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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敌意,毕竟她没有受宠,而且会做人,早先就把各宫都走熟了,如今见她被柳盟主如此侮辱,都心生不忿,道他到底是江湖野人,连礼仪都不懂,张口闭口一个柳某人。
古丞相喝了几杯,有些不胜酒力,听了柳盟主的话,不由得脸色涨红,站起来正色地道:“大将军此言差矣,老臣与娘娘有幸成为父女,乃是上天的恩赐,早心中不胜感恩,如何能再说光耀门楣的俗话?娘娘安好,便是古家上下所盼望的。”
毛乐言闻言,还真有些感动,她知道丞相稳重,很少说这样的话,定是心中对她也有一份感情在,倒是她自从认了古丞相之后,便只守着这一个名分,并无真正地去联系过感情,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愧疚来。
柳依依见自己哥哥对毛乐言挑刺,不由得使了使眼色,柳盟主喝了几杯酒,酒气正盛,又加上看见刘渐面容带着不悦,便更是生气,嘴角露出一丝讽刺,“丞相此言,真有溜须拍马之嫌啊,人家不过是要踩着你古家的名往上爬,你们倒好,还真以为你们之间是父女感情,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乐妃娘娘平日一定疲于应付这些乱攀关系的人吧?如今娘娘不是昔日的王府姬妾,更不是毛家的庶女,身价百倍,谁不想来沾亲带故的?是不是啊娘娘?”
这一番话,把毛乐言的老底给翻出来了,柳依依见皇帝正欲说话,猛地站起来道:“兄长,不得乱说。”
柳盟主最宠爱这个妹妹,如今见她生气,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瞟了毛乐言一眼,依旧傲慢地道:“乐妃娘娘,若臣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原谅,臣此等江湖粗人,不会说什么好话,娘娘不要见怪。”
毛乐言微微一笑,“将军粗狂豪迈,正是本宫欣赏的人,本宫又岂会见怪?况且将军还提醒了本宫,入宫之后还真的忘记了孝顺父亲。”她转眸看向古丞相,柔声道:“父亲,女儿在此敬您一杯,谢谢父亲的爱顾疼惜。”
古丞相柔柔一笑,起身举杯,“谢娘娘。”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尤其此刻,说太多的话,只会让人挑刺。
两人饮尽这一杯,就算是化解了这场不愉快。
庆王与莫离都在场,两人的脸色沉着,一言不发,眸光都定在毛乐言身上。庆王自从送毛乐言入宫之后,心中觉得对不住她,一直都不敢找她,从莫离口中他知道毛乐言过得并不开心,想起她刚来王府的时候,肆意无状地和他作对,天不怕地不怕,而且她脸上总挂着笑容,如今不见她一段日子,整个人都消瘦了,更显得眼睛大而无神。心中有疼痛慢慢地侵蚀,一切都无可奈何。如今她被人攻讦,他很想为她出头,可他一旦说话,朝中之人会如何说她?她出身庆王府,大家只会认为他与她有私情,于她无半点益处。
毛乐言看向皇帝刘渐,刘渐手背青筋尽显,可见他心中正盛怒,他眸光借故看向别处,但是余光依旧定在柳盟主身上。毛乐言心中感慨,作为一个皇帝,他也有他的无奈。
这场晚宴就这么有惊无险地结束了。刘渐喝醉了,其实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总之李元扶着他首先离席。柳盟主对柳依依道:“你夫君喝醉了,怎地还坐在这里?赶紧伺候去。”柳依依看了皇后一眼,皇后正站起来,准备离席,脸色不变。柳依依叹息道:“兄长,你是来给我添乱的。”
柳盟主粗狂地道:“让你去赶紧去,别废话。哥哥不能让你成为他唯一的妻子,但是至少也要知道他心中有你。”
柳依依只得离开,她走到毛乐言面前,轻声道:“我哥哥喝醉了,你别跟他计较。”
毛乐言浅浅一笑,“贤妃多虑了,去吧。”
柳依依嗯了一声,有些哀愁地走了。
皇后走到毛乐言身边,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毛乐言回以一笑,两人眼神有短暂的交流,皇后神色舒缓了,微笑着领人离开。
酒席散了之后,毛乐言领着小舒粉儿菈威三人回昭阳殿。庆王在身后追了一下,喊道:“小言!”
毛乐言停住脚步,回头看他,宫内御花园里灯火不明,两人借着灯笼的光互相对视了一下,毛乐言道:“回去吧,我很好。”
庆王心中难受,但是又不知道与她说什么,只得叹叹气,转身默然地走,走了几步,又忽地回头,沉沉地道,“你什么时候想离开,本王都会带你走。”
许是心里如今正软弱,所以轻易被甜言蜜语击倒。毛乐言顿时泪盈于睫,哽咽点头,转身离开!
