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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问老鸨拿银子买,回头本公子一同结账!”毛乐言把银票收起来,揉揉酸酸地鼻子,想打喷嚏打不出来的感觉真是难受。
“是,小人马上命人暖酒,公子请稍候!”龟奴即刻退了出去。
龟奴这才退出去,门又被敲开了,毛乐言抬头一看,顿时心跳加速面容痴傻,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庆王爷。
他跨步走进来,脸带微笑:“兄台,不介意在下进来吧?”他虽然是这样问,但是言辞间并无半点询问的意思,大刺刺地坐在毛乐言对面,静静地盯着毛乐言看。
毛乐言戒备地看着他,他该不会是看出了吧?方才她已经故意在他面前粗声粗气了,想必再怎么也无法把她与那十八姨太太联系在一起吧?
她不动声色地回答说:“王爷,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哦?你知道本王的身份?”庆王爷有些错愕,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她。
“方才老鸨说要出去接庆王爷,我耳朵没有聋,自然知道您是庆王爷!”毛乐言虽然说得轻轻松松,但是心底却暗自警惕了起来。
庆王爷打量着她,道:“你跟本王认识的一个朋友十分相似,本王一时好奇,所以进来看看!”
毛乐言淡淡地道:“天下间相似的人何其多?不足为怪也!”
庆王爷也点点头,“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人有相似罢了,本王的这位朋友,是不可能到这里来的,好吧,兄台,不妨碍你继续寻欢作乐了,玩高兴点儿!”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毛乐言舒了一口气,连忙把门关上,在房间内一阵翻找,拿起一块铜镜照了一下,所幸如今头发衣裳皆湿透,和昔日的十八姨奶奶还是有分别的。
正当她松了一口气之际,门又忽然被推开了,她惊愕地抬头,只见庆王爷站在门口,笑着问:“对了,方才忘记问兄台高姓大名了!”
毛乐言没料到他有此一问,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所幸也不是愚笨之人,只见她眼睛骨碌一转,道:“在下姓马,叫马逍遥!”
“姓马?”庆王爷问道。
“马,牛头马面的马!”毛乐言解释道。
庆亲王释然,道:“原来是马逍遥兄弟,那兄弟好好玩,今夜入本王的账,慢慢玩,本王不打扰了。”
毛乐言无语,他还有请人嫖妓的习惯啊?真是钱多了没地儿花去。
庆亲王回到雅间内,一脸的疑惑。身边的萧亚问道:“王爷,怎么了?”
庆亲王问道:“你不觉得方才那小子,很像一个人么?”
萧亚一愣,摇摇头:“像谁?属下眼拙,倒没看出来。”
庆亲王思忖了一下,虽然人有相似,但是也不至于相似成这个样子啊?那女人一他的轮廓有些相似。只是,那小子却是男儿身,虽然身子骨有些单薄,但那说话的语调气势,都是男子无疑了。
不过想想也觉得自己的怀疑有些可笑,那女人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呢?
甩甩头,他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喝着桂花酒,听着红牌阿姑唱着小曲。
至于毛乐言,深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地回去为妙啊。但是她刚想溜之大吉,那老鸨便领着姑娘进来了,她退后一看,燕瘦环肥都有,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冲着她福福身子:“公子好!”她胡乱点点头,随便点了一个,便全部让人领走了。
那姑娘上前道:“公子您好,奴家叫艳春,敢问公子尊姓?”
“免尊姓马!”毛乐言指着椅子道,“你先坐下,我到后面去脱衣服!”
