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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开始走到孩子身边,瓶口在孩子的额头上转了三圈。
孩子哭声渐小,倒比抱着他的那姑娘一直哄着管用。
钟如海不敢停下,赶紧走到尸体旁边,口中念念有词,把瓶口也开始在尸体额头上转了开来,却并不是三圈,而是一直转个不停。
钟山看不到屋里什么情形,但是他感觉着今天隐隐约约哪里不太对劲一般,但是想想,却又没想到问题出在哪里。也许自己多心了吧,钟山这样安慰自己。
钟山本在走神,忽然感觉一股奇风骤起,抬眼看到旋风裹雪扑面而来,无处躲闪,直直地撞到身上,赶紧低头闭上眼睛,脸上却如钝物撞击一般生疼。待风一过,钟山满脸雪沫,用手使劲抹了两把,呸呸了两声。
钟如海口中念的越来越快,瓶子在手里微微颤动,像极了手举重物久了,硬抬着那种感觉。
尸体在此时突然有了动静。
深陷的眼睛,眼皮本是些许的青色,此时开始有红血丝在上面流动。动静更大的是那沾满血的两条腿,直直地蹬着,此时却也开始微微颤抖开来。
潘安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高兴。
钟如海握着的瓶子转动的越快,那尸体的腿抖动的越加厉害。
本来死者就是大出血死的,身上还满是鲜血,由于天气寒冷的缘故,已经凝结,变的有点暗红。屋里有着很重的血腥味,此时愈加浓烈,就如刚杀了猪般带着蒸腾热气时候的味道,让人有些作呕,一股鲜血从尸体的下体渗了出来,流到炕沿,顺着炕沿滴滴答答淌到地上。
四周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尸体。刚刚还在啼哭的孩子,也停止了哭声,瞪着大眼,眼珠滴溜溜地往这边直瞥。
钟如海脸上冒着热气,汗水吧嗒吧嗒直往下淌,但是他不敢停止。此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一旦停下,前功尽弃。
“天罡卫道,地皇布德。念我潘氏,却陷血疴。撇夫舍子,二人怎活。拜求阴官,姑念其多。祈拜天罡三十六,再拜地煞七十二,遥拜星宿二十八,齐保潘氏再回阁。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钟如海此时声调突然抬高,念着咒语,把瓶口直接对准尸体的额头,摁了上去。
瓶口在摁到尸体额头的时候,尸体全身忽然抖动起来。松木做的炕沿,此时被震地咯咯直响。
”起!”钟如海手握藏魂瓶,喊道,同时手也开始往上提。
尸体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正在此时,钟山看到两股影子直直从外面闯了进来。还没反应过来,那两股影子已经穿过他的身体,卷着寒风进了里屋。
他心道不好!赶紧随着跑进屋里。就看到父亲用藏魂瓶牵引着尸体坐起来。
可尸体刚刚坐起来,就被那俩影子给按倒下去。
钟如海先是一愣,接着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尸体却只是往上抬了一抬没了下续。门帘被风刮的呼啦呼啦直响。老旧的窗户还用纸糊着,此时也破了几个大洞,狂风卷着雪花,吹到炕上。
孩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比之前哭的更加厉害。
钟如海这才明白怕是这魂不好夺。他知道,死者怨念很重,阴曹对于这种魂魄是必须要带走的,怕扰乱这个世界的正常秩序。而他此时,要做的就是把潘氏的魂魄重新通过她尸体这个的媒介,藏到瓶子里,帮助她躲过阴曹的搜寻。
克是,此情此景,钟如海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落空了。钟山看到的那两个影子,他也早已看到了。此时正在与她夺魂。
事已至如此,岂有放弃的道理。钟如海从怀里掏出朱砂,直接在瓶口抹了一圈,继续摁了下去,可是收效甚微,身体仍然只是抬了抬,不见更大动静。
钟如海浑身冒着热气,汗流满全身,握着瓶子的手,哆哆嗦嗦,抖个不停。
钟山看到父亲眼睛瞪的老大,很是吃力的样子,不敢怠慢,快步走过来,咬破指尖,就往瓶口涂了一圈,然后和父亲合力把瓶口使劲按压在尸体额头上。
尸体抬起很高,钟如海暗喜,更是加了一把力气。钟山却没闲着,咬破舌尖,一道血雾就此喷了出去,不偏不倚喷到两道影子上面。尸体顿时腾地一下坐的笔直。
只听得木门咣啷响了一声,两道黑影破门而出。