、第一百六十一章 柳盟主之死
刘渐并非是真的醉了,只是不想应酬那嚣张跋扈的柳盟主,所以借醉离场。他回到殿内,刚坐下不久,柳依依便尾随而至。柳依依抱歉地道:“皇上,对不住,臣妾的哥哥一向是这样的性子,皇上莫要见怪。”
刘渐强打精神,微笑道:“怎么会?他是江湖中人,说话自然爽直,朕没有放在心上,况且你兄长劳苦功高,只一个多月的时间,便让乱党溃不成军,为朝廷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朕嘉许都来不及,岂会在乎他说的那些话?”
对柳依依,他始终是有一份特殊的情怀,她本是个驰骋武林,行侠仗义的奇女子,却因为喜欢他,甘愿放下一身的豪气入宫为妃,并且明知道他只是利用她的兄长,单单这点,就叫他心生愧疚。
柳依依面带感激地道:“谢皇上体谅!”
刘渐嗯了一声,道:“行了,朕也累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柳依依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眸光闪亮,道:“今夜,臣妾还是留宿在这里吧,这样的话,能免去兄长对乐妃的不满。”其实她是想说对皇帝的不满,但是怕伤了刘渐的心,所以才故意说毛乐言的。
刘渐自然明白,只是他如今心中只想见到毛乐言,今夜她被柳依依的兄长如此挤兑,心中一定不快,无论他能不能面对她,他都想此刻在她身旁。不过他也知道柳依依所说的有道理,乱党那边还要依仗他,此刻不宜让他心生不快。无奈地叹叹气,他道:“嗯,你留下吧!”
柳依依听出他口气中的勉强,心中不快,她本不是个敏感的人,但是如今已经不是敏感不敏感的问题了,他脸上分明就有不耐烦,她就算再爱她,也受不了他这样的勉强接受。
她静静地站立在他面前,尖锐地道:“你心里此刻想的是谁?一定不会是我。”
刘渐抬头看她,她杏眼圆瞪,粉腮泛红,眼角飞扬,嘴角含着一丝不忿一丝悲伤,更多的是愤怒。
他拉着她的手,坐在自己身旁,语重心长地道:“你在朕心中,一直是个明事理的人,如今国难当前,莫非你认为朕如今还有什么心思去想什么女人吗?”此话,也是跟他自己说的,是啊,如今他哪里有什么资格去爱人?他要爱毛乐言,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这个代价,很有可能是刘家的江山,他输不起。
柳盟主今夜留宿皇宫,就住在毛乐言旁边的宜兰殿,那里是丢空出来的,一直用来招呼贵宾。
毛乐言回到昭阳殿,又喝了许多酒,她发现现在不喝酒,压根就睡不着,心中烦乱至极,不知道如何派遣。她不想心中再想着刘渐,可脑子里总是想起在山洞的那两天,那临别的拥抱,就像是紧箍咒一般紧紧地俘虏她的心。
她不是个轻易动情的人,但是一旦动情,便会一直执着到心伤透为止。驱魔的女子貌似都很难爱上一个人,但是爱上了就会认定了他,或许,但是,她注定是个例外了,她受过现代的教育,不可能一味地付出不求回报,她永远都做不了柳依依。
最后,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约莫四更天的时候,毛乐言忽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她猛地跳起来,连鞋子都没穿就拉开门冲了出去。本来殿外没有人伺候的,但是小舒见她昨夜醉酒不放心,就在回廊下守候着,见她身形飞快地奔出去,吓得连忙喊人跟着。
毛乐言出了昭阳殿,便径直往御花园飞过去,梅妃忽然从树林里走出来,嘴角含着一丝冷笑。梅妃的身后,是倒在血泊中的柳盟主,他胸前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染满衣衫。而在他的脖子上,赫然有两个牙洞,作为驱僵尸的人,她太清楚那牙洞意味着什么了。她眸光凌厉地看向梅妃,梅妃耸耸肩,“不是我,我来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梅妃身上没有生人的血味,确实不是她。毛乐言走过去,蹲下身子,梅妃忽然咦了一声,“他胸口的匕首,仿佛是庆王的!”
毛乐言一愣,定睛看去,匕首上果真是刻着一个显字,她惊愕万分,回头看着梅妃,“你看见谁了?”
梅妃摇摇头,“没看见,我来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这里没有其他人。”
毛乐言脑子一