那艳春微微一愣,连忙道:“公子,奴家是卖艺不卖身的。”
、第四十一章 会不会被识破
毛乐言一头黑线,幽怨地看着艳春,“艳春姑娘,莫非你没看到本公子一身衣裳全部湿掉了么?本公子是要换一身衣裳,不是要脱你的衣裳,放心吧。”说罢,便拿着衣衫走到屏风后面,一阵悉悉索索,便利落地出来了。
艳春抬头一看,只见毛乐言换上了一身锦服,面如冠玉,俊美不凡,心中一动,脸带三分羞涩,道:“公子,请坐下喝酒。”
毛乐言坐了下来,端起酒杯一口饮尽,这是温润的桂花酒,入口香醇,酒味倒不是很浓郁,有些香甜,连喝了两杯,才感觉身子渐渐暖和了起来。
艳春道:“公子慢点喝,不急的。”
毛乐言看着她,问道:“方才你说你卖艺不卖身,那你有什么才艺?表演给本公子看一下。”
艳春起身福福身子,羞涩地道:“奴家会弹琴,会下棋,会作画,会吟诗,会唱歌……。”
“行,你唱歌来听听。”毛乐言连忙阻止她数下去,好久没有听歌了,虽然是这个时代的歌,但总比没有好。
艳春走到窗边,窗边一座漆黑琴架上放置着一架古筝,桌面上焚着熏香,艳春用一个铁丝勾进去捣了一下,那香味便越加的浓郁了起来。
艳春明眸顾盼,十指在琴弦上快速滑过,流出一串悦耳的音符。手指一捻一拨一挑间,那动人的音符便飘了出来,毛乐言本来也只是抱着打发时间的心态去听,随即发现自己竟然沉浸在这种优美而略带忧伤的音乐中。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如同出谷黄莺般的声音从艳春樱桃小嘴中流泻出来,毛乐言激动得几乎要马上站起来给艳春递一张卡片,让她去参加歌唱新秀比赛。
一曲歌罢,毛乐言还沉浸在那似泣如诉的歌声中,久久抽离不出来。
“公子?”艳春盈盈走到她面前,娇羞万分地喊道。
毛乐言抬起头,惊艳地道:“艳春,你人美声音甜,连琴技也出神入化,因何会流落青楼呢?”
古代的青楼女子,在诗人的诗词上,都别有一番风情,也有一些可怜的身世,说出来,无不让人动容。毛乐言忽然有些兴致,想跟眼前这位声色艺俱全的女子好好聊聊。
只是,越是欢场上的女子,越是不喜欢谈论自己的身世,艳春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算流落,人各有志罢了!”
毛乐言一怔,忽然笑道:“好一句人各有志。”是啊,就算人家是青楼女子,谁说就一定是流落?在青楼未必就低级贱命,也是一份工作而已。
“公子还想听曲吗?”艳春微笑着问道,不着痕迹地把这个话题转移了开去。
毛乐言侧头看着她,拉着她葱白的纤手,艳春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但也仅仅缩一下而已,之后便任由毛乐言拉着了。
在青楼,即便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多多少少都会遭遇嫖客们的毛手毛脚,被吃豆腐基本是常有的事情,遇上不讲理的客人,把你推倒在床上乱摸一通也有的,拉拉小手,不算什么了。
毛乐言翻过她的手,看她的手指,摩挲着她手上的茧子,道:“罢了,本想学琴,只是看你的手指,便知道并非一日之功,本公子还是没有这个耐心的。”说罢,她便放开了她的手,端起酒杯慢慢地饮起来。
艳春怔愣了一下,道:“公子想要学琴?”
“刚才想,如今不想了。”毛乐言回答说,她凑近艳春,压低声音问道:“问你个事儿,那个庆王爷是不是经常来的?”
艳春笑了,“没错,他看上了我们的花魁岚子姑娘,最近几天来好几次的。”
“看上?”毛乐言把这两个字拉长了来念,这两个字的含义可多了去了,“为何不娶回家中做姨奶奶?庆王爷不愿意娶青楼女子?”这句话明显是讽刺了。谁不知道他曾经有位青楼花魁的侧妃?
艳春压低声音道:“不是的,是岚子不愿意做姨奶奶,她要做侧妃!”看来自从出了 一个罗云裳之后,便有无数个罗云裳前仆后继了。
毛乐言顿时很欣赏这位花魁姑娘,有志气,要么不嫁,要嫁必须为妃,青楼姑娘不做正妃的梦,因为正妃已经有人了。做了正妃,做个侧妃倒不为过吧?只是,欣赏归欣赏,她倒觉得做庆王府的侧妃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摇摇头道:“庆王府中的女人这么多,嫁入王府不是一件好事啊。”
艳春不置可否,只微微淡笑。
“今夜,本公子不走了!”毛乐言道。
艳春微微抬眸,道:“既然如此,那奴家为公子找个过夜的姑娘。”
“不必了,就你吧!”毛乐言伸伸懒腰,往床榻走去。
艳春微微惊慌,“奴家不可,奴家说了………”
“卖艺不卖身是吧?”毛乐言坐在床榻之上,静静地看着她,“本公子不给银子,便不算是卖身了吧?”
艳春膛目结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毛乐言笑笑,“逗你玩的,看你吓的脸都白了。本公子不需要你陪夜,只是想找个地方睡一晚。”
艳春松了一口气道:“公子为何不找客栈?在这里过夜可比在客栈要贵许多!”
毛乐言把鞋子脱掉,掀开被子躺下,懒洋洋地道:“本公子就是喜欢青楼的氛围。你继续弹曲子,累了便趴在桌子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