钟如海浑身打颤,念完最后一句话,把瓶口用符箓一贴,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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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解释:
前两章 出现“土裤”这个词,也许南方的朋友并不知道。所以做下说明,在上世纪80、90年代以前,剩下的小孩没有现在小孩这好的条件,尿不湿、纸尿裤是没有的,只能用破棉布做了褯子(jie zi),但是冬天很冷,布少,所以就用沙土,晒干,用箩筛的很细,然后在铁锅里炒热,用布缝个能装下小孩的袋子,里面放热土,孩子睡在里面,其实孩子很舒服。这东西叫做土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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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遗言 '本章字数:2244 最新更新时间:2014…08…10 10:07:33。0'
尸体此时重新躺了下去,钟如海坐在地上,脸色刷白,汗珠子滴滴答答落下来,还未到地上,就已成了冰。
钟山赶紧让潘安把门关严实,把破了的窗户用东西挡好。这么冷的天,即使大人冻不死,那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孩也受不了。
钟山自己则赶紧把父亲扶起来,坐到一侧的椅子上,又让潘安拿了毛巾来把父亲的脸擦拭干净。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钟如海才慢慢缓过劲来。
“老潘,你媳妇的魂魄已经在我这了,我回去先要帮她除怨,她的怨念太重,即使活过来之后对家庭的影响也会很大。明日,我再过来让尸体还魂。但是,你媳妇只能还魂三年的时间,待孩子稍大以后,还是会离开你们,你要想开些。”钟如海喘着粗气,慢慢地说道。
“钟先生,您的再生之恩,潘安全家老小没齿难忘……”潘安跪了下来,直给钟如海磕头,旁边抱孩子的那姑娘见此情景,也跟随着跪了下来。
钟山赶紧去扶。待扶到那姑娘的时候,那姑娘竟浑身抖了一下,满脸挂泪,却又低头含羞,数不尽的万种风情,竟把钟山看的一时痴迷。
“山儿,我们该回去了。”钟如海慢慢站起来,说道。说罢便起身走往外走,钟山嗯了一声,看了他们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外面风小了很多,但是雪并没有停,已到了近没膝盖的厚度。钟如海此时身体早已疲倦,几乎不能自支,要想在这雪地里走动,怕是要费上几倍的力气。钟山看此情景,便把父亲背在背上,蹒跚着往北走去。
大约过了半个晌午的光景。钟山回到了自家的当铺。门口的乌鸦栖在那树上,一动不动,像是披雪的雕塑一般。门打开,进了里屋,把父亲放在炕上,然后把火盆点着,加了一些木炭,屋里顿时暖和许多。
父亲此时虚弱十分,倒是把钟山看得既心疼又奇怪。
“父亲,你这样做值得吗?”钟山给父亲倒了一杯热水。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我太能体会一个男人既当爹又当妈的滋味了……”钟如海吹着水杯说道。
钟山默不作声,顿时明白了父亲的决定,眼里似是有泪将要涌出。
钟如海也不说话,喝罢水后,躺在炕上沉沉睡去。钟山把被子给他盖好,悄悄退了出来。
……
钟山坐在外堂,百无聊赖。
这个小城,确切地讲这个小镇。经历了这几十年的影响,很多人家早已没了当东西的习惯,显得愈加的冷清。此时大雪封天,路上更是见不到几个人影。
钟山肚子开始咕咕直叫,现在已是中午了。正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钟山今年已二十岁,正是好饭量的时候,平日里都是父亲操办伙食,此时父亲虚弱地躺在炕上,自己倒是不知如何是好。想了半天,拿定主意,打算去小饭馆点两碗面解决中午的吃饭问题。
钟山把衣服合拢,正要出门,听着由远及近传来咯吱咯吱踏雪的声音。
此时大雪漫天,更是中午的吃饭时间,会有谁会来?钟山想着便朝着门口望去。
就看到一个头戴粉色头巾,围着浅色围脖,穿着蓝色碎花棉袄和青布棉裤,手里提着一个竹制篮子的姑娘从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