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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上,嘭嘭地响。阅天机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雨点打在玻璃上。这样的时候,阅天机都会怅然若失,仿佛失去了什么最珍惜的东西。
可是,那又是什么呢?
阅天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阅天机又呆呆地坐了一会,沏上一杯香茶,静静地看着窗外。
黑暗中闪烁着几盏忽明忽暗的小灯,雨声淅沥,茶香袅袅,一切显得虚幻而飘渺。
在这样朦胧的暗夜里,阅天机突然一阵头晕,伏在桌子上,很快就进入到了那一个似曾相识的梦境中。
是雪地。一望无际的雪地。
没有人。没有声音。空空的天空上没有鸟儿飞过。
前面就有了一脉黑色的流水。河边古怪的石头。一棵棵倒挂的树。传过哗哗的水声,是一个黑色的瀑布,长长的流水像一匹没有尽头的黑布,流水柔和的看不见一丝皱纹。
前面就有了一个幽静的男的子,赤着脚走在雪地上。没有方向,也没有尽头,只是这么一味的走。
雪花就慢慢的落下来了,盘旋,翻转,游移,再回升,最后徐徐滑落,落在他的头上、脸上,滋润成水,又遮盖住他来时的脚印,重新回复成一派寂静的雪。
阅天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他在寻找什么?
他赤着脚走在雪地上。没有方向,也没有尽头,只是这么一味地走。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他的头上,身上,滋润成水,重又化为一派虚无。
阅天机就这样看着他,他的忧伤,他的幽雅,能感受到他深切的孤独和悲伤。
他就这样静静地走过来了。带着他的忧郁,他的孤独,他的静寂,他的感伤。
阅天机伸出手去,可是却抓不住他。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阅天机喊着,叫着,但是他却什么也听不见。阅天机终于觉悟,阅天机是在一个梦境里,只是一个路人。
蓦的,神秘的梵音铺天盖地降临,天地之间只剩下一派萧杀的肃穆。一切又返回到开天辟地时的静寂。
青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像一朵惊艳而邪恶的莲花。血花犹如烟火般在天上飞舞,一切绚烂而美艳。
他微微一笑,静静地走进了青色的火焰之中。
阅天机仿佛听见他说话了。他转过头来,嫣然一笑,他说:“王上,纵然不能万世陪你,且让苏儿最后给你跳支舞吧。”
他就那么嫣然一笑,身子在青色的火眼中翩飞如蝶,琴音渺渺,恍惚仿佛隔世。阅天机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阅天机的泪水就流淌出来了,阅天机终于明白,什么才是永恒的悲哀:两个心心相印的人,离得是那么近,却又是那么远,远得永远也无法接近。
我看着他。他的身子渐渐消失在火焰中,仿佛巍巍冰山上盛开的火焰,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美。青色的火焰一刹那绽放,放射出无比妖艳而诡异的生命之花。
阅天机的眼泪就大滴大滴的落下来了,眼睛里弥漫出了无尽的血色,天空上重新交织起漫天的金光,刺破苍穹,交织成一行血色的大字:唵、嘛、呢、叭、咪、哞。
阅天机一下从梦中惊醒过来,梦中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一时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梦境中,还是已经回到了现实中。阅天机恍惚地看着周围,依旧是暗黑的雨夜,桌上一杯清茶,雨声淅沥,茶香袅袅。
阅天机静静地坐了一会,好容易才把心思稳定了下来,慢慢地打开电脑,想随便找个人说会话。只有那个叫古苏的男的子还在。阅天机苦笑着,怎么每次上网时,他都在这里。
阅天机说:我刚做了一个梦。
古苏:梦到了什么?
阅天机笑了:你会解梦?
古苏:梦本由心生,日思梦想而已。有什么解不解的呢?
阅天机想想也是。阅天机说:我梦到了一个男子。
他静静地听着。
阅天机接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以为我以前见过他,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阅天机最后说了一句:我很想见他。
良久,古苏中与说了一句:“解铃还需系铃人,凡事由何处来,当何处去求解。”
阅天机一愣,这句话仿佛大有深意。还想问什么,他却下线了。
“凡事由何处来,当何处去求解。”
他指的,难道是上次的诡异之旅吗?难道他的意思是,还要再去一次古墓,事情才能真正的消失吗?也许,他指的是鬼楼。毕竟阅天机是因为去了次鬼楼,才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
阅天机突然想去鬼楼看看。
阅天机给我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吵吵嚷嚷的,就听见我驴子一般地吼起来了:“你真是个扫把星呀!怪不得我一下午打了好几个喷嚏,连输了好几把牌,原来是你在念叨我!嘿!你一找我就没有好事!说吧,你又折腾出什么事了?”
