军何愁不胜?”这两人名唤李勇李猛,乃是孪生兄弟,向来联手对敌,配合默契,攻守兼备,战力居整个太尉府之首,却要比那李龙厉害许多。
两人拍马出来。在京山军前叫阵,这下伯赏赛阳可准备好了,一拍那照夜玉狮子,也不自报家门,便呼呼抡着狼牙棒冲杀过来。
李勇李猛两个一人使钺一人使戟,虽然力气不如伯赏赛阳。但胜在招式精妙,配合无间,一同举兵刃架住重逾千斤地狼牙棒,虽然憋了个面红耳赤,却还算可以招架。
那边李清看着两人不占上风,一时恼火道:“就不信你们一群乌合之众,能有多少上得了台面的。”便挥一下手中的令旗,又有六员战将骑着清一水的白鬃马,哇哇怪叫着冲出阵去,便要杀入战团。
却被一员步军将领拦住。只见那人一袭白袍,手持一柄恐怖地铁蒺藜骨朵,同样不自报家门,闷头便将一人砸下马来,顿时骨折筋断。眼看就要不活。
其余五人被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吓了一跳,转瞬又恼羞成怒。当先一个冲上来,要为自己兄弟报仇,双方兵器只是一交错。这人的虎口便被那势大力沉的铁蒺藜骨朵震得崩裂流血,只好倒拖手中铁棍,怪叫一声道:“点子扎手,兄弟们并肩上啊。”
另外四个不敢怠慢,从两侧扑向对方。那白袍小将以一对五,夷然不惧,低声怒吼着与五人站在一处。丝毫不落下风。
此时双方阵前的场地上已经打成一锅粥,不时有新的将领加入战团,也不时有人被挑落马下,生死难猜。双方杀得是天昏地暗,地动山摇,看地两方将士目瞪口呆、心旌摇动。面红耳赤。喊声震天!
京山中军旗下,沈青和皇甫战文并肩立于战车之中。看着场中的情形。皇甫战文非但不兴奋,反而满面忧虑道:“场面眼看就要失控了,咱们虽然将领武力高强,可兵士的战力根本不够看啊。”
沈青点点头,沉声道:“我早就防着了。”说着吩咐一边地石勇道:“把石猛那些大家伙推出来,拜在阵前,让他们自己掂量着办吧。”
石勇呵呵一笑:“石猛这家伙,一遇到打打杀杀就激动,王爷真不该把他派到重兵营。”说完便组织重兵营将一辆辆蒙着厚厚防水布的大车推到阵前,每辆大车配备两员兵士,后面还跟着两员刀斧手护卫左右。
“准备!”代替石猛领军的营副发号施令道。
听到命令,兵士们便将大车上地防水布掀开,露出下面固定于大车之上地一座座巨大的弩弓。但这弩弓除了体型巨大之外,还与寻常军队使用地有很大不同。最显眼的是,这些弩弓的弩臂上背负着一个个长方形的木盒,仿佛箭匣一般。
而这些弩弓最特别的地方,竟然是没有扳机。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铁质的连杆,显然是通过拉动连杆来击发弩弓。
对面天策军有识货的,失声惊讶道:“诸葛神弩?!”李清一听不禁大惊失色,他想不到秦小五居然把早已失传的诸葛弩也捣鼓出来了。从兵书上,李清早已无数次领略过这种杀器的厉害,据说它能在转眼之间连发十弩,且迅猛绝伦、无坚不破,是冲锋骑兵地天生克星。
李清不禁胆战心惊道:“真的是诸葛弩?”
边上的参军不确定道:“模样倒是很像,但兵书上说这种弩还算轻便,骑兵步军都可以随身携带,却没有这么笨重啊。”
李清的汗顿时下来了,心道:这玩意儿个头越大,威力也就越大,射出的东西还不连明光铠都能洞穿了?再看看对面地弩车,足有百多辆的样子,密密麻麻的排成一行。
虽然不相信这东西可以阻挡天策骑军的潮水攻击,但伤亡大增却是一定得。便绝了发起冲击、将对方打散的念头,只能继续增派将领,争取在捉对较量中取胜。
皇甫战文见对方又派出将领挑战,终于松口气道:“看来是打不起来了。”
沈青却苦笑道:“咱们哪有那么多上得了台面的将领?再下去就得你我披挂上阵了。”
听他一说,皇甫战文突然一拍脑袋道:“对啊。我去也!”话音未落,便策马冲了出去,越过战成一团的双方,在天策军阵前勒马站定,一举手中地月牙戟,指着天策军的中军大旗道:“李清,京山军统领皇甫战文在此,你小子可敢出来应战?”
天策军的官兵一听对方地头领出来挑战自家将军,不由齐刷刷的望向中军将旗。想看看将军大人如何应对。
见众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李清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两人当年虽然能打个平手。可这些年来他养尊处优,早没了赤膊上阵的勇气,压根就不想应这个战,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怯场失了颜面,只好一脸哂笑道:“皇甫年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难道不知全军安危系于主帅一人之身,岂能呈匹夫之勇呢?”
皇甫战文晃一晃手中的月牙戟,嘿嘿笑道:“你个缩头乌龟,少拿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本将可以保证,只要你们不发起攻击,我们京山军就绝不会动手,现在你该没有理由担心全军安危了吧?”他把全军安危四个字咬得十分重,浓浓地讽刺意味。就是傻子也能听出来。
天策军地官兵一听,对方都保证不主动攻击了,将军大人不应战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便纷纷翘首企盼道:“大帅,教训这老小子一顿。让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什么是生活不能自理!”
李清心里暗自叫苦不迭,但现在赶鸭子上架,不上也得上了。只好硬着头皮的接过好几年都不曾使用地兵刃,暗叹一声。在兵士们的欢呼声中,磨磨蹭蹭的策马出了本阵,与皇甫战文隔着五丈对峙。
皇甫战文一见这令自己几乎身败名裂地伪君子,新仇旧恨不由齐齐涌上心头,登时就红了眼,戟指着李清怒喝道:“李清。你这个灭绝人性的伪君子,今日本将就跟你算总账!”
李清面色一阵难看,冷笑道:“皇甫战文,当年的事情早有公论,我好心让姬妾相陪,是你和钟离坎两个见色起意。将我那可怜的小妾先奸后杀。这等奇耻大辱,今日便跟你一道清算!”
皇甫战文见他信口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