阅天机说:“我想去鬼楼看看……”
☆、第64章:鬼楼
还没说完,我又驴一般地吼起来:“鬼楼?!你还敢去鬼楼呀?!你八成是中邪了吧你!我看你肯定是发烧烧糊涂了,赶快吃点药吧。就用那个‘感叹号’知道不?或者用‘泻痢停,泻痢停,痢疾拉肚一吃就停’!”
阅天机见他胡说八道起来,直接说:“你不要给我说废话,我估摸着,雍四当时走得匆忙,肯定有什么宝贝没有带走。你想呀,雍四当年折腾了多少明器呀,怎么可能都带在身边了呢?说不定就在那枕头底下藏着呢!”
“宝贝?!”我眼睛立刻亮了,他热切地说道:“你还真别说,经你那么一分析呀,阅天机还真觉得有几分道理。我看呀,这宝贝要不要倒没有什么,关键是要去看看雍四他老人家呀!弄不好他老人家已经从那个什么鬼国回来了,咱们还不知道呢!不行,不行,我看这个事情急迫,搞不好会让别人戳脊梁骨,说咱们是阅家的不孝子孙!我看这鬼楼是非去不可了,要不就明天一早就去吧!不过我们要先说好,到时候发现了宝贝,咱们哥俩可要一家一半,你可不能打偏手!”
阅天机见我果然上当了,忙说:“成呀,那你赶快回来吧!咱们明天就去!”
第二天还没亮,我就风风火火的起床了,在外砰砰地敲门。阅天机从床上爬起来,揉揉眼,说:“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我嘿嘿地笑道:“你看看,这不是见雍四心切嘛!”
阅天机哼了一声,仔细一看他,倒吓了一跳。这小子弄了一身大红的风衣披在身上,腰上又系了一条血红的腰带,头上再顶了一个大大的墨镜。那脖子上也挂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物件,有两个观音像,一个如来佛像,还有一个基督受难像。
阅天机说:“我,你去马戏团,还是拍电影呀?怎么这身打扮!还有你到底是信什么,怎么什么像都挂呀?”
我摘下眼镜,得意地说:“这你就不懂了,我这就叫中西合璧,百毒不侵!这观音,如来是专门对付红帽子粽子的!这十字架是专门对付那外国的吸血鬼什么的。你想想呀,这年头外国人那么多,搞不好呀外国的绿眼睛大粽子就给带到咱们老北京了。说不定就在胡同口,或者厕所里猫着呢!我我能不防着点吗?”他又拍了拍一脖子的项链,说:“嘿,这年头不是都讲究国际化吗?我这也是响应国家号召‘与时俱进’‘和谐社会’嘛!对了,我也给你带了两个观音像,你赶快戴上吧!”
阅天机说:“算了吧!你再在外面套个内裤,那就是超人了!甭管哪国的小鬼肯定被吓住!”
我说“有道理,有道理!下次我还真要预备个内裤呢!这样就连外星人也不怕啦!”一只手按住眼睛,摆了个POSE,潇洒地说:“胖超人在此,请地球人放心,此次鬼楼之行,无论多么艰难险阻,我超人我都会一肩承担!”
阅天机捂着肚子差点笑趴下了。
两个人招了辆出租车,很快来到了鬼楼。才走了门口,身上就有了一阵阴森森的凉气。我虽然带了一堆挂件,还是有点心虚,在后面磨蹭着不肯进去。
阅天机说:“我超人,该你闪亮登场了!勇敢的去和红眼睛绿鼻子的僵尸战斗去吧,尽情发挥,不要辜负了这一身装备和人民对你的期望!”
我支吾地说:“阅师傅,我听人家说,要是进这样的鬼宅子,需要中午十二点进去最好!你看看现在还是早晨,要不然咱们等一会再进去吧!”
阅天机见他打了退堂鼓,说:“你别废话了,赶紧给我进去吧!你想想,那一屋子宝贝都在那里等着你呢